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云吞悠扬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那么，罪魁祸首是谁？
1.
“话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位土豪为支援国家打仗，捐出了所有的家产。
土豪小算盘打的很响，如果他不捐，国家战败他的财产也都将不复存在，如果捐了打胜仗反而会得到嘉奖。
果然，战争胜利后，皇帝对土豪说，当时国家困难你倾家荡产的支援国家，现在我给你1000旦米外加一百两黄金以示嘉奖。
土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拒绝了，他恳求陛下第一天给他2粒米，第二天给他4粒米，第三天给他8粒米以此类推，一直给他一个月。
皇帝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要求这么低，那就满足他吧。”
“这个故事我听说过，不就是复利嘛，一个月后将会是一个天文数字，皇帝破产了。”
“理想很美好啊，但皇帝是白当的？事实是，第七天的时候，土豪就已经饿死了。”
“哈哈，君莫欺我不识字，人间安能有此事？我也是大学生好嘛！”
“我就是跟你讲个道理。”
“额……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这是赚钱不要命。”
"货到付款，我收你个快递费怎么就不要命了？”
“因为这个快递不是我的啊！你跟我要钱这不是搞事情？”
“那你站在人家门口跟我聊这么久……”
“哦，刚才有个人给我五十块钱让我跟你聊五分钟的天。”
“为什么？”
林聪突然心中一惊，连忙跑下楼去，果然快递车没了，四周转了一圈完全不见踪影，等反应过来回来找刚才聊天的人也不见了，再打刚才联系的电话已关机。
……
快递网点
林聪：“老板……快递三轮车丢了……”
老板：“哎呦我去，你是傻子么车都能丢了，同样是实习生，你看看人家小左……算了，你被解雇了，回头联系商家客户，查查看损失大不大再说……”
林聪：“那我这两个月工资……”
老板：“工什么工……还不知道够不够赔钱的，幸亏压了你一个月工资，回头联系你！”
林聪自知理亏：“好吧！”
小左：“林哥，怎么会把车都丢了？”
林聪：“别提了，被贼盯上了给我下套。”
小左：“报警了么？”
林聪：“还没，报是肯定要报的，但是没多大希望，这种小案……哎，不说了，你好好干争取转正，我先走了……等会儿，刚才追贼把手机屏摔碎了，借你手机我打个电话。”
小左：“可恶的贼，打吧！”
……
电话里
林聪：“对不起，我太没用了，好不容易找个快递工作都干不好！”
小美：“亲爱的，没事，咱还年轻，继续努力就好。你呀看书那么多，懂的那么多，却单纯的看着这个世界，对谁都那么善良，大学时我就是喜欢你这点，但踏入社会……你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该长大了！”
林聪：“长大就是要处处算计、戴着面具生活吗？”
小美：“傻瓜，这个世界是按照一定的规则运行的。”
林聪：“好想改变这个世界。”
小美：“小孩子才吵着要改变世界，成年人应该关心如何玩转世界。你自己安静一下，我先工作了，晚上回去说。”
林聪：“好的。我手机摔坏了跟你说一声，怕你找不到我。”
小美：“嗯知道了，快去修一下吧！”
小美的一席话让林聪的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
姐姐家里
“你脖子上的草莓怎么回事？”老姐眯着眼看着林聪。
“哪有什么草莓，痒痒自己挠的！”林聪忙着收拾东西假装淡定。
小美和老姐互相看不顺眼，一见面就吵架，因此老姐坚决反对他们交往，林聪夹在中间很是无奈。
“你再挠一个我看看！”
“挠就挠……我是你亲弟弟吗？”
姐夫：“怎么跟你姐说话的，反了你了！”
林聪：“……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老姐：“他是你姐夫。”
林聪冷笑：“哼，抓到肇事者我才认他这个姐夫。”
老姐：“好了，难得你回来一趟，不说这些伤心往事了。你回来有事吧，不是拿件衣服那么简单！”
林聪：“还是老姐了解我，其实……”
老姐：“说吧……我是你姐你还客气什么。”
林聪把干快递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姐夫李浩是个警察，这种小偷小摸林聪自己去报案根本难以引起重视。
姐夫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疑点太多了，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老姐白了姐夫一眼：“小林这性格你不了解？老好人一个能得罪什么人。”
林聪：“为什么这么说？”
姐夫：“一般的户外盗窃都是临时起意，但根据你说叙述，这明显是事先计划好的。首先，是你按快递上的联系方式先联系的对方，说明对方是真实下单的，其次对方安排人拖住你并在几分钟内把车锁撬开偷走，看来对方是惯偷了，而且对方知道这单会是你派送，这说明事先调查过，知道你负责那片区域，完全是针对你而来的，但最大的疑点是什么你知道吗？”
林聪想了一下说：“我知道。”
姐夫一脸惊讶：“哦？”
林聪：“我让对方付款时，对方用讲故事拖延时间，别的都可以暗中观察，但喜好故事这种个人爱好只有熟人之间才会知道。”
姐夫一脸赞许：“看来让你自己出去闯闯还是有好处的，成长了不少。”
林聪：“但会是谁？”
姐夫：“这个就需要你自己想了，回头我让同事盯一下这个事情，再查查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对方是惯犯都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留下的订单、电话等信息肯定都是假的，不会太乐观，你想起来什么再来跟我说。”
林聪：“那我先走了……”
老姐：“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林聪：“下次吧……走了！”
看着林聪的背影老姐叹了一口气：“父母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而我们却在一年之内结婚了，他难免有怨言，你别往心里去。”
姐夫：“我都理解，可是他已经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我托关系给他找的工作不去，非去干一个风吹日晒的快递员，这下好了，还被别人暗地里算计了。”
“给他点时间吧！”
2.
