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投机堵得慌

“耗子”，近二十年同事，关系忽远忽近，与他个人的现实“身份”有关。

二十年几前，他是我前辈，比较“红”，重点培养对象。他也是我的目标和偶像。但那时，我已经知道他做事“墨迹”，效率低，以单位为家，获好评。

几年后，他获得了提拔。做事效率没改变，好为人师，优点慢慢变缺点。和他同一批提拔的不断提拔，他稳坐“钓鱼台”十几年，晋升好像与他已经无关。差距不断扩大，我们后来者也先他一步晋升。他变得世故，以“老”自居，也较谦虚。

终于，可能实在没合适人选，也可能上级领导换了几批了，他和晚了几个辈份的一些人一起提拔了。公示还没结束，明显可以看出来他的高调。处处事事评论，为人师似的“教导”大家。与他未有深谈，遇见笑笑也没啥。

之前，他还长常打趣道，要向我这个“前辈”请教，我不敢当。邀请他得闲来坐坐。

近来发现他到处走动，拜访，意气风发。久违的自信洋溢在脸上。

昨天下午，终于轮到来我办公室。有人了来了，自然热情相迎。简单寒暄，也未见不妥。随着闲聊的深入，他那好为人师的语气、自以为专家似的口吻，与同若干年前如出一辙。

言谈中总喜欢“人家美国”如何如何，房价问题、互联网问题、年轻人问题、中国的创新问题，他都说是外国人要搞垮中国的阴谋。“人家加拿大”如何如何，日本多好多好等等。我虽然不是最爱国，但是完全没有一点自己的文化自信、制度自信，我也是看不惯听不惯的。

我们没去过美国，了解到的都是不直观的东西，虽然很多是真的对的。但是，我们一直生活在中国，很多事情好坏是非曲折，大体都有自己的准确判断。盲目地仅仅通过一知半解去定论某事，是要不得的，特别是好像专业人士一样，那就是为人的问题了。

我心里一直堵得慌，且不说他对“四个自信”的理解如何，就他半壶水的高谈阔论姿态，我都受不了。本性难改。几十年了，我进一步明白他为啥被“冷落”。

趁他还在对我下属眉飞色舞说教之时，我谎称接个电话走开了。等我回来时，他感觉他无趣，找了个借口走了。我还是热情相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话不投机半句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已过不惑年龄的我，择友需谨慎，宁缺毋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