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簪》综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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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她倾世之姿,却被武林与皇室觊觎。

他才华横溢,却只因太子身份在皇族中蹑手蹑脚。

当帝皇耳畔吹起宦官的邪风,他便遭遇连绵不断的刺杀,而致死他之人正是,他那位高权重生养育之恩的父皇,他被迫起来东宫,一路南下,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多次拼杀努力生存了下来,还要留心躲避窥视他太子之位已久的手足亲与他父皇,多重势利下的追杀。

再一次,她不甘沦为他人买卖筹码,逃离被人当作牲口买卖命运,与满身伤痕血染华裳的他相遇,擦出他与她一生的花火。

        夏日炙热的阳光照耀着一望无际的疆土,荒凉无人烟的沙漠里一位满身污垢的女子,艰难爬行着,那白皙的肌肤已经变得腊黄,原本美丽的薄唇已经干枯的毫无水分,干裂的炸开一道道伤口。

        不远处,一件衣衫褴褛身着白裳男子依靠着枯树喘着气,此刻他同样因为无食物果腹,无饮水续命而绝望着,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苦涩道:“看来天意如此,我注定无法扭转乾坤,为自己争取生存的能力。”想到这里他猛然睁开眼,厉声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您为了要屡次刺杀于我致我于死地……”想着想着,他眼角流出了眼泪,声涩的哭腔吐出:“我可是你的儿子,你的亲生儿子。”言落猛然吐了一口鲜血,昏睡过去。

        女子趴在地上,听到刚刚男子的话,心里一阵酸涩在心里感慨道:“看来命运多舛并非我一人,我自小孤苦无依,只因生的一副好皮相便被人处处扑捉,无奈之下逃进昆仑山死亡之路,本以为我算是世间最苦命之人,哪曾想还有被亲生父亲追杀的人,落魄至此,或许我应该救他,或许我也可能救了自己。”女子似得到了希望一般,用锋利匕首在胳膊上猛然一划,将胳膊上流出来的血液猛地喝了几口,勉强支撑着身体连走带爬到男子身旁,将血液喂给男子喝,男子闻到刺鼻的血腥味,睁开疲惫不堪的眼睛,虚弱无力开口:“你是谁,为何让我饮你的血续命?”女子忍着疼痛勉强开口:“同你一样死亡边缘不甘心死亡的人。”男子眸带疑光追问道:“既然你想活为何救我?”女子艰难开口道:“你已经失血过多,而我只是脱水,我希望你活过来,帮你我脱离困境。”男子了然一笑不再多言喝起女子的血液,许久后才道:“我是习武之人有你血液续命已经好了些,等我找到水源救你。”言罢男子转身艰难的向沙漠深处走去,女子望着走远的身影道:“不论你回不回来都不重要,活一个至少比死一双强。”言落昏睡过去。[/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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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貮)

        男子转身后,艰难的行走了一段距离,才发觉没有给那女子包扎伤口止血,又连忙掉头回来,他踏着艰难的步子终于走到女子身旁,此刻女子已经昏了过去,而没有治住血液的玉婉周围侵染了一片血渍。

      “还好,我来的及时。”男子蹲下身子,用力撕碎自己衣服的下摆处,连续扯下来几条宽窄不一的布条给那女子包扎伤口,看着血液不再流出,擦了擦鬓角两侧的汗珠,摇摇晃晃的迈着步子再次走入沙漠深处。

      不知行走了多久,一望无际的沙漠始终找不到水源,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之时,突然看着远方,心里一阵欢喜,顺着他的视角望去,一只骆驼在前方走着,他拼尽全力向前奔跑那只骆驼,就在他追啊追,哪只骆驼突然找不到了,他苦笑一声喃喃:“或许没有进水吧,眼花了……把沙丘看做了骆驼。”随即叹了口气,疲惫的坐在地上叹了口气:“望梅止渴只能出现书里。”随即嘴里一抹苦笑。

        正在他认为自己要命丧于此之际,耳畔听到微弱的嘀嗒声,他突然来了精神喜出望外:“是水声?真的有水声?”他连忙起身,顺着微弱的水流声探寻去,大约走了三米远的距离,在一片乱石上发现了一个水潭,这个水潭虽然不宽,其实说是水潭,不如称作它为水坑更为贴切,虽然水源有限也够他续命了,他看着水心情无比激动,一声“噗通。”男子迅速扎进水里猛然狂饮着,能在沙漠里能找到水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他一边喝水,一边感谢上苍的怜悯,过了一会他从水坑里爬上来,拖下靴子将靴子在水里清洗一番,把两只靴子装满水,凭着感觉摸索回去的路。

        昏睡中的女子由于饥饿难忍再次苏醒了过来,她忘了忘四周,心里一阵凄凉苦涩一笑:“果然,他还是一去不返了,也罢活着一个人也是好的结局。”言罢,她支撑着身子做起来,手臂传来一阵刺痛,她将眸光扫向手腕处,不由惊讶:“他回来过?”随即又闭了闭眼睛,看了下手腕包扎的布条整理一番思绪:“他一定回来过,这布料是他的。”女子刚刚思罢,不远处男子提着两只装满水的布靴,小心翼翼向着这边走了过来,女子眸光刚刚投过去,正好与男子眼眸对视,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静静不语,半晌女子娇羞避开视线,男子才回过神,慌忙跑过来,将靴子递给女子,女子轻笑一声沙哑嗓子打趣道:“你该不会是让我用你的靴子饮水吧?”

        闻言男子略显得尴尬,轻笑一声解释道:“姑娘,多谢救命之恩,本应该好好报答姑娘的,可是在下当下落魄至此,无银两购买器皿为姑娘装水,还望见谅。”

      女子闻声噗嗤一笑:“呆子,你是不是傻了?这是荒凉的大沙漠,哪里有器皿买与你?”