出租屋内
“宝贝儿，我回来了，么么……”
“你等会儿，脖子上这颗颜色已经淡化的草莓是我种的，那颗是怎么回事？”小美一脸严肃的推开了林聪。
“哎呀没事，痒痒我自己挠的，一会不见就想吃掉你，么么……”
“少来这套，你再挠一个我看看！”
“……”
“行了行了，别挠了，你赶紧收拾一下去面试，晚上回来再跟你算账！”
“嘿嘿，还是媳妇儿心疼我！”
“别耍嘴贫，好好反思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吧，起码给自己一个交代！”
“嗯，我知道。”
……
“脖子上都能有三个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区保安堵在楼梯口不让林聪走。
“我晕，没有性生活真可怕，大爷，这叫草莓印好吗？”
“我看是非礼妇女被掐的吧！”
“你能不能别先入为主啊，我真不是坏人，都解释半天了……哎，我这人比较喜欢故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老老实实待着，你想闹什么幺蛾子？”
“干等也是等，听听又何妨？”
“哼……”
“话说历史上有一个叫的武植的人，少年时因家境贫寒到一家染坊做徒工。武植聪明好学，为人正直，很快成长为一堂堂七尺男儿，染坊千金是一位识文断字的大家闺秀，对武植芳心暗许，她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毅然嫁给了家境贫寒的武植，两人夫唱妇随，安居乐业，也算是一对神仙眷侣。
武植也很争气，在明初永乐年间中了进士，后任山东阳谷县令。在任时，清正廉明，深受百姓爱戴。
后来，武植的一老乡，因赌博败家，又遭火烧了房屋，无奈到阳谷投奔武植。武植一面安顿其住下，一边悄悄差人到清河为老乡修屋置田。那位老乡在阳谷住了一段时间，见武植一直不提资助之事，一恼之下，不辞而别。回家路上，他编排了一段污蔑武植的故事，什么武植矮挫丑、他媳妇搞破鞋……逢人就讲。
等他回家看到武植为自己修盖起来的新房时，后悔莫及，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后来，他编排的故事被民间艺人广为采用，演绎的更加惊世离奇，四处传唱。再后来，被同代的施耐庵听到了，写进了《水浒传》，并把历史背景移到了北宋，当然他的后人已经对此事进行了澄清并且道歉。
是的，这就是武大郎和潘金莲的千古奇冤故事。”
“你是想说你是冤枉的？”大爷听完寻思了半天。
“不，我想说，我就是施耐庵，我真的就一好事路过的围观群众，整个事件的始末都与我无关，只因我跟施耐庵一样手贱。”
“你爱谁谁，已经报警了，一会跟警察编去……就你长的嘴，叭叭的……”
“我今天终于体会到书里说的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心情了……”
“哎哎，别动，你掏兜干嘛？”
“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呐，这是我刚才在门口捡的手机，不过都已经摔烂了，估计是户主的，我还有快递要送就先走了，耽误了，我就饭碗不保了。”
“少忽悠我，这是证据也是赃物，我一碰就有我的指纹了……咦？现在人出门哪有不带手机的……哎呀，原来只是怀疑你入室盗窃，现在看来你还有杀人的嫌疑啊！这问题就严重了，不行，我得再打个电话，否则警察不够重视。警察不来，你哪里也别想去，你走了，我的饭碗就不保了。”
“我怎么就又成杀人犯了，大爷，你去注册个账号，写小说吧，分分钟你就能火，电视剧都不敢像你这样编。”
“你们这行业现在门槛儿挺高啊，还看书，真是就怕流氓有文化呀！”
“哎哟，我这暴脾气，要不是看你岁数大，分分钟给你来一套跆拳道九连招不带落地的……”
“来呀，你大爷我当年军体拳也在军队里拿过奖。”
“你们两个堵在这吵吵什么！”一清脆的女声打破了一触即发的局势。
林聪：“哎呦，您是户主？”
“怎么了？”女生警惕的看着两人。
林聪：“这手机先还你，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楼上新来的邻居，刚才我下楼经过你家门口发现你家门户大开着，门口地上还有一部手机，我就好心的捡起来给你送进去，进去溜达了一圈，发现没有人，然后就被这个巡逻的保安大爷在门口看见了，以为我是小偷进你们家翻东西，幸亏你来了，否则一会儿警察到了，我有嘴说不清。”
女户主：“哦，那谢谢你，没事了你们走吧，刚才跟男朋友吵架，拉拉扯扯的出去时没关门。”
“那个……你不用看看你有没有少东西？”保安明显还是不放心。
“你没完没了啊，有偷东西敞着门偷的吗？”林聪这个气啊，真是蹬鼻子上脸。
“好了好了，你俩不要吵了，不用看了，他这不是空着手，什么都没拿嘛，家里也没有放现金。我心情不好，你们俩赶紧走吧！”户主说完砰的把门关上了。
这年头真是越老实越受欺负啊，林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大爷，赶紧面试去了。
3.
