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往事已如云烟散尽
晨曦光芒照耀玲珑梦醒
无限昔景凝入永恒思忆
——前言
光线明媚照耀,街市车水马龙。
初抵帝京,无限新意,熙梦任意闲逛,忽闻前方歌声清越,寻音走去遂见歌坊,抬头细观匾额镌书,“醉霄楼”三字格外醒目。
步入其中,异香扑面,丝竹萦耳,几处歌舞台畔围满观者,神情陶醉意兴盎然,中央舞姬衣袂飘飞,裙裾翩跹,彩锻环旋,宛若繁花盛绽,吸引无数目光。
由于久逛微觉乏倦,熙梦向外侧寻座位暂作休憩,正欲唤侍僮递茶饮解渴,旁侧坐进两名少年,其中衣著青色长衫者搭讪道:“姑娘可认识醉霄楼舞魁?”
熙梦微微摇头:“初入此地,莫能知晓。”
青衣少年轻瞥旁侧绿服少年,低语若叹息:“余兄爱慕此间舞魁,终日为情所困,奈何无从接近,只能常常打探,试图获知舞魁消息。还望姑娘莫怪。”
熙梦略略颔首,又觉疑惑:“既然令兄如此思慕,何妨向阁中熟客或管事打探,漫无目的询问岂非太徒劳?”
“姑娘初入此地,可能不知醉霄楼内规矩。”青衣少年娓娓解释,“无论歌姬舞女,只与楼内管事联系,管事们从不肯透露丝毫信息。”
熙梦见绿服少年颓唐之态,亦觉怜悯,遂寥言宽慰:“情缘前生定,无需为此深虑烦忧。”
“姑娘高见。”青衣少年言语间满含钦佩,“替余兄向姑娘道谢。”
熙梦微笑答礼,唤侍僮递茶。
绿服少年望向中央歌舞台,目光迷离,忽尔张口:“酒……拿酒……”
青衣少年劝阻无效,面容间微现赧色:“途中匆忙,遗失钱袋。可否向姑娘暂借银钱?他日必将登门归还。”
熙梦取荷包递予,绿服少年径直抓取,踉跄迈步向外厅走去,口中只喃喃唤酒。
青衣少年道声“姑娘稍候片刻”,遂紧追其兄步伐。
熙梦微微疑惑,倏然被急拍右肩:“他们骗取钱财,你还楞什么?”转目已见言语那位紫衣少女向两名少年方向追去。
片刻,醉霄楼门前呈现打斗。
紫衣少女手中双短剑锋芒毕露,青衣少年以折扇应对攻势,围观者渐渐驻足旁侧,唯独绿服少年只抱酒坛畅饮,仿佛全然置之事外。
熙梦见状连忙近前试图劝架:“姑娘大概误解,钱袋非为骗取,仅仅偶然借与。”
青衣少年闻言如获襄援:“可惜她不分青红皂白。”
紫衣少女如何肯服:“即便钱袋非你骗取,之前你偷盗七宝琉璃灯,也该及早伏法。”
青衣少年面若含笑:“空口无凭,何以伏法?”
“还敢狡辩。”紫衣少女双剑又欲挥动,只见巡街衙役纷纷拥入,围观者稍稍退避。
为首巡城长官问及打斗缘故情形。
紫衣少女令其“抓捕窃贼”,青衣少年只道“冤屈诬陷”,熙梦莫名其妙,唯可沉默以免妄言。
巡城长官令带回衙内审讯,紫衣少女打退衙役,异常嗔怒:“七宝琉璃灯乃从辅国将军府邸失盗,你们若疑,大可去查官府记档。”
“项小姐息怒。”恍若轻言漫语,却能穿透喧嚣,顷刻令举众宁静。
熙梦循音望去,只见言语那位白衣男子款步近前,长衫磊落飘逸,神情从容无澜,恍若已洞悉万象:“此事已见分晓。”
巡城长官连忙行礼:“卑职参见督护。”
紫衣少女目光欣悦,连忙近前:“师父。”
白衣男子向巡城长官简单介绍:“辅国大将军幼女,项宓瑶。”又向青衣少年道:“七宝琉璃灯乃外邦进献,由御驾亲赐予辅国大将军项徵侯爵,你当知晓利害,何如及早物归原主以免干戈?”
青衣少年面色微滞,终然垂首:“草民为谋银钱生计,今晨已将七宝琉璃灯典当。正当于京畿‘瑞锦阁’,还望督护明察。”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如此,你立即前去赎回。”遂吩咐巡城官通报官府,又令侍从随去帮忙协理。
熙梦正观事态,忽尔衣袖轻动,只见绿服少年还与荷包,含混低声道谢,即与衙役们离去。
“师父,你为何只叫他去赎回?”项宓瑶犹含困惑,“盗窃当按律处置,何况他们行骗偷盗已非偶然巧合。”
白衣男子温蔼道:“项小姐若觉本爵可信,请暂回府邸,今日七宝玲珑灯必将完璧归赵。”
“宓瑶当然信师父。”之前孤傲已荡然无存,化作娇俏满怀。
白衣男子双瞳微微回转,与熙梦目光碰触刹那,原本恒宁永静中微微泛掠诧异,仿佛逝者重现。
项宓瑶见状亦觉惊异:“师父可认识那位姑娘?”
“颇觉面善。”白衣男子已收回目光。
项宓瑶心思轻动:“既然如此,师父何妨也收她为徒?”言毕径直迈步携熙梦近前:“你可想拜督护为师?”
熙梦纵然颇感意外,却莫名满心想答应,遂怔怔颔首。
白衣男子神情已恢复如初,只若闲谈:“你叫什么名字?”
“云熙梦。”回答刹那仿佛曦光元映,川流初融,心律微微加速,“师父呢?”
“奕璟忱。”目光温润如玉,语音宁然无澜,字字直入心底。
项宓瑶欢欣道:“那今日徒儿们便去国子监祭酒处行拜师礼如何?”
奕璟忱略略思索,终然答应。
三月春风轻柔拂面,帝京中无限思忆俱由此蔓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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