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公大 我心依旧—致青春

   10月15日的下午,从上海踏上开往北京的动车,尽管头一晚喝了大酒,但也不减归心似箭,五个多小时的车程就是舍不得合眼,就算乘务员再漂亮也好,也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等待的日子是最漫长的,脑子里总是浮现06到10年往返北京列车的情景,那是人生头回出省,无论起点是在惠州的T108,还是广州的T21,无论是站票、硬座,还是硬卧,火车成了来往家与学校的最好注脚,既是起点,也是归属。多年的往返,在京广京九线上,凝聚了不少校友情、老乡情、偶遇情,也出现了不少思乡和厌校的思绪,最终都沉淀成自己内心最浓厚的思念和最柔软的回忆。

  从回忆中醒来,不知不觉已到了北京,接我的是小肥羊, 一副京官模样,是个广三代和官三代和京二代,精神抖擞,衣装错落有致, 在北京某对外交流中心工作。当年列队站我前面,走路总是点着头,一颠一颠,每次队列行进总被我踩到鞋,就差摔倒扒了他的裤子。小肥羊领着我上车库,哟,一看牛逼啊,大奔,在广东都没坐过大奔,来了北京却能坐上大奔。一回校附近的路上,侃侃而谈,聊起了当年他去了趟雍和宫,回来公务员考北京接近第一的成绩,倍儿牛逼,倍儿光荣。根据缪指导的经验,临时抱佛脚是能起大作用的,奉劝各位考生考前都去拜拜,祈求各路大神保贺保贺。不一会,到了木樨地西边北蜂窝路的一家烧烤店,下车即看见湖南的浩子风尘仆仆、骂骂咧咧走过来。见了我第一句就是,他妈的,广东来的能坐大奔,我在西站车都打不到,挤了趟公交过来,好在老子瘦,不然公交都上不去,把我乐得半天。浩子在湖南某省部门看押高级领导干部,科长级别履行部长职责,当年我去过一趟,能使唤厅级干部洗车,请问圈里有谁?他还是穿着上学那会的运动风,只是蓄了些胡子来掩盖脸上的稚嫩,但无论怎么装,那深邃的眼神和单纯的笑容,都掩饰不住内心的骚动。他是班里最瘦的,最大的爱好就是玩游戏和看片,特别是动画片,尤其是通过看片学会了日语,以至能够给围观的同学翻译和配音,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时至今日仍然耿耿于怀。他与区队最胖的同学赖子形影不离,在公大里过着与世无争、世外桃源的日子,以逃课为荣、以睡觉为主、以游戏为乐、以看片为业,被我们称为猪肉炖粉条组合。进到烧烤店,还是上学那会来过的地方,装修都没变,只是收银的小妹成了妇女。进了房间,老刘,蒙达,房子,老寇已经恭候多时,他们从六点喝到现在,桌上放着各种串,绿瓶的牛栏山二锅头零星散布,据称已经喝了五六瓶,真是屌炸天。我昨天喝多了,闻着就想吐,但也经不住他们的一顿劝,哐当也是几两下去了。先说舍友老刘,河南人,在河南某地工作,足球踩三轮,篮球迷踪步,忽悠特牛逼,喝酒没醉过。当年穿着绿T恤,戴着墨镜,拿着扫把笤帚拉二胡,留下了经久不息的倩影,简直就是盲人阿炳。喝了一瓶牛栏山的老刘没啥异样,就是话多了些,晃着脑袋,摇着手掌在那吹牛逼,侃往事,是那么地认真和深情,让我想起了几千年前说客的样子。蒙达也是我舍友,在内蒙产煤和毛衣的地方工作,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介绍词,我叫鲁敬,鲁迅的鲁,尊敬的敬,还配上略微鞠躬的动作,这个动作老刘模仿得最像,成为宿舍四年调侃的话题。老鲁是内蒙人,我们称其蒙达,刚入学就穿着一双棕色皮鞋,比一般人成熟,后来不知啥时候皮鞋到了大江脚下,我想可能大江是区队的头,搞不清是没收,还是行贿。说起刚入学,我穿着短裤加polo衫,帆布鞋,背着大旅行包。一推门进宿舍,一个低头在整理卫生的舍友问了一句,哥们,你香港来的啊?顿时一脸无语,那时脸生,记不得是谁讲得了。蒙达是学生会主席,宿舍里的大官,大学里头就领导,体测的时候没少给我们省事,以前就一副领导派头,现在套着一件长款风衣,更像来校进监的,恰巧他也在校读研究生。喝到一半,想起老鲁犯有过敏性鼻炎,唱歌特别好听,尤其是唱他老乡腾格尔的天堂。体现功力是呼麦那部分,那种效果,就算我们便秘几天了,憋着硬唱出来都达不到的效果,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只能模仿,永远无法超越。浩子瘦瘦的,在酒桌上也不怎么喝,一个劲讲段子,差点没笑岔气,尤其是小母牛的故事,小母牛坐电锯,小母牛不下崽,小母牛和大象分手了,各请打一词,不许百度,估计也没几个人知道。老寇,他们宿舍排老二,名龙腾,老赵给起了个外号,寇野龙二,老寇来自黄鹤楼,目前工作于产大闸蟹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样真诚善良友好,一个地碰杯喝酒。房子呢,山东人,长啥样请看老夫子漫画,里面有一人特像,学霸,从公大到人大,从烟酒生到研究生,当然现在烟酒生还没毕业。目前在京某监管部门工作,问他管啥,他说管股票,巨牛逼。我说,这几年,你们这个部门跟国足差不多,伤了多少股民的心,老子的老婆本还套在里面呢。房子开了车,没喝酒,坐了一会就跟小肥羊回去休息,第二天还要去机场接机。坐了一会,河北的顾老师来了,顾老师来自保定,就职于河北省会公安,英文名googball,中文名顾得宝,的确也是班里最早得宝的。上学那会,班里叫老师和老湿的都很多,但敢称先生的只有一个,即顾老师。