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花而行——三亚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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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人的海滩

记得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他都很喜欢一首叫做《海角天涯》的歌,唯美的歌词,深情的演唱。“我问过海上的云,也问过天边晚霞,何处是大海的边缘,哪里是天之涯……”忘记了是谁唱的,好像是费翔吧。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真的有一个叫做“海角天涯”的地方。

后来,大学毕业后和他结了婚,过着柴米油盐、平淡却有滋有味的小日子。直到大约5年前他第一次去了三亚的“天涯海角”,回来后兴奋地对我说,一定要带你去三亚——那个叫做“天涯海角”的地方。于是,这些年,他总是说,与我牵手去三亚旅行,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无奈,一直被尘世繁杂琐事缠绕,也被那个我一直视为心肝宝贝的小丫头牵绊着。一家人也曾经一起去过比较近的几处地方看过大海,印象当中都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哪里还能够见到过沙滩海浪的影子?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在每一个季节里能选那么一些日子,可以牵着他的手,依次走遍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哪儿都行,或繁华或荒芜,或贫穷或富足,或古朴或时尚,都要走走看看。他负责拍照,我只管负责笑。

这一次,因为我意外受伤,公司的事情也不是很棘手,便有了这一段闲暇的时光。

他说,带你到三亚去看海吧!我笑而不答,心中窃喜。小丫头这次表现得异常深明大义,说,好好去享受你们的二人世界吧!于是,便有了这次赴三亚的踏花之旅。

一、三亚初印象——一座花团锦簇的城市

对三亚的最初印象,是从他拍回来的、美轮美奂的照片开始的。蓝天,白云,海浪,沙滩,椰树,还有白色的海鸟,在碧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那明丽的色彩和唯美的画面,在我看来,都有着一种缥缈而不真实的美感,总怀疑那纯净、鲜艳的颜色,都是他用相机虚构夸张出来的。

于是,对于那座遥远的城市,在还没真正靠近它的时候,便深深地喜欢,并且在心中生出了无限的想象。这世上有一种喜爱,不是出于你对它有多了解,有多熟悉,而是突然在某一刻间,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并成了瘾。某一个场景、某一个画面就会在不经意间浮现在我心海。今天,等我真正靠近它的时候,眼前的风景与想象中的画面重叠了。我在心底从未想过当我靠近它的时候,它会带给我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从一座城市转到另一座城市,尽管从北到南隔着几千公里的距离。临上飞机时还穿着厚厚的棉服,走下飞机,看到穿着短裤T恤、连衣裙的人们,赶紧把棉服塞进行李箱,换了单衣。短短几个小时,从冬到夏,季节的转换,并未感觉有多大的不适,只是觉得,我来了,似曾相识,那么亲切,好像只是回到故里。

朋友军哥在凤凰机场上班,一出候机大厅,就见他们夫妻开着车在门外等候。短暂的寒暄过后,搬了行李塞进后备箱,一路飞驰。我早就晕头转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这样的路痴,在一个小县城照样不分方向。

这的确是一座美丽的城市。目不暇接的是满眼的绿,或深,或浅,绿得耀眼,绿得层次分明,而且浓淡相宜。椰树,榕树,高大的木棉树,开着一树红色的花儿。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树,色彩斑斓的花儿,开满大街小巷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的是淡淡的香气,让人迷醉。有一种花,开得最声势浩大,肆无忌惮,满大街到处都可以见到它的影子,红的,紫的,白的,密密匝匝,挤挤挨挨,远远看去,像一片片彩霞。叶连叶,枝连枝,鲜亮热烈,在开得最绚烂多彩的地方,那红色的、紫色的中间几乎找不到绿叶的影子。仔细辨认,它原来就是在北方养在花市大棚里的三叶梅。

一打听才知道,三叶梅是三亚市的市花,它的花语是:热情,坚韧不拔,顽强奋进。另一种说法: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我诧异,这么热情奔放的花朵,花语却是“没有真爱是一种悲伤”。我宁愿相信第一种花语。三叶梅那朝气蓬勃、热情奔放的气质,正是三亚——这座美丽的海滨城市的象征吧!

