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 我回到波特曼
在那首老情歌的末尾
想起你特有的固执
当我信赖地把你当作一件风衣
直到你缩小成电话簿里
一个遥远的号码 这期间
我的坚强 夜夜被思念偷袭
你的信皱巴巴的
像你总被微笑淹没的额头
我把它对准烛光
轻轻地撕开
当一枚戒指掉进红酒杯
我的幸福
已夺眶而出
如果。
你已看到了这里。
请别着急往后翻看。
请记得闭上眼,用心去感受这首诗带给你的感觉。
我想。
诗里的他,看似得到了幸福,却隐隐的弥漫着一股散也散不开的哀伤。
是的。
哀伤。
那夺眶而出的,是幸福还是眼泪?
我想不出是谁,将想念写的如此温柔。
——————————借此送给让我想念的人。
痞子蔡说:
如果有一天
世上的男女都能已纯真的新对待彼此,
又何需连理树来提醒我们爱情的纯真?
到那时连理树就可以含笑而枯了。
所以连理枝现在还活着,
因为人们还需要被提醒。
此时。
暖暖还未遇见凉凉。
我也并不愿意相信,感情可以纯粹到只是叫着你的名字,就可以让我相信一辈子。
暖暖遇见凉凉的时候。
那是参加两岸为期八天学生夏令营活动中。
凉凉第一次从台湾飞到北京。
"嘿,我叫暖暖。你呢?"
"我叫凉凉。"
其实,在这之前,凉凉并不叫凉凉,我只知道,他姓蔡,名字不知道。
后来,凉凉告诉暖暖,他在听到她叫暖暖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凉凉,因为冬暖夏凉。
痞子蔡。
我相信你。
名字真的不重要。
因为她说她叫暖暖,所以她遇见了她的凉凉。
大概。
你是在听她说她叫暖暖的时候,你才知道自己也可以叫凉凉吧。
就好像。
如果他跟我说他叫凉凉,我也会脱口而出,真巧,我叫暖暖。
可是,这个暖暖又会在哪个城市去遇见她的凉凉呢?
八天七夜,那个叫暖暖的女孩带着那个叫凉凉的男人游览北京。
紫禁城。北海。大学上课。八达岭长城。恭王府。胡同。天坛。未名湖。颐和园。纪晓岚故居。
相遇是惊喜的,相识是美好的。
他们一起爬长城,累了他拉着她。
他们在夕阳下清风里许诺:暖暖如果在北京工作,凉凉就来北京看她。
尽管那时还未出现别离。
尽管暖暖说在风里许下的承诺并不算数,因为承诺会和花絮一样随风而去。
但,暖暖还是相信着,期待着。
我不知道凉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暖暖的。
我只记得,在皇穹宇的回音壁,凉凉用暖暖听不到的声音,贴着墙壁说了句:暖暖。我喜欢你。
暖暖。
我知道你没听见,但总之我说了。
这是我心里的回音。
这种回音不需要被回应,它只想传递。
大概。
这是全书,唯一一处出现《我喜欢你。》
这是我见过最温暖的告白。
告白的不是深爱的人,而是自己的心。
离别前。
凉凉并未告诉暖暖他喜欢她。
暖暖把自己的电话和email写在凉凉的钞票上。
凉凉说:"这样我的皮夹里永远都会有钱。因为这张钞票会永远躺在我的皮夹里。"
两人坐在石櫈上,都不再说话,单纯的坐在一起。
很久很久,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凉凉鼓起勇气开口"暖暖。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
暖暖,我也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明朝即长路,惜取此时心。"暖暖说。
睡觉。下一个天亮,就是离开的日子。
凉凉说:
我也曾经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陶渊明式爱情。但菊花已在现实中枯萎,而我也不再悠然。
这并不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就可以在一起的世界。
这世界有山、有海、也有墙,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平坦。
我不会告诉暖暖我喜欢她,尽管,这就是事实。
离开。
车子启动时。
暖暖用力挥手,高声呼唤:"凉凉。再见!"
如果明知会别离,会再见,会想念。
那么在相遇的开始,你还愿意去相识,去相知,去相爱吗?
