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记恩师，警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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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亚里士多德是“唯物主义”的哲学思想观，所以，当人们质疑他背叛了师门的时候，他回敬了一句“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既表达了对老师的感恩之情，又表达了自己的求学态度。彼时，听到这句话，我还是16,7岁，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在知识爆炸的时代，“真理”遍地开花，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我们喜爱的老师大可不必百事通。为人师后，才知，个中滋味。所谓“真理”，也非眼见耳闻即证。而吾，又爱吾师什么呢？

学生15载，我遇到过很多的老师：或温和，或暴躁，或踏实本分，或浑浑噩噩，或幽默风趣，或生搬硬套…如此种种，不多想都知道什么样的老师才得民心。但往往，我们就是因为想得不多，“吾师”非“尔师”，尔固不知吾之爱。

学生时代的喜爱是受感染的，尝有随波之嫌。我曾经让学生们用三个词来形容受欢迎的老师，不知他们是真心还是无意，出现频率最高的三个词居然是爱笑的、脾气好的、善良的。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然而，没有一个词是提及到了教师的学识与品质。善良姑且是普适性的，网络上常有人调侃，人们对善良是很无感的，因为那是捉襟见肘后的“待选项”。我问他们，“如果一个老师很喜欢笑，脾气不好，也不善良，你们还喜欢他吗？”大部分的人摇起了头。我又问他们“如果这个老师不喜欢笑，脾气也不好，但是很善良，你们还喜欢他吗？”大部分的同学点了点头。“那我可以假设，大家其实是喜欢善良的老师吗？”这会儿，全班的同学都点头了。但是，善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经常会表扬我们的”

“不会打骂人”

“会和我们一起玩的”

“像妈妈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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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嘀咕起来：要是个男老师呢？孩子的爱，实则是以自身为圆心的圆。我的小学班主任就是一名平易近人的男教师，常常面带笑意，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他是身上有病的，不能太生气。想来，做教师总有些职业病。耳鸣，心慌还是其次，化癌的就真的是走到尽头了。他常常会在他的摩托车后座放把伞，无论晴雨。他就是这么一个有备无患的人，对于学生的问题和错误也是这般态度。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尽管他的课堂里时有捣乱的，但他却觉得学习这事欲速则不达，学生也不尽适合课堂学习。话是这么说，课后办公室里的常客就是这些个捣乱的。不让我们见着的时候，说不准还是抄过课文，打过手板的。每一次，见他们从老师的办公室出来，脸上不曾挂两行清泪，我就觉得肯定是领赏去了。毕竟，办公室里头有书，有奖品……戒尺在哪，我是没见着过的。毕业后还是对这些事耿耿于怀，后来遇着个曾经的调皮娃，说起这些事，他整个人就差挂树上了。“往事不堪回首…”他忽而嘴角含笑起来“不过真的很有意思，李老师总要求我们情境再现，你说打架骂人这事怎么个再现嘛。所以，大家就尬在那，然后老师一声吼，我们就像只兔子一样抖起来…”

“担保书也不劳你们写了，老师这有几份故事，读好了下午我们班会课讲故事。”

老师的话似乎就在耳边。那时，我就在想：这几个人故事讲得可真烂！李老师保住了学生的面子，又通过情景再现和讲故事的方式让他们受到了惩罚，回想来，的确是“善良”，然而时过境迁，记着他的又还有多少人呢？我们喜爱一个老师，那是因为他的眼中有我。学生都想得到老师的重视，作业本后一句暖心的批注，上课时一个肯定的眼神，下课后的答疑解难…于细节中，我们体会到，师者：关注学生的全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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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们可以确定的是：教学相长的路上，教师也要关注自己的成长。在这日新月异的社会里，教师，不是权威。但我们，却要让学生们受教。我做学生的时候是最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大部分老师对这类学生又爱又恨：因为，往往这样的学生求知欲强，好好引导，提高成绩只在朝夕。当然，老师最怕，问的答不上。比如，叶子落下的时候到底是叶面朝上还是朝下呢？鱼儿睡觉也是闭着眼睛的么？……对于这样的问题，我总会撇下一句话：要不，我们观察观察？这不是撇责任，如今网络便捷，想要知道答案轻而易举，学生最欠缺的就是实践与求知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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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欣赏亚里士多德对于客观世界求真务实的态度。纷纭的社会于我们，如何从中探寻适合自己的道路，这需要我们探索以及不断地质疑，而后坚定。大有“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畅快与顿悟。

这，或许就是我所希冀的校园了吧！

                        记于2017.9.10 茂林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