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贵玛：草原母亲，大爱无疆 | 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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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新时代后，中国电影产业也进入了由快速发展到高质量发展阶段。资本化进程的落脚点已经不单纯是票房数量增加多少，更重要的是在影片质量上提高多少、观影人数增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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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南方周末》国史新记·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系列报道之数据中国

文 | 南方周末记者 张锐

责任编辑 | 邢人俨

在广东省五华县华侨戏院原电影放映员周育涛的记忆中，曾经的电影院每月会选择一到三部电影到地方放映，票价在五分到1角不等，常常爆满，有些电影一放就是八十几场。“那个时候我们送电影下乡，多半是踩着自行车去的，一路翻山越岭，很艰苦。在乡下放一场电影，十里八乡的人自带板凳过来，跟过节一样快乐无比。”

彼时的电影制片、发行和放映，均由国家政策指导和财政拨款或者补助，尤其是在“老少边穷”地区更是如此，这保证了几亿人(尤其是广大农民)都能够看上电影。

1978年，电影业的出现以及进口电影的解禁，使之成为中国电影史上最早的“井喷”之年——那年，在中国发行的长片有433部，发行放映系统总收入达9亿元，全国累计观影231.4亿人次。1979年，全国的观影规模达到293亿人次，相当于全国观众平均每人每年观看了28次电影——超越了美国电影“黄金时代”的纪录，当时全美人均观影也不过23次左右。

随着电影逐渐成为大众消费生活的一部分，中国电影市场也迎来了爆发式的增长。2019年8月艾媒咨询发布的监测数据显示：2009年至2018年，中国电影票房从60.2亿元增长到609.8亿元，占全球票房21.9%，位列全球电影产业第二位；2011年至2018年，中国影院的数量更是从2800家增长到了10461家。

灯塔数据也显示，国产电影越来越受到市场的肯定。截至2019年9月，中国电影票房前十的影片中，仅有两部进口影片。2017年，《战狼2》创下了56.85亿元票房记录；2019年上映的《哪吒之魔童降世》《流浪地球》则跻身三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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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人走进了电影院

在山东大学文化产业学博士周子钧看来，1978年至1999年，中国电影产业经历了“市场化”的过程。电影行业的正常秩序开始恢复，影视行业垄断的局面被打破，市场化的资金开始流入，通过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电影业的活力重新释放出来，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1999年，中国电影票房已达8.1亿元。

2000年之后，中国电影开始进入“产业化”阶段。周子钧分析其中原因：“一个是推进集团化和启动院线制改革，放宽了拍摄电影单位和个人的限制；另一个是在2005年至2008年，电影行业对非公资本和境外资本进一步开放，实现电影行业向产业化的转轨。”2008年，中国电影票房达到了43亿元。

2010年，《阿凡达》在国内的上映被普遍认为是一个重要的节点。灯塔数据显示，该影片当年在国内创造了13.4亿元的票房，此前未有任何一部影片的国内票房突破10亿元，而同年上映的国产最高票房影片《唐山大地震》也只达6.5亿元。“《阿凡达》引起了国内3D制式观影浪潮，也直接促进国内硬件向数字化发展，影院银幕数大幅增长，目前我们已经突破六万块，成为了全球第一。”电影行业数据分析师项楠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随后五年，中国电影票房开始迎来大幅度增长，从101亿元增长到了440亿元。项楠解释票房剧烈增长背后的原因：“2012年开始的团购大战很大程度上活跃了观影用户，尤其是潜在的观影用户，等到2015年票务平台竞争白热化，票房迅速超过400亿元。”

当时，在猫眼、淘票票、百度糯米等线上平台的票补政策下，用户只需花费9.9元到19.9元不等的较低价格便能观看一场原价几十元的电影，这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三四线城市的大量观众开始走进电影院。

2016年11月7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电影产业促进法》发布，自2017年3月1日起施行。不仅国产影片得到一定程度的支持，高速增长的市场也开始得到规范。

同年，《战狼2》上映，此后，国内院线单片票房纪录开始不断被打破。“观众的选择越来越趋向成熟，黑马影片频出，一些小众的文艺片、剧情片以及印度电影也走进了大众视野。”项楠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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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电影大国到电影强国任重道远”

也正是在2009年至2018年这十年间，中国电影开始进入“证券化”阶段。据不完全统计，十年里，13家电影公司在A股市场上市。艾媒咨询则预测，2023年中国电影票房将突破1000亿元人民币，在全球范围内的电影行业处于领先地位。

“这个阶段有两个重要的标志，一是华谊兄弟作为电影公司的代表，在2009年10月创业板设立时第一批上市；二是2016年8月中影股份和上影股份作为两大国有电影公司在A股上市，这标志着电影产业证券化成为资本化进程的主流。”周子钧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尽管中国电影的票房已经位于全球第二位，但是整体质量仍然有待提高。

项楠认同业内的一种说法：我们已经形成了高峰，但仍然没有形成高原。“单片票房高，精品较少，结果就是档期爆满，平日票房惨淡。优秀国产影片出海和衍生品产业都还在探索之中，对于国内票房的依赖依然较重。批量打造精品仍然需要我们进一步努力。”

灯塔数据显示，截止到2019年9月17日，2019年票房过亿的国产影片有26部。经南方周末记者统计，仅仅有4部电影的豆瓣评分超过7分，大部分电影的评分在5至6.5分之间。另据猫眼数据统计，《流浪地球》的北美票房仅为587.5万美元。

“在2018年全球影视行业增速放缓、观影人数下降，票房同比增长下降的不利环境下，中国电影市场能够取得这样的成效已实属不易。”周子钧解释，“2018年全年票房超过609亿元的成绩固然喜人，但是今后实现由电影大国到电影强国的转变仍然是任重道远。进入新时代后，中国电影产业也进入了由快速发展到高质量发展阶段。资本化进程的落脚点已经不单纯是票房数量增加多少，更重要的是在影片质量上提高多少、观影人数增加多少；资本的关注点应该放在多出品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双效统一’的精品，尤其是现实主义题材的力作上来。”

（应受访者要求，项楠为化名）

匆匆70年，只不过是悠悠历史长河中的一瞬，却给历史留下了一串串意味着改变的数字：国家的命运被改变，亿万人的生活被改变。每一串数字，都是一轴新的历史画卷，展开后，我们看到了改写时代的中国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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