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8-16

《穿越百年中东》读书笔记

中东,人类文明的发源地,现在已成为西方国家军备实力的秀场,各种势力在中东你方唱罢我登场,精彩纷呈,好不热闹。这就引起了我对中东的极大好奇,这是怎样的一块土地,一直炮火连天,不得消停,还像磁石一样,让西方国家也深陷其中。于是我读了《穿越百年中东》《应许之地:以色列的荣耀与悲情》《耶路撒冷三千年》这三本书。对于对中东感兴趣的入门级读者来说,最好的阅读顺序应该是从《穿越百年中东》到《耶路撒冷三千年》再到《应许之地:以色列的荣耀与悲情》,因为《穿越百年中东》作者郭建龙是中国人,是从记者改行为背包客的职业作家,其叙述方式和逻辑思维更适合中国人阅读,而且这本书也是很好的中东入门级读本,作者践行“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古训,以自己在中东之行的所见所闻为素材,剖析了中东各国和地区间宗教、民族、政治等错综复杂的关系,读完后,你会对中东的概况有大致了解,这时再读《耶路撒冷三千年》和《应许之地:以色列的荣耀与悲情》会更容易理解。米德拉西-坦胡马在《为圣篇》中说到“以色列是世界的中心,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中心”,耶路撒冷的历史就是中东的历史。《耶路撒冷三千年》作者是英国的西蒙•蒙蒂菲奥里,这位英国皇家文学会研究员,从公元前1000年的大卫之城到公元1967年的六日战争,围绕耶路撒冷近三千年的瑰丽历史,以时间为轴,几大家族兴衰更迭为主线,生动讲述了耶路撒冷的前世今生,再现这座上帝“应许之地”的波澜壮阔。《应许之地:以色列的荣耀与悲情》这本书作者以色列的阿里·沙维特是以色列专栏作家,他以1897年自己的曾祖父作为犹太复国主义者踏上这片“应许之地”为引子,通过亲身经历、深度访谈、历史文献、私人日志、信件等,描述了以色列从19世纪末犹太复国主义兴起到2013年以色列面临的生存危机,讲述以色列在百年历史中发生的标志性历史事件和一个个鲜活的个体故事,是一部以色列建国血泪史,也是百年来犹太民族的奋斗史。

《穿越百年中东》

      这本书我用了一周的时间读完,大概花了15个小时。这本书兼具游历趣味和中东科普知识,既可以跟随作者欣赏到中东各国风土特色,又可普及中东地区宗教、民族、政治、文化知识,可以说是一部比较舒适的科普级读物。作者开场就写到“这里是贝鲁特(Beirut),这里是地中海东岸的卡萨布兰卡”,这一观点让我耳目一新,不禁让我想起那部经典的电影《卡萨布兰卡》,想起了那座二战时期间谍和情报的集散地,从而引起了我的极大兴趣。

中东乱局的祸源:

      中东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祸根在一战。故事要从一个已经消失了100多年的奥斯曼帝国说起,这个帝国的疆域曾经从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直到目前的南斯拉夫和希腊,再经伊斯坦布尔进入亚洲,囊括了几乎所有的中东地区:伊拉克、约旦、叙利亚、巴勒斯坦、以色列、黎巴嫩,以及一部分沙特阿拉伯,再从西奈半岛进入埃及,并将北非的利比亚、突尼斯等地收入囊中,地中海和黑海几乎是其内海,首都君士坦丁堡,也就是今天的伊斯坦布尔。这里曾经是世界上最为宽容的伟大帝国,虽然信奉伊斯兰教,但接纳基督教、犹太教等各种宗教和流派;这里也曾拥有和平与繁荣,是地缘政治、文化及意识形态上具有领先地位的伊斯兰国家。但一战尚未结束,奥斯曼帝国即被众多协约国以秘密协议瓜分。英国、法国、沙皇俄国、希腊掀起了瓜分狂潮,奥斯曼帝国四分五裂,被不同国家托管,后又成立各个不同的国家,伊拉克、叙利亚、巴勒斯坦…这些国家间以及国家内部间又因宗教、种族、政治的差异等错综复杂的原因,纷纷陷入战乱,延续近百年,至今都没有哪种势力可以结束这种混乱。所以说,一战众多协约国对奥斯曼帝国的随意划分和瓜分,播下了中东百年战乱的祸根。

