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之后的故事

金秋十月,天高气爽;硕果累累,十里飘香;佳偶成配,礼鸣乐奏,喜气洋洋,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礼炮的烟味儿和酒席的喷香诱人味。一片宽敞的空地上两边齐整的横向码了好多车,颜色各异,银灰色,纯白色,水红色,中间一条人行道,继续向前走,十六辆纯黑色的小轿车分两列竖向排列,每边八辆,车上都挂着红,装饰着金花,系在车四周的气球在空中肆意漂浮,大大的“囍”字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显得异常耀眼。有点陈旧的门楼映入眼帘,风霜雨雪剥蚀而留下斑斑痕迹,像个饱经沧桑的老人,抬首眺望远方,神情严肃而庄重。在一个整洁有序的庭院内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有的忙忙碌碌,有的围着方桌说说笑笑,拉着家常,有的三五个一起猜拳喝酒,还有的抱着小孩,懒散悠闲地坐在厅外,沐浴阳光。不时地传来一阵阵清脆,爽朗的欢笑声,顺声而寻,两个小伙在使劲敲一扇紧闭的门,不时说一些讨人欢心的甜言蜜语,费了好多唇舌,门终于打开了,一群姑娘只放进去了一个人,西装革履,显得精神而帅气,人靠衣装,马靠鞍,果然没有说错,他,就是今天的新郎官,浓眉却不是大眼,单眼皮,肤色稍稍有点粗糙,不像是个细致的男人,相貌平平,但说话风趣幽默,举止大方得体,增添了他的男性魅力。忽悠他进来后,有两个女孩反锁了门,紧紧地把守,张弈博笑嘻嘻地一一应付向他轰炸的七言八语,但眼睛不时地瞟着那扇门,企图想逃,他每次刚接近屋门,就被七推八搡的轰到床前,尝试几次不成功,就放弃了反抗,变得乖顺些许,但依旧微笑着,吁了一口气,悠然地捋捋头发,臭美了一把,一本正经地说道,“姐姐们,我不逃了,还不行么,让我喝口水,稍作歇息。”顺势跨坐在沙发沿边。

“想逃,不想要新媳妇了是不?”

“要,媳妇能不不要呢,我走了十万八千里可都是为了她。”端了一杯茶。

“吆,这谁呀,怎么没有见过呀,”晓艾装模做样地瞅了瞅,对着姐们说,“你们认识么?”声调怪怪的,又猫了几步,接过张弈博刚端起的水杯,抿了一小口。

一阵高调的发笑声,“不认识,没见过。”同声附和,像商量好的一样。

“你们穿的连体裤子么?”张弈博走着扫了每人一眼,“我看也没有,怎么都一个鼻孔出气。”他站起来瞪瞪眼,又无奈的摇摇头,向后一看坐的地方已被他人占了。

“来,说说,你谁,今天来这里干啥?”

“妮妮,你要救我呀。”张弈博深情一瞥,转向了端坐在床上的唐妮,嘴角挂着微笑,脸上泛着着幸福的红晕。

“妮妮?”晓艾偏头仔细看看着张弈博又望望唐妮,“叫的真亲热,你们很熟么,作为好姐们,我竟然不知道,深深地挫败感呐。”她抬手放在眉梢处,遮住半边脸,微微颔首,俨然一个娇羞状。

“晓艾在天台下不来了,你快做个自我介绍,给个台阶。”一个姐们用胳膊肘拥拥他。

“叫你说,你就说,叫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是不是男人,拿出点气魄来。”

“掠起你虚幻的面纱,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也好让我们明白我们家唐妮究竟是上了刀山还是下了火海?”

