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庄子》// 逍遥游（二）

庄子·逍遥游（雅译）

续

齐谐，叙述怪异之事。

齐谐说：“鹏向南海迁徙，

激荡大海浪花三千里，

聚集旋风直上九万里，

乘着六月长风之气息。”

野马般奔腾的云气，

高空中飞扬的尘埃，

运动的生灵之生生不息。

天色苍苍，是它的本色吗？

其高远而永无极限吗？

鹏俯视下界，

也如此而已。

庄子·逍遥游（原文）

齐谐者①，志怪者也②。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③，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④，去以六月息者也⑤。”野马也⑥，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⑦。天之苍苍，其正色邪⑧？其远而无所至极邪⑨？其视下也⑩，亦若是则已矣⑪。

【注释】

①齐谐：书名，或人名。

②志怪：记述怪异之事。

③击：击打。陆德明《释文》：“崔云：‘将飞举翼，击水踉跄也。’”

④抟（tuán）：聚集。扶摇：旋风。钱穆《纂笺》：“水击，平飞而前。抟扶摇，旋转而上。”

⑤以：凭借。息：气息，云气。

⑥野马：云气。成玄英疏：“此言青春之时，阳气发动，遥望薮泽之中，犹如奔马，故谓之野马也。”

⑦吹：吹动。王先谦《集解》：“《汉书·扬雄传》注：‘息，出入气也。’言物之微者，亦任天而游。”

⑧正：纯正，原本。

⑨极：极限，尽头。

⑩其：代词，指鹏。

⑪若是：如此。郭象注：“鹏之自上视地，亦若人之自此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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