顾老师学富五车,饱读诗书,运筹帷幄,上学那会无论下象棋,还是打拖拉机,都斗得老袁不服气,赢光了老袁买苹果的硬币,就差抽出小木板了。工作后,顾先生是干刑侦的,工作不长,经验很老,是走南闯北的老刑侦、老司机,酒桌上给讲了他在东莞两根冰淇淋的神奇故事,顿时让我觉得这些年白活了。酒后大家打车到白云路上的和家宾馆,到了宾馆前台,又让我想起刚才顾老师的两根冰淇淋的故事。我跟老刘说,走,一会买冰淇淋去,我买两根,你买四根,我先来。说起和家宾馆,在白云路边上,是木樨地校区的圣地,据说周末这里总是炮声隆隆,至今还开着,基本靠公大。我多次走过、路过、看过、问过、羡慕过,就是没有进去过,今天终于如愿了,可惜是跟一帮男的。里边的环境真差,电梯没有,老子扛了大个箱子上四楼,房间环境真是恶劣,厕所门关不上,花洒又漏水,比不上我们这边五十块的小旅店。反正也无所谓,跟大学那会差不多,洗澡是澡堂,蹲坑没门就拿报纸或书把脸挡住,关键部位是脸,记得法一的张某,自持高大威猛,力大无穷,扛着脱落的门板挡住,差点没被门板砸死。和老刘同房,半夜还是以前那样的呼噜,在睡梦中被我叫醒,不知不觉已到天亮。我比较嗜睡,他们早起去逛校园,梦中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以为老刘落东西再房间。谁知一开门,三条腿的老何来了,见势不妙,我以迅雷不及掩菊之势赶紧起床穿衣,躲过一劫,但老何还是很不甘心地将我扑倒在床上。老何绍兴人,在浙江工作,说话跟老蒋相似,打电话还以为说日语,其又称嫪何,知道嫪毐不,何大D,外号浙江天柱山、飞轮海,号称给他一个支点能够撬动地球,他也成为我大学四年调侃最多的对象之一。看到他,我又想起当年和他一起开房考国考,单纯如我俩,第二天就要考试了,半夜收到哪个傻逼短信说是真题,结果半夜起来备题,真是俩二逼。看到他,我又想起毕业的那次聚会,喝多了,我竟不自量力,在厕所螳臂挡车,自取其辱,至今我仍然愤愤不平,到这次聚会终于心服口服、不得不服。起床后,回到学校,走校园,逛宿舍,回教室,仿若当年,可惜难回从前。校园里,见到了陆续有来的同学,老炮的大江,穿着低腰裤的神仙,潇洒的笑哥,上去了就下来的大运,搞怪的张铎,蛋高的老孙,动不动就干的海龙,认真的老邱,积极的邹明,等等,等等,时间流逝,性情依旧,感情不减。在教室那会,老赵拖着黄祯的手进来了,地下恋情正式解密、闪亮登场,似乎上演了one night in beijin激情故事,现场爆发出雷鸣电闪般的掌声。他俩毕业后,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因缘际会走到一起,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呆若木鸡。说起老赵,来自产煤的山西,少洗澡,可皮肤真他娘的白,据此,各位美女,要想皮肤好,请你少洗澡。老赵外号赵母师,才华横溢,就职苏州某吹牛部,并客座当地野鸡大学教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懂历史,今知生理,外通东瀛,今想东莞,用四个有概况他,有胸,有才,有汗,有胆。有胸,那是众所周知,众人皆捏,以我为首。有才,那是必须,供职吹牛部,写诗,写文章,还客座叫兽误人子弟。有汗,知道酸奶是怎么炼成的吗?有胆,胆子真他妈大,一声不吭把黄祯给泡了。在此,我也对你们表示祝福,赠对联一副:才子配佳人绝代双骄,友情成爱情两情相悦。横批:大大的好。逛完校园,吃了饭堂,大家在校门合影,我还是和十年前军训后合影那样,怎么挤也挤不到前面,就露出半个脑袋。哎,这帮人,什么素质!拍照的时候,一条狗从前面走过,我扫了一眼,小曦掉队了。就一同到顺义的酒店相聚。五点开席,大鸡和罗子最后才赶到,大家相拥寒暄。大鸡是巩儒基,山东东营的,老赵给起外号,来自东瀛的神谷基,自取英文名Gilbert,音译鸡吧特,老师上课,总问你是巩儒基吧?笑得我们合不拢嘴。大鸡有两个特点,鼻子灵,臀部软,逮啥闻啥,人见人捏,与来自江苏的老袁,外号苍井坤,合称基袁巧合。罗子来自云南,睡我上铺的兄弟,是抚仙湖的弄潮儿,擅长游泳长跑,精力充沛,所以大学四年被子成了跑马图,后来毕业不知送给了哪个师妹还是楼道的阿姨,谁盖谁怀孕。罗子普通话特别不准,也只有我这个广东人还能听懂一些,买个麻团急得饭堂阿姨要死。罗子还爱嘣屁,能嘣绝对不放,能放绝对不憋,罗子一响,宿舍全跑。罗子爱喝美年达,命都快没了,还惦记着美年达。不久,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白啤交汇,共叙往事,转眼已到深夜,仍然喋喋不休,意犹未尽,不肯睡去。期间,大家合唱了团结就是力量,打靶归来,人民警察之歌等怀旧校园歌曲。第二天起来,大家各自又飞奔自各自的岗位,我趁着还有点时间,到团河转了一圈,那是生活和战斗两年的地方,更多的是磨练和历练,到饭堂吃了爱吃的土豆丝炒肉,逛逛那久违的宿舍楼,图书馆和练兵的西苑,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此次相识十周年聚会,我们有太多的话未说,太多的歌没唱,太多的情没诉,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依依不舍,聊以记录此次相聚的点滴,不当之处,得罪之处,待他日,再罚酒。最后祝福,相识十年,一别六载,青春不在,感情依旧,他日再聚,祝君安好!