“看看就知道,伟岸,挺拔,英俊潇洒,这么一帅气小伙,唐妮肯定是登上了‘幸福’号喽。”

“你诚心唱反调是不是,我赶脚八成是上了贼船了。”

“婚姻是一座被围困的城堡,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

“去去去,不要再卖弄了你的文人风骚了,不过呢,猪鼻子插大葱,装得倒挺像的。”

“小样,最近很嚣张么,竟敢嘲弄我,看我不废了你。”摆出挽袖子状。

大家七嘴八舌的,房间如同一锅开水,沸腾不止,吵吵闹闹,怪声怪气,爆笑不断。

“瞧瞧你们,都成什么了,一点女孩子的样也没有,腼腆去哪了,矜持去哪了,温柔去哪了,个个巧舌如簧,油嘴滑舌,怎么就不学一点好的,让我以后怎么跟你的父母交代?”一个平时文静,不善言谈的女孩,突然霹雳啪塌爆出这句话,大家都很默契的把眼神转向了她,她真的是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大家确实被雷到了,但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叮——恢复正常模式。各位乘客请注意,正常模式已开启。”大家又不约而同的看着张弈博,十几道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他,没有约定却又默契,没有直白却有灵犀,没有阐释却有理解,懂得,是一种默契,一种灵犀。有时无需言语,只一个举止,一个眼神,一声轻唤便足以。默契灵犀,像兰花的幽香,清淡却能持久;如一本好书,简洁的情节,绵绵的情感;如一首旋律,低沉的调子,演绎的却是生活的宽容与博爱。

“现在,有请这位帅哥闪亮登场。”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既然大家都不认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他清清嗓子,做出某个领导将要上场发表高谈阔论的气势,“我叫张弈博,来自宁夏银川,今天是我来迎娶唐妮的大喜之日子,未来我们将携手一起走,一起过,谢谢各位姐姐妹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希望得到你们的衷心祝福。”他深情注视着唐妮,说的铿锵有力,语气中散发着新婚的幸福气息。在场的人,都被他的真诚,质朴的语言所感染,稍稍的沉默之后,响起了一阵掌声,伴随着“亲一个,亲一个”,欢呼声高亢激昂,不容拒绝,张弈博小步挪向床前,唐妮依旧端坐在床上,注视着他,唐妮本就长着一张瓜子脸,很小巧,经化妆师的妙心巧手,变成了另一副面容,头发挽成发髻,高高盘起,端庄而大方,腮红涂得恰到好处,多一份则太浓,少一份则太淡,使得肤色细腻而红润,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传递丝丝恋情密语,微微含笑,略露矜持,显得越发娇美,人见人爱,我见犹怜,幸福的之情自然流露,好不做作,也不掩饰。张弈博双手捧着唐妮的双腮,脸上泛起阵阵红晕继而又恢复自然,眼神温柔而迷离,他慢慢下附,唐妮稍稍仰头,微微闭上双目,一张大脸挡住了一张小脸,男人的双唇亵裹女人的红唇,阵阵颤栗,丝丝润滑,在欢呼声中,亲吻变成了拥抱,都说,相互拥抱时,爱的一方会抱得更紧。我看到,但唐妮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时,张弈博紧紧的把她揽在怀里,“咔嚓”一声,美好幸福的时刻,被永久的定格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将被封存于记忆里,提醒着人们,有些事曾经发生过,的确存在过,只是此情此景,早已烟消云散,追忆也惘然。

10年八月的一天晚上,唐妮和同学逛完街后,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宿舍,舍友们兴奋的试穿自己的新衣服,她觉得有点口渴,拿了一只水杯,顺手拎起暖水瓶,毫无征兆的,“啪”一声,暖水瓶在地上爆开了花,碎了一地,开水在宿舍的地板上随意蔓延,唐妮握着把手怔怔地呆在原地,热水洒在脚上也没有挪动一下,舍友们听到爆破声,都停止了试衣服的动作,扭头看着她,然后又急忙拿起拖把扫帚忙活起来。

“唐妮,你没事吧?”一个舍友关切地问道。

“没,没事,”唐妮醒过神来,“我来扫把,你忙你们的。”说着伸手要接扫把。

“没事,你先把裤子,鞋换一下,都湿了。”

唐妮再没有说什么,坐在自己床上。忽然间觉得很难受,阵阵悸痛由心口向全身蔓延,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她一动不动安静地躺在床上,拉上帘子,不由得咬住嘴唇,手放在胸前,试图减轻一点疼痛感,过了好一会儿,那种感觉慢慢淡去,渐渐消失,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没有使它溢出来滑过腮边。

