多情•无情［二］

正•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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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约把东西交给了那个人，正道头领。

他一向都有“一诺胜千金”的美名，也被视为正道栋梁，是侠义之人。

但是他从来没对此表示什么或者承认什么。

后来他才知道，那晚遇到的女人是邪教教主。让他拿的东西似乎可以克制她。

他心想，这个让人闻之色变的魔头居然受伤了，而且还是奇异的伤。

他却没告知别人邪教教主“受伤”的事，因为他觉得任务已经完成了，不再与自己有关了。

有一天，正道头领邀请他参加一个盛宴，正道头领之子的成人仪式。

他允诺了，也到场了，他在盛宴上发现了邪教教主。

一身侍女装，低眉敛目，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站在原地不留痕迹地观察她，发现她似乎是来玩的，而不是来惹事的。

他有一瞬间想过去问问她的伤恢复了没有，但还是作罢。

他除了听取请求、决定是否允诺、实现诺言之外，没什么值得他关心的事。

这时，她看见他了。

她低着头款款走过去，他也默契地走向了隐秘的地方。

“没想到在这看到你啊，你被邀请了？”

“是的。我也没想到你也被邀请了。”

“哈，正道头领不可能……”她神态放松，语气却很是充满戏谑。

“我只是过来看看热闹，顺便看看他家儿子长什么样，没想到还挺俊俏的，不像他爹。”她不打算自我介绍，他也不追问。

“你今晚有时间吗？”

“没有。”

“那你想来我这吗？”

“我不太清楚。”

“那……我希望你今晚可以找我。”她改变了措辞。

“好的，我可以。”

依旧是一个月明之夜，他依旧从正门进入，入眼的依旧是层层帷幔和微弱的烛光。

他看到了她，还有别人。

她用下巴指着最靠前的帷幔之后的客座，而身体正在被别人淹没。

他无声息地走到帷幔后，坐下。

不止两个人在床上，隔着帷幔看不清是男是女，但是他感受到了前方产生的热度。

他还感受到了来自她的目光。

“你想过来吗？”

“我不知道。”

“我问你想不想，没问你知不知道。”

“……”他也看着她，充满了诚恳和坦率。

“如果我要求你过来，你就会过来吗？”她依然不放弃。

“也许。”

“罢了，那你就坐在那看着吧。”

于是他隐藏了自己的困惑，安静地坐在暗处。

他困惑的是，这些人在干嘛：其他人有的抚摸她的身体，有的亲吻她的身体，有的还堵住了她的身体。

如果他会说心里话，应该是：眼前的景象像他在那片传说中的雨林里看到的那样，一堆大蛇缠绕在一起。

想到这里，他倒是记不清自己为何会在那种地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点觉得无聊了，也想睡觉了。

结果他真的睡着了，坐着睡着了，睁着眼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