        男子听完姑娘的话,表情错愕一时间一抹红晕染上脸颊,女子眸光投向他的脸上:“看来你是个读书人吧?”

        “姑娘为何这么问?”

        “因为你禁不起开玩笑啊,随口一说就脸红了。”

        男子闻声满头黑线铁青着脸:“姑娘,你莫打趣与我,还是多喝水吧。”

      “好,多谢公子啦。”说完,也不嫌弃那只靴子,猛然狂饮几口,放下靴子开口闻男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闻声,男子剑眉紧锁,半晌回复她:“咱们先休息片刻,刚刚我去寻找水源,周围大概查探一番,咱们所处的位置应该在于中心地带,刚刚水源地有经商人喝水后留下的脚印,这里应该会有商队经过。”

    女子听完男子的话,尤为震惊大声道:“你也太厉害了吧,满身伤痕,就寻找水源这一会功夫,还查探到这么多信息?”

      “姑娘,廖赞了,不过都是些常识,不足挂齿。”男子言罢,眼神里堆满落寞与忧愁。

“我猜测你啊,并非池中之物,将来可是要飞九天的人。”女子没有注意到男子的情绪随口夸赞道。

      两个人休息了许久,一连串的银铃声传入耳畔,女子突然站起来大声嚷嚷:“是骆驼的铃铛在响,我们有救了。”

        “你这会可以行走吗?我们赶紧寻声追去吧,万一走远了就错过了。”男子说完也站起了身子,眸光望向一望无际毫无人影的荒漠。

      “你看前方根本没有人影,咱们追过去会不会徒劳无功?”女子眸光望着远处空荡荡的沙丘扫兴开口。

        “不会,既然有驼铃声,听着声音应该是一个骆驼队,这会顺着声音追过去,一定会遇到。”男子眸色从远处收回来,看着女子的眼睛认认真真解释道。

“好吧,那我们好快去吧。”男子说完后,女子忙接口,说完后两人似两批脱缰的野马,在沙漠中奔驰,向一座很高的沙丘爬去。[/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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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叁)

        沙石漫天,两人艰难的向看不到头的沙丘艰难爬去。

        “你说我们能爬上去吗?”女子吃力的爬了几步,抬眸问男子。

        男子用衣袖擦了擦鬓角的汗水安慰女子:“再坚持一会快上去了。”

        “唉,我出去了也没有意义,无牵无挂还是要死的。”女子一边向前爬行着,一边嘟囔着。

        听完女子的话,男子停了下来,转身向女子递过去一只手:“有我在,你不会是孤儿的。”

        女子闻声撇撇嘴满脸嫌弃的开口:“就你,算了吧,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有什么本事救我?”

        男子闻声轻笑:“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虽然被家族追杀,还不至于穷途末路。”

        “等等,你是被追杀?”女子一边努力向上爬,一边向男子问话。

      “嗯,我被家里人追杀……”男子回答完女子的话,思绪混乱的拼命向上爬,似乎在宣泄着他的不甘。

    “喂,你等等我啊。”女子见男子突然甩了自己一大截焦急如焚一边爬一边向男子喊话。

      此刻男子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满腔怒火努力向上爬着,身后的女子见男子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心情十分不好嘟囔他:“切,什么人嘛…这还没有出沙漠就分道扬镳了…”女子一边咒骂着男子,一边向上爬着。

        由于男子刚刚用体力发泄了怒气,心情也舒坦些许,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爬上了沙丘,用他那朦胧的眼睛向远处望去,不远处有一骆驼商队在那里休息着。

      男子正打算过去求助商队,再回头一看那女子并没有跟他上来,一时间心急如焚,赶忙往下爬,刚刚退了两步,只听“哎呦……”一声,女子停下来揉着刚刚被男子踩住的手,大声嚷嚷:“喂,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抛弃我就算了,没必要睬我一脚吧。”

    “姑娘别误会,我是看姑娘没有上来,只好退下去找你的,刚刚真的不知道在我后面,才伤了姑娘,还望姑娘见谅。”男子闻声连忙解释道。

    “得了吧,本姑娘好歹也是风月场混出来的,什么薄情寡义的男人没有见过,什么甜言蜜语没有听过,想忽悠本姑娘嫩了点吧?”女子没有好气的数落男子。

    “姑娘是红尘女子?”男子闻声接口追问道。

    “算是吧。”女子毫不在乎回应道。

    “看姑娘神态气质不像是风月场的女子,姑娘定是打趣于我。”男子还是有点不相信开口道。

    “其实吧,我母亲走的早,父亲又续弦了位继母,去年父亲病逝,继母掌家怕我危急他儿子的家财,便把我买给他人,我在被买去扬州的路上出逃,因为我不甘心被当作物件买卖,不甘向命运屈服,所以我就逃了。”女子一边走一边爬,悠悠开口说着。

        听完女子的话,男子突然有点释怀,毕竟他贵为千岁,若是与妓女朝夕相伴,让他有所不适,甚至无法接受这个答案,当听了女子是清白人家姑娘才放下心来,虽然他不可能娶女子为妻,至少清白人家姑娘有资格做他红颜知己,思罢开口道:“那我们赶紧上去吧,不然商队要走了。”

        女子不知道他刚刚心里那些丰富的想想,随口行道:“嗯,那我们快点过去吧。”

        男子拉着女子手,猛然一拉把女子拉了上来,轻轻扶着女子:“慢点,我扶你过去吧。”

        女子也不矫情,任由男子扶着向商队走去,刚刚走过去就被人拦住。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叔,看到像他们走来的两人厉声呵斥道。

