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文陷阱》|“我在地狱里永夜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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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至

优胜劣汰,真的绝对正确吗?

地球生命的自然进化,已有三十八亿年的历史。前三十亿年,生命的进化一直很平静,甚至在六亿年前,生命现象依然低级而简单,处于单细胞状态。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实际上是从寒武纪生命大爆炸之后开始的。

当然,这种自然选择让世界变得多姿多彩,甚至人类能成为智能生物也是拜进化所赐。但是,这种力量的过度发展,加上人类的参与,是否会导致无法控制的结果?何夕的科幻小说《达尔文陷阱》,对此做出深刻思考。

小说的背景,发生在印尼和蒙古国。在印尼,华人们辛勤劳作,为这个国家带来巨大财富,却在该国遭逢危机的时候,首当其冲,成为社会的出气筒。一切的故事,就围绕着寻找一位失踪的华人科学家韦洁如开始。

何夕受兰天羽所托,寻找他失踪的表妹韦洁如。她是印尼华人,十多岁时遭受骚乱,父母被当地暴徒砍死,死里逃生,长大后成为科学家,研究热带生物。一个月前,说自己要去蒙古从事研究,随后彻底失去音信。

在寻找中,何夕发现她的笔记本。里面记录许多生物学方面的研究资料,特别是蛇与蜥蜴的研究,以及几个朱红如血的字:“我在地狱里永夜歌唱。”何夕好奇而疑惑,想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子,内心到底有着怎样的信念。

几经曲折,何夕在蒙古国找到韦洁如,发现她研制出一种生物改造的“蛇心”试剂,并让绵羊像蛇一样冬眠,使其在缺乏饲料的冬天免于饿死。原来,目睹掠夺与屠杀的韦洁如幻想,是否世界多一点食物,人们就不会野蛮地侵略?

在狭小的隔音实验室里,何夕和韦洁如针对“生物进化”,展开一场深刻的讨论。韦洁如认为,适者生存,其实是弱者毁灭。捕食者选择的对象,总是羊群中最弱的一只。因此,一只羚羊真正的敌人,并不是猎豹,而是它的同类。

在被捕食中,并不是冠军获奖,而是最后一名受罚。因此,羚羊从未打算战胜猎豹,它只需战胜任何一个同类,即便是它的同胞兄妹。羚羊头上锋利的角是可怕的武器,但它们只用角来与同类殊死格斗,却未曾用角对抗猎豹。

韦洁如说,人类也是如此,对付狮虎等异类用的不过是猎枪,而对付同类却用原子弹这种来自地狱的武器。达尔文发现的自然选择,是水面上准备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因此,她发明“蛇心”试剂,希望解决食物和能源问题,减少掠夺和屠杀。

可惜,她的研究被资助者山迪昂万利用——印尼的“新纳粹”政客,将其用于华人孤儿的人体实验,希望培养出一批头脑简单听从指挥,而且天冷冬眠节约饭钱的“劳工机器”,从而降低成本,让他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最终,何夕制伏山迪昂万,并为他注射“蛇心”试剂,使其因过量注射,心脏冻结而死。韦洁如的科学生涯,也被迫终结,带着那一群冬眠的绵羊,从此在遥远的北方流浪放牧。何夕呼唤,祖国能更强大,使华人能更有尊严。

萨特曾说:“他人即地狱。”小说的结局,终究是无奈的。人类的不断进步,究竟是抵抗异类,还是同室操戈?达尔文陷阱,明明知晓,却始终无解,只能选择拼命奔跑。对此,小说的作者无法给出更优解,却引发读者无限反思。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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