傍晚林聪刚踏进小区门，只觉得腰部传来一股力量直接将他顶倒，摁在地上。
林聪扭头一看，一个钢叉插在腰上，又是那个保安，“没完了你，监控为证，这可是你先动手的，今天我非打得你叫爸爸。”
“哟呵，嚣张啊，白天刚做完案，晚上就还敢再来，不走寻常路啊！怪不得小区近来发生的多起盗窃案件都破不了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啊！有文化真可怕！”
“我作什么案了？今天的误会不都说清楚了吗？”
“哼，后来301那个女业主发现笔记本电脑被盗，警察已经把监控资料拷走了，可惜都是老式的模拟信号监控，画面不清楚，原来觉得想找你还是个难事，没想到你自投罗网，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是这里的住户，算了，明天我就搬家，简直受够了，你这老头不可理喻！”
“我早都查过了，301的楼上也是一名女住户，根本就不是你，你是要搬家，只不过是搬到牢房里。”
“你查的那是401，对门402就不是楼上了吗？”
“额……”
“怎么不说话了？还有，我跟你一起走的，笔记本那么大我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塞裤裆里吗？”
“这个……”
保安自知理亏，把钢叉从林聪身上拿开，林聪愤愤的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家里越寻思越不对劲儿，又跑到小区门口保安室。
林聪：“跟我走一趟。”
保安：“去哪？”
“还能去哪儿，去301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肯定告诉警察是我干的，不解释清楚我明天就上通缉令了怎么办？”
“额……”
……
“叮咚”
“谁呀？”
“你好，我是昨天那个楼上邻居。”
“你们什么事情？”开门的是一穿家居服的女子。
保安：“请问户主在吗？”
女子：“我就是啊！”
“什么？你是户主，那昨天那个……”我跟保安面面相觑。
户主：“什么？”
林聪连忙接话：“哦，没事，听说你家被盗我们就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户主：“哦，这样啊，其实笔记本没几个钱，主要是里面有我的论文和科研成果，决定了我的事业前景，对别人来说一文不值，但哪怕让我十万八万的买回来我都愿意，哎……”
“您别心急，我们回去想想昨天有没有看见可疑的人，您休息吧，再见。”林聪说完拉着保安就走。
“刚才你怎么不说昨天有个女的进过她家？”保安一脸疑惑。
林聪一脸郁闷，“怎么说，我们俩个把那个小偷客气的让进屋的？哎，完了，我们都被那个小偷耍了，这下更解释不清了，成帮凶了。”
“这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说，要是警察把我抓去了，我第一个把你供出来……”
“走！去看监控录像，查查昨天那女的什么时候走的，拿没拿笔记本！”
“就你们那老掉牙的监控看人脸全是雪花，有什么用？”
“起码能证明不是咱俩偷的啊！”
……
林聪：“对，就从这里开始，昨天那个美女小偷进楼了，这么漂亮你说干点啥不好……快进，看看她什么时候走的，拿没拿东西……”
保安：“咦，怎么再没出来？”
林聪：“也就是说，这个小偷是这里的住户？”
保安：“很有可能，也有可能是谁的亲戚朋友……咦，暂停一下，这不是你么？你昨天下午又回来了？”
“啊，对呀，急着面试我简历落在家里又回来拿！”
“你又拿着一个公文包走了……”
“对呀，告诉你我忘记带了……不是你什么意思？”
“这个公文包大小完全藏的住一台笔记本啊！”
“你没完了是吧！”
“我只是实话实说。”
“这样，咱看监控时间，我进楼是9:05，出楼是9:10，我上下楼加上回家拿包时间刚刚够，我哪有时间偷东西？”
“如果你没回家呢？如果东西只是提前藏好的呢？或者说你的同伙也就是那个女小偷交给你的呢？”
“我女朋友在家可以作证我回家了。”
“我怎么看着你脖子上的印子像是挠的，我严重怀疑你是否有女朋友。”
“额……这两个印子确实是挠的，你看这个已经模糊的是我女朋友给我弄的！”
“呵呵，这么快就又改口了，编起谎话是一套又一套！年轻人，回头是岸啊！”
“这个锅我不能背，我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不就都证明了么？你听着……”
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嘟嘟……
保安大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林聪：“怎么会这样……有点尴尬哈……哦，对，我明白了，今天我俩闹点误会，她肯定是生气把我拉黑了，她经常这样干！”
保安：“编，接着编……”
林聪：“你等着，我给我姐打电话……喂，老姐，你还记得我那个女朋友小美吧，这边有个……”
老姐：“啊？什么小美，你哪里来的女朋友，我这边忙着呢，没什么事情我挂了啊！”
嘟嘟……
林聪：“唉，我姐她不喜欢小美，所以……”
保安：“可别是个精神病吧……行了，你就不用在我这演戏了，该干啥干啥去吧，我虽然没有证据，但我会把情况如实跟警察同志说明的。”
“老子问心无愧，回家睡觉，拜拜了您呐！”
4.
