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百晓生等人利用灵阵来到苍茫山主峰之下,却遇到一个骨瘦如柴的佝偻男子。
“虚幻之境,起。”随着佝偻男子大喝一声,百晓生四人周围就出现了一层看不见的幕墙,而他们身处的环境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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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背对着背,围成一圈,呈防守姿势站着,他们不知道这个佝偻男子是何居心,更不知接下来是吉是凶。
“哎,听雪姐姐,你看看四哥。”西城嘿嘿地笑着,“他盯着一个大美女发呆呢!”
听得此言,听雪与南屿望着眼前空荡荡的场景,微皱着眉,紧张地转过头去,果然看见百晓生呆站着半仰着头。顺着那方向看去,一名貌美女子正站立在面前的城墙之上,而那城墙之上正书着“漓南城”三字,此时这三个字正发着闪烁的金光。
听雪定睛看那城上之人,束一尾细发如二月之柳摇曳,着一身白衣若寒冬腊梅屹立。她笑了,那城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师父晓婉。
“漓、南、城。”南屿一字一顿地念着,“漓南?罹难!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听雪听到南屿的嘀咕突然意识到师父早已经故去,此时城楼上的只是幻象。她眼里闪烁着,看着那城楼之上,如若师父真的还在,那该多好。她转脸望了眼百晓生,他依旧是那样仰着头呆站着。
“对吧对吧!我真没想到四哥是这种人,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哈哈哈。”西城看到听雪回过头看着百晓生,骄傲地为自己的发现下起结论来,“你说对吧,听雪姐姐?”可是听雪却没有搭理他。
“傻样,尴尬不?”南屿冷笑一声,“呆子。”
“我不是跟你说过!别再叫我呆子!”西城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闪到一边,操起他的钉耙来,“我们打一架吧!”
南屿望了望那钉耙,九齿,他知晓原来西城心中的怒火会激发这第九齿显现。
“小心!”南屿叫着赶紧撑开手里的纸伞挡在听雪和百晓生的前面。此时的晓婉在城楼之上,拿出了皎月弯弓,而那一箭正奔百晓生而来。
可是,南屿的纸伞却未能挡住这一箭,那支箭穿过纸伞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刺向百晓生的胸口。
百晓生没有任何闪躲,那箭不偏不倚正中他的心脏。
听雪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啪嗒一声,箭竟然穿过百晓生的身体,落到他身后的地上。
南屿拍了拍百晓生的肩膀,他才慢慢回过神来。
“怎么了?”百晓生问道。
“一箭穿心。”南屿笑着,就要去捡那支箭,却被西城抢了先。只是,半蹲下来的西城却并没有捡得起来那支眼前的箭。
“怎么了,呆……西城?”南屿瞥了眼西城握在手里的钉耙,竟然依旧是九齿。
那支刚从城楼上射下来的箭就躺在那里,箭尾似是凤羽,在风中摇曳,而箭头也闪烁着金属的光芒。
西城还未起身,他不明白那支箭为何可以穿过自己的身体,难道箭不属于这里?或者,他们四个人不属于这里?
听雪盯着那支箭,“城楼上的是我的师父,她已经故去。”她指了指城楼上“漓南城”三字,“或许有些人知道这里。”
百晓生皱着眉,似乎在回想些什么,“或许……我来过这里。”
“西城兄,恭喜你已经修成九齿钉耙了!”南屿料想百晓生、听雪还有城上之人有着莫大的联系,但也不便多问。此时,他倒对西城的九齿耙更感兴趣,因为他也察觉到自己的油纸伞有些异样。刚才进入虚幻之境后,他就感觉油纸伞内有一股力量往外迸发。
西城听到话,转过头去看自己手里的钉耙,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这耙子很厉害。”
“你握着它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吗,西城兄?”南屿右手使劲握着油纸伞,手心往外冒着汗。
“我现在十分想打一架!”西城往日脸上的憨厚全然不见,眼角则闪现着诡异的目光。
“卧槽,不是吧。”南屿赶紧一个退后,闪到百晓生的身边。
百晓生的身边……百晓生和听雪不见了!南屿吓得惊出一声冷汗,他以为这两个人一直站在这里,他们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地上的那支凤羽箭也消失不见了。
西城跨立站着,手里握着闪着光芒的九齿钉耙,南屿则像握剑般,将束着的油纸伞斜指后方。两个人就那么站着,对视着。周围不再是之前的漓南城的城门,景观消退着,重塑着,渐如一片田园,却又荒无人烟。
“西城兄,我们并无仇怨。”南屿眼里写着拒绝,他不知这呆子怎么地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我不是西城。”西城将九齿钉耙的耙齿拿到自己的面前,用另一只手摸着那第九齿,“我是西城的孪生弟弟。”
“嗯……东城兄。”南屿扫了一眼四周,不知身处何处,头上的汗开始往下滴落。
“我不叫东城!什么乱七八糟的!”西城上前一步,怒目瞪着南屿,“我叫西天。”
“取……取经么?”南屿随口应和道,往后退了一步。他在思索着,该如何避免这一战,毕竟现如今他握着油纸伞的手都在抖。
“你说什么?”西天并没有听清楚刚才南屿说的话。
“我是说,我们依旧无仇无怨吧。”南屿用左手抹了抹额头流到眼睛旁的汗珠。
“别废话!出招吧!”说着,西天便挥着钉耙冲向对面。
一场没来由的打斗,一场躲不掉的对弈,南屿抖动的右手抬起油纸伞。却只见,那伞面燃烧着,发出冷艳的紫色光芒,淡淡的,写满忧伤,逐步显现一把剑的形状。南屿的脸,也犹如那燃烧的紫色,冷血、无情。
于是乎,一人舞耙,一人执剑,蓝天下,田野中,你来我往,再没有一句对话。
“或许,我真的来过这里。”百晓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抬头望向城楼上的女子,径直走向城门去。
“喂,这是幻境!幻境!”听雪见状,知道百晓生是中了这幻境,却叫不住他,只得跟了上去。
直到她焦急地跟着百晓生上城楼时才发现,那南屿和西城并未跟来。回头望时,也并不见其他人,只得继续跟着百晓生上楼而去。她不知,这幻境究竟意味着什么。
“晓月破残阳,生叹霞光藏。”晓婉站在那儿,眺望着远方,一把皎月弯弓在手,另有半碗清酒。
“晓月带星芒,宛若君在旁。”百晓生突然跑上前去,从背后抱住晓婉,“晓生回来了。”
听雪本想拉住百晓生,但那一刹却没伸出手去,“师父盼的,不正是此。”
“晓生。”晓婉未言其他,转过身,手上之物皆弃了去,双手捧起百晓生的脸,就那么看着,默默不语。
“灵阵师?不过如此。”佝偻男子笑着,“我五德须臾幻境,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破的。”
“文、武、勇、信、仁,姬神之命格,这几个人?哼。见我就追的呆子也能叫勇?还有那个刀疤脸,自己手里武器明明是把紫雨剑,可笑。”佝偻男子躺在一丈余高的树丫上,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等我睡醒,你们如果还活着,就送你们回……”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传来呼呼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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