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0.18-我亲爱的朋友们①、②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人一生的风景画框,会有多少人从中路过?会有多少人最终留在了画框里,成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多少人是点头之交,有多少人是倾盖如故,有多少人是久别亦能熟稔如昨?
这一篇随笔,聊聊我亲爱的朋友们。


我的朋友,我喜欢称她们为“孩子们”,感觉像是捧着满怀的小鸡仔。
我喜欢的孩子们,在我这里,大多是有特殊称呼的。
比如CWW,我叫她雯子,取的是谐音,而且我从来不会写成“蚊子”,即便输入错误,我一定会重新输入。
YYQ,我叫她菜叶。那是初中时的玩笑,天才的谐音为“菜”。我则是菜园。雯子其实有个别称叫“阿葱”,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我姐,生活中是直呼其名的,但日记里她是“咸菜”。
XY,别人都是直呼其名的,因为她名字只有两个字;而我叫她的时候只称呼她的姓。我实在觉得她的姓好听,而且只有我这么叫她。
CHM,大家叫她都是叫名字的,我叫她则是“梅梅”,也是只有我这么叫。这是一个别人大概会觉得叫着肉麻,而我自己浑然不觉的昵称。
还有LY,没有别称,她的名字本身就好。我们是高中校友,只因社团活动打过交道,我是报社,她是记者团,我们认识是因为我找她“谈判”。巧的是体育课我们都选了篮球,每周都有一天可以一起上课。大学里还是校友,虽然我真觉得她可以去更好的学校。我们大学里能再碰面我是开心的,但于她而言,她其实值得更好的。
还有那些高三才熟悉起来的孩子们,GJH、ZY、ZYJ,虽然没有特殊称呼,但我依旧感念你们的美好,温暖照耀了我一段旅途。

朋友的结识。篮球是主要媒介,通过一起打篮球认识的朋友。
班级里那叫同学,大多是点头之交。每天朝夕相见、每天一同上好几小时的课,也不见得有什么感情。
而爱打篮球的女生,大多好相处,骨子里有一种爽朗,即便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没什么生活交集,但摽在一块儿待着就是自在。
初中时的球友,要数雯子了,不过那时主要是为了体育中考而练习,平时摸不到球。雯子打球比我帅多了,雯子腼腆,但是打球的时候有一种酷酷的风格。体育中考我们都选了篮球,秒数在男生的标准里都可以拿满分。
高中时,主要因篮球而喜欢的孩子是LY。但是非常心疼她打球时受伤了,后来一直带伤,治疗了很长一段时间。大学里她们临床学院的妹子跟我们院比赛,她也有来,看着她们输得贼惨。我知道她也想上场。
大学里因人口基数更大,认识了更多打篮球的女孩子。同院的ZYY、YC是主力,接触多些。我大概也能算半个主力吧……
其他学院的球友就多了去了;甚至还有文管学院的男生,投篮命中率超高。当然更多的是女生,梅梅是最重要的那个。喜欢跟梅梅一起打球,喜欢看她打球。她打的位置是控球后卫,机敏矫健。
我打得不好,但还是有许多打球的妹子们喜欢我。因为有段时间我每天打球,她们只要来,就能加入我。而且我打球有明显进步,即便还是打得不好,但她们知道我在进步。
好玩的是,平时我在自己学院里没什么球友,却因赛季那些学期经常去练习,认识了学校几乎所有学院的女篮,打比赛的时候总是碰见认识的姑娘。且因梅梅的缘故,认识隔壁学院大部分的女篮队员(梅梅是她们球队主力呀)。她们球队的阵容绝对庞大,有好多打球非常帅气的女生。即便我们是对手,没有比赛的时候我就混在她们之中一块儿玩。
大二时,为梅梅她们球队的决赛,写了超长的日记。真的好喜欢梅梅和她们队里的孩子们,她们和外国语学院的大块头留学生打球赛的时候总是很受伤,看着心疼,也热血。
大三的篮球赛,我们两个院打最后的决赛,梅梅的队里都是我熟悉的面孔。而我们院连联防都是那一两个月刚学刚练的,居然能将比分咬紧,我们院也是有人才的。最后输得服气,真的难忘。
打球之所以能交到好朋友,我想是因为它有共同目标,不论是同队还是对手。不论是我要配合你,还是我要阻挠你,结果都是我们调动全部的注意力和技艺去完成“打球”这场认真的游戏。这种冲着目标而共同努力的经历,比平时不冷不热见一百面都更能拉近人心的距离。
你行不行,来一场球就知道了;合不合得来,来一场球就知道了。(并不是对人下论断,球技还是次要的,打球时的态度、状态非常能传达一个人的风格。)
尤其喜欢大二篮球赛季那张海报上的标语:让我们并肩作战。
没有什么能像篮球一样,带给我如此之多的友谊。


