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俗人:魔都沈巍(原创小说连载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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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欧了OK(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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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上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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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老板姐热情的招呼大家就座,泡茶煮咖。

大姐叶褚妤很是头疼,大弟不卖她这个大姐的面子,是在路上就想到的。这源于这十年这个家庭与叶子巍(沈巍)隔阂,或者说过节,也可以说失望之至。

究其原因,大姐叶褚妤是首当其冲的责任者,作为家庭既得利益者,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而已,作为家里老大,维护家庭利益和家庭利益为己所用,家里秩序天生捍卫者显得理所当然,嘴里吃着肉要求着别人怎么怎么,这种形象真的很难有公信力,不顾忌别的成员感受,武断,不近人情,是症结所在。这是叶褚妤想不到,也是家庭成员对她权威漠视的尴尬。一般像这种还真的用语言解决不了,唯有个人自省。

关于叶子巍(沈巍),积怨很深,还真不是叶褚妤挑头能够和解的,只是其没有理清而已。

其实最好的角色就是叶婉妤,但是由于婚姻上的事,大姐一直看不上叶婉妤,话语权几乎没有,叶婉妤也没什么话还讲,唯一能和大姐有的一拼也就是去世的叶婧妤了,有什么意义呢。

"大姐,二姐"老板姐李昌颖挑起这话题,(什么辈分?)对于徐钥的家庭,老板姐是晓得的,或许就是因为军三代的背景,也是其与之交往定位原因。有此机会和军二代面对面,这是李昌颖看到的机会,当然要好好利用。

"我觉得,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大哥情绪抵触,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缓解"老板姐说到。

叶褚妤冷着脸不说话

阿爸徐嘉珏看了看自己老婆,又看看酸着脸的叶褚妤,欲说还休,看人说话是徐嘉珏的强项。

随后装逼的对老板姐说:"我们家里的事,你不清楚。我们这次来就是让他回去,不要在这丢叶家的脸面!"说到这里,探寻的目光看了看大姐,大姐赞许表情给了他动力,由此有了显示优越感的理由,

"大哥这样子,很不像话,现在成网红了,影响很坏的,让亲戚朋友怎么看叶家……"

这话挺中大姐的意。

"一定不要让他在这样下去了!"貌似有了决定!

徐钥妈妈看着老公的表演,无语。其实她是想单独和大哥见见面,没想到大姐一见面就成了这种局面,但也在意料之中。

这时,徐钥妈妈叶婉妤的电话响起,徐钥打过来的。

"阿妈,快下来,警察来了,要把舅舅带走!"

听到这,一行人赶紧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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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警车,两个警察围着叶子巍(沈巍),叶子豪打着手势在和警察交涉,大姐叶褚妤看到这个情景,"警察同志,我是他家里人,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讲。"

"这是你什么人,怎么在这乞讨?"

"我不是乞讨,我是在捡垃圾,倡导垃圾分类"叶子巍(沈巍)抗议到。

"你捡垃圾为什么这么多人围观,网红啊"警察揄瑜道。

"就是网红啊,抖音上的流浪大师哦"人群里有人鼓噪着。警察尴尬的笑了笑,"人员聚集容易形成公共事件,我们接到报警,出警驱离,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又没违法,凭什么不能在这呆,你怎么不管广场舞大妈啊!"人群里忿忿不平到。

这情景,警察也无语。

"你们是家属,麻烦你们和他"警察指着衣衫褴褛叶子巍(沈巍)"一起到所里"。

警察晓得只有把"流浪大师"带离,人群才会散去。

"我又没违反法律,凭什么带我走,公民的基本权利都没有了吗","大师"沈巍抗拒到。

"大哥,走吧"阿妈叶婉妤低声的劝着"大师",阿爸徐嘉珏看到这随即拉着大舅沈巍衣袖,推开人群。

"走了,走了,让让"。大舅鄙夷的躲避这徐嘉珏,拉开着距离。

徐钥看到眼里,不晓得大人的世界到底怎么了,按道理来讲,大舅和阿妈走的相对还近,和他们家关系还算可以,可为什么大舅为啥这么讨厌阿爸呢?