附:赵老湿的诗

京华一别六载,

同窗相识十年。

除了雾霾挺大,

首都基本没变。

天南海北赶来,

只为汇聚一点。

或有偶尔碰头,

多数挺难见面。

重逢历经久别,

感动尽在不言。

鲁敬置酒撸串,

欢声浮动笑脸。

人头越集越多,

泪中笑忆当年。

老猴趁醉舞棒,

不服大飞柱天。

脱裤比较长短,

菊花盛放如烟。

孙柯彼时刚到,

赶忙居中调解:

要说还得蛋高,

长短都不新鲜!

或道明朝有酒,

个人自去安歇。

大飞风卷残云,

老猴一人独眠。

次日齐聚木区,

众人重走校园。

单拐时有经过,

如同自己当年。

过往历历在目,

可惜难回从前。

再回教室摆拍,

学渣都坐排前。

文化短衫上身,

到处合影留念。

本有两个队长,

更兼鲁敬读研。

二食堂里点菜,

饭卡李队充钱。

未见罗子麻团,

买了一箱美年。

周末难遇蓝牙,

牵手身畔红颜。

下午驱车顺义,

安排细致周全。

开宴刚好五点,

结束已是半夜。

大基匆匆赶来,

罗子挤眉弄眼。

喝酒没人推辞,

就是太能抽烟。

细数来人三桌,

遗憾并未到全。

海龙带来嫂子,

大基思念老袁。

大运骆驼附体,

说话没边没眼。

都去拥抱女生,

想想也不要脸。

张浩胖了二斤,

风骚仍旧赖杰。

老猴陪睡太久,

头发堪堪变浅。

刘超发毅张铎,

依旧过去容颜。

房子嘻笑如故,

邹明酒量逆天。

大江提饮三杯,

小缪依旧能言。

暴敏无心就湿,

先生有腿在前。

龙二精猛依旧,

老七独会润姐。

校校擦擦口水,

搂住旁边长建。

歌后再续牌九,

深夜属于什先。

多想抓住时光,

可惜转眼分别。

光阴转瞬即逝,

鸿斌可喻时间:

自己以为很长,

其实短得可怜。

当年好似淋雨,

因为天天见面。

如今只能阵雨,

偶尔盼盼雨天。

法二真情犹在,

彼此牵怀挂念。

相逢高歌一曲,

何时再续前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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