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

患得患失。

几日来,我一直给自我以调整的时间。不正式做事,不赶时间,可以无所顾忌的睡觉谁到大天亮,想不说话时可以缄口一整天,不想出去时可以待在房间里一整天,可以读书也可以呆坐,可以出去买饭吃也可以不吃饭看心情而定。我不明确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得理所应当的顺其自然。我很清楚,我这是在自我封闭。我也清楚,不要把自己逼的无路可退,那样会适得其反。

为什么我就那么在意投注于我的眼光?得到与失去的区分又怎能永久的明确?今天你以为的所得在明天就变成所失去的。从根本意义上讲,时间不正是在你得到的同时也在失去它吗?如果仅仅因为旁人目光的淡漠,而自我贬低,那么这些用心写就的文字又有何面目存世呢?我为什么写它们?在《谵语》中我讲得很清楚了。但是,我又为什么在某些时候不愿面对它们?因为我对自我的文字失去了自信——倘若情况相反,我会倚马千言而妙思纷呈。我把我对自己所看重的文字的态度的基础建立在旁人看待它们的眼光之上是否过于脆弱不堪了?自己所看重的应该自己掌握,不应当授人以柄,不是吗?

为什么我依旧懵懂于尘世的纷扰,在意那飘忽不定的他人的眼神?前者我也许一辈子难以超拔,我不知道我以后人生的机缘是什么,也不会去妄测,一切随缘;然而对后者态度的拖沓确确实实让我自己都有些恼火。你明白的道理放到现实生活当中不一定能够解脱,是你理解得太浅还是你不想解脱?尽管心力所向,但往往事与愿违,这样的事情在生活中发生的还少吗?

但是,我很明白这种事实与我所言的情况是有所区别的。或许是我懂得不够深,或许我并非心无旁骛,也或许还不到时候。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怎样才能做到时时把持自我心的方向而不懈怠不打盹?虽然自我的模样依旧模糊,虽然我承认我有时候确实懒惰。但我也清楚,我此时所谈论的是关乎一个人为生的根基。人命关天,怎能儿戏!非我危言耸听。既然我注重于精神生活,看重自我精神之质量,我就不得不时刻接受直面自我灵魂的审视。要么就别活得太过认真,要么就做你自己所认为该当做的事情。

借由文字的梳理,我还是不能明确思考的方向。这是在以前很少出现的情况。人一思考,上帝就发笑。这是米兰。昆德拉给世人开得一个善意的“玩笑”。上帝为何发笑?他笑人的无知:愈是思考真理,愈是偏离了方向,离真理越来越远。所以,我对自己说,倘若你思考,你就当有所谨慎。

我不知道,这段自我封闭的生活还将持续多久,我发现我现在有点愈来愈厌恶周围的人,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我极力压制在面对他人时表情上有所显露,又不愿太过压抑自我,这样的情势导致我近段时间人变得很古怪。是的,我看重独处的生活,但这并不妨碍我钟情于人群间的温暖,即便在人群中我的心态就会受其干扰,我确实要有所抑制自我的随心所欲,即便有时候我很想要逃离这纷嚣。这是我从人群中获取温暖所必须付至的代价。有所得就有所失去。开玩笑地讲,不也符合能量守恒吗?

在得失的问题上我能走多远?开始我以为这是我思考的重点。到后来,我觉得这是把自我看小了,这不依然是在患得患失吗?走的远能如何,即便你走到了“哲学不愿超越,也不能超越”的境界又如何?问题的关键是,现如今我在过着自闭的生活,而这是不正常的——至少我人生理智的一面告诉我不该这样沉溺于颓唐的心绪,我能否解脱。想的太深,也是一种沉溺,而沉溺百害无一益,哪怕你有完全正当的理由,因为这是一种“书呆子”式的行为。

在你无聊的时候不妨学习点知识。这是我最近发现的一个治疗百无聊赖感的处方。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学习会让一个人懂得自己的无知,而在无知的坐标系中,负方向是愚昧,正方向是文明。我想但凡能在无聊情景下做下学习决定的心态定能把持心的方向走向文明的维度。如今我在面对自己无知时,心中怀着的是一种崇敬和膜拜,但怀疑是贯穿始终的红线。在无聊时学习可以说是一种移情作用的明确实证,我认可这一点,当然这也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这几天我也正想着找找相关的书籍来为自己的思考寻到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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