来到警局,警察向大姐叶褚妤询问了情况,按平常大姐对于派出所这一级的机构很不以为然,政法系统有不少朋友,一般像派出所所长这级还差了点意思。

但是当前的事,家务事也是比较丢脸面的事,朋友真没法找。大姐简单的讲了下,因为这个弟弟和家里有矛盾,将近十年没有来往,要不是因为"网红"还不晓得在上海,这次来就是想把他带走。

办案警察看到这,觉得问题简单,亲人久违见,再次重逢是个好事。随即征询大舅沈巍意见。

"不去!我是上海市民,我有自己住所,不和他们走!"拒绝,是大舅沈巍能够做的,十年了,无人问津的生活自己独自走过来了,选择了自己认为适合自己生活方式活着,为什么要和他们搅在一起。捡垃圾,看书是自己的生活,也是自己认为最好的方式。

"据说你和家里有矛盾,所以不愿意,是吧"

"没有,没有矛盾,我自己在上海挺好,有收入,有房住,和他们不想有什么瓜连"大舅沈巍深深感觉到,时间的长河相对于家里的仇恨或者说矛盾,在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不是释然,而是不愿意相互叨扰,各自安好,所以没必要。

大姐叶褚妤和阿爸徐嘉珏见状,上前相劝。

"在怎么说都还是一家人,也要估计叶家脸面…"

"大哥,就是有什么,咱们回家说,好伐,都是一家人,…"

猪哥有时候觉得,对于疏解矛盾,不同的人同样一句话,讲出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当前这件事,就是不合适人参与了不合适的事,结果是这样子的!

"狗屁!"大舅沈巍忽然恼怒的回敬了这一句。

看得出,他喉咙抖动的想要发出的歇斯底里,但瞬间被克制的理智,默不作声。

进入僵局。

大姐和徐嘉珏见此不好再讲什么,警察看到这,出来打圆场,"沈师傅,安静一下,我们查了一下,你确实是上海户口,居住地在徐汇区梅陇新村,对吧!"

听到这,沈巍缓和了下"对的,我讲过的,我是上海市民,名下有房,有收入,不是乞丐。我只是喜欢垃圾分类,喜欢读书……"

说着说着,眼里湿润了,不理解,被传统意义社会不理解是他相对于那个城市的家的不理解感到最无奈的事,不伤害没影响别人的活着,为什么不行呢?

看到这,老板姐递给徐钥一包纸巾,使了个颜色,徐钥会意的撤出一张,递给了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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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舅看看了徐钥,接过纸巾,擦过的眼睛瞬间恢复的淡定,自信。

软弱,自感是在无人时情感的表达,在大庭广众人应该表现出来的是坚毅,淡定。

瞬间的变化,老板姐看在眼里,击中了这个单身女人的少女心,如果说对于沈巍的态度,先前是因为网红,有商业价值,那么随着对人物的跟进,折服的是沈巍渊博的知识。

此刻,一个细小瞬间让老板姐李昌颖感受到了力量,一种可以依靠的力量。爱,总会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人之间发生,要不都说爱是魔力的东东。

当然,当下的状况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老板姐只能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由于大舅沈巍强烈的情绪,大姐叶褚妤和徐钥爸爸徐嘉珏也不好再说什么,就无趣的站着。