伊斯兰教的纷争:

      伊斯兰教的分裂,要从他们公认的领袖、先知穆罕默德去世的那天算起。先知默罕默德去世后,关于谁能继承他的领袖地位,这个新生的宗教就产生了分歧,他是安拉派来的最后一位先知,虽然继任者不能继承先知的身份,但庞大的宗教需要管理人,这个管理人就是哈里发。在众多哈里发竞争者中,众人认为,默罕默德的堂弟兼女婿阿里最有资格成为继任者,但根据当时阿拉伯的传统,领袖的继承权不能传给亲戚,阿里错失竞选机会。在历经三任哈里发的更迭仍无缘哈里发的阿里,最终发动政变,杀死了第三任哈里发,最终如愿以偿的当选为第四代哈里发,这就是伊斯兰教早期四大哈里发的由来。而对第四代哈里发的承认与否,衍生出伊斯兰教什叶派和逊尼派两大派别。所谓什叶派,就是追随阿里为默罕默德继承人的派别之意,认为默罕默德将所有的知识传授给了阿里,阿里自然是其继承人。而逊尼派只承认默罕默德为先知,不承认阿里为默罕默德的继承人。什叶派为证明阿里作为继承人的正统性,展开了各种神秘的联想和论证,所以什叶派比逊尼派更加具有思辨性和抽象性,在发展过程中,逐渐由伊玛目的传统取代阿里发的传统,即阿里为第一代伊玛目,然后一代代传给自己的子孙后代,而对伊玛目资格的争夺,又在什叶派中产生了不同的派别。逊尼派和什叶派都是世袭,但二者解释的方式不同。哈里发被认为是默罕默德在俗世上的继承人,他的权利最初来自大家的推举,后来则是靠世袭和武力。伊玛目则是靠知识来凝聚大家,他的权利来自知识,因为他从先知手中获得了完全的知识,所以大家信任他。由此发展,逊尼派更加世俗化和强力,而什叶派由于没有武力的支撑,更加容易分裂和抽象化。

    什叶派和逊尼派的分野除了宗教之外,还包括政治和经济上的。历史上,逊尼派是主要的执政派别,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和政治资本,而什叶派大多是穷人,所以逊尼派对什叶派的态度与其说是仇恨,不如说是轻视。例如在萨达姆倒台前,伊拉克一直是逊尼派在统治,但在伊拉克,什叶派人口比逊尼派多得多。在中东历史上,只有伊朗长期是什叶派国家,但由于它是什叶派,所以就成了许多逊尼派国家的心腹大患,左邻右舍都想除之而后快,而且由于什叶派的身份,伊朗几乎被全世界孤立,至今仍被美国等西方国家定为邪恶之国。黎巴嫩的什叶派,因长期没有武装力量而备受欺辱,在伊朗的支持下,产生了真主党。从诞生之日起,真主党就承认伊朗的领导地位,从伊朗获得资金、武装和训练,后来成为黎巴嫩内战中不可忽视的力量,也是后来将以色列驱逐出黎巴嫩的强有力力量。真主党的成立,使得什叶派在中东的地位大大提升。

伊斯兰教国家间的纷争:

伊拉克与叙利亚:

      伊拉克和叙利亚都是少数派统治多数派的国家,伊拉克是由少数派逊尼派统治,而叙利亚正好相反,逊尼派占大多数,但掌权的却是少数派什叶派,这种结构不仅撕裂了国内的社会,还使得两个国家的管理变得错综复杂,经常暗中使绊。最终,这对相互捅刀的难兄难弟,一个总统直接被美国一窝端掉,一个仍深陷内战,难民四散。

伊拉克与伊朗:

