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往事(与恍惚的雪):雪

就像当那雪还没下起来而满街的黄叶铺满天地间的时候,漂浮在我身边的我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之后的满世界的白。

我常常想,如果没有错误的话,自己也一定是属于人类这一生物层面上的种属划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一定是可以作为完全合格的人类标本而被用以分析研究从而提取出我作为个体的特性以外的属于全人类的共性出来的。

我抱持着这样的信念,常常那样试图脱离了自身的存在而存在。

漂浮在我身边的我和我几乎形影不离,我们俩,我和我,又都不愿意让身边的人感到冷场,于是两个存在常常进行一些没头没脑的对话。

不过那样的对话常常只发生在脑里和自说自话自言自语的文字里面。

就比方说现在正在一个一个地紧跟着彼此出现着的文字序列可以说就是一种形式的我与我之间的对话。

所以,多数情况下或许对于除自己以外的人而言,这些文字是不具有任何意义的,也许它们就只是一些随机的组合,一些在我和我的对话语境里才有意义内容的类似于密码文字一类的东西也未可知。

转念想,又或许,哪怕我是这些文字组合的幕后操纵者,也许我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偶尔发现了无数文字组合可能里的这么一种组合并将其公之于众。也许它们甚至对于我来说却不具有丝毫意义,反而另外的受众却看出了文字与文字之间的机密,哪怕那也只是揣度,对于另外的受众,在他们或者说你们的语境下面,那便是一种自圆其说的意义了。

我和我的对话就总是这样,只具体成上述的两项行为,或也有不同的表现形式,但总归不斥诸声音。

声音总是巨大的威胁,会暴露一切,会搞砸整个计划。

如果我和我的对话终于不免要以声音的形式出现,那么一切神秘性的意味便要消失,庸俗的形式将使得彼此的相处变得枯燥无味甚至掺杂进猜疑欺骗。

又或者,也没有那么地夸张。因为往往声音作为载体的对话只是作为一种单纯的行为而存在的。

声音作为载体的对话常常并不需要被了解甚至不需要传递任何信息,对话本身便是所有,它的目的和意义更像是在于体现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强烈需要以及那强烈的需要对于对方是否愿意成全自我的不自信。

于是只好对话,用对话确定对方的态度,或者用确定密谋着改变对方的态度。

又或者这一切都只是假设只是理论只是猜测,从最开头一切都是以毫无根基的猜想为由而进行的诡辩。

也许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像存在本身一样,都只是即成事实,一切一切都只是在被解释着并被解释出了所谓的意义以求得人间不再那么无聊。

是这样么,又或者不是,又有什么差别?

当雪铺天盖地地涂白一切建筑物一切行人一切车辆一切一切一切的时候,那便是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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