故事里,凉凉爱上了暖暖,瞬间击中了我内心所剩不多的柔软。
我想,我大概不会去爱。
爱一个注定要离你而去的人,会在时光里留下多少想念,刻下多少寂寞啊。
或许那时,并没有人告诉我。
真正的爱情不是一时好感,而是明明知道没结果,还有坚持下去的冲动。
或许有,我并不想也不敢去拥有那样的冲动。
故事一直是幽默的,然而就因为太早的知道是别离。
你相信吗?
即使读的过程你忍不住被凉凉逗笑,你的心也早就藏着柔软的哀伤。
是啊。
哀伤还可以总柔软去形容。
那种一半为他们纯粹的爱去柔软,一半为他们注定的别离而哀伤。
飞机上。
凉凉那句:
暖暖,我离家越来越近,却离你越来越远了。
暖暖听不见的话,就这样措不急妨的出现在我们视野里。
那一瞬,眼睛说,她感动了。
凉凉到家给暖暖发email。
暖暖。
我到家了,一路平安。
你好吗?
凉凉在台湾。
暖暖回信。
凉凉。
你还活着就好。
我很好,也活着。
暖暖在北京。
这是他们第一次写信。
后来,时光过的很快。
转眼。
离开北京快一年了。
一年里,暖暖与凉凉就这样聊着生活的琐碎。
而最后一句话永远是凉凉在台湾。暖暖在北京。
凉凉曾想过给暖暖打电话,可是大概也没有太太太重大的事去打电话。写信可以聊聊琐碎,打电话就好像真的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暖暖给凉凉写信。
凉凉。
我在北京工作了。
你第二次承诺时,北京可没风。
暖暖在北京。
暖暖。
我说过如果你在北京工作,我就去北京找你。
我记得。不曾稍忘。
当凉凉的工作真的要去中国出差。
即使不是北京而是苏州。
你信么?
我已经开始喜极而泣了。
我知道凉凉一定会去北京,暖暖一定会去接他。
北京机场。凉凉再来时,这是个冬天。
"嘿,凉凉。"暖暖说。
"嗨,暖暖。"凉凉说。
"走呗。"暖暖说。
凉凉呆的不多的几天里,第一次看见了北方的雪。暖暖带着他去了离她的家乡更近的地方——哈尔滨。
那里很冷,但因为暖暖在,凉凉就暖。
这几天。他们经历了很多故事。
我不想如此具体的告诉你们。
我只知道。
读到这里的时候,心真的就像是裂成两半。
一半为他们的再相遇而美好,一半为他们的再别离而哀伤。
凉凉再次回台湾时。暖暖送他。
"嘿,凉凉。"暖暖说。
"嗨,暖暖。"凉凉说。
"走呗。"暖暖说。
离开。
并没有约定下一次遇见。
并没有许下下一个诺言。
再见。
没有人说出喜欢。
没有人说要等待。
整个故事里。
暖暖与凉凉,大概只短暂的牵过手。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故事。
但我却在这里,看见了最纯粹的爱情。
而暖暖说:这个时代,纯粹的东西总是死的太快。
我不知道,他们纯粹的感情,会存活多久。
或许,人总是一个矛盾体。
比如我,明明害怕爱情,明明不愿等待。
却还是忍不住期待暖暖会继续等着凉凉,而凉凉总有一天会来到北京拥抱他的暖暖,爱情,如约而至。
痞子蔡说:
暖暖暖暖的问候温暖凉凉凉凉的心。
————————————《暖暖》痞子蔡。
暖暖。
我不得不告诉你们。
这真的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诙谐幽默的语言,(尽管可能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痞子蔡的幽默)。
关于北京风景优美的描述。
关于生活平淡的叙述。
关于相遇温暖的讲述。
相信我。
这并不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但如果你跟我一样,认真的读完他。
我相信,你也会跟我一样,即使故事不悲伤,你的心也会有那么柔软的哀伤。
痞子蔡了10年的作家,只写爱情。
从情窦初开读他《第一次亲密接触开始》。
我想。
开始,是他让我明白了爱。
后来,是他让我勇敢的去爱。
而如今,即使爱曾被时光无情的伤害,也继续深信爱。
痞子蔡。
你总是在荒芜的时光里教会我如何不让心去寂寞。
如果凉凉等待暖暖不是寂寞的。
如果暖暖等待凉凉不是寂寞的。
那么,我等待你,也不会寂寞。
就像暖暖一样,我相信某一天我也可以在某个城市等到某个人,他说:我叫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