        “前面的朋友你们好,再下是迷路的读书人,困在沙漠不知如何出去,刚听到朋友这边传来驼铃声,便追了过来。”男子见男子询问,便向他们深深一礼解释道。

      男子话音刚落,一位年轻俊逸的男声传来:“原来是迷路了,便跟着我们队伍出去吧。”

      “不行,坚决不行,少东家,您不能这么善良,咱们是商队,怎么保证对方不是另有所图?”另一位年长的老者厉声阻止。

      “邵叔,您多虑了,既然父亲把这次贸易交于我便是信任我,他们看样子不是什么鸡鸣狗盗贼人霄霄之辈,正好我们也要出去,就捎带一程吧。”男子起身安抚老者不要生气,又把位子让给老者坐下为他们两人说情。

    邵叔叹了口气,眸光转向两人,盯了许久才开口道:“反正我都听少东家的,既然少东家求情,就捎带上他们吧。”

      “多谢帮助我们两人。”男子闻声喜出望外,再次俯首作揖准备答谢。

      “慢着,别着急谢我,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是商队遇到艰险那是必然的,若是有什么不测与我们无关,还有警告你们若是敢有非分之想,我们邵家在岭南可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出了沙漠便是岭南地界了。”老者语气不善警告着两人。

      俊秀男子察觉男子角色不好看,便走向老者再次开口道:“邵叔,您放心吧,一切都有我。”

        言落慢悠悠走向男子开口致歉:“抱歉两位,邵叔是我家中老人,难免……”

        “公子不必解释,我俩人有幸搭公子商队走出沙漠已是万分感激,那会有什么怨言。”女子从男子身后走过来搭口道。

      俊秀男子轻笑一生:“那我们现在启程吧。”[/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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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肆)

浩浩荡荡的商队行驶在沙漠腹地中,一路上一望无际的沙漠,依旧是无人烟寸草不生。

        一只灰雀落在行驶的马车顶处鸣叫几声,马车中的女子闻声,玉指挑开布帘勾着头向外看。

          车内另一位男子见状开口道:“姑娘,马车外尘土飞扬烈日灼心,还是放下布帘吧。”

          女子闻声将头缩回了马车里,眸光转向刚刚说话的男子悠悠开口:“多谢提醒。”

          “姑娘客气了。”男子灿灿一笑回复女子的话。

          “公子,我们还有多久可以离开沙漠?”男子话落,女子将额头微微抬起,眸光含着满心期待望着男子开口道。

          看着这双清澈的眸子,男子不由失神,随后回过神答复她:“明起便可以出去,姑娘且安心。”

          “明起就能出去了?”女子闻声心里一阵欢喜,再次重复道。

          男子看着小女儿模样的女子,心里也跟着欢喜,随口应了一声,接着又开口问道:“车外那男子与你是什么关系?”

          女子闻声诧异,没有想到对方会问她这个话题,定了下神开口说道:“她算是我的生死之交,我们是困在沙漠中相识的。”

        “那,姑娘,可有良配?”男子闻声心里舒坦一点,又小心翼翼再次追问女子。

        “奇怪,怎么你会关心起我的私事?”女子见男子问东问西,心里有点不悦,直言不讳淡淡吐出心中所想。

        “姑娘抱歉,是再下唐突了。”男子被女子突如其来呛了一下,赶忙致歉。

          “没关系,可能我随性了点,不似闺中娇女,说话直接了点别介意啊。”女子看男子自责模样,心里不舒服,有种错觉她欺负看人家,有点手足无措只得开口宽慰人家。

 

        “无妨,无妨。”男子听完女子的话,连连说了两次不在意,此刻他的心情如同小鹿乱撞,对自己刚刚唐突自责万分,俊颜都紧张的泛白,可以看出来他真的很紧张。

      女子看着男子面色苍白,有点不好意思,忙开口致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随后看了看男子容颜再次解释道:“我当下是无家可归的浪子,无归宿可言,至于良配自然没有的。”

      男子闻声慢慢开口:“那,姑娘,可愿意住在我府上,让我来照顾你?”

        闻声女子眸光含着千丝万缕的思绪,她暗思:“看他待人温和不像是登徒浪子,怎么会说出来的话,有点轻浮……”女子暗思半晌,浅笑一声:“多谢公子收留之意,我已经习惯了江湖生活便不烦扰公子了。”

        “既然姑娘,去意已决,我便不再多言,不知姑娘可否把芳名告知与我,待来夕再聚首?”男子虽然知道她已经拒绝了他,还是想问名字,再次试探性开口。

        “我叫柳梦楹,你可以叫我梦楹。”女子看着男子刻意压制着情绪一次次小心翼翼探寻她的答案,略感不适有意忽略这种感觉,随口道。

      “梦楹。”男子喃喃,又在心里暗道:“我王文祁此生没有遇到令我心动的女子,而这女子恬静似清水淌漾心间,不由让人一见倾心,或许太莽撞,让她有了提防之心还是从长计议吧。”

      女子见男子陷入深思,自己的思绪也混乱不堪心道:“他不知道为人如何不能跟随他而去,可是出了沙漠又该何去何从。”思到这里,脑海里浮现是那男子拉着她手,努力爬上沙丘的画面,想了半晌心里暗自下决心:“就你了,既然你喝了我的血,我便是你的恩人,今后就赖定你了。”想到这里心里一丝甜意划过心间,嘴角不由上扬,挂着一丝甜美的微笑。

        而这抹甜美的笑却让男子看在心里,心里似被钢针猛然刺下去,神色落寞几分心里已经了然:“难怪她会拒绝我,原来是心有所属……”不由自主把眸光转向布帘处,心里十分不舒服。

        女子回过神正巧看到男子失神悠悠开口道:“世上女子千千万万,何必为了一个素不相识女子倾心?”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有意?”男子闻声十分惊愕把目光投到女子眸处问向女子。

      女子轻笑一声:“我说不做停留,你便失神,不是情愫又是什么?”