街心公园
林聪：“哟，这么巧，等人呢小左？”
小左：“林哥啊，是挺巧的，没等人，就是瞎溜达散散步。”
林聪：“背着这么大一包散步啊，不累吗？”
小左：“哈哈，干咱这行还怕拿个东西累着么，话说林哥等人？”
林聪：“是的，不过人已经到了。”
小左：“哦，那你先忙，咱回聊。”
林聪一把抓住小左的手腕：“别介啊，我等的人就是你啊！”
小左：“真会开玩笑，你啥时候约过我，放开手，我还有事。”
林聪：“这里就咱两人就别装了，快递车是你偷的吧？”
小左：“我知道这事你很受打击，但不能逮着个人就赖吧！”
林聪：“只有一个转正名额，就剩下咱两人竞争了，两个月试用期马上就到了，而我的业绩和客户评价都比你好。”
小左：“然后就是我干的了？证据呢？”
林聪：“我还真没证据。”
小左：“那你在这哔哔什么？”
林聪：“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小左转身就要走：“神经病吧！”
林聪薅住小左的背包：“我是为它而来的。”
小左脸色瞬间变了：“你干嘛，抢劫啊！”
林聪：“别装了，放心吧我没报警！”
小左向四周看了看，一切正常，稍微安了安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聪：“很简单，我要分一半！”
小左：“这个……我说了不算。”
林聪：“哦？那就把他叫出来一起商量下吧。”
小左冲10点钟方向树林招了招手。
只见一男子从树林里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指着小左脑门骂道：“你这个白痴，被人家三两句就把我忽悠出来了。”
林聪哈哈一笑：“保安大爷，你好！”
保安：“好你个龟孙，竟然给我下套，原来之前都是装傻充愣迷惑我的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俩认识？”
林聪：“你这个宝贝儿子很爱你啊，把你俩合照当手机壁纸呢！”
保安瞪了一眼小左：“那你怎么知道是我们干的而不是那天溜进去那个女的？”
林聪噗嗤一乐：“大爷，您真的out了，那女的就是户主好嘛，哈哈！”
保安：“你忽悠谁呢，我又不瞎，明显不是同一个人，一个那么水灵，另一个土气朝天……”
林聪：“看来你对化妆术一无所知啊！”
保安还是一脸茫然，小左在旁边听明白了，小声在保安耳边嘀咕了几句。
保安一脸的不可思议：“画成那样你都能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林聪：“因为屋子里挂着姑娘的写真也摆有日常生活照，我看过她所有的样子了，如此看来进去偷东西的是小左啊，你没有进去过！”
保安：“还是不对啊，你怎么确定是我们干的？”
林聪：“一个保安在小区内巡逻是正常的，但是你却挨家挨户的巡逻，有点工作认真负责过头了吧！当然我一开始是不确定的，所以就跟户主演了一场戏……这不……就等到了你们！”
保安：“所以关于这个电脑的故事都是假的了，都是你联合那姑娘故意放饵引起我们的兴趣让我们上钩？”
林聪：“不，都是真的，里面的资料确实关乎到人家姑娘的前程，只不过花十万块钱买回去是不可能的。”
保安：“怎么不可能，就按你说的，咱们对半分怎么样？”
林聪：“不怎么样。”
保安：“难不成你想独吞？”
林聪：“哈哈，真是小人眼里看谁都是小人啊！”
保安：“大不了老子扔了，小左我们走！”
林聪：“往哪里走？”
保安一眯眼，刚才出来前他已经四周查看过了，确实没有警察：“就凭你也想拦住我们两人？”
林聪一挑眉毛：“我做不到，他能！”
保安和小左刚想回头只觉脖子被一把钳子夹住，膝弯处同时受到撞击，两人瞬间趴到了地上，林聪赶紧上前帮忙摁住。
“不想吃苦头就别动。”来人很快把保安和小左铐在一起。
来人把两人揪起来，三人一对视都愣了，异口同声道：“是你？”
林聪：“你认识他们两个？”
姐夫：“当然认识了，惯犯了，上阵父子兵啊，一对父子大盗！老子当保安摸查每家每户情况，儿子根据老子提供的情报下手，通过伪装成快递员躲避监控洗清嫌疑，老套路了。之前潜伏很久没有动静，这次一下作案多起，想通过算计你混淆视线，反而被你算计了，真有你的老弟，哈哈！行了，这里交给我了，回头给你小子记上一功。”
林聪：“电脑我还回去吧！”
姐夫：“不用了，要让当事人来领取，还需要录口供呢！”
林聪：“好吧，那我先走了！”
这就是算计的力量吗？
林聪收获到算计的成果。
尽管出了一口恶气，心中却没有丝毫欣喜，反而徒增一种莫名的惶恐。
……
出租屋内
小美：“小林子，我回来了！”
林聪：“啊，我洗澡呢，累死我了今天……哇，你怎么进来了？”
小美：“嘻嘻，你还害羞……嗯？好哇，脖子上的还没说清，你这腰上竟然也有！”
林聪：“什么呢？”
小美：“你自己看！”
林聪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腰上的红印子笑道：“我以为什么呢，昨天就有了你没看到，还不是被那个保安叉的。”
林聪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小美讲了一遍，小美也啧啧称奇：“发生这么多事情你也不跟我说。”
林聪：“怕你担心嘛！”
小美：“可以啊小林子，会动脑了，对你刮目相看啊！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呢？”
林聪：“我总觉得哪里别扭……”
小美：“你就是最近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了，别胡思乱想了！”
林聪：“或许吧！”
林聪皱着眉头躺在床上正在思考，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痒痒：“啊，小美你摸我内裤干啥？”
小美：“嘻嘻，我想要……”
林聪：“那你说啊，我脱给你嘛！”
小美：“哈哈，找打你……”
5.
