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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市口站是北京地铁5号线的一座车站,位于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南大街与金鱼胡同、金宝街交汇路口北侧,于2007年10月7日5号线开通时启用。如果您从北京地铁5号线灯市口站A口,也就是西北口出来,往东往北走不了多远,就会看到著名的史家胡同,走进史家胡同,我相信,您会立刻感受到静谧的温馨。
其实,在北京探访名人故居,不能不去史家胡同,史家胡同在北京东城,西起东四南大街,全长700米,却有四合宅院80多个,二进院三进院30多个,整条胡同到处是青砖灰瓦.如意雕窗.亭台阁榭.古色游廊.朱漆大门.石刻照壁,可以说是老北京四合院经典建筑的博物馆。那这里自然就有太多可以称得上是尘封秘境的地方了.
今天说的就是灯市口站附近的好园宾馆。虽然这是一家“庭院式”的酒店,但很有中国特色。
庭院里非常迷人,放着很多陶罐和鸟笼;酒店的内部布置非常具有中国特色,装修精美、干净整洁,硬件设施非常齐全。当一踏入酒店的那一刻,嘈杂的交通,喧嚣的生活好像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是一种很奇特很美妙的体验!当然,说到这个地方,这里所蕴含的历史信息可是非常丰富的,要不怎么会让我们称为尘封秘境呢?那有关这里的前世今生啊,我们还是先请青年学者,北京史地民俗研究者杨多杰给您说说,他说的这些内容啊,也收录进了他所出版的《北京深处――地铁沿线的75个尘封秘境》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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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园宾馆:谁说女子不如男 文 杨多杰
一套看似普通的两进的四合院,却是延续了百年的王谢门庭。一座不上星级的宾馆,竟能吸引各国元首驻足。不管这里有什么贵逾珍宝明逾镜,引得王侯将相争相流连忘返,百年好园,自始至终宠辱不惊,一派大家风范。
地标 巾帼英雄的活动园 溯源:扑朔迷离的大宅门
当年的东单牌楼一带,达官显贵多聚于此,是宅门林立的街区。即使在今天,史家胡同的街道两旁还不乏气派的光亮大门、金柱大门。门雀上的彩绘虽已剥落,但也难掩当日的辉煌与显赫。在这其中,要数胡同东口的一座朱漆大门最为扎眼。乍一望去,这座门楼要比相邻院落的广亮大门还高出不少,足可走车。对开的府门上悬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好园”,细看落款,竟是邓颖超的题字,可见这座“园子”来头不小。这也就是我们今天要说的好园宾馆。
如今的好园宾馆是一套两进四合院,前院进深甚宽广,足可并排停下三辆金杯车。这样的庭院规模寻遍四九城也罕有匹敌。东西配房的房檐上,悬挂着两排宫灯,金风抚过,更显官宦气质。顺着抄手游廊可以直通后院,这里是典型的老北京范儿。茂密的藤萝架下放着养鱼的瓦缸,汉白玉的石桌椅上刻画着棋盘,雅兴至时,还可与亲朋好友在此下局棋,不亦乐乎?如今这里还经常举办喜宴,中西合璧的婚礼更是不鲜见。
您别急着感慨这套四合院的豪华,据好园宾馆的张经理讲,如今这里只是最初规模的三分之一。原来的宅院应该是东、中、西三路各两进的高标准四合院,已超过了院子的级别,是一处府邸。如今宅院格局已变,只有中路化为了宾馆,其他两处则另辟为宅院了。
至于这宅院到底是谁的房产,说法则是五花八门。其中不少人传说是大太监李莲英的外宅,甚至说李在此藏了不少财宝。但这种说法并不可靠,第一,现在知道的李莲英外宅已有几处,多在外城或京西,内城的宦官宅院并不多见。再者,李莲英出宫后住在京西八里庄,也没有提到过在史家胡同,因此想必是以讹传讹了。
尽管具体主家已不可考,但按规格可以推定,这里在清朝必定是一座高级官员的府邸。民国以后,这里一度归张自忠将军所有,张将军殉国后,被国民政府收回,直到解放被全国妇联接管。
抚今:从“花木兰”到外国宾客
如今的好园牌匾,就是当时负责妇女工作的邓颖超大姐亲自题写的。因为好字拆开为女子二字,借此暗喻为女子活动之园。这种巧妙地利用汉字字形的办法,也只有秀外慧中的邓大姐能想出来。
除去邓大姐,像前段时期热播的电视剧《人间正道是沧桑》的瞿霞的原型、传奇人物帅孟奇,以及红色女杰蔡畅、康克清都曾在此地办公过。这些女共产党人,都历经了严酷的革命时期,像帅孟奇大姐,在敌人的严刑毒打下左眼失明,一条腿也落下了残疾。而邓颖超等人,更是跟随红军完成了两万五千里长征。她们虽是巾帼,却着实不让须眉。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花木兰,确实与这座好园相得益彰。