      男子闻声灿灿一笑:“姑娘真是慧眼识人,既然姑娘不愿意,我便祝愿姑娘寻得白首偕老之人。”

      “那,多谢公子,吉言了。”女子闻声接口道。

“对了,梦楹,等出了沙漠便不知何处再相遇了,我叫王文祁有难处随时来找我。”男子挑起布帘看了看外面,眸光转向女子开口道。

“那多谢文祁少爷啦,若是有机会定会登门拜访贵府的。”女子嫣然一笑回应男子的话。[/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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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伍)

转瞬,夜幕已经淡淡隐去,凌晨的天际也开始渐渐明亮。

马车里柳梦楹从睡梦中苏醒,揉了揉睡眼松醒的眼睛:“是不是天亮了?”

王文祁闻声柔声细语关怀备至:“柳姑娘,你醒来了,现已是凌晨天刚刚亮起。”

“是不是已经出了沙漠?”柳梦楹随口说完,玉指拨开布帘往外看去。

“还没有,差一些,就快出去了。”王文祁接口道。

马车在路上奔驰了大约三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座古朴陈旧的古楼城门下。

王文祁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柳姑娘,我们已经到地方了。”

柳梦楹闻声眸光转向布帘再次挑帘向外观望,只见城楼之上高挂着一块石匾,上面用黑色写着两个大字“岭南”,女子看到那两个字暗思:“岭南?这里便是边疆唯一座城池了?”

王文祁见柳梦楹没有吱声再次开口:“柳姑娘,已经到地方了,若姑娘不愿意下车,便把马车开去郊外,姑且住在我府上可好?”

柳梦楹闻声回过神来:“啊……抱歉王公子,刚刚我在看岭南景色,一时间失神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

“那,柳姑娘可愿去府上小住几日?”王文祁知道他刚刚的盛情邀请,柳梦楹根本没有听到,再次开口邀请她。

“多谢王公子好意,人生聚少离多,最终还是要散的,那就此拜别。”柳梦楹话落慢慢起身,向马车门口处走去。

“姑娘当心我扶你下车吧。”王文祁看到柳梦楹起身,一时间心里瞬间空白,慌忙起身扶起柳梦楹,柳梦楹也没有要说什么,在王文祁保护下慢慢下了马车。

这时与她沙漠里共存亡的男子看到这一幕,心里瞬间燃烧起熊熊怒火,刚刚打算走过去接她的,那想看到这一幕,心里的不痛快令他无法再迈开一步,就只好这样静静的屹立原地。

柳梦楹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刚站稳脚步眸光望向前方,她从他的眸中见到了怒气,她心里突然一阵恐慌,这种情绪,是她从未有过的。

王文祁将两人的情绪皆是看在眼里,见两人僵持着纹丝不动,便主动向男子开口道:“你来了,柳姑娘,便交还与你。”

男子闻声减去眸子里的怒火淡淡道:“多谢公子带我们走出沙漠,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将来报恩也好知晓去处。”

“鄙人叫王文祁,家住在城郊外的王府,若你们有空闲暇时,欢迎到鄙人府上坐坐。”王文祁闻声回答道。

男子了然应声:“好,若有有机会定要拜访贵府,对了,我姓李名尘熠,前方有一座酒楼,便是我的起居之处,有空不妨来坐坐。”

“那多谢李公子相邀,那咱们就此别过了,再会。”王文祁闻声心寒过半,他本来想对方不过是穷困潦倒的落难书生,当听到前方那座酒楼是他的居住地方,便知道他不是寒门子弟,与他竞争柳梦楹可能需要花些功夫,哪有心思再寒暄,只得拜别分道扬镳。

柳梦楹看着王文祁突然转身离开眸子里满是疑惑:“喂,你跟王公子说了什么?他为了神色紧张,似有什么心事?”

“你跟我走。”男子闻声沉声淡淡道。

“去哪里?”柳梦楹见他没有抛弃她,欣喜若狂忙问。

(晚安好梦)[/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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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陆)

李尘熠一路上沉默不语,柳梦楹多次将眸光投向他,总感觉他今天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发生了什么?

终于柳梦楹沉不住气:“喂,你这是带我去那?一路上就是个闷葫芦,一声也不吭?”

李尘熠停下脚步:“往后路是要同我一起走,还是选择放弃?”

柳梦楹眸光流转半晌:“这是何意?”

“你可知,我是何人,跟着我将会如何?你也知我是被追求躲进了沙漠,可还敢跟着我?”李尘熠沉声毫无隐瞒相高。

柳梦楹闻声浅浅一笑:“儿女情仇那是你们男人的事,而我与你是生死之交,既然我们已经同生共死过,你可以做你的大事,我只会留在你身边,做个小女子。”

“若我说,你不够好,想留在我身边,可需要付出代价的甚至是生命,可想退步?”李尘熠再次开口道。

柳梦楹闻声诧异:“生命危险?你不是只是被人追杀而已,何况我们已经逃出了沙漠,何来的危急?”