      如果说巴以冲突是中东的第一个烂疮,那么伊朗和伊拉克的冲突开启了中东的第二个烂疮。第二个烂疮从两伊战争开始,一直延续到海湾战争,再进入2003年的伊拉克战争,最后是2014年的“伊斯兰国”战争。仿佛是一场多米诺骨牌游戏,第一场战争一旦开启,后面的战争就无法避免。两伊战争,这场兄弟阋墙所带来的悲剧现在仍在继续。

      很多人认为伊拉克的失败是从1991年的海湾战争开始的,但实际上,伊拉克卷入漩涡还应往前推十几年到两伊战争,从萨达姆出兵伊朗的那天起,伊拉克就注定了现在的命运。两伊战争中,伊朗受到全世界的排挤,孤立无援的伊朗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制造武器,发展武力。而战争英雄萨达姆领导的伊拉克受到了普遍的欢迎,美国人,苏联人都卖武器给他,整个阿拉伯世界都是他的后盾。但是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战争结束后,伊拉克面临的是巨额外债和庞大的需要养活的军队。萨达姆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铤而走险,选择出兵科威特,这一举动触动了整个阿拉伯世界和西方国家的神经,此时的他已成为全世界的敌人,在西方势力的干预下,伊拉克只能灰溜溜的退出科威特,至此,伊拉克国内矛盾一触即发,北方的库尔德人和南方的什叶派相继发动暴乱,虽然最终被镇压下去,已千疮百孔的伊拉克,又因化学武器问题,遭西方国家一轮又一轮制裁,最终在2003年,西方国家决定出兵伊拉克,将萨达姆政权彻底摧毁。伊拉克也迅速进入纷繁复杂的内乱时期,直至现在。

      两伊战争是美国深度介入海湾地区事务的起点,而海湾战争是中东的一个新纪元,在这之前,中东乱局还局限于阿拉伯内部或阿拉伯与以色列之间,但这之后,由于西方国家的直接介入,中东问题就上升为一个世界性问题,从此,美国从仅在外围提供武器援助,到亲自出兵上阵,一步步卷入中东,无法脱身。而西方国家的卷入,引起了阿拉伯人的反感,又促成了恐怖主义的进一步发展。这样的恶性循环直到奥巴马上任后才被认真考虑,决定主动从中东脱身,但已经被打破的平衡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中东走向仍不明朗。

宗教激进组织到发展——从穆斯林兄弟会到“圣战”组织到基地组织到ISIS:

穆斯林兄弟会:

      穆斯林兄弟会是1928年埃及的中学教师哈桑-版纳和另外六位苏伊士运河公司的工人建立。和当时的中国一样,伊斯兰世界受西方浪潮的影响,认为教法控制的穆斯林太落后,应该尽量让整个社会都西方化、现代化。但版纳认为,伊斯兰世界不能完全移植西方的生活,而是要回归穆斯林独特的传统,回归默罕默德创立时期的伊斯兰教。伊斯兰世界有很多优秀的品格,比如互相帮助、和平、宽容等,正是这些品格使穆斯林的影响力横扫世界,成为世界上最有活力的宗教,把7世纪到10世纪变成穆斯林的世纪。所以版纳创立穆斯林的初衷,就是帮助穆斯林找回丢失的价值观,形成互助性的组织,找回生存的意义。穆斯林兄弟会是一个非暴力的组织,它旨在通过帮助有需要的人,使大家形成一条心,重建价值观。同时,它又具有政治性,版纳希望通过大家的努力,最终回归教法时代。所谓教法,就是穆斯林相信,以《古兰经》和默罕默德的圣训为依据,就可以解决所有的生活问题。教法意味着政教合一,利用古代经典进行统治,与现代法律体系有直接冲突。兄弟会支持巴勒斯坦同胞,反对犹太移民,在穷人中受到欢迎,“二战”结束后,穆斯林兄弟会已成长为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成为埃及政府的心腹大患。后来版纳被刺杀,兄弟会在中东各国的活动也遭到当地政府的抵制,被视为非法组织,在政府的咄咄逼迫下,兄弟会已经很难维持它“非暴力”的初衷了,兄弟会中强调暴力反抗的一派逐渐占了上方,活动越来越带上了“圣战”的性质。