第二天中午,唐妮打算洗衣服。最近天气有点热,虽说早已立秋,但依旧是艳阳高照,烈日炎炎。天冷了不好,天寒地冻,朔风凛冽,寒气袭人,刺骨钻心,即使穿的再多也难以抵御外界的严寒;天热了也不好,赤日炎炎,骄阳似火,暑气熏蒸,酷暑难耐,动辄汗流浃背,吃不香睡不好,恨不得钻进冷藏库。天热了衣服就换的勤快,短袖一天一换,外套两天一换,再加上短裤裙子,呃~这样下来,每周都得洗一大盆。洗衣服真的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熬糟的事,洗吧,得花费时间、气力、精力,不洗吧,没衣服可换,脏衣服穿不出去,也难以上身,即使别人不说什么,自己就受不了,一股汗味,把路人都熏拍了,谁还愿意亲近你,所以,衣服得勤洗,穿着刚洗过的衣服出门,微风吹过,身后的空气都带有一股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就如同冬日里晒过的被子带着一股阳光的味道,令人心情愉悦。望着一大盆要洗的衣物,唐妮有点发愁,什么时候才能洗的完呢。舍友看她对着一盆衣服挠头,就提议道,水房里的那个洗衣机挺好使得,全自动,连洗带脱水一桶四块,简单地说,就是你把衣服丢在洗衣机里,投四个硬币,然后半个小时后,直接收干净的脱完水的衣服就OK了。洗衣机果然是个好帮手。唐妮想了想了,真方便,省时省力,就这么定了,然后翻箱倒柜找硬币。正当她拿着硬币要出门时,手机响了,又转身回来接电话,听到那边很吵杂,嚷嚷闹闹的,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过了一小会儿,手机在她的手中滑落,和硬币一起掉在了地上,有一个硬币在地上打了几个圈儿。

“唐妮,你可真厉害,这下把手机摔惨了吧,你看,话费都摔出来了。”一个同学打趣道。

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

见唐妮没什么反应,一个同学好奇的问:“你不至于吧, 不就手机摔了一下么,昨儿打碎了暖瓶也没见你这么伤心。”

“快把手机和你的话费捡起来。”继续玩笑

唐妮面向着宿舍门,背对着同学,所以她们没有看见她苍白死灰的脸。

“别站着了,快去洗衣服吧。”又一个同学催促道,抬头一看,唐妮直挺挺地立着,低着头,身体颤抖着,她走到唐妮身边,见唐妮双手捂着嘴,满脸泪水。

“你这是怎么了?”她关切的问道,表情诧异而又疑惑,挪挪步子,抱住唐妮,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想使她平复一些。

“呜呜——”唐妮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的世界顷刻间坍塌了,一发不可收拾,声音很大很悲伤,有点凄凉。宿舍的同学被她的举动吓到了,围在她身边,个个紧锁着眉头,一脸担忧,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唐妮问而不答,一直啼啼哭哭,泪流不止,安静静的宿舍只回荡着哭嚎声,有那么一刹那,她们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虽很小却有力的撞击到了耳膜。唐妮哭的天昏地暗,筋疲力尽,再多的人围着,也无法纾解她心中的痛楚,哥哥出车祸走了,就在昨天晚上。亲人的离去,总是带给我们太多太多的打击与震撼,令人痛心疾首,无法接受,我们的内心要多么强大,才能坦然正视亲人从我们身边逝去,淡出我们的视线,慢慢地在我们的记忆中褪色,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见他的容颜,触摸不到他的身躯,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他不再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也不再是我们思想的一部分,剩却的,唯有记忆的碎片和那不忍翻看的遗物。