一个月后
小美：“小林子，前段时间肆虐全球的勒索病毒你知道吧？”
林聪：“知道啊，怎么了？”
小美：“我刚才看到一条消息，一个22岁的英国工程师找到了病毒的严重漏洞，然后他想办法极大限度的挽救了这场灾难。”
林聪：“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小美：“先别急着感慨啊，我还没读完呢，正当大家都在感谢他的时候，美国FBI却逮捕了他，据称他是去年一起类似勒索病毒的作者。”
林聪：“额，我收回原来的话。”
小美：“哎，你说这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林聪：“有啊，只是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圣人，人心叵测，任何人都有阴暗的一面，所以才需要道德和法律的存在。现在想想我很认同一句话：人性的本质是自私，恶是短视的自私，善是远见的自私。”
小美：“啧啧，你不一样了耶。”
林聪：“更帅了？”
小美：“臭美吧！”
林聪：“那是什么？”
小美：“额……说不上来，怎么说呢，哦对了，你就跟前段时间那篇高考文章里的鱼一样，说话时给人感觉眼里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林聪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迷糊的摇摇头坐了下来。
小美：“你干嘛，吓我一跳。”
林聪：“你提醒了我，诡异的光…让…我一直感到不安……那个保安……被抓时眼里没有一丝慌乱，就是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可是为什么？”
小美：“你这语无伦次的说什么呢？”
林聪：“啊，没事……时间差不多了，我又要去面试了。”
小美：“不要有负担，这次肯定没问题，加油！”
林聪：“嗯呢！”
……
面试官：“把桌子上的笔推销给我？”
林聪愣了一下，上来就不按套路出牌啊。
林聪拿起笔：“您买笔吗？”
面试官：“不买。”
林聪又问另一个面试官：“您买笔吗？”
面试官：“不买。”
林聪把笔放回原位。
面试官一脸懵逼：“完了？”
林聪：“完了啊，你们没有需求，不是我的目标用户，我总不能当骗子忽悠你们买吧。而且一支笔能提供给我的收益很少，若向每个用户都做详细的介绍或者进行各种创意推销，即便是卖出去一支也不够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所以我就用最简短的方式推销，扩大销售范围，寻找真正的目标客户。”
面试官点点头：“你这思路倒是有趣，第二个问题，还是这支笔，你如何一百块钱把它卖出去？”
林聪站起来大声喝道：“你们这种骗子公司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说完就起身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面试者迅速的围了上来：“怎么了？这是家大公司怎么会是骗子？”
林聪大喝道：“我一进去他们就问我愿不愿意花一百块钱买一只签字笔以表示对公司价值观的认可，这不是骗子是什么？大家都散了吧！”
众人听了议论纷纷：“这么大的公司不可能有报名费这类的骗局吧……这会不会这就是公司文化的一种表达……”
面试官：“下一个！”
林聪冷笑着走了，到了楼下经过便利店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两瓶饮料，一共6元，收您10元，找零4元。”
“等会儿，四个钢蹦容易丢啊，我这有一块钱，给你，你找我一张5块吧。”
“好的先生，找您5元。”
“那个……我这5块钱加上刚给你那1块钱正好6块钱，给你，你把刚才那10块钱找我吧！”
“好的先生，找您10元。”
“嗯，服务不错，再见！”
林聪站在门外看着出来的人咳嗽了两声：“小左，出来的挺快啊，改行当骗子了？现在就靠骗十块八块的为生了？”
小左：“林聪，怎么哪里都有你！”
林聪：“把钱还回去！”
小左：“劝你一句，别逼人太甚。”
林聪：“左冷贵在哪？”
小左：“就我自己。”
林聪：“你自己喝两瓶饮料啊？”
小左：“犯法么？”
林聪：“你把钱还回去就不犯了。”
小左：“哼，真当我怕你有个警察姐夫不成，你知道你爸妈……”
左冷贵：“小左，闭嘴，还不赶紧走。”
林聪：“哟，大爷您舍得出来啦？”
左冷贵：“小子，冤家宜解不宜结，大路两边，各走一边，我们……”
林聪：“好聚好散、江湖再见？我说你当时怎么会发出诡异的光啊，原来是有底气，能轻易的擦干净屁股。”
左冷贵眨么眨么眼：“我？发光？”
林聪：“额……比喻，比喻懂吗？”
左冷贵：“你丫的就是一神经病，惹上你算是我自己作孽，老子认栽，小左，我们走。”
林聪：“走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不搞清楚这事林聪心里总是莫名的不安。
左冷贵：“说什么，我都认栽了，你还想怎么样？”
林聪：“你们怎么出来的？还有，小左刚才说我爸妈怎么？”
左冷贵：“花钱赎身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问，至于你爸妈怎么了那是小左瞎咧咧唬你的。”
林聪：“你们认识李浩。”
左冷贵：“是啊，你姐夫不是告诉你了，我们是惯犯，比自己家人都了解对方……”
这时，林聪电话响起，“等下，我接个电话，喂你好……”
“喂你好，林先生，我帮你问后面的人了，他们对这支笔的价值从各个角度进行了精彩的分析，最后都表示愿意买。”
“哦，意料之中。”
“哈哈，难得，你是一个既有实力又有趣的人，很期待将来能够与你共事。”
“我只是一个幸运的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我很幸运遇见一个同样有实力又有趣的HR。”
“我很荣幸，我这边还忙，那我们回头详谈。”
