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中的信望爱》----透过文字读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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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读过小说,或者看过电影《白鹿原》,你的心灵一定有极强的震撼和拷问。我特别喜爱石衡潭老师在《光影中的信望爱》里阐述王全安导演《白鹿原》的影评,非常过瘾。

我选择阅读自己看过的几部影片,比如:《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山楂树之恋》、《致我们将逝去的青春》、《饮食男女》、《搜索》、《唐山大地震》、《一九四二》、《中国合伙人》、《盗梦空间》、《最后一站》、《赵氏孤儿》、《阿米什的恩典》等等,对他的评论,我颇为认同。想想,这些电影少说也有十年了吧?!

石衡潭,北京大学哲学博士、美国伯克利大学访问学者、现今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从事基督教研究的学者。

这位曾经在《世界宗教研究》、《哲学门》、《文化中国》等内外学术刊物上发表专业论文、译文二百多万字的哲学学者,出的第一本书竟然是深入浅出的影评《电影之于人生》,因而获得了2008年第三十届汤清文艺奖。之后出版了《电影之人生二集》。《光影中的信望爱》属于第三集的作品。

石老师多产,令人惊叹,心里嘀咕“哪来这么多时间看电影呀?”还有一些在我看来剧情拖沓的电视剧,他都有涉猎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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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吗?《白鹿原》通过田小娥及与之相关的三个男人揭示了欲望的强大力量和礼法的极端脆弱。

石老师对电影《白鹿原》的剖析,一语击中:

“礼法在中国能够维持两千多年,至今犹存,是有其正当性与合理性。可是它的致命要害在于:缺乏饶恕、怜悯的精神及能力。在如何对待田小娥这一问题上,白嘉轩过于强势,鹿三更是暴烈,他们只是简单地坚持所信守的原则,而没有更多地去想:人需要道德操守,可人也需要生存下去;在谴责违背礼法行为时,也要为罪人提供一条出路。恰恰相反,在影片中,礼法及其代表人物给这些他们所惩罚的罪人以出路,而是一步步堵路,把他们推向绝境。”(pg: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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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中的人物,大多被动持守礼法的教化,而没有主动反省礼法限制的能力。礼法之下,矛盾丛生,人性丧失。“存天理,灭人欲”是不可撼动的最高原则,与之对立的就是彻底的实用主义和功利主义,儒家教化下的产物,即非德行的骄傲者,也是欲望的喧嚣者。影片末的画面是金黄色的麦穗(自然的生活)、孤独的牌坊(道德的丰碑)、空中回荡的苍凉老腔(历史的循环),石老师形容“百态人生话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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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爱不起来?

《赵氏孤儿》,一个古老的故事,影响着世世代代的中国人,它甚至被外国人当做理解中国的一个标本。

中国人的义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方面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另一方面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看过电影,我至今仍记得程婴对韩厥说了自己的计划:等他长大了,把他带到屠岸贾面前,告诉他孩子是谁,我是谁。我要让他们相亲相爱,然后赵家的孩子,一剑砍了屠岸贾,那才算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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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提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程婴程勃父子为什么没有顺着良心发现的路子走下去,以爱制恨,以善胜恶呢?这是陈凯歌的问题,也是大部分中国人的问题。因为我们的爱、我们的善还没有达到这样的程度,也因为我们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去爱、去善、更因为我们没有看到这样去爱、去善的榜样……”(pg: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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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爱、去饶恕,如何成为儒家中的那位“仁者”?特别是如何去爱自己的仇敌呢?作者说,这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找不到充分的资源,我们只能求助于超越文化之上的《圣经》。(pg:193)作者引用了多处《圣经》经文,如《罗马书》12:19、《罗马书》12:21、《诗篇》34:14、《马太福音》5:48。

上述课题似乎太沉重,好吧,说一说比较轻松的青春电影吧。

《山楂树之恋》,发乎情止乎礼,清纯如玉的静秋和老三的爱情故事。老三死了,但是永远活在静秋的记忆里。让我们对所爱之人说:我要活在你心中。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原本不爱读书,学习又不好的男孩柯景腾顿时改变了心态,心潮澎湃的宣誓:“从此以后,我要努力用功读书!”学习竟然变成一件非常热血的事!只因女神沈佳宜说:“我不喜欢比我笨的男生。”为此,柯景腾想从男孩变成男人,反而让两人的关系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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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师评价:青春的魅力不在于它的情感都是真的,而在于当事人想象它都是真的:梦想的魅力不在于它是最灿烂的,而在于做梦者想象它是最灿烂的。其实,当美梦成真的时候,一切又复归于平淡了。

因此,不要去计较得与失、输与赢、成与败,要把真诚的祝福送给你念过、想过、爱过的人,更把时间、精力与热情投入更伟大的事业、理想与使命。

最有时代特色的电影《北京遇上西雅图》,时髦的小三一族,她被男人送到美国。文佳佳说:“我什么都没有,但我有包。圣诞节有包,春节有个包,三八妇女节有个包,连六一儿童节都有个包!我都是包都是包!”(意喻着自己被包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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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老师评说:梦想照见现实。人梦想的是什么,他也就是什么。我们梦想的是自己的幸福,就是寻找那个对的人,至于是否妨碍或损坏了别人,我们不去想,也懒得去管。然而,真正的幸福不是追求来的,青春与美貌会与时具逝,浪漫与欢乐也转眼成空,更不用说金钱与财富不能带入彼岸了。

兴许石老师用心良苦,他看到年轻人爱看电影,却常常误读。年轻人陷入“爱情至上”的迷境,在良莠不齐、泥沙俱下,影响人以“物质至上”、“实用至上”对待人生,不相信爱,不相信饶恕,在缺乏和适当的引导下,心灵深受荼毒,因而才诞生了这一篇篇的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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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衡潭老师自己说:

我把影视视为对生活的反映,编导和演艺人员对人生的认识与思考。真正优秀的影视作品总是真实地反映了人生并且包含了人生的丰富性。我试图运用自己的思想资源源于生活积累来再次审视与思考影视中所反映出来的生活,看看他们成功在哪里?失误在何处?什么应该倍加珍惜?哪里必须坚决摒弃?也就是试图帮助人们正确处理爱情、亲情、友情等情感和人生问题……我不求特别深奥的哲理,也不想语出惊人,而希望以一种聊天谈心的方式,想读者娓娓道来。(本书序)

石衡潭老师走出书房谈电影,原来是想和人“谈谈心”。

邀请你也来和他一起谈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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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光影中的信望爱

作  者: 石衡潭

出版社: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页    数:255

出版时间:2013年8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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