直到晚上,宿舍的同学才使唐妮安静下来,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泪痕斑斑,神情有点呆滞,同学们问什么也不做声,她真的是累了,没有一点气力,连微微摆头的劲儿也没有,应该是没有回应人的意识,没有吃,没有喝,也没有洗漱,眼睛微闭着,但泪水依旧流着,滑过腮边流进脖颈,同学们都以为她睡着了,其实她一直醒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唐妮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没有向同学们说什么就回家去了。家里一团糟,邻居们进进出出,吵吵闹闹,妈妈和嫂子哭得死去活来,怎么拉也拉不起来。唐妮已无泪可流,也没有任何表情。天气本来就不好,黑云乌压压一片,阴沉沉的,暴风雨前的节奏。她忽然觉得身体发冷,径直走进自己的屋子披了一件风衣出门了,走在乡间小道上,行人稀疏,树枝在风中肆意摇曳,哗哗作响,村里的人打招呼,她也只象征性地笑笑或是点点头。走过一片玉米地,唐妮情不自禁地停了下来,望着一大片摇摆的深绿,她想起了去年和哥哥掰玉米的情景,两人说说笑笑,相谈甚欢,他哥哥虽说是农村人,但自己做生意,做过好多地方,中国的土地他几乎踏足了一大半,见多识广,了解许多不同民族的风情习俗,但不摆什么架子,为人低调随和不张扬,说话风趣幽默。而如今物依旧,人非昨,想着想着,泪水又有一次漫卷而来,滴滴落落,打湿了衣襟。天越来越阴沉,大风降息,淅淅沥沥下起来雨,不一会儿路面就变得湿漉漉的,唐妮垂着头没精打采地独自行走在雨中,像丢了魂似的。以前,她可喜欢下雨了,雨天都不打伞,都说,没伞可打,是一种悲哀,有伞不打,是一种境界,她就属于那种有境界一族。雨柱丝丝密密倾斜而下,像精灵似的落在人头发上,脸上,衣服上,微闭着眼睛仰头立在雨中,雨滴有旋律有节奏的落在脸上,有种很清凉的感觉,行走于雨中,眼到之处,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朦朦胧胧、隐隐灼灼,看人温和可亲,看物娇媚百态,头脑平静,无思无虑,就好像自己的内心世界也被雨水冲刷洗礼了一般,躯体轻盈,身心明净。而此时此刻,她有点厌恶雨天,树叶被雨滴打得落了一地,路面泥泞,脏了鞋子,湿了衣服,也湿了心情。她眼眶红红的,腮边滑过的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唐妮返回时衣服都湿了,头发耷拉在脸上,滴着水滴,淋得像个落汤鸡。快要进村时,一个撑着伞的年轻小伙迎了上来,为她挡雨,她抬头漠然的望望头顶的伞,继续向前走,亦没有问候,亦没有道谢,满脸的雨水或是泪水,也不去擦。他就是张弈博,他和唐妮原来是一个村的,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可以算是儿时的玩伴了,二十几年前跟随家人移居到了宁夏,从此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虽然他期间也回来过几次。他这次出差来甘肃,顺便回来看看爷爷奶奶。在城市居住久了,听了见了太多的喧闹吵嚷灯红酒绿,每一条道路车辆川流不息,每一个角落行人来来往往,天空总是灰蒙蒙,几乎看不到湛蓝的天,洁白的云,淡漠的人情,快节奏的生活,时间一长,身心疲惫却又找不到平衡点,无法释放,容易变得浮躁,骚动不安,在农村,晴空明朗,空气清新,乡人质朴憨厚,待人热情;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炊烟袅袅,狗吠声,鸡鸣声,羊咩声,声声叠起,如同田野交响乐,旋律涌动,令人陶醉;微风四起,泥土味夹杂着青草味迎面拂来,沁人心脾,随着幕色渐浓,村子显得安详而恬静。难得来农村,他不顾亲人“坐车累要好好休息”的劝说,径自在田间小道上溜达,大口呼吸清冷的空气,看看苍苍茫茫的田野,踩踩肥沃而厚实泥土,肆意享受一个人独自闲散的时光和农村的宁静与祥和。