      如早期的中国共产党组织一样,穆斯林兄弟会是宗教民族主义的一种尝试和探索,他们试图利用非暴力手段来达到目的,甚至融入现有的政治体系中,但现有体系不会容许这种可能威胁政权的组织的存在,并且不惜以武力镇压,最终逼迫穆斯林兄弟会转型为暴力反抗。虽然兄弟会的这种尝试失败了,但它是伊斯兰世界极端组织演化的开端,正是有了穆斯林兄弟会的尝试,才一步步衍生出后来的“圣战”组织、基地组织、ISIS...

“圣战”组织的发展:

      “圣战”概念源于萨义德-顾特卜,他埃及最好的政治和宗教理论家之一,也是穆斯林兄弟会的领导人之一。他是伊斯兰主义者,认为世俗政府就是罪恶,要回归伊斯兰教法,就必须打破世俗政府的枷锁。他的著作《里程碑》阐述了要利用“圣战”去主动进攻,来建立伊斯兰精神的国家,这本书成为伊斯兰主义的必读书籍。顾特卜的思想已经全面超越的穆斯林兄弟会的宗旨,认为只要为了“圣战”,暴力是合法且必需的。该思想意味着,全世界的伊斯兰运动进入了一个新时期,即用暴力反抗暴力的时期。在外部激进思潮的影响下,穆斯林兄弟会内部出现了分化,分裂出一些更加极端的派别。最典型的是“伊扎布特”伊斯兰解放党和哈马斯。与兄弟会相比,“伊扎布特”有更加完整的执政方针,从政治、宗教到文化、经济,无所不包。它可以说是介于兄弟会和基地组织之间的中间势力,它在理论上为暴力打开了大门,但又故意与暴力保持距离。由亚辛创立的哈马斯,只是在兄弟会的基础上加以改造而成,并没有抛弃兄弟会时期的慈善事业,它90%以上的工作是慈善性质的,不过亚辛在兄弟会的基础上增加了武装,哈马斯的成立,意味着穆斯林兄弟会的彻底转型,开始了暴力反抗的新纪元。

基地组织:

      当哈马斯脱胎于穆斯林兄弟会内部时,在兄弟会外部,已经出现了更加激进的组织——基地组织。基地组织继承了兄弟会建设伊斯兰国家,甚至复活哈里发的理想,又继承了顾特卜的暴力主义倾向,用实际行动履行“圣战”思想,并且受沙特的瓦哈卜主义以及在阿富汗战争中形成的“圣战者”运动的影响,最终成为博采众长的组织。基地组织的建立者奥萨马-本-拉登出身于沙特的富商家庭,受过良好教育,青年时期深受瓦哈卜主义的影响,参加了阿富汗的“圣战”,由于有雄厚的财力,在“圣战者”中积累了很高的声望。按照本-拉登的定位,基地组织是一个革命技术的输出机构,输出从思想到斗争的经验,以及武器的使用等各种技术,可以说,这是一个培养“圣战”战士的巨大学校,为各个国家源源不断的培养极端势力。

      1978年,苏联入侵阿富汗,成为穆斯林极端主义历史上的新篇章。在对抗苏联入侵的过程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保守主义浪潮,并以军事组织的形式反映出来,即以“圣战”之名聚集在一起的的“圣战者”。阿富汗本地的“圣战者”文化程度不高,理论水平差,却有极强的实战经验。苏联在西方势力的合力驱逐下,最终退出阿富汗,但已经形成的“圣战者”内部爆发争执,致使这个国家长期处于四分五裂的局面,从而导致大量难民的产生。这时,从阿富汗难民中走出一股力量,他们大都是没有经过良好的教育的学生,受到了一定极端宗教思想的影响,正是这群人构成了塔利班的主体。塔利班代表着极端主义中最落后的一端,产生于难民营,由处于人生最残忍期的青年人领导。塔利班的出现,预示着在一个长期处于战乱的地区,缺乏良好教育的青少年必然走向排外、保守,从而致使整个地区陷入恶性循环。

