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5日

一、抄詩

早課抄了當代詩人黄燦然的詩歌《朝露》。把人生比做“朝露”是中國詩歌的傳統,如果溯其源頭,當在《詩經》時代。如果僅讀“詩三百”,置身詩境,而不去聯想當時的社會經濟發展,那真是一個讓我心馳神往的時代。好多年前,錢文忠教授在北京卫視大型綜藝節目《傳承者之中國意象》中曾動情地説:“我願意放棄今天的網絡,我願意放棄今天的空調,我願意放棄自己的地熱和飛機,我願意生活到幾千年前(的《詩經》時代)。”

或許是從東漢時開始,“朝露”便嶄露傷感、悲凉之意了,人生對於我們太重要了,但我們却是偶然地來到這個世界,我們的生命,包括你我的相遇都應该是一個偶然。對於生命意義的思考,在高中語文教材中也有滲透,然而却全然被如我一樣凡庸的一羣人給忽略了,從曹操的《短歌行》,到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再到蘇軾的《赤壁賦》和王安石的《游褒禪山記》,貫穿着的是對生命的敬畏、對個體生命意羲和價值的思考和覺醒。

“朝露”已經不再可怕,反而能折射出朝陽的霞光萬道——“你現在醒着的形式,衹是種偶然,下一次你醒來可能是小草,或草葉上的露珠。”

二、喝彩

書寫是一種能力,但遣憾的是我缺少這種能力。厚重的文字需要的厚重的生命積淀,而我衹是一個連生活都平靜得如一潭死水的凡庸之人。我不止一次説過——對自己也對他人——我讀書的生理需要要遠遠大於精神的需要,就如同喫飽、喝得、睡足的猪,慢慢踱到太陽地兒,懶洋洋地在墙角蹭蹭痒一樣。現在,把自己比成猪也真的需要自信和勇氣,畢竟這個社會中幾乎所有的人都可以不需要我,但絶不可能不需要猪。

事實上,寫也是這樣。這麽多年堅持下來,日更簡書流水账已經成了一種生活方式幾乎與每一個凡庸的日子水乳交融在一起了。有一段時間——當然是很年輕的時候,我很不甘心,總會患得患失,覺得自己就應該比别人優秀,至少也應該跟優秀的人一樣優秀。掙扎了一段時間之後才發現曾經的患得患失、自戀自大或妄自菲薄都是一個大笑話。

没有故事可以借别人的故事满足一下自己,没有掌聲可以對着鏡子向自己致敬喝彩。但終我一生我最喜歡的還是倾聽别人的故事,爲别人的精彩鼓掌致敬。

三、同學

衹要上過學就應該有同學,從幼兒园開始一直到大學畢業,可能會有不同時段的同學,甚至在駕校一起考車票的人也可能稱爲“同學”。如果真是這樣,“同學”跟“老師”一樣成了被濫用的名詞。我現在能記起的同學應該有這樣幾類:幼兒园同學,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還有大學同學。事實上,除了大學同學外,其他那五種同學有大部分是重合的,當然最讓我難舍的還是初中老一班的同學。

大學我讀的是專科,而且是两年制的專科,比現在三年制的高中都不如,而且是在遠離家鄉的延吉上的專科。我記得我們那個班有三十六名同學,大部分來自延邊州,衹有幾個來自其他地區。轉眼畢業已經快三十五年了,衹是在十年前跟大部分同學有過一次短暫的聚會,平時有聯系的也衹有寥寥數人,能見上两三面的更是少而又少。

大學的三年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衹是冷面、狗肉、苹果梨,三、五個熟悉的名字,始终律動着的青春舞曲,布爾哈通河寛闊的河面和煙集河清清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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