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嘟嘟】选择

图片没有多少意义

王建军

烟囱里冒出一阵黑烟，一位晨练的人说，可能是烧好东西了，烧秸秆颗粒可不是这样的。

秸秆颗粒热量低，暖气不会热；烧煤热量高，但污染更重，在抵御寒冷和享受蓝天之中，你会如何选择？

挺难的吧！

最现实最切身的选择，先暖和下再说也许是个好主意，你觉得呢？哪怕是最坚定的环保主义者，其心理也肯定很纠结。

选择是艰难的。

这个周末，我照例去县图书馆讲课。这次，初中生不多。孟馆长笑着说：“明天期中考试，估计孩子们都在家忙着复习呢！”作为一名初中老师，我更知道考试前夕孩子们是什么状态：作业肯定出奇得多，睡眠肯定出奇得少。如此，谁还愿意出来听一节无关紧要的课呢？

两害相较，并不难选。

上次讲课后，一位家长对我说，孩子太累了，每晚都会到12点，仅英语一科就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老师也许觉得一个小时不多，可孩子需要做好几个学科的作业，累加起来就要命了。

是要命，还是不要命，很难选。

无奈吗？真无奈。

可大多数的孩子选择忍耐。

劝家长们忍耐，我不想那么卑鄙；劝家长们奋起反抗，我也不觉得是个好主意，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最需要的东西。对于有些人来说，只有应试教育才是那条垂到井底的绳，下面的人可以攀着绳子爬出井来，你能说它是错的？

当然，有人爬出来身上其实还背着那口井，可毕竟爬出来了。只要爬出来，就有了放下井的可能。

更何况，人生永远没有最好的选择，所谓好办法也是相对的。诸葛亮的锦囊妙计放到今天，充其量也只是小说里的素材。教育生活里有很多的“如果”，有的人会说，如果当初遇到一个严厉的老师，我也许会成才；有的人会说，如果我不是遇到一个特别严厉的老师，我也许会成才。唉，当老师太难了。

工作了二十多年，看到了太多基层的困苦。许多家长对生活甚至没有更好的期盼，他们只是混沌着过一天算一天。有一部分家长好一点，可也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女像自己一样永远处在最底层。我想很多人明白，落入底层会是一个怎样的命运。

所以，我理解家长，虽然我不赞同他们。

至于做教师的我，我也不喜欢自己。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