    从第一代的兄弟会到第三代的基地组织,已经出现了质的跨越。如果没有穆斯林兄弟会最初在思想上做的准备,就没有伊斯兰主义在整个中东的大肆传播。虽然兄弟会一直坚持非暴力主义,但接受了伊斯兰主义的人一旦学会独立思考,就会发现,兄弟会的教义,再往前走一小步,就是暴力。与第二代的暴力防御相比,第三代的基地组织强调主动进攻,第三代也更加不在意平民的伤亡,只要这些平民不是伊斯兰教徒。根据这种思想,基地组织制造了一系列恐怖袭击,而奥萨马-本-拉登也成了美国头号敌人。在国内外势力的施压驱逐下,本-拉登从沙特逃到苏丹,最终回到了曾经战斗过的阿富汗,寄居在塔利班的门下。2001年的“911”事件再次改变了中东的政治版图,美国人对阿富汗发起了进攻,并借机消灭了伊拉克的萨达姆政权,到这时,作为第三代组织的基地组织在国际势力的联合打击下走向没落,但新的第四代又在崛起...

“伊斯兰国”——第四代的建国梦:

      一个思想对社会有多大的危害,大致与这个社会的开放程度相关。如果社会足够开放,人民拥有足够的判断力,那么所谓的宗教极端思想对社会的危害是极小的。不管“圣战者”在欧美如何叫嚣,随从者寥寥无几,大部分不过一笑了之,但在一个不够开放的社会,这些思想就随时可能成为炸药,所以极端思想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社会的开放程度的问题。本-拉登虽然被美国人在巴基斯坦射杀,但并没能完全摧毁基组织。伊拉克、叙利亚等国家的乱局,恰好成为基地组织藏身和活动的最佳地点。在清真寺阿訇出身的巴格达迪迪领导下,基地组织伊拉克分支已经有了新的名称“ISIS”,并成为伊拉克和叙利亚的跨国组织。与基地组织以培养伊斯兰战士,反抗侵略的宗旨有所不同,ISIS更多的接纳了穆斯林兄弟会建设哈里发国家的思想,他们认为只有建立哈里发国家,让所有的穆斯林都统一在一个政权下,才有力量面对全世界的敌人。在巴格达迪迪设想下,ISIS不再像基地组织那样当流窜犯,而是攻克一个地方,占领一个地方,改造一个地方,并负责维持占领区的社会治安。ISIS比基地组织更坚决的实行宗派主义,基地组织虽然有强烈的逊尼派色彩,却也赞同穆斯林各派联合,虽然在行动中屡屡针对异教的平民,但有些时候也会避免平民伤亡,而ISIS则针对一切反对派,只要反对,就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最终,巴格达迪打起了建立“伊斯兰国”的大旗,在一系列震惊世界的军事行动确立其存在后,立即自立为哈里发,宣布建立“伊斯兰国”。

      在经历了一代比一代激进的组织演化后,人们从慈善走上了反抗,再到主动出击,最终走向了更加复杂的政治理想。这四代极端组织的理论和实践活动有着清晰的演化轨迹,也越来越完善。在未来,第四代极端组织并非终点,随着叙利亚、伊拉克、阿富汗的逐渐解体,各个教派斗争的激化,以及西方和以色列等势力造成的敌对情绪,在这片越来越碎片化的土地上,激进思想不会断绝,还会继续演化下去。宗教极端思想已经和社会牢牢捆绑在一起,这里的人们越来越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在战争和摩擦中颠簸。

      也许从奥斯曼帝国解体的那一天,命运就已经注定。这里是曾经拥有着和平与繁荣的伟大帝国,这里曾经有最宽容的宗教政策,这里也储藏着最丰富的石油资源,但这里也承受着最沉重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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