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贵玛:草原母亲,大爱无疆 | 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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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前,当我们处在那个香港流行文化carry两岸的时代,在我等大陆土鳖的心目中,香港这俩字的地位要比绝对领域还崇高十几个机械键盘。又有谁能够想得到,今天这座美丽的城市在全国范围内能够制霸的事物早已所剩无几。


不巧的是,在霸占各大媒体的头条这事上,香港目前的统治力倒还颇为明显。


那就祝愿狮子山可以照亮香港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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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发芽



香港流行文化绝逼不是闷在港岛独自萌发而来。


1895年12月28日,法国人路易·卢米埃尔((Louis Lumière)在法国巴黎公映了《卢米埃尔工厂的大门》、《火车进站》、《水浇园丁》等世界上最早的影片。到了1896年,卢米埃尔的助手拐到香港,在当地放映了这些影片。随后,越来越多欧美国家的影片在香港放映,香港的影院也遍地开花。1909年,美国商人本杰明·布拉斯基(Benjamin Brodsky)创办的上海亚细亚影戏公司在香港鼓捣了一部喜剧默片《偷烧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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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火车进站》


在那个香港电影的开端,没人知道香港文化将会走过怎样一段波澜壮阔的岁月。


五四运动后,中国大陆的人们开始意识到,文化是个正儿八经的事。


白话文在内地逐渐硬气起来,不过彼时的香港是反对白话文死硬势力最集中的地方之一,毕竟不少还做着满清大梦的封建余孽们也知道活命要紧,早早地跑到了香港避难。这帮讲究人见到白话文就本能地高呼“你国药丸”,在香港有着颇大的声音。后来,网红鲁迅受邀赴港演讲,他号召年轻人不要天天满口逼逼孔孟之道、盲目迷信传统文化。这之后,白话文才开始在香港慢慢受到更多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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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瞅瞅电影行业,那个刚刚发育出个小嫩芽的香港电影业,会发现它的成长得也不是那么顺溜。1925年,五卅惨案爆发,各地国人撸起袖子抗议。那时的香港人民眼瞅着比大陆同胞还要心急,也纷纷展开有组织的抗议活动。有人要组织抗议,那就有人要罢课罢工,你这鼓捣下去,商店倒闭、经济吃瘪是免不了的。电影院搞不起来,大家也没法*雷下载或者*度云,电影业受到了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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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抗日战争毫无疑问对香港文化产生了重大影响。


抗战时期,大量的内地作家逃难至香港,其中有人借香港作为中转去往其他国家或地区,比如郭沫若、巴金;也有人干脆就留在了香港甚至定居于此,比如矛盾、戴望舒和萧红。上海沦陷后,香港更成为了当时中国文化新的港湾。这些操练笔杆子的作家也把大陆创办报刊的传统带到了香港,作家们有了更多用文字支持抗战的渠道。各类报刊哇哇地发育,成为香港传媒史上重要的一页,也为后来通俗文学的发展奠定了贼JR重要的基础。另外,这个阶段使得香港文学基本转变为白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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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香港有着发达的传媒业


许久没有硬起来的香港电影业,也是到了抗日战争前后才有了转机。1930年,由黎民伟创办的上海新民影片公司在香港组织创办了联华影业公司,并开办诸多电影专业技能培训课,这都为香港电影业能喘得过一口老气做出了卓越贡献。刚刚缓过来,在香港的电影人们就火急火燎地开拍抗日题材的电影。1937年,香港的85部港产片中,有25部为抗日爱国题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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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地,内地大批有牌面的漫画家也逃至了香港,比如李凡夫、林檎、潘醉生、叶浅予、张正宇、丁聪。他们在1939年主办了现代中国漫画展,画展以抗战为主题。短短三四天,三万来人跑去看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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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浅予《可怜的汪氏伪政权》


值得一提的是,香港的音乐在抗战期间的发展相对不怎么显眼。反而是到了1949年,现代意义上的流行音乐已经不再适合在大陆继续生长,原本作为中国流行音乐圣地的上海归于平静,香港和台湾等地则因此有了发展的余裕和条件。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前后,有一种叫做电视剧的玩意在香港埋下了种子。1957年,丽的呼声(香港)有限公司成立,是“亚洲电视有限公司”的前身。1967年,电视广播有限公司在香港成立,这个公司英文名的简称叫做TV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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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流行文化逐渐成长为接近全能的六边形战士,在当时各个种类的流行文化上都难见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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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阶段,无论怎么看,大陆和香港人都稳稳跑在同一条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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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连理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在大陆流行文化的的世界里,香港流行文化是最大的大哥,整体上别的国家或地区的流行文化都是弟弟。香港生产的大量文化产品,是我们这些八零后、九零后老家伙们珍贵的回忆。