林聪：“好的，再见。……我们说到哪里来着，哦对，你看我像三岁的小孩儿吗？被抓时你们是慌乱的，看见李浩时，你们却淡定了，演技真差……再不说实话，我报警了，我相信你们的案底子不少！”
左冷贵：“小子，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再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林聪：“这算是威胁么？我父母双亡，没有工作，我还能怎么不好？”
左冷贵：“额……起码你不会再惨下去，起码你还有姐姐和姐夫。”
林聪：“哦了，也就是说，还是与李浩有关联。”
左冷贵：“你能不套话么？跟你简直一句话都不能多说。”
林聪：“你不说可以，那我去找我李浩了啊。”
左冷贵：“你尽管去找，我怕算我输了。”
林聪：“那我去他单位举报你怕不怕？”
左冷贵：“你简直冷热不吃啊！其实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林聪：“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分得清，你只要告诉我真相就好。”
小左突然插话：“你尽管去举报，不知道你有什么证据，又要去举报什么？托你的福，你唯一接触过的丢笔记本的那个女的已经不在那里住了，据说是因为论文优秀被上级拔走了！”
左冷贵欣慰的看着小左，这家伙也有脑袋灵光的时候：“话就说到这里了，我们后会无期！”
林聪迅速掏出手机对着左冷贵和小左连拍数张。
左冷贵：“你干什么？”
林聪：“我刚关注了公安部门的公众号，准备把你们照片发过去核实下你们在不在他们的黑名单上，我就不信一个大队长有那么大的能量把你们的案底全抹了。”
左冷贵：“你简直冷血，他可是你亲姐夫……既然这样，跟我来吧，给你看样东西。”
……
林聪满脸惊恐：“你们真够歹毒的，竟然合成这样的假视频来要挟李浩。”
小左：“你姐夫是干什么的，假的能够要挟住他？说了不给你看是为你好还不听，傻了吧！”
林聪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把视频给我，我去跟他当面对质！”
左冷贵：“不可能，给了你我们怎么办？”
林聪冷静了下来：“你们也有把柄在他手中？”
左冷贵：“真够聪明的，想要视频就拿来交换。”
林聪：“你们犯法他都放过你们，还需要什么样的把柄威胁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左冷贵：“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本事从你姐夫那儿拿来就好。”
林聪：“我总要知道要拿什么。”
左冷贵：“也是一段视频。”
6.
姐姐家
林聪：“他还没回来？”
老姐：“你就不能叫声姐夫，怎么，又有事情？”
林聪看着姐姐微微隆起的肚子愣了愣：“你怀孕了？”
老姐一脸幸福：“是啊，你马上就要当舅舅了！”
林聪蹭的站了起来，烦躁的在客厅来来回回，走来走去。
老姐：“你干嘛，赶紧坐下，走的我头晕！”
林聪：“这孩子能不要么？”
老姐：“你疯了，说什么呢？”
林聪：“那你知道……”
老姐：“知道什么？”
林聪：“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我先走了，我姐夫回来让他给我打电话。”
看着姐姐日渐隆起的肚子，林聪积攒了半天的决心瞬间溃散了。
……
咖啡馆
李浩：“约我出来什么事情，这都到家门口了，怕你姐知道啊？”
林聪：“把那对父子大盗的视频给我！”
李浩：“什么视频？”
林聪：“别装了，你用来要挟他们的视频。”
李浩：“哦？你都知道了？”
林聪：“知道什么？”
李浩：“我怎么知道你知道什么？”
林聪：“那你问什么？”
李浩：“你为什么帮他们要？”
林聪：“他们有我的把柄……”
李浩：“别闹了，你连蚂蚁都舍不得踩能有什么把柄……就算真有，说出来，我帮你摆平。”
林聪：“不用那么麻烦，给我视频就好！”
李浩：“不是我不给，你认为他们会相信我没有复制吗？真够狡猾的，他们是想把你这个难题扔给我啊。”
林聪：“所以你们现在这样互助制衡是最好的状态。”
李浩：“哈哈，好小子，厉害了，差点把我都绕进去了，我是警，他们是匪，我需要跟他们制衡什么？”
林聪：“你能当上大队长看来真不是全靠拍马屁。”
李浩：“过奖了。”
林聪：“每天守着我跟我姐你怎么做到心如止水的，怎么做到这么冷血的，你怎么面对即将出生的孩子？”
李浩终于严肃了起来：“你到底知道了什么？”
林聪：“知道了你是恶魔！”
李浩：“你不说我走了啊！”
林聪牙齿都快咬碎了，低声怒吼道：“那天晚上，是你撞死了我的父母。”
李浩长出了一口气：“你还是知道了。”
林聪牙龈都咬出血了：“你承认了？”
李浩：“不，我没有撞死你父母，你看到的视频只是一部分吧？”
林聪这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看的确实是一截，而且左氏父子的为人不可信，很有可能是在误导利用他：“那你告诉我真相！”
李浩：“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真相！”
林聪：“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跟我说，你认为我装作失忆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李浩酝酿了半饷没有说话，林聪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李浩突然抬起头仰天一叹：“该来的总要来……出事那天，我跟你姐求婚了，晚上我开车送她回家，行到小区北面拐弯处时突然从死角走出来两个人，当时我和你姐在说笑没有注意到，就撞上去了，我们两个都吓坏了，好歹我是一名警察，很快反应了过来，赶紧下车查看情况，谁知，正是两位老人家……”
林聪猛地一拍桌子，引得咖啡馆里的人纷纷侧目，“所以说，还是你！”