与朋友们相处的方式,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顺其自然。
独来独往,是自高中起就打下的标签。无所谓正面负面,是一种已然。
我有很多可爱的朋友,但是更多的时候,只与自己相处。
熟悉我的人,知道我的孤僻;不熟悉我的人,大概会觉得我薄情寡义吧,连朋友圈的点赞都不曾给。朋友圈关闭了快两年,差不多脱离了各种人际圈子。大概没有哪个点头之交会想起还有我这号人吧。
现代通讯那么发达,有些人的人际越来越复杂,错综交织;有些人却越来越简单。我属于后者,微信等通讯工具联系人只有三类。
一类知交好友,常是好几个月甚至一两年都不曾联络。但随便一句就可以直抵内心,放下手边的事,放下心里的固守,慢慢聊一聊。与对方交流的过程,就是梳理自己的过程,也是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过程。而后,继续各自安好。
一类是那些只因为生活上有事务的往来而添加的联系人,在特定的时间段里联络地更频繁些,也仅限于事务上的交流,其他的,一概不奉陪。
再一类,是家人。固定至少每两天要联系老妈,要是出门看见绿化带、公园里有好看的景象,尤其是花,就会拍照发给老妈看。所以每次我拍了花,老妈就会问我是不是出门了。
哦,其实还有一个特例,是一起打卡的同学十二,每天我们向对方汇报今天的学习情况。属于唯一联络频繁的朋友。

此外,作者们,也是一种朋友。
自从看诗词鉴赏的辞典开始,知道了好多讲诗讲词的朋友。周老爷子是第一个,而后现在主要看的是其老师顾先生。
他们讲诗讲词,别有一种人情味,不疾不徐,不刻意不勉强。即便是大家的诗词,也不会一味地夸奖,而是将诗句条分缕析,邀你看清诗句的质地,让你自己得出感觉。不是下定义,而是呈现。所以生动,所以触动,所以余味无穷。
他们的立场,与诗词先贤们,是比肩而立的,甚至能更高,去俯瞰,去指点江山。
他们的文章看了还愿意再看,这种就是陈年老友,经久弥新。
你不去拜访他,他安然。你去拜访他,他带你继续领略世间斑斓。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朋友更熨帖的吗?
这就是我与朋友相处的范本,相离时各自安好,相聚时又能彼此倾杯。

那么,那些荣辱与共、患难扶持呢?
说实在的,现在的这个社会,基本的温饱已经不是问题,也没有谁离了谁就过不下去。所有人都在为了自己的认定去各自努力,友人天各一方是常态。
朋友有事,自然鼎力相助。但更多的时候,真正的考验不是患难,而是似水流年。
我们曾同行一段时光,将彼此视为珍贵的友人。而在岁月淘洗之下,我们是否还能在同一条路上重逢,还是有了各自坚定却分歧的观念。
能始终知己,是何其有幸。即便分道扬镳也不必遗憾,感谢彼此慷慨温厚的记忆。

时常觉得自己认识了太多点头之交,而后又转瞬忘记,生命缺失了一些碎片。
时常觉得自己不能给朋友们带来什么助益,羞怯于自己的匮乏。
时常觉得自己站得太远,沉湎于旁观,连生的热情都冷却。
不论如何,亲爱的朋友们呀,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在我的人生画框,装点以樱桃的红,深海的蓝。

远航随笔
远航员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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