1960年前后,香港经济开始进入天秀时期,到中国改革开放初期,港人们又抓住了大量的机会。香港发达的经济和繁荣的商业,给了流行文化一张垫着席梦思床垫的温床。


实际上,香港流行文化进入大陆,可能要比改革开放还要早。在东南沿海地区,大陆与香港地区早就有了一定的人员往来,保不齐谁带个磁带、录像带或者书籍啥的,这批人也可以算作是老一辈代购了。此外,东南沿海地区就有人安装被称作“大锅”的卫星天线,香港的电影、电视节目有了更多渠道进入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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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很多小朋友没有见过磁带这种东西,它是一种配合铅笔来旋转的玩具部件



小说


啥叫“通俗文学”?主要突出一个“俗”,单单哪几个专业人士说话不作数,广大俗人愿意看才成。武侠、科幻、言情曾经是国内小说题材中最受欢迎的,毕竟那时候还没啥修仙玄幻的事,香港恰恰在这几样上有几车皮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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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生(左)和金庸下棋


武侠小说中,金庸、梁羽生都没啥可说的,香港出生的古龙也算得上至少十分之一个香港人;科幻小说则是开始写武侠的倪匡本着差异化竞争思想搞出来的骚操作,没想到就成了,卫斯理这三个字的火爆程度跟现在的刘慈欣也有的一拼;除了练功也要亲嘴儿,言情作家中,亦舒、李碧华、梁凤仪、张小娴等大手子也火到了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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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金庸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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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匡,原名倪聪,1957年伪造证件逃至香港,写作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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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羽生,亲密场面描写鬼才



电影


至于香港电影,要是真的想说个明白,那我们就得回头另开一篇了。


香港电影早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就开启了它的牛批之路,七十年代已经成精,在亚洲横着走也遇不到超过两个敢说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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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龙过江》后,李小龙开始进军国际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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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家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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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马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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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个电影,名叫《醉拳》,里面有俩年轻人,一个叫袁和平,一个叫成龙


由于复杂的历史原因,香港电影到八十年代在大陆的影响力才开始体现出大范围的统治力,吴宇森、徐克等日后的神仙们在这个时期开始崭露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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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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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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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续命续到2013年的《警察故事》系列的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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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打鬼》,我宝美如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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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先生》里的林正英,永远的九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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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告诉你,这个电影叫做《旺角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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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星报喜》,瞅瞅这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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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女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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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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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喋血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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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神》,华仔开心到模糊


九十年代早起开始,香港电影的很多隐患就出现了,比如经济危机、盗版问题、好莱坞的发力等。不过无论怎么说,这个时候香港电影依旧具有强大的影响力。好在,有个叫周星驰的男人在这个时期开始跳上神坛,撑起了香港电影在大陆的至少四分之一片天,再加上香港漫画也多少为这个时期的香港电影注入了活力,我们依旧能看到大量优秀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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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爷”努力拍再多烂片也难以掩盖他曾经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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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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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雄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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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惑仔》系列发迹于这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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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台合拍片《东邪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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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成西就》,卡司还凑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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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问答:猜猜这是啥


另外,在九十年代,大陆不再是个旁观者,大陆的电影力量成为了参与者,他们和香港影人一起创作出了大量经典作品,在和香港的合作中,大陆电影人得到了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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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连杰能有今天,离不开他在香港发展的那些日子,反过来说他也为香港电影做出了贡献(电影《方世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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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和香港的合拍片《新龙门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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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何时能等来华语电影的下一部《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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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森林》


顺道唠点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1988年,香港电影开始施行电影分级制度,从此便有了“Ⅲ级片”这个词。本身这个词指香港分级制度下不适合18岁以下观众观看的电影,但是这三个字在大陆一度被当成“情*色片”的同义词来使用。不管怎样,九十年代对于此类影片来说,也是十分美好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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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情*色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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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珍可太美了,我得多放几张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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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唱能演的叶玉卿老师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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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胸买保险的叶子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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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虹,这位大家应该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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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莲的一生令人唏嘘



电视剧


香港电视剧最辉煌的历史,几乎就是TVB和亚洲电视天天攀比谁拍得电视剧好看的历史。


80年代,《上海滩》和《霍元甲》在大陆点燃了港剧的火焰,这也是港剧的黄金时期。除了这俩大哥,《天龙八部》(82版)、《楚留香》等大量武侠题材和其它题材的电视剧也被大批引进大陆。不过,这里需要单独拎出来说的是《射雕英雄传》(83版),它的影响力甚至不属于《上海滩》和《霍元甲》,至今网上各种关于最好的黄蓉的讨论中,都少不了翁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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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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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82版)中饰演虚竹的乔峰黄日华,和打酱油的梁朝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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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喜欢翁美玲



从八十年代后期到九十年代,香港更多现代题材的电视剧被大家所熟知,精彩的警匪剧和伦理剧在大陆吸粉无数,如《流氓大亨》、《警花出更》、《火凤凰》、《我本善良》、《火玫瑰》、《义不容情》、《大时代》、《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创世纪1:地产风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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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出更》里打了两次酱油的星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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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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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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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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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题材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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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1:地产风云》