“果真,女子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追杀我的人不会因为我困死在沙漠中就罢休,当他们死不见尸,自然会追寻踪迹,到那时,你就算是被我无辜牵连,所以选择同我走需要深思熟虑。”李尘熠说完,头也不抬再次往前走去,他心知道,普通女子听了刚刚那番话,一定望而却步,选择放弃与他同行,而他刚刚看到柳梦楹在犹豫便知晓了结局。

“切慢……”柳梦楹叫住了李尘熠。

“怎么还有事?”李尘熠恢复了往常的冷漠沉声道。

柳梦楹此刻内心心乱如麻,她稳了稳心神:“我选择与你同行。”

李尘熠轻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吧。”

两人由于身无分文,先去了一座高十层的酒楼,走到门口之间门槛上挂着一块匾,上面写着“琉璃阁”两人并行而入阁楼中。

李尘熠刚刚踏入中,一位账房先生模样的男子,向他走了过来,他把眸光投向柳梦楹眉宇间紧锁:“她是何人?”

“我的救命恩人。”李尘熠不以为意随口道。

账房先生闻声又多看了柳梦楹一眼,心里有话向告知与李尘熠,看着他身边有陌生人只得作罢。

“安排人,给我们送来换洗衣物,还有准备些钱财给我送到八楼去。”李尘熠开口吩咐哪位男子,话落便向楼梯口走去。

“什么?八楼,你怎么不再住高点,也不害怕累趴下。”柳梦楹一听要爬八楼,在心里嘟囔着。

李尘熠是习武之人,所以上八楼不是难事,不一会儿便成功上到了八楼,唯有身娇体弱柳梦楹,气喘吁吁坐在六楼楼梯处气喘吁吁:“什么人啊……住这么高……累死本姑娘了……”

就在这时,李尘熠看柳梦楹又没有追上来,又再次下来找她,哪知听到她在抱怨,顿时不悦:“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才上一个八楼,便放弃吗?”[/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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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捌)

柳梦楹闻声眸色飘过一缕不悦:“怎么,还没有怎么招就嫌弃了吗?”语罢眼珠一转暗道:“看他这架势是要一个免费的劳工啊,此时不溜等待何时?”

李尘熠沉默不语,他把柳梦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心里冷笑:“这是想打退堂鼓,不可能让你如愿……”

柳梦璃思罢见李尘熠不说话,再次故意挑事指责李尘熠:“既然看你生活如此富裕,将来也未必是同我穷苦人同行的,不如就此别过吧。”

“你的话说完了?”李尘熠答非所问沉声道。

“嗯,说完了,就此别过。”柳梦璃不悦应道。

李尘熠没有说话,转身推开一间屋子的门,拿起一把普通的佩剑冷冷道:“既然你选择了第二条路,那么就成全你。”

柳梦璃吓得花容失色:“李尘熠,你要做什么?”

“既然你知道我被人追杀,而且跟我朝夕相处几日,想必对我也摸索了七七八八,如今又跟随我来到这里,你若不上我的船,那么就葬送此地。”李尘熠沉声说于柳梦楹听。

“有话好好说,我不是看我不好,怕给你拖后腿嘛?”柳梦楹看着寒光闪烁的长剑故作镇定讨好道,在心里默默的:“好你个李尘熠居然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简直就是打鸭子上架啊,老娘好不容易从沙漠逃出来,怎么愿意轻易放弃生命。”

“这么说,你是选择好了?”李尘熠看着柳梦楹向他谄媚,眸中寒光渐退。

“既然选择同你共生死,哪有轻言放弃的说法。”柳梦楹向后退一步避开那把利剑继续讨好般道。

“好了,我们去八楼吧。”李尘熠收了剑,转身上了楼上。

“他究竟是做什么的,那身与生俱来的气势不是善善之辈,莫非皇室遗孤?”柳梦楹看着李尘熠背影暗自揣摩,思罢便跟随李尘熠上到八楼。

李尘熠站在门口看到柳梦楹上来,把屋里的衣物拿出来,放在柳梦楹手上,又随手推开隔壁另一间房门:“去吧,梳洗一番,改变下蓬头垢面模样。”

柳梦楹听完李尘熠说完后眸光投向挂在他腰间的佩剑,不由一个哆嗦,谄媚一笑,随后抱着衣物去了房中。

就这样两人各自一人一间房子,过了一会两人同时从房间各自出来,李尘熠看着梳洗好的柳梦楹淡淡道:“我们出去吧。”

“咱们不住在这里吗?”柳梦楹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人群疑惑不解。

“这里是酒楼,而且是举世闻名的地方,人多口杂,是个是非之地。”李尘熠眸光转向楼下人群解释道。

“我饿了。”柳梦楹一听又要走路,瞬间有点气恼赌气道。

“现在出去,找家人少的吃饭。”李尘熠闻声接口道,随后自顾自的向楼下走去。

“什么人嘛,强人所难,还那么高冷,能经营起这么大的酒楼,却吝啬道一顿饭都不请。”柳梦楹摸摸扁扁的肚子嘟囔李尘熠小气。

其实李尘熠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因为这是他进城最近的地方,他从沙漠里走出来,不快速换了行头,过于引人注意,便会被追杀者察觉,才选择来这里,而人多地方自然容易被发现,若是据点也丢了便是一大损失,所以才换完行头拿到银两去它处。

其实他来的主要目的是把他活着消息传递出去,好让自己有后援不会向沙漠里那么被动,而柳梦楹他之所以带上,因为他们在沙漠里共生死,而且那傻丫头,居然把血给他喝让他存活,只不过这丫头太脆弱需要磨砺一番,才能真正跟随他。

(连载故事不育人不写照什么不参与风月古言[可爱])[/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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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玖)

李尘熠带着柳梦楹在一处不起眼的饭馆吃了个饭,随后去马骝里牵出一匹火焰驹,两人快速上马,只能一声嘶鸣,马狂奔向城郊外奔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处四面环山的山谷,李尘熠从马上抱着柳梦楹翻身一跃。

“会水吗?”

柳梦楹闻声眸光转向李尘熠疑惑不解:“问这个干什么?”