李浩压了压手示意他冷静：“因为那天求婚成功很开心，所以我喝酒了，是你姐开的车，当时怕有目击者，出于本能的保护你姐，我跟她交换座位下车的。”
林聪：“这太荒唐了……”
李浩：“这是一个老小区，当时很晚了，我下车四周看了看没有监控也没有人，就拉着你姐开车跑了。车头并没有沾上血迹，我就准备立马再找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制造一起追尾事故，掩盖车头的的撞痕，顺便制造不在场证据。开出不远就发现前面停了一辆面包车，有两个人刚上车，我就直接撞上去了。”
林聪：“这两人就是左氏父子？”
李浩点点头：“这一撞正好把面包车的尾门给撞开了，里面……里面……”说到这里连他这个刑侦队长都抖了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李浩平静了下情绪：“里面是两大盆的碎尸……左氏父子瞬间拿着刀就从车上冲了下来，本想当场杀了我跟你姐，但看见我车里的警察证他们又犹豫了，杀害警察跟杀个普通人的影响可不一样，他们把行车记录仪从车里拿走，小左回放看到我们撞人的视频大喜过望，于是他们用手机录制了一份，四人当场约定，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从来没有见过，今后互不打扰……”
林聪目瞪口呆：“这简直……我不信……”
李浩：“你可以去问你姐，我的话不信，她的话呢？”
林聪二话不说，起身冲了出去。
……
姐姐家
老姐：“来了！”
林聪：“告诉我，李浩说的都是假的。”
老姐：“你之所以觉得假，是因为，李浩并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
林聪只觉得一阵眩晕，连忙扶住墙，这竟然还不是全部真相。
老姐看着林聪的样子惨然一笑：“的确是我开车撞的，但是，当时父母并没有死。”
林聪瞪大布满血丝双眼，接下来他觉得快承受不住了。
老姐：“我下车，发现爸妈只是受重伤晕死过去，还没断气，我连忙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李浩拦住了我，我们两个都喝酒了，虽然我喝的少，也属于醉驾，这样是要坐牢的，一辈子都毁了，我同意了。我也是前不久跟他吵架才知道，李浩主要是为了得到爸妈的保险赔偿金同时还不用养老，但为时已晚，我们都已经结婚了。”
林聪再也压制不住自己，咆哮道：“眼睁睁的看着爸妈在面前死去却无动于衷，这是谋杀……恶魔，你们都是恶魔。”
老姐面对林聪的咆哮很是镇定：“呵呵，如果我们是恶魔，那你就是恶魔之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同意吗？从小到大我都要处处让着你，父母的关心更是大部分都给了你，凭什么？就因为我是个女儿？好，这些我都认了，可是就在他们死去的前几天，我偶然发现，他们背地里联系了律师咨询遗嘱问题，他们竟然想把房子留给你，这可是市中心啊，价值几百万啊，凭什么？”
林聪已经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因为我是你弟弟啊！”
老姐：“弟弟？你真是我弟弟我也认了，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得了一场重病失去了生育能力，可是爸爸一直想要个儿子，你完全是在我五岁的时候爸妈领养的，然而你却夺走了我的全部！”
老姐的话如晴天霹雳，将林聪最后的意志劈得粉碎。
老姐：“你还记得爸妈那天晚上为什么那么晚出去吗？因为你给小美那个婊子过生日，钱没带够，给我打电话我正在跟李浩约会过不去，你就让两个老人大半夜的给你去送钱！我们是恶魔？那你是什么？”
林聪只觉得自己一阵意识模糊，晕死过去。
7.
林聪悠悠转醒，感觉头疼欲裂。
老姐：“醒了！”
林聪：“我知道那么多为什么没杀我？”
老姐：“杀你？真当我们是恶魔？爸妈不在了，你就是我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虽然不是亲弟弟，你摸着良心说我待你如何？”
林聪：“这是两码事，而且现在想想做你弟弟令我恶心。”
老姐：“那把这个放弃继承遗产声明签了，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林聪：“让我签可以，我要看当年的视频，我要确定你们再没有任何隐瞒。”
老姐：“可以。”
老姐说完拿起钥匙串上的U盘，通过转接口连到手机上。
林聪：“你竟然能够做到随身携带杀害父母的视频，你还是人吗？”
老姐：“钱放在银行里都不安全，这种东西我自然要随身携带了，而且有加密，强行破解会自动销毁全部内容，你看吧！”
看到一半林聪突然把手机抢了过去，老姐无动于衷。
林聪：“你就不怕我拿去报警？”
老姐：“我看着你长大的，不了解你什么人吗？去报警，毁掉的是你、小美、左氏父子、我、李浩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七个人的生活，你不会这样做。再说我们这样就像以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挺好嘛，你为什么一直纠缠不放，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正义和真相吗？有意义吗？”
林聪颓然坐在了地上。
……
出租屋内
小美：“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发生了什么你也不跟我说，你要急死我吗？”
林聪用干哑的声音说道：“……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做到丧尽天良？”
小美：“有人说，良心是一个三角形的东西。没有做坏事，它便静静不动；如果干了坏事，它便转动起来，每个角都会把人刺痛；但如果一直干坏事，每个角磨平了，也就不觉得痛了。”
林聪：“磨平了，他们真的磨平了！”
小美：“谁们？”
林聪：“恶魔！”
