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超越套路的文字功底

文/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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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字》

随着年岁的成长,我们读的书越来越多,想要从书中挖掘的内涵也越来越多:反抗压迫、独立自主、女权主义、追求自由、个人意志觉醒等等。被迫挖掘“老生常谈”的主题让阅读变得越来越充满目的性,儿时阅读的趣味性却在一点点消减——名著阅读更是如此。

我不是否认有目的性阅读的价值,一本书之所以能够流传百年、成为经典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其思想内涵,而一个合格的中文系读者必然不能仅仅止于品尝阅读的趣味性,更需要耐得住枯燥,读得出深度。挖掘书籍深度的阅读是非常必要的。然而若在此基础上,能够让人读出乐趣、欲罢不能,那便称得上惊喜了。没有便罢,有则仿若中了大奖。而《红字》便是这样一部给人惊喜的名著。

《红字》之所以能够成为名著,固然有其深刻的内涵。婚外情,女性主义思想,爱与恨,美与丑,善与恶,罪与罚,《红字》皆有涉及。而更让我慨叹的是,作者霍桑身为“压迫者”的后代,却对此充满负罪感,以致《红字》中也充满了对底层人民的同情。

除了内容上有诸多可挖掘的深度之外,《红字》也是美国浪漫主义小说的代表作,同时也被称作是美国心理分析小说的开创篇。《红字》的故事情节很简单,其中环境渲染和心理描写的文字占据了绝大篇幅,这也是本书让我觉得特别惊喜的地方。在作者着手描写丁梅斯代尔和齐灵渥斯的瞬间我便猜到丁梅斯代尔就是海斯特婚外恋情的另一主人公,然而霍桑深厚而精彩的文笔就是能够让人欲罢不能,不仅不会因为猜中情节而觉得索然无味,反而让人期待他会如何书写几人的内心挣扎。

而作品中的象征与暗喻手法更是让本书深刻而精彩。开篇便是监狱门前杂乱的草丛和鲜艳的玫瑰之间的对比,是罪恶与生机的象征,又是惩罚与怜悯的对立。而贯穿全文的红字“A”则更具象征意义,主要的四个人物都和红字相关。海斯特·白兰代表有形的红字。她胸前佩戴着的红字是所有人肉眼可见的,并且因此而承受偏见。然而她坚强独立、勇敢地接受并用自己的方式反抗着这一切,同时还助人为乐,最终使代表“通奸”(Adultery)的红字“A”却变成了“能干”(Able)和“值得尊敬”(Admirable)的标志。丁梅斯代尔则代表无形的红字。没有人知道他就是海斯特·白兰的情夫,然而他却要一边承受内心的谴责,一边承受防止外界窥测的煎熬。他既内省又懦弱,最终完成了自我解脱。齐灵渥斯代表红字的制造者,阴暗邪恶,令人齿寒,以复仇为目标活着。然而讽刺的是,当复仇目标选择坦诚、自我解脱的时候,他也因为失去了活着的目标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珠儿则是活的红字,是另一种形式、被赋予生命的红字。然而她可爱纯真,与齐灵渥斯的阴冷邪恶形成鲜明对比。[1]

因为作者精彩的文笔和深厚的功底,使读者即便猜到这个不算复杂的故事的结局时,依旧兴味盎然的读下去。这大概是我特别喜欢《红字》的原因。真希望这样有深度却也具有极强的可读性的名著会更多一点啊!

[1]四人代表红字的观点参考199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胡允恒译本的《红字》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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