“会的话,随我跳水。”李尘熠声落只听一声“噗通”他扎进了水中。

“还好,本姑娘会水性,不然就淹死了。”柳梦楹看着那圈圈涟漓,庆幸自语,随即也投身入水。

两人划动着水,一直望水底游着,知道看到在水下一处暗谷,柳梦楹吓得花容失色:“你疯了,那可是暗谷,你不知道沧海变桑田?”

“知道又如何?”李尘熠不以为意随口接道。

柳梦楹看李尘熠狂妄自大模样十分气恼:“你太自负了,沧海桑田,便是陆地有的一切,水底也不例外,虽说只是一汪湖水,怎知没有暗河,深谷?”

“若你害怕,就回去。”李尘熠回过头看了一眼柳梦楹不耐烦开口。

柳梦楹一下子气蒙了,大吃一惊:“你……你明知道回去根本找不到出口,还故意刺激我……”

“既然知道无路可退,那就随我游进这个暗谷中去。”李尘熠听完柳梦楹的话,随口道,随即加快速度,顺着暗谷缝隙游到更深处。

柳梦楹谈了一口气,也怀着一颗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追随李尘熠的身影。

不知道他们在暗谷中穿梭了多久,一个巨大的黑洞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李尘熠向后退了几步,在一处石墙上随手摁了几下,只见距离深穴反方向大约一百米处一声巨响,一扇石门瞬间打开。

“原来这里才是出口?”柳梦楹顺着声音方向看到石门打开兴奋不已。

“嗯,算是。”李尘熠淡淡应声,随后游进了石洞中。

“喂,等等我。”就在李尘熠游进去后,石门慢慢合并,柳梦楹赶忙加快脚步游入洞中。

“呼,好险。”柳梦楹刚刚游入洞中石门刚好合并。

走进洞中依旧四处都是水,向洞穴深处游去,就在一个深穴的反方向,李尘熠停了下来,又跟外面方法一样,又是在快到刚刚入口处,同样的师门再次打开。

柳梦楹见状大声笑道:“李尘熠,你是不是傻啊,白白浪费半天时间,转了一圈又要回去了?”

李尘熠没有接话,自顾自的朝着石门方向游去,柳梦楹看李尘熠没有回音,自然也识趣跟随他游入石门中。

他们进来后,才发现,这里与刚刚地方根本就不同,只是两个石门太近又十分相似,才会让人误导,而这扇石门进去后什么都没有,似一个深水石井底部,而要想出去必须拼尽全力往上游,若是体力不支很有可能窒息死在石井中。

“呼……呼……”由于在水底呆了太久缘故,柳梦楹出现呼吸困难窒息的感觉,她已经无力气往上游了,李尘熠看着越来越虚弱的柳梦楹,游下去接住她,掰开嘴送进去一颗红色的药丸:“你吃下避水丹,从这里上去就没有水了。”

虽然柳梦楹对李尘熠的话半信半疑,当听到那句上去就没有水了,瞬间来了精神,再次奋力向上游去,李尘熠看着突然有力气的柳梦楹也眸子诧异一分,随即快速游到柳梦楹上方,拉着她的手向上游,随着两人速度加快了更多,半柱香不到就从水底游上了水面。[/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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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拾)

他们两人从石井出口出来,四周景色让柳梦楹十分惊叹,随她眸光环顾四周。

他们在山顶顶峰处,而这个石井出口竟是一个/用巨石打造而成的石潭,一面是万丈深渊,一面是青石路。

“天呐,这里是悬崖边?”柳梦楹沿着石潭尽头处慢慢挪动脚步至悬崖边,大声惊呼。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李尘熠不以为意,走下石潭在一处石柱旁停住脚步,随手转动石柱上的一只袖珍石狮,只见无数孔明灯从悬崖底向上飘着。

“好漂亮。”柳梦楹站在悬崖边玉指托起一盏孔明灯,嫣然一笑。

“我们现在去住处,借着月光路好走。”李尘熠看着柳梦熠语笑嫣然那刹那柔声道。

柳梦楹看着李尘熠褪去寒容,望着玉润天泽的李尘熠不由失神,随即回神忙向他跑过来。

就在两人一同走到一处凌云阁的凉亭时,一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两人。

李尘熠看到来人,忙拉着柳梦楹向前几步跪地叩首,恭敬一礼:“师父。”

白衣男子闻声慢慢转身,面相两人淡淡开口:“回来了,刚到?”

李尘熠起身应话:“师父,本来可以早到的,只是逃离东宫时遇到追杀,才耽搁了时间。”

“嗯,为师知道,李掌事已经告知于我。”白衣男子依旧淡然开口。

他话落把目光停在柳梦楹身上,眸子里含着夺人性命的寒光,面上带着一丝不悦把余光扫向李尘熠,等他一个解释。

看着这位嫡仙眸子里含着的冷光,令柳梦楹不由身子一颤,慢慢退步向李尘熠身后躲去。

李尘熠看着男子面色不悦干笑一下:“师父,我被宫里追杀躲进荒漠,碰巧遇到这女子她以血救我性命,为了报恩便带她了玖座。”

“鲁莽……”男子闻声一把利剑迅速指向柳梦楹喉处,厉声呵斥。

“师父息怒。”李尘熠见状忙跪下求情。

“你可知,为师为何帮你?”男子闻声稳了下情绪淡然开口。

李尘熠闻声汗颜,低头不语。

“那是因为,祖师告知于我,东方紫气东来,定是帝生之象,而那颗帝星旁边环绕着八大星宿乃是浩劫,又见帝星荧光微弱,才让祝你一程。”男子自顾自开口道。

“师父,对不起。”李尘熠听着男子失望的声音,再次叩首致歉。

“我奉命下上寻找帝星,一直顺着星象潜入皇宫,在东宫之处才发现有帝星之迹,便一直用法器探知,找到你的住处。”男子再次开口道。

“法器是?”李尘熠闻声眸中疑惑喃喃。

男子闻声从袖中拿出一只白玉无瑕的玉簪,淡淡道:“这边是法器。”

