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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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杂志中,最爱还是《读者》。

有时,她宛若山涧的一弯小溪,翻滚的浪花能涤荡掉所有浮躁的尘埃,清脆欢快;有时,她像是一位温婉的江南少女,撑一把油纸伞,婀娜漫步在烟雨的小巷之间,曼妙多姿;有时,她又仿若一位白冉飘飘、悟透红尘的智者,带你去感悟一个又一个生活的真谛,只观不语。

与《读者》结缘,始于高中。

高中时学校有个所谓的图书馆,印象中只开放过两三次。初阅《读者》便是从此而来。那个时候,课外读物实在是稀缺的要紧,即便偶尔得之,也会被家长、老师看做是食人的猛虎,生怕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它擒了去再无生还。所以,即便是有,也要学会藏掖装骗十八班武艺,才能瞒得过老师和家长无处不在的法眼。常常是眼睛在看书,其余的四官都在极度警觉地站岗放哨。同桌一个轻微的碰撞,或者家门锁头一声脆响,人便马上一个激灵,迅速复原学习现场,力争表现出一副用功的模样。不为别的——实在是害怕面对老师父母那幽怨的眼神。

现在想来,在那样一个视闲书为猛兽的时代,学校能够借阅杂志给学生实在是难能可贵。

印象中,从学校借来的杂志多是《小小说》、《读者》和《知音》。初读《读者》,便被她清新的文字、新颖的视角和脱俗的风格所吸引。《知音》也是看的,只是到现在仍然觉得,《知音》多少还是世俗了些,不像《读者》,从捧起她的那一刻起就能感觉到一股直抵心底的宁静。

后来读大学,再到参加工作,总会不时地买了《读者》来看。里面的文章或让人忘我陶醉,或让人会心一笑,纠结感动泪流满面也未可知。便是这薄薄的一本纸张,却变换出一个五味杂陈绚烂多彩的世界来,让人不得不敬佩当初发明书本这个东西的先人。

喜欢《读者》,却一直不曾订阅《读者》。怕的是这一期的美文还未及细读,心中便又生出对下一期的渴望来。索性随心,心浮气躁无处逃遁之时,便跑到报亭买上一期,一篇一篇地细细品读,刊首语和读者寄语都不曾放过。说来也怪,随性买来的《读者》总是恰到好处地契合自己斯时的心境,一点点地读下来,所有的烦恼与不快便都化作无形。

《读者》于我,恰如骨头之于卡拉,不一定每餐必有,却一定是心中至上之美味。

愿《读者》越办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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