农村人最大的特点就是闲来无事,坐在门口拉家常,不管什么事,都传得特别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车祸本就是一件谈起来令人色变的事,怎能传的不快的。张弈博自然也听说了。

出门时天有点阴,奶奶提醒他要下雨带把伞,老人阅历丰富,看天气都很准。回来时,他远远看见一个女孩在雨中走着,头低低的垂着,步子缓慢而碎小,被雨水淋湿了的上衣紧紧裹在她瘦削的身躯,给人一种孤单而落寞的感觉,一股疼惜的热流涌上心头。他加快步子,迎了上去,为唐妮撑起了伞,他们站定在原地只有一秒钟,只是你来我往的瞬间,唐妮没有任何举动,依旧低着头走路,一脸的憔悴与茫然,张弈博没有说什么,只是转身随着唐妮的脚步,碎屑的脚步,缓慢地向前移动,雨斜斜密密下着,在雨伞上汇成小水珠,点点滴滴打落在地上,路面稍稍有点泥泞,低洼处些许积水,两边的树叶在雨水的洗涤下幽幽发亮,两个身影,一把伞,在茫茫雨幕中渐行渐远。

张弈博小步挪向床前,唐妮依旧端坐在床上,注视着他,唐妮本就长着一张瓜子脸,很小巧,经化妆师的妙心巧手,变成了另一副面容,头发挽成发髻,高高盘起,端庄而大方,腮红涂得恰到好处,多一份则太浓,少一份则太淡,使得肤色细腻而红润,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传递丝丝恋情密语,微微含笑,略露矜持,显得越发娇美,人见人爱,我见犹怜,幸福的之情自然流露,好不做作,也不掩饰。张弈博双手捧着唐妮的双腮,脸上泛起阵阵红晕继而又恢复自然,眼神温柔而迷离,他慢慢下附,唐妮稍稍仰头,微微闭上双目,一张大脸挡住了一张小脸,男人的双唇亵裹女人的红唇,阵阵颤栗,丝丝润滑,在欢呼声中,亲吻变成了拥抱,都说,相互拥抱时,爱的一方会抱得更紧。我看到,但唐妮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时,张弈博紧紧的把她揽在怀里,“咔嚓”一声,美好幸福的时刻,被永久的定格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将被封存于记忆里,提醒着人们,有些事曾经发生过,的确存在过,只是此情此景,早已烟消云散,追忆也惘然

唐妮刚大学毕业,大四时没有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貌似大四找工作都是大海撒网,泛泛而谈,又如同蜻蜓点水,东一下西一下,除了有明确目标的,像飞蛾扑火一般扑上去,个别几个死得其所外,总有那么几个,见了棺材就落泪,撞了南墙就回头,所谓的越挫越勇简直是一句屁话,毕业后(未完待续)


后续——有个姐们结婚了,时至今日,依旧无法从容接受,一种心理的感觉,她结婚就意味着步入了另一个世界,和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有了代沟,有了隔阂。

10月1号,我发了一条状态:#囍囍#昨天是姑凉,今天是新娘,祝新婚快乐。

豆发了一条状态:好似在做梦,因为我们还是疯疯癫癫的丫头,,,一切尽在无言中,,,亲爱的,一辈子狠狠的幸福下去吧!

豪:刚接到喜讯,好朋友国庆结婚了,在这里送上最真挚的祝福,亲爱的,你是我们毕业生中第一个结婚的,也是我们最看好的,要好狠狠的幸福噢。

关于留言:听说了,是惊喜,更惊讶!怎么不等我,时间太仓促了,,,祝福你!二二的你要开始幸福的生活了,我怎么感觉酸酸的,时间过得太快了,分开不过几个月,却感觉太久远,却又感觉就像昨天还在一起嬉闹!愿一切安好。

人没到,心意到了,一定要幸福!好像找不到更好的话来表达,你明白就好!

鲜花礼炮,声乐和鸣,在众人见证下迈入婚姻的殿堂,我亲爱的朋友,热闹和繁华过后,是平淡而实在的每一天,新的旅程,愿你们携手共进,开启幸福生活!

只愿和你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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