“一只玉簪?”李尘熠看着玉簪更是疑惑。

“若我说它是血簪你可信?”男子闻声再问向李尘熠。

李尘熠拿过那只玉簪,只见这只玉簪突然犹如活了一般,在他手中变得更加洁白无瑕,仔细看那玉簪,可以清晰看到玉簪内部是无数的飞絮在舞动身躯,似活物一般。

“这不是白玉簪吗?为何说是血簪?”李尘熠看着玉簪再次问话。[/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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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拾壹)

“血簪乃是天降神石而打造所成,乃是祖师亲自打造,当时劈开神石内部通红如血,唯有满月之时帝星璀璨,才见血石红色减退,祖师为了一探究竟,便借着满月之夜开启法阵,让帝星与神石相互融汇,只见那血石变成了一块晶莹通透的白色玉石,便知晓寻找帝星的方法,才有了后来的事。”男子依旧淡然告知当年真相。

“辛苦师父了。”李尘熠闻声更是羞愧难当忍着不适开口致歉。

男子闻声失望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又睁开恨铁不成钢呵斥李尘熠:“可是,你真的令为师很失望,玖座是星宿台也是帝星的根,而你却带着外人进来,不怕功亏一篑?”随着声落,一剑向柳梦楹刺入,柳梦楹被这嫡仙说翻脸就翻脸的举动吓了一跳,忙闪身躲开,还是很不幸在胳膊上被划了一剑。

李尘熠见状赶忙把柳梦楹护在身后:“师父,息怒,弟子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恳请师父,饶她一命。”

“饶命?你是想让师父听命与你?”男子闻声反问他。

“师父,多谢多年来师父维护受功之意,若不是帝皇他太贪恋权贵,又怎么会轻言听信宦官之言,屡次三番夺我性命,当年若没有师父教导,怕是弟子已经死在皇宫中争权夺利中,师父恩情,弟子永生不忘。”李尘熠看着男子痛心疾首黯然伤神的模样,痛心不已,万分自责道。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谨慎小心,若我当初知你这么不听劝,擅作主张,真不该带你入玖座。”男子闻声严厉斥责李尘熠之过。

“师父,息怒,她是弟子救命恩人,她不会坏我们的大事的。”李尘熠见男子怒发冲冠怒不可遏,连忙叩首求情。

“既然你如此替她求情,那为师便不钵了你之意,去为你鲁莽擅作主张领罪。”男子依旧淡然开口,随后施展轻功飞向崖底。

柳梦楹被刚刚情景吓得面色煞白:“你师父,这是看你难管教,一气之下跳崖以死谢罪了?”

“少胡说,你根本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李尘熠一听诅咒他师父,厉声呵斥。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那么凶干嘛?”柳梦楹不悦的回了李尘熠一句。

“你刚也听了,若我领罚,你自然留下,若我不去,死的就是你。”李尘熠将目光与柳梦楹对视,十分认真的告知。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帮帮我吧。”柳梦楹看着李尘熠严肃的容颜,心之一颤死皮赖脸的说出来没心没肺的话。

“好,我帮你,但是答应我,等我出来之后,你答应誓死效忠对我不离不弃?”李尘熠沉声道。

“什么,感情你把本姑娘当仆人使唤了?”听完他的话,柳梦楹嘴巴张的可以塞进去一个鹅蛋,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将目光射向李尘熠,此刻她的心情可以说是,若是目光可以杀死一个人,那么这小子已经被她杀死几百次泄愤了。

李尘熠闻声嘴角苦涩一笑:“算了,先带你去住处吧。”

柳梦楹看着李尘熠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心慌暗道:“他该不会是因我而遭受什么罪?”随即收回思绪没心没肺自言自语:“怎么可能,这里是他的师门,那会有事,何况他师父都跳崖了,这里一定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太开心]”[/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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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拾贰)

李尘熠带着柳梦楹去了住处,一路上两人相即无言。

柳梦楹的住处,是一所清新淡雅的院子,入门满园翠竹随风婆娑,绿植铺地,青石铺路,曲径通幽处,沿着路走到深处,一处古朴建筑的房屋出现眼帘,两人推门而入。

“今后翠茵苑便是你的住处了,我还有事要做,先走了。”李尘熠话落看了一眼柳梦楹转身预走。

“你站住,你把本姑娘放到这里便不管了?”柳梦楹看着李尘熠往外走,刚忙追到门口挽留。

“你照顾好自己,这几日我不回来了。”李尘熠闻声听到柳梦楹挽留,停住了脚步,他没有转过身沉声叮嘱随后迈步向前而去。

柳梦楹看着他的背影,眼眶瞬间湿润喃喃:“莫非我的猜测是真的。”

刹那间她目光呆滞,身体一瞬间被抽空,流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心口猛然一痛令她痛心疾首,六神无主无计可施的她,瞬间失控的她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李尘熠离开柳梦楹的住处,从刚刚那个地方的悬崖一跃而下,他抓住一根树藤在悬崖绝壁上有一处石门,他一手抓住藤蔓,一手转动机关,在石门打开那一瞬他施展轻功轻松一跃入了洞内。

洞内结构与帝皇贵族陵墓大同小异,沿着明烛引路直到洞内腹地,只见一位白衣男子背对着他,盘膝而坐在四周摆放着无数红烛中间。

李尘熠看到中央的男子,俯首作揖恭敬开口:“师父。”

