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有雨

进入初冬,麻涌小镇迎来十一月份的第一场雨。


气温骤降,空气变得湿冷,手指关节微微感到有些发麻僵硬。记得小时候常常张开嘴巴呵出热气,觉得白茫茫的样子很好玩,长大后再次抬头看看冬天,翻了一遍联系人列表,发觉还是闭上嘴巴保持沉默的样子比较慵懒舒服。




宿舍里的亲爱的1号床宝宝昨天胃部不舒服,我们陪他去了麻涌人民医院。我们充分发挥了蕉大的人文素质,挂号排队,尊老爱幼,井然有序。紧接着我们穿过急诊科、综合门诊部、体检中心、中医康复理疗科、检验科和功能检查科,来到综合门诊部,一顿鼓捣望闻问切后,缴费取药。




我们表面上十分镇静,事实上冷冷的雨还是让人有些慌乱,感到紧张。医院的天花板上悬着白色的灯管,人们在这普世的光下来来往往,长长的走廊看不到尽头,宛如无边无尽的朝圣路。医院的靠墙凳椅的外漆斑驳脱落,绿色的漆面或许是为了感到生机和希望。我们两个人坐在凳子上,仔细一看,凳子已有不少皲裂的痕迹,我知道那是饱受岁月洗濯和人海屁股压力的印记。稀拉拉的车轮声碾过地板,我们看着白色大衣的护士推着治疗车缓缓而来,银白色的托盘上盛放着各类药品,医用器械的边缘闪耀着冰冷的光。


外面的冷风穿堂而过,把所有的生老病死轻轻抚摸。我们的座位正对着走廊,前面有位老人步履蹒跚,黑发中的白发让我感到时间的漩涡在席卷着她的故事和生命,铺天盖地,滚滚而去。更远处有绵延不绝的婴孩啼哭声,像夜里的潮水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生病的呻吟像有始无终的海岸线,医院现场寂静不喧闹,倒是这些声音像失控的交响乐,回绕在我们的耳畔。周围的一切是陌生的,我把一切写进眼里,把消毒水的味道吸进鼻子里,把输液的点滴声录进耳朵里……




印象中每到冬天,家里的亲人和周围的朋友发病率都大大增加,很多人的旧疾感觉隐隐发作。冬天除了需要饱腹,更需要取暖。一些户外工作难度也更加辛苦,例如种田卖菜,例如搬运货物……天气太冷了,长辈们晨起天也未亮,眼皮微醺。牙齿在自来水中打着冷颤,把一夜藏在牙缝中的西风都冲到老水沟里,新的一天也就开始了。


离开医院,看着大院前立着两排似曾相识的榕树在风雨中相互拉扯,南方的冬雨,也是很冷的,此时我的心里只希望周围的人都能健康快乐。





看到好吃的想要@一个人,却发现并没有想要分享的那个人,有心事、心里话,没有人侧耳倾听,大都是随着尘埃缓缓下降,静置在角落,随着时间慢慢遗忘。然而,遗忘是一个难过的过程。




在此期间,我们其实可以舒服地活着,如果没有那样适合的人,学会和自己相处,也真的很好。


生活散文诗,只是想让彼此的交流更走心一点,没有熟人圈的顾虑,没有陌生人的烦扰。人海中有千百万人 ,愿珍惜彼此的温存。


晚安,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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