文革后,当时的党和国家最高领导人华国锋主席也曾在此居住,1984年正式辟为宾馆。别看虽然不上星级,但好园却以其独特的历史背景和沧桑感,吸引着五湖四海的国际友人。1998年,前香港总督卫奕信先生到北京曾在此小憩。1999年英国首相布莱尔访华,夫人切丽·布莱尔曾在此举办酒会。如今,当年的办公室已变成了仿古样式的客房,穿梭在院子里的革命同志也换成了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只有院中据说与大院同庚的古藤,年年岁岁,守候着这座传奇的院子。
说到传奇人物帅孟奇,她可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她是党和人民尊敬的“帅大姐”,是“中国共产党的优秀党员,久经考验的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中国妇女运动的先驱,我党组织战线杰出的领导者”。其实,她的真实人生经历,比电视剧里表现的要更加跌宕起伏。特别是在敌人的严刑毒打下左眼失明,一条腿落下了残疾的经历,更是让人无比钦佩这位革命的巾帼英雄,井冈山的四大姐之一。这个故事的作者是军旅作家罗元生。
1932年10月上旬的一天,34岁的帅孟奇因被叛徒出卖,她和同她接头的王大嫂不幸被捕,很快,汽车驶进了闸北警察分局的大门。帅孟奇和王大嫂被推入一间空房。
帅孟奇盯着室内那条孤零零长凳,又目视了一眼面有难色不肯抬头的王大嫂,心里暗暗在想:我和王大嫂约会特务是怎么晓得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让帅孟奇不敢往下想。
“你叫什么名字!”就在帅孟奇低头沉思之际,一个矮小身材,嘴上蓄有一丛黑胡须的中年人闯了进来。后来,帅孟奇从狱中的难友中得知,这个“黑胡须”巡官叫马子青。
“陈王氏”。帅孟奇坚定地回答道。她把刚才在被捕的路上打好的腹稿,一口气说了下来。“我男人会照像,出远门去了,多年没有音讯,我一个妇道人呆在家里无法生活,才到上海来找王大嫂。她是我娘家远房的嫂子,托她帮忙找个事做,哪晓得上海这地方太大,人生地不熟,连马路的名字还摸不清楚,刚才走错了路!”
马巡官一脸的狐疑。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帅孟奇,又转眼盯着在一旁的王大嫂。
此刻,王大嫂刚一抬眼,正好碰上帅孟奇锐利的目光,接着又低下了头,默默地一个劲地卷弄着自己的衣襟。帅孟奇担心王大嫂未见过这种世面,心里害怕,弄不好把事情的真相“招”出来,于是,她便镇静地向王大嫂问道:
“不相信,你们可问问我家王大嫂,看是不是真的。”
“我问你什么名字!”马巡官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
“陈王氏!”
“别再装蒜了,……”
“我嘛,是十二月初五生的,有个小名叫腊梅,结婚后,因我男人姓陈,就叫陈王氏,没有别的名字了!”
马巡官见问不出什么,就指使两个特务打。顿刻间,手指粗的藤条,如雨点般地泼在帅孟奇身上。
眼青了,头肿了,皮破了,额头上的鲜血汩汩地往下淌,两个耳朵嗡嗡乱响。
帅孟奇死死地咬紧牙关,怒睁双目,从心底冲出一股力量,支撑着自己:残暴的畜生就是打死我,我也决不会屈服,决不吐露党的半点机密。
身上本来就穿得单薄的衣衫全部撕破了,斑斑血迹沾在肉缝里,似火烧般地辣辣疼痛。
两个打手打累了,便停了下来。马巡官趁机向帅孟奇轻声地讨好说,“说了算了吧!何必自讨苦吃?”帅孟奇用一双坚毅的目光怒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很快,又是一阵更凶狠的毒打,打得帅孟奇昏倒在血地上。
马巡官到底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他已经知道帅孟奇是共产党的一名大官,是位很重要的人物,这种人不怕打,也不怕死,天生的骨头硬。如果白白死在自己手下面没得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还不如早早送走。想到这,他便一挥手,吼道:“马上解送到总局去!”
到总局后,姓马的行善似地对鲜血淋漓的帅孟奇说:“拿定主意,少吃苦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帅孟奇坚定地说。
几个警察蜂拥而上,把帅孟奇捆绑在一条长凳上。边捆边自信地说:“人是骨肉做成的,不是铁打铜铸的,我们看你到底有多硬,小珠只三块砖,不就什么都招了吗?看你的骨头又能比小珠硬多少!”