"大哥,总在这里呆也不是事,"阿妈叶婉妤蹲下劝着大哥叶子巍(沈巍)。

"是啊,大舅,这在警局毕竟不是好地方,咱走吧"徐钥拉着大舅的胳膊。

"沈老师,不行先到我那里坐坐吧"老板姐李昌颖适时的鼓励着。

叶子巍(沈巍)不再固执,起身看都不看大姐和徐嘉珏一眼,走了出去。

看到这里,大姐叶褚妤随即向两位警官致歉。

"给你们添麻烦了,抱歉了啊"致歉是美德,老叶家不缺少家教,叶褚妤想到这,自豪感油然而生。

徐嘉珏随即与两位警官握手,道别。

门外,叶子豪把玩着车钥匙,看着大家出来。

看到这,叶褚妤一股怒火发向叶子豪,"你在外面干嘛?,要你来就是这样看着吗?,叶子巍不是你亲哥吗?"连环质问,呛的叶子豪一句话说不出,恼怒的拉开车门,坐在车里。

看着外面的人上车,跟车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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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叶子豪叫住徐钥,忽然间叶子豪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就让徐钥陪着,在酒店商场从里到外给大哥叶子巍(沈巍)买了换洗衣服。和徐钥一起来到老板姐开的房间。

房间的气氛有点尴尬,叶子豪把衣服递给哥,

"大哥,洗洗吧,这样子总是不太好"。大哥叶子巍不是好赖不分的人,拿着弟买的衣服,进入洗澡间洗漱。

客气,始终贯穿在久违见面的一奶同胞的兄弟姊妹之间,这也是自叶父不在后,这个家庭成员首次聚首。而这种方式的相聚,多少有点嘲讽的味道。但,也是亲情,不管是出于维护叶家的脸面,还是认为叶子巍(沈巍)还是叶家一份子,这种聚还是积极的。

洗漱后的叶子巍(沈巍)显得神清气爽,穿着弟弟买的锦衣,气质满满。这也是老板姐未曾见到过的形象,看着他有点小鹿哦。

"你们不用为我操心啊,我在上海挺好,你们忙你们,我过我自己的!"叶子巍(沈巍)向弟弟姐妹讲。

"问题是你再不能衣衫褴褛成网红,这影响很不好吧,叶家总还是个有脸面的家庭,虽然父亲不在,家庭成员总要顾及荣誉吧"

徐嘉珏总是在不恰当的时间讲不符合自己角色的话。

表现!是徐嘉珏让人生厌的地方。徐嘉珏看了看大姐,见大姐没甚么反映,随即一直讲了下去。

"当网红也没什么不好,现在是网红经济,粉丝经济,大哥是金子招牌啊,有得钞票赚"两句话,徐嘉珏就把心思露出来了。

"再说大哥也很享受坐而论道,侃侃而谈感觉,把大哥包装一下也是可以的,像易中天,王立群百家讲坛学者。"

听到这,老板姐李昌颖豁然开朗,叶子巍(沈巍)也觉得是个路子,毕竟被人围观,为别人做嫁衣也不是明智之举。

"首先"

老板姐接过话题

"不能再以流浪者的形象出现了,也不能捡垃圾了"

李昌颖觉得当前叶子巍(沈巍)的形象远比流浪汉的形象让她钦慕,徐嘉珏的话让她看到了更广泛商机,也为她近距离走近叶子巍(沈巍)提供了机会,毕竟上海户口,上海住房还是有吸引力的,同时能成为这个家的成员,也是以前李昌颖没有想到的。

一石好几鸟呢,想到这,老板姐小激动。

有了共同点,就有了共同语言,也就有了商榷的氛围。于是围绕着沈巍(叶子巍)流浪大师的策划脑力风暴,在这个8108的房间如火如荼的进行……

故事写到这里,猪哥知道这个故事没有完,现实中上海那个叫沈巍流浪大师,此刻正由"师娘"陪伴在新疆游学。故事里的叶子巍(沈巍)和老板姐李昌颖不是现实中的大师和师娘,或许现实中的这两位远没有故事里的这般美好,当然了,文学就是美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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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哥也就是借这个社会现象,讲述一段故事,分享走过的心得,以及当前自身的一些困惑和问题,由小说中的各色人等来体现在这个都认为自己对,都在体现自身价值的当下,沟通是多么不易,缺乏的沟通,就是疏离,社会疏离,人群疏离,亲情疏离,情感疏离,人成为凡事为自己考虑的自私动物,违背了"人"一撇一捺相互扶持写法。这其实是社会倒退。

 

                    2019年4月29日于仙林完成初稿

                      2019年6月11日于新街口终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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