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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什么
是在等冬去春来
还是等一树花开
* 电影
- 《无名之辈》-
瞎子尧十三 - 空
毕业了闲得无聊,又看了一遍《无名之辈》,又一次在电影中听了一遍尧十三的《瞎子》,颇有感触,突然就想写写这部电影,以及这部电影里的这首歌,这个人。
关于电影
马东在十三邀里面说“人生的底色是悲凉”。
这句话放在《无名之辈》电影里的人物身上倒十分贴切。
突然想到我曾经在文章中写过的一句话,我说“长的是深夜,短的是人生”。
可是看完这部电影之后我想把它改成“短的是人生,长的是苦难”。
整部电影拍摄选择在一个山间小城,以乌龙抢劫案为主线,讲诉了一对低配劫匪、一个落魄的泼皮保安、一个身体残疾却性格彪悍的残毒舌女以及一系列生活在社会不同轨迹上的小人物,在一个貌似平常的日子里,因为一把丢失的老枪和一桩当天发生在城中的乌龙劫案,从而被阴差阳错地拧到一起。
不得不说,这部关于小人物的电影,里面很多片段都让人觉得很好笑,但是,相比这种带着荒诞色彩的幽默,我更喜欢的是里面那些关于生命、爱情、亲情、尊严的表达。
“临死”之前马嘉旗说“我不怪他了,我原谅他了”,亲情化解了矛盾,许是无奈,临走前对命运无奈的摊牌。
电影结尾马嘉旗醒来之后看见眼镜的画,眼镜趴在地上看着天上的烟花,给了一个人生的希望,却给自己判了死刑。
大头抢了十万块钱,七万块钱装修房子,两万块钱做彩礼,一万块钱给真真买棒棒糖;再结尾真真拉着大头就跑,两人躲在楼梯角在眼镜的三言两语下结为夫妻。
马先勇给女儿挡子弹,女儿在课本上写上“马依依”三个字,承认了父亲。
高明回去面对现实,刘雯虹和他一起挨打,他想给小三名分。
其实都是生活中普通的小人物,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只有亲情、友情、爱情、生死和不公平,没有苦尽甘来和好人好报,有的只是人生的无奈和不可测。让人最痛苦的是真实,它确实不可避免的发生了,且无法挽回。
导演饶晓志在采访中表示说,自己在30岁之前从没有感到过乡愁,直到在飞机上听到尧十三的《瞎子》,也许是来自家乡的方言触动了他关于家乡的记忆,他想起贵州老家一位过世的远房亲戚,但是又想不起远亲生前生活的任何细节。由远亲,想到老家的一众凡人,心中才有了乡愁。“歌曲中的整体内容和感觉和我的这段经历让我产生了特别强烈的触动,才决定创作一部关于一众小人物的故事,来展现这种存在世间又看似非常平常的,有关‘无名’的故事。”于是借着这排山倒海的情绪,电影《无名之辈》诞生了。
在插曲《瞎子》MV中,由尧十三客串的路边卖唱歌手首度惊喜现身,在吉他声的伴奏下,将电影中各角色的困境和悲伤缓缓道出。画面伊始,陈建斌街边落魄沉思,任素汐瘫坐轮椅、潘斌龙人群寻找爱人和章宇落魄失神行走等多个画面在凄凉感极强的音乐的烘托下,角色人物的无奈心境被烘托而出。
关于尧十三
其实这已经不是尧十三第一次与电影合作了,早在2014年,他的歌《他妈的》就被选为了娄烨导演的电影《推拿》的片尾曲。
为人低调的尧十三被称为「民谣圈」的天才,我觉得《无名之辈》跟尧十三很像,从小在贵州长大的他,没有像父亲期望的那样成为一名医生而是成为了一名民谣音乐人,我相信他的生活肯定也像电影中的小人物一样,充满了故事,但是现实就像他说的那样:终究平凡才是人生的真谛。
宋东野曾说;“一如既往地向所有人推荐十三的每一首作品如果有人在我面前否定它们,我将与你固执地辩论到底”。
和大多数民谣歌手不同,尧十三并不是一个只抱着吉他唱歌的歌手。
他的作品风格多样,涉猎的面也非常的广。
在方言歌曲的演唱上,我一直认为西南官话并不适合唱歌,但尧十三颠覆了我。我也相信颠覆了很多人的耳朵。
网易云的热门评论说,光尧十三的曲都能把人听哭。我曾经听俩人的歌流过泪,其中一个就是他。
尧十三的歌总带有很深的悲伤,他把悲伤藏在有色的词里,以略带凄凉的方式唱出来,感觉这世界特温柔。
关于《瞎子》
八年前,尧十三写了一首《瞎子》,他把词人柳永的《雨霖铃》用贵州织金话唱了出来:“秋天的蝉在叫/我在亭子边/刚刚下过雨/我难在们我喝不倒酒”,对应着“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这种对应,不是简单的翻译,不是从文言文到白话文的过程,而是把阳春白雪的惆怅转换成下里巴人的情绪,这种情绪因为方言而变得私人化,所以观众对它的理解也很私人:有人听着听不懂的方言笑了,有人听着熟悉的《瞎子》哭了。可能是因为我听得懂贵州方言吧,并没有像他们听后一样觉得好笑,相反被它深深地刺中心脏,莫名伤感。
尧十三凭借这首歌获得了第25届华鼎奖“中国最佳电影歌曲奖”。
这首歌实在配得太好。电影呈现出一段蒙太奇式的剪辑,呈现出不同的人的处境,就像大锅乱炖的高潮之前先淋一点乡土地区的雨,吉他孤零零的声音把你的情绪调到最好,但每个人的命运又是未可知,整个片段下来感觉导演就是在跟我们观众说,前方高能,正片来袭。
尧十三曾在知乎上说,《瞎子》这首歌是一首不完整的歌,它甚至没有名字。
周云蓬早在《绿皮火车》里就曾写:“贵州的民谣新星尧十三,把柳永的《雨霖铃》翻译成了贵州织金土话,简直不亚于原文的经典翻译,让你恍惚间感觉柳永就是一个吃酸汤鱼的贵州老表。”
早年的一次演出,宋东野和尧十三合唱过《瞎子》,两个人戴着墨镜,弹着吉他。宋胖子操着山寨版织金话,硬是把这首伤感的歌,唱出了欢乐。
在电影里,这首歌的伤感才得到释放。
你听懂了吗?
以下是歌词对照: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秋天的蝉在叫,我在亭子边,刚刚下过雨)
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我难在们我喝不倒酒,我扎实嘞舍不得,斗是们船家喊快点走)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我拉起你嘞手看你眼泪淌出来,我讲不出话来,我难在们我讲不出话来)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我要说走喽,之千里的烟雾波浪嘞,啊黑巴巴嘞天好大哦)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拉们讲是那家嘞,离别是最难在嘞,更其表讲现在是秋天嘞)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我一哈酒醒来我在哪点,杨柳嘞岸边风吹一个小月亮嘞)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我一提要克好多年,漂亮的小姑娘些嘞都不在我边边喽嘞)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斗算之日子些再唱安逸,我也找不倒人来讲喽)
这就是小人物真实的生活,各嚼其中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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