小美：“你是不是生病了？一直说胡话……你再这样不振作起来，我就要给你收尸了！”
林聪眼睛一亮：“收尸？”
小美：“你干嘛这表情，变态啊？”
林聪抱着小美亲了一口：“爱死你了，没事，我出去一下。”
……
咖啡馆
李浩：“不是说好不再有任何瓜葛了吗，叫我出来什么事情，说吧！该不会是想要钱吧？”
林聪：“不敢，我还不想死。”
李浩：“什么意思？”
林聪：“开诚布公的谈一次吧。”
李浩：“你姐和我的黑历史都吐露给你了，你还想怎么开诚布公？”
林聪装模作样的四周张望了一下：“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李浩神色大变，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你……怎么可能……”
林聪：“你安心跟我谈话就好，我跟他们提了跟你谈一下的要求。话说刑侦大队长的手段的确令人佩服，你隐藏的很完美，正常我是发现不了的。但是你知道这一系列事件最大的漏洞是什么吗？”
李浩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
林聪：“就是我。”
李浩：“你？”
林聪：“也难怪以你的智商都发现不了，因为在你的局里我只是一个符号，不需要出场，其实后面这些事情完全是那两个人给你布的局。”
李浩：“说说看，让我死个明白。”
林聪：“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开始我也以为是巧合，直到得知你跟左氏父子互相之间有那么多秘密，那么的了解彼此，左氏父子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然后我就重新审视整个事件的经过，我大体屡一下你看看对不对。”
李浩：“你说。”
林聪：“你当年认识我姐本来就是玩玩而已，但是得知我爸有关系能帮你升职后，你想法就变了，准备长期作战，后来成功升职，在这过程中你偶尔得知我父母有高额的保险，于是你跟左氏父子计划制造意外骗取保险金，但受益人不是你，所以你必须跟我姐结婚。那天晚上我打电话让我姐送钱你就在旁边，你觉得这是个机会，你发短信通知左氏父子行动。你不让我姐走又没有好的借口，于是决定趁机求婚，一举多得，为了事后我姐能够尽快的嫁给你，你决定把我姐拉下水，以你喝多了不能开车为由让我姐开，左氏父子在暗中监视向你报告我父母的实时位置，为了等我爸妈出现在无监控地带再动手，你多次下车上厕所控制车速，之后就在父母出现的那一瞬间你特意吸引我姐的注意力，车祸就此发生，但是人没有当场死亡，于是你又怂恿我姐……”
李浩打断了林聪：“左氏父子给我布局是怎么回事？”
林聪：“你听我说完。你之所以要制造后来跟左氏父子的意外是为了拿到保险金后有正当的理由从我姐那里取一部分给左氏父子当封口费，当然分尸什么的都是假的，我姐当时吓傻了加上天黑根本分辨不出来，如果是真的分尸，谁会还有闲心站在大街上谈判？保险金到账手续很多，进程缓慢，前不久才到手，为了这钱你跟我姐还吵了一架，我姐也是从那才知道你的真实面目。”
李浩：“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林聪：“很简单啊，分赃不均，那是父母拿命换来的钱，而且我姐自认为手中也有左氏的犯罪证据，坚决不肯给，于是你们闹掰了。白白给你做了嫁衣，左氏父子自然不肯罢休，于是他们计划借刀杀人，拿我给你做局，让我抽丝剥茧慢慢发现并最终毁了你的一切。而你一上来却以为这一切都是巧合，聪明的你决定正好利用这件事让我姐逼我放弃房子的继承权，说到房子——这也是你跟我姐结婚的最终目的吧。”
李浩：“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左氏父子怎么会向你坦白这一切？”
林聪：“你们都是聪明人，我只能用笨办法。我开始不确定碎尸的真假，于是就恐吓他们说我姐已经把他们碎尸的视频给我了，他们毫不在意，我就确定了自己的判断，然后我就把靶子转向了你，软硬兼施，因为你本来就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他们自认为这些年屁股都让你擦干净了，而你的犯罪证据他们却暗地里收集不少，于是就假装勉为其难的告诉我你的一切，当然还有实打实的犯规证据，当然他们保留的都是跟自己撇的很清的证据，你想看，你的前同事会给你看的。至于左氏父子的犯罪证据，他们害你这么惨，我想你也乐于提供给警方吧！”
李浩：“我自认为识人无数，没想到连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机关算尽太聪明啊！”
林聪：“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李浩：“我说的是你！他们的为人我早就知道。”
林聪：“人都是会变的吧！”
李浩：“你姐呢？”
林聪：“她现在应该已经去自首了，虽然有点晚。将来，孩子我会照顾的！”
李浩苦笑：“不用了，她已经打掉了，她说不想留下两个恶魔的种子！”
林聪心中一阵剧痛，缓了一会说道：“还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你聪明、有能力，有大好的前景在等着你，为什么会跟左氏父子这种人搅和在一起？你还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中？”
李浩一脸痛苦的回忆道：“我原名叫左浩，一次母亲跟父亲吵架，我拉架时不慎将母亲推倒撞到了茶几上，碎玻璃划开了……”
林聪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李浩的声音越来越缥缈起来，耳中轰鸣，这个世界的真相仿佛雪崩一般，将他不断掩埋，他不断的向上伸手求救却抓不到任何东西，就在他即将窒息的时候，一双温暖的手将他拉了出来……
“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