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是人类文明的代表。即便人类消亡,文字也会作为我们存在过的证据与意义,漫步独往宇宙的尽头。
文字的用途是如此伟大而广泛。在莎士比亚手里,文字可以是羽毛;在鲁迅手里,文字可以是利刃。
而在一些网文作者手里,文字是利培酮。
在这些颇具虚无主义色彩的印象派文字中,你可以看到摩尔电码般的修辞。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写,但看完后你什么都能懂。
那些和尚看了都会脸红的纯爱脑洞,就像坐禅了千年后点亮凡心的那只粉红萤火虫。
总之当你考试忘带准考证时可以来看看这些网文,股票发绿时可以看看这些网文,发现未婚妻是亲姐姐的时候更可以来看看这些网文。
这些字是电,是光,是能穿透地牢里的太阳。
在你感到走投无路之时不妨翻翻这些文字。
你会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世界是如此无知,生活还可以有如此的解读方式。
书名和封面就像是一个人的脸面,它能给你造成第一映像,也能在瞬间冲击你的思想。
这是博览群书的我,在第一次观摩奇书《操天》时得到的启示。
作者仅用两个笔画总和不超二十的汉字就点出了情节的霸气。中心思想的凸显亦是简洁有力。
相比《操天》这种开门见山式的书名,同人文显然又在另一个世界里。
在同人作者的书名里,你可以见识到什么叫“自带流量”。
也可以领悟到什么是“双星碰撞”。
看似轻描淡写的往书名号里填两个名字,就会产生一种魔力,逼得你脑补出可能会违规的万字长文。
当年我情窦初开的时候也迷过一阵子同人文。
期间看过转姓的,变种的,甚至人兽的,但没有一本对我造成的冲击可以与下面这部周瑜大干贝克汉姆相比。
书名味道之冲,甚至连作者都驱驾不能,在副标题上加了句“没有标题可以概括”。
三国里说生子当如孙仲谋。那在网文圈里,起书名的最高境界则是当如汉姆和周瑜了。
当我们形容一个事物又坏又迷人时,我们常说这是XX杀手。比如师奶杀手,酒局杀手。
在网文的世界中有这样一类作品,你不需要费脑去分析情节,甚至都不用了解设定。文笔是最大的卖点,每个字都能让你丢掉。
这类网文的作者,就是文字杀手。
和任何一种杀手一样,文字杀手也必须简洁且高效。
有时他们不仅是像杀手,还像刺客。
总是不经意间,突然直掏心窝的给你来上一下。
你觉得过瘾,觉得被击中。你看了N遍后觉得有些什么不对,但这就对了!要的就是这种朦胧的感觉。
他们不仅是匕首的使用人,有时亦是暗箭的铸造者。
他们深谙汉字书画同源的真谛,从象形文到简体字,表达的意思殊途同归,都是让你在午夜忍不住用左手违规。
不过有些作者用杀手来形容已经显然不够用了,暂且允许我们用保守的词汇,以屠夫的名义来称呼他们。
他们是比喻之鬼。
也是通感之魔。
你看完以后,感觉常识和经验受到了侮辱,但你依旧承认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矛盾令你感到舒服,你来劲了。
这就是本事。
当然,本质上讲文学这种载体是倾向于理性,是要引人深思的。
能够封神并且流传于世的佳作,绝不仅是文字上的巧夺天工。在哲学性与思想性上他们也对我们有着深刻的启发。
《我当上帝那些事》便是这样一部著作。
随便翻开书中一页,如果不是事先告诉了你这是网文,你十有八九会把它认成博士后答辩论文。
该书作者说他是文化史上最大野心家都不为过。
看这目录,估计作者的计划是要写尽整个文明的全部。
1912年,躺在苏黎世疗养院的卡夫卡完成了中篇小说《变形记》。故事以一只甲虫的视角窥视社会,反映了荒诞的现实。
201X年,蜷在某小区客厅懒人沙发上的一网文作者完成了中篇小说《笔盒里的萌物们》。
故事以一群笔的视角解构伦理,探讨了爱情的真谛。
据传《笔盒里的萌物们》发表后瞬间就在文坛引起了轰动,开辟了一种全新的文学体裁及文风。
在这其中,《菜园JQ录》同样亦是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峰。
如果说网文圈里还有什么类型的作品可以与上面这几个比肩,那恐怕只有Emo玛丽苏了。
不同于一般的玛丽苏文,Emo玛丽苏中的女主往往是极具独立意识的,甚至视金钱为无物的。
在Emo玛丽苏的世界里,把男友调教成“饭在锅里我在床上”已不是主角的终极目的。
这里的男人们更像是一张擦嘴的纸巾。
可伸缩的都敏俊。
乃至真正意义上的工具。
只有尿意与停在卧室的布加迪才可以在清晨将女主唤醒。
幸福生活,就是每天起床都能砸他个1000万的闹铃。
追网文的人,最怕就是作者太监。
但往往有时又不能不太监。所以在这个点,刀功就成了作者良知最后的体现。
事实上如果你把这一刀当成微小说来鉴赏,很多作品质量可以说是上乘,乃至全书最精彩之处。
比如欧亨利式的反转。
莫泊桑式的婚姻。
还有契科夫式的人性,都可以在这最后的离别中看到致敬的身影。
写到这里我也准备TJ了。
不过还是希望大家以后能够继续坚持弹我JJ。
愿各位从这个简短有力的收尾中,得到一点人生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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