“你来了,那么就开始了?”男子闻声慢慢转过身,淡淡开口。

“谨尊师命。”李尘熠应道。

白衣男子起身慢慢走了过来,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淡然看了李尘熠一眼:“既然锅是招来的,便有你顶罪,这是金蟾,你且把它吞下,念你七日之内用自己的功力把它融化,当然若你无法做到,为师不会见死不救,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一切看你造化。”男子话落把锦盒交给李尘熠,从李尘熠的身侧越过向他处走去。

李尘熠眸光含着千丝万缕的焦虑,拿着手上的锦盒,多次没有打开,他内心乱如麻,多次徘徊,还是鼓起勇气把锦盒打开,他连看一眼锦盒的勇气都没有,张开嘴把盒中活物一口吞下肚中,由于金蟾是至阳之物,入腹后腹腔翻浆倒海,令他经受不住单膝跪地苦苦支撑,突然蜡烛迅速旋转,形成一个法阵,他此刻泡在水中,这水冰冷刺骨,让他无法忍受,他在心里告知自己:“七天融化它便会既往不咎。”

不知道他默念了多少次,还是无法抵抗住金蟾在体内焚烧,更无法抵御寒池水渗骨伤身,他神志不清喃喃自语:“熬住……熬住……”

他盘膝而坐,用意念催动攻击,用气力在体内与金蟾博弈,一天慢慢过去,一晃三天又慢慢过去,再晃已是第五天,他凭借坚强意志把金蟾融了过半,而苦于体力不支,功力又不停消耗无法融化整只金蟾,他约莫着时间越缩越短,距离七日之约又临近几步,他深感焦虑,更加奋力一搏,最终七日满了。

“你如何了?”男子算好了今时第七日,他淡然看着受苦的李尘熠,踏着步子走入法阵中。

李尘熠朦胧的眼眸看到男子那一刻虚弱无力开口:“师父。”

男子施展轻功落在水中,为男子号脉,眸光依旧淡然,嘴角微微一笑:“不错,金蟾已经在你体内融化,回去养伤吧。”

“师父?”李尘熠难以置信看着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它若是融化一半后,会自己不停的融化,而我刚刚进门那一刻它就瞬间自动融化了。”

“多谢师父告知,弟子这就回去疗伤。”李尘熠闻声恭敬一礼,勉强起身向结界外走去。[/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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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簪》

(拾叁)

就在李尘熠回去养伤第二天,柳梦楹从玖座他人的嘴中得知,她的到来是李尘熠用命换来的,瞬间心痛不已,狂奔到李尘熠住处。

“咣当”一声房门被推开,李尘熠身子靠在床头眸光向门口望去。

“李尘熠。”柳梦楹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李尘熠面色憔悴,面色毫无血色,一时间眼眶涌出泪水,奔跑过来一把绊住李尘熠哽咽:“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傻丫头,别哭,你是否遵守前几日的约定?”李尘熠看着柳梦楹抱着自己哭成了泪人,浅浅一笑安慰着她又询问前几日的约定。

毕竟柳梦楹有愧于他,闻声后,这丫头也没有多想的心思,一边哭着一边应着:“既然是我害了你,今后我奉你为主,誓死跟随,效忠你。”

“好……好……那柳梦楹今日你允诺与我,我们便形影不离,不离不弃。”李尘熠闻声心里暖意流淌,再次开口道。

柳梦楹擦了擦泪水直起身子,眸光转向李尘熠坚定不移的口吻开口:“我柳梦楹立誓,今生今世追随李尘熠,肝脑涂地,至死不悔。”

一晃而过,三年四季交替,李尘熠与柳梦楹已经功力大成,而京都也是风云变幻,帝皇由于被宦官投入慢性毒药,身体已经彻底毁了,自从帝皇病倒在龙塌,王侯将相个个心怀鬼胎,国内战火硝烟弥漫,朝堂无主宰之王也是人人自危,不少老臣告老还乡怕引火烧身,民怨沸腾,又无可奈何。

而就在第三年寒冬刚过,李尘熠帅兵起义,多次交锋后,收复疆土,收拢大量能人异士,一路向京都进军,再一场长达一年之久的战役下,平藩王,定国邦,待国安定后,他去拜见了他的父皇,再帝皇应允下立招登上九龙宝座,而此后国家太平,百姓乐业,可是皇宫却一年年补充着年轻貌美如花的女子,帝王爱很廉价,因为那些女子并非泛泛之辈,都是皇亲国戚那个都是定国安邦之后,而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对臣子来说是好事,而对于一路跟随打拼天下的皇后便是十分不满,紧接着朝堂对于皇后霸权更是不满,指责她女子家强势压过帝皇,甚至指责帝皇太窝囊,凡事都听妇人之仁,而作为帝皇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李尘熠,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凡事不会妇人之仁,定是以大局为重,多次连个外人削弱皇后的权力,甚至就连后宫,也分了三六九等,柳梦楹虽已是皇后,可她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分设东宫西宫她沉默不语,后来又增加四大妃位,她还是忍气吞声,再后来更是肆无忌惮年年选秀,个个年轻貌美,有的家族强大,有的才高八斗,有的美貌无双,再看已经是徐娘半老,还有一群老匹夫干预,曾经的郎情妾意已经荡然无存,最终还是自动请李尘熠收回帝后之位,放她出宫,李尘熠也心知宫里已经不适合她的存在,便亲自把一支玉簪送给她,并且允诺她,若是有朝一日,他随先皇西去,持这根玉簪便是太后,若是她先他而去,便由她的后人继承后位,她笑着接过玉簪策马扬鞭照顾塞外奔去。

(完)[/cp]

《血簪》综合版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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