即便是这个时期,总体上来看古装题材的电视剧依旧占很大一部分,比如《包青天》(93版)、《日月神剑》、《新白娘子传奇》等。老霸主金庸的小说改了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能火一波,《射雕英雄传》(94版)、《神雕侠侣》(95版)、《天龙八部》(97版)、《鹿鼎记》(98版)等改编作品,其中有一些到现在大陆的电视台还在一遍遍地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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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剑》这张剧照让我想起了人大的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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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仙的性别一度是让许多小孩子困惑良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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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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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远喜欢朱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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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古天乐和他的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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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版《天龙八部》制作精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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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心目中的最佳韦小宝


到了九十年代末,港剧已经不是那么能打了。《还珠格格》被亚视引入香港后,香港的许多本土大制作都被撂倒,大陆和香港不再是单方面的交流。



音乐


改革开放初期,香港音乐开始反哺内地流行歌坛,大量的香港流行乐开始走入寻常百姓家。


在整个80年代,香港的流行音乐以绝对优势统治的大陆,内地刚刚起步的音乐行业只能好好看、好好学,从发达的香港流行乐圈子充分汲取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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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冠杰,香港流行乐辉煌的起点


香港流行歌曲,曾经是亚洲顶尖的流行音乐作品,是华人流行音乐的标杆。许冠杰、谭咏麟、张国荣、梅艳芳、张学友、黎明、刘德华、郭富城、陈奕迅、Beyond、达明一派……当然,还有令人唏嘘的杰出的Beyond。香港流行歌曲不是一个孤立的存在,它联接世界,且对内地歌坛有着巨大影响。这种影响贯穿各个时期,并表现出不同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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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1997年之后,香港有更多的音乐人开始“北上”,大陆的音乐市场越来越受到香港音乐人的重视。



漫画


漫画在香港已经有了一小段历史。到了1962年,王家禧以王泽为笔名开始在香港报章杂志上连载漫画《老夫子》,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正式被大陆引进,一度成为各大中小学附近小卖部的畅销产品,它在大陆的影响力一直持续到了二十一世纪初。后来,冯骥才出了一本书,名为《文化发掘老夫子出土:为朋弟抱打不平》,认为王家禧的《老夫子》抄袭了大陆漫画家朋弟的作品。两位漫画作者到今天也没有就此给出比较详细的正面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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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禧的《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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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朋弟设计的角色,右为王家禧设计的角色


七十年代,二次元界的王者日本有大量作品进入香港,极大地冲击了香港漫画业。漫画家们眼看要没饭吃,干脆效仿日本漫画的形式。黄玉郎、上官小强、上官小宝等漫画作者成了这次变革中的重要力量。黄玉郎的《小流氓》和竞争对手上官小宝的《李小龙》成为了这个时期最成功的两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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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黄玉郎、上官小强、上官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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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香港漫画家们在本土已经干翻了日本漫画。香港漫画的创作流程在这个时期进一步成熟,基本实现了流水线式创作,发达了的黄玉郎把自己的工作室发展成了上市企业。怎么在竞争中战胜对手?很简单的一个办法是:买了他。八十年代初,黄玉郎买下了上官小宝和其旗下的员工,垄断了香港的漫画界,并在这个时期培养出了马荣成、冯志明、狄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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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线式漫画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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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的热门作品


不过黄老师没能够坚持太久。八十年代,香港遭遇了大股灾,1989年老黄因为经济原因进了局子,树倒猢狲散,旗下的众多漫画家各奔前程,日本大量漫画趁机反击。单飞的马荣成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出了一部叫做《风云》的漫画,这部漫画后来在大陆有多火,那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故事了。


90年代,香港在经济危机中遭受巨大影响,直到黄玉郎成功地出狱重新做人,创作了大卖的《天龙八部》、《天子传奇》和《神兵玄奇》,上官小宝的儿子邝世杰和邓耀荣、郑健和一起鼓捣出《拳皇》,香港漫画又火了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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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是目前为止香港漫画的最后一次繁盛。


在这个时期,大陆受到了香港流行文化的极大影响,香港创作者们认真地创作着,大陆则在学习和成长。那是个美好的时代,至少那时我们还可以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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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分枝



二十世纪末到二十一世纪初,香港的流行文化开始远离“强大而可爱”这个描述了。


到了今天,我们能看到什么呢?


大陆的修仙玄幻小说火得一批,武侠也只有偶尔被改编成影视作品才能重新引起人们的重视;《哪吒之魔童降世》冲破45亿票房,大陆票房排行榜前五中,只有第五名的《红海行动》是中港合拍片,其他都被中国和美国包揽,“贪玩蓝月”、“渣渣辉”这些词的热度可能比任何一部香港电影都高;亚洲电视的电视台在2016年已经停播,TVB也不复以往的滋润;越来越多的粤语歌手转投国语阵营,2019年叱咤乐坛流行颁奖典礼的“最喜爱男歌手奖”由古天乐获得,而他的作品是和谢安琪合唱的《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和浴室》;现在和日本漫画过招的,可能更多是中国大陆的动漫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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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在很多方面创造的成绩会让人觉得香港是座了不起的城市,但这两年的香港,又让人意识到香港是一座岛,它也会在时代的洪流中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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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香港的夜色這麼美……這麼美的東西這麼快就沒有了,真不甘心!” ——《英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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