帅孟奇的心象被尖刀剜了一下。她的全身上下有一股冷风掠过。这时,她才清楚,自己和王大嫂被特务抓住,是因为这个“小珠”,朱镜如,仅仅是为了营救自己的被捕的丈夫而出卖了她!“可耻!”,帅孟奇从心里涌出了这两个字。
帅孟奇被带到一间宽敞的厅堂里。厅堂中央坐着一位穿着黑衣黑裤戴黑色帽子的“黑”法官,地上摆放着各种刑具。10月中旬的上海,天气有些阴寒。一股冷风吹来,冻得哆嗦一阵的帅孟奇头脑也倍加清醒了几分。
“进来了,我就没准备活着出去!”她心里告诉自己,“抵抗这般狗东西!党培养我这么多年,考验我的时候到了!”……
反复审讯了几句后,帅孟奇还是一字不说。
“黑”法官有些生气地逼问道:“这里是总局,你懂么?有王法。你再不老实交待,有好东西在等着,看是你硬,还是我们的东西硬!”
马巡官连忙不失时机地递上话,对帅孟奇说:“你准备说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
“他娘家的,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准备老虎凳!”“黑”法官一抬手,严厉地吼道。
被捆绑在长凳上的帅孟奇,脚下被塞上砖头。一块,两块,三块……她的脚后跟被砖头磨破了,鲜血顺着砖头流了一大滩,骨头发出吱吱的响声,她昏过去了!
等她醒来,发现朱镜如站在身旁。
帅孟奇狠狠地朝她唾了一口痰,可惜没落在小珠脸上。
做了叛徒的朱镜如,在帅大姐面前一脸羞愧,没法开口,心里矛盾极了。但特务们的逼迫下,最后才大着胆子叫了声“帅大姐”。
“你是谁家的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吃我的饭,你吃你的饭,天下同模同样的人多着哩!你不要冤枉好人呀!修个善,菩萨会保佑你嫁个好女婿,多子多孙……”帅孟奇故意这么对小珠说。
“小珠,她是干什么的?”
小珠用手巾把脸死劲地蒙住,不敢看帅孟奇。“你要不要你男人活命?!你不说,连你一道枪毙。”法官吼道,把脸转向小珠。
“她是江苏省……妇委……丝厂罢工……委员会的主席……”
“听见了吧!再不好好交待,枪毙你!”
“我就是陈王氏!”无论特务们怎么审讯,帅孟奇就是一句也不改口。
最后腿下的砖加至六块。
帅孟奇忍住绞痛,时昏时醒。加到第六块时,用刑的偷偷告诉法官不能再加了。
“那么,问她到底说不说?”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声音很小,但非常坚决。
“使杠子!”马巡官束手无策,嚷道。
帅孟奇被按在地上,她只觉得有一根粗木头横在大腿上,随后一阵剧烈的疼痛,心就要撕碎了,耳发鸣眼发黑,昏死过去了。大腿皮肉压坏了,膝盖上突起两个碗大的青紫色肉球,像两个血肉漫头,右腿骨折断了,流了满地血。薄薄的一条单裤,早已被鲜血浸透了!
就这样,在狱中,她遭受着酷刑。敌人往她鼻子里灌煤油,灌得七窍流血,左眼失明;上老虎凳,压木杠子,她的右腿骨被压断了。5年炼狱的折磨,让她失去了健康的躯体。出狱后,她面对的又是家破人亡:受她牵连,父亲被逐,流落异乡;年仅13岁的独生女夭折;母亲疯了,命若游丝;远在原苏联工作的丈夫以为她死在狱中,已另组织家庭。
帅孟奇再次选择了坚强,她将刻骨的悲痛埋藏心底。擦干眼泪后,她在故乡寻找党组织,秘密开展抗日救亡群众活动。只是从此,她没有再走进婚姻,她将革命的大家庭当作了自己的家。
帅孟奇长期从事党的组织和干部工作。她一生坚持任人唯贤、为国选才。她经常深入省市调查,广开用才之路,为国家选拔了大批优秀的外交官,为党的干部队伍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延安整风运动后期任陕甘宁边区政府机关甄委会主任时,她将七八十位被打成“特务”的同志一一甄别平反。1952年,她妥善处理了100多位从原苏联归国的“政治侨民”的党籍与工作安排问题,使这批久居国外的同志感到了党和祖国的温暖。
1998年4月13日,帅孟奇大姐在北京逝世,终年101岁。她是中共高级干部中的第一个百岁老人。而她的遗物中,有她在延安时的笔记、工作日记、西北坡用过的马袋、新中国成立后毛泽东主席为她颁发的任命书以及与毛泽东等的合影;有老人一生仅穿过的一双皮鞋,一穿就是30年;一生仅用过的一台黑白电视机,仅12英寸;一箱打着补丁的衣服,几双补了又补的袜子;一叠捐助教育等公益事业的收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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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出电台:北京交通广播103.9兆赫
播出节目:《徐徐道来话北京》
主持人:著名相声演员徐德亮
播出时间:每早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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