华灯初上,璀璨的霓虹灯闪闪烁烁。约半个多小时,说是已抵达终点,那是一套朋友家早年买的房子,位于凤凰路上的一个小区。停车,上楼,房子很大,很干净,是个三居,窗外是宽大碧绿的椰子树,它的大叶子随风摇曳,一切还很陌生。军哥家的嫂子真是细心,她在机场的酒店工作,早已备好了洁白的床单被罩。想必一年四季总会不断地有朋友过来度假,他们作为常年驻守在这里的保定老乡,早就习惯了这一套接待工作。

安顿好住处,跟随他们去吃饭。那个饭店离住处很近,东北风味,生意异常火爆。实际上,在以后的一周时间里,除了去吃海鲜,我们一直在那个东北饭店吃饭,而且和饭店的那个东北大姐混得像自家人一样熟悉。

三亚的初步印象:天空湛蓝,空气清新,城市很美很干净。高楼林立,造型奇特,色彩艳丽。大街小巷花团锦簇,香花弥漫,芳香宜人。与我生活了几十年的那座北方小城相比,千差万别。

在没见到大海之前,我觉得三亚,就是一座被姹紫嫣红的花儿包裹着的、五彩缤纷的城市。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痴迷沉醉。

二、海棠湾——梦幻的花廊

从市区开车一路向北,道路两旁的景色让我目不暇接,五颜六色,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一眼望不到边的香蕉林,碧绿宽大的叶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们平时吃的香蕉、椰子、芒果等热带水果,大多就是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生长的,成熟的季节才销往全国各地。沿高速公路行驶约30公里,看到一片茂密的椰林,下高速,穿行在一条椰林大道上,高低错落的植被,呈现出各种颜色,花枝摇曳,叶影婆娑,空气湿润而伴着花香习习。我禁不住打开车窗,眼睛已不听使唤,面对时时变幻的画面,发出一声声惊呼。他已多次到过三亚,笑而不语。于我而言,这里的一切都是新奇的。

还没到达目的地,天飘起了朦朦细雨,沙沙雨声打在汽车玻璃上,窗外的一切变得朦胧,飘渺。四周的风景蒙上了一层雨雾,透着几分诗意和浪漫,像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彩画。

远远地,看到了一片开阔的场地,走近,看到了“海棠广场”的大字雕刻在嶙峋的石头之上。停车场很开阔,随意地停下,才发觉游人车辆稀少。想想,这里远离市区,又是飘雨的天气,这一片美丽的风景,真的可以独属于我们两个人了!

雨,细细密密地飘着,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雅趣,我俩故意没有打伞。任轻柔的雨丝飘落在裸露的皮肤上,微微的凉。拾阶而上,广场正中间是那个标志性的雕塑高高地矗立着。一尊斗志昂扬的牛的造型赫然映入眼帘。低首,翘尾,蓄势待发,充满激情与力量。这尊雕塑和那一片片预示着热情、坚韧不拔的三叶梅一样,都是这座城市的象征吧?

这里的植物极有特点。榕树,根系连着根系,牵扯在一起,树冠华彩如盖,叶子却是细碎的椭圆形状,翠生生的绿。椰子树依然是这里的主角,高大挺拔的树干,直入云霄,宽大碧绿的叶子依次向上伸展着,给人一种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力度美。穿行于茂密的丛林之中,氤氲着袅袅雨雾的气息,清脆的鸟鸣不绝于耳,婉转清丽,带着滴滴水韵。一不经意,一大片紫色的“云霞”便闯入眼帘,那是随处可见的三叶梅,在雨中,远远望去,又像是一团紫色的雾。

一座长长的木制的花廊始终萦绕在我心海之中。棕黄色木制的纹理,两侧是遒劲粗壮的藤蔓枝条,攀爬在高高的廊顶,叶子便顺势而生,密密麻麻的,一簇簇深深浅浅的绿组成了一条长廊,廊上的花儿带着几分羞涩,怯生生地伸出几枝,开得极其耀眼,炫目。滴滴答答随意地悬垂着,垂到你伸手就可触摸到的地方。这样的雨天,这样的木质花廊,我仿佛在梦中已经无数次地梦到过,这种感觉真是妙极了!

不知不觉,雨已停。三亚的天气就是这样爱憎分明。雨过天晴,阳光便明媚如初,绝不拖泥带水。我在那个长廊里久久地徘徊。抬头,偶尔能看到绿叶缝隙里碧蓝的天空,阳光斜射,花影摇曳,落花点点,袅袅婷婷。

于是,呼唤举着相机到处乱拍的他。这花廊可是我魂牵梦绕、朝思暮想的,一定要多留几张影。于是乎,搔首弄姿,各种造型,咔嚓、咔嚓拍个不停,我一定要把这个梦幻花廊的一花一木,一枝一叶都印在我的脑海里。顺着花廊碧藤,踏着落花碎影,走走停停,耳边依稀听到了海浪轻轻拍打岩石的声音。举目观望,眼眸被眼前的美景震惊,一片浩瀚无垠的蔚蓝色的海,蓝宝石一样纯美,就那么猝不及防地闯入了我的眼帘。

没有下海,就那么远远地看着,便也有几分醉了。

海棠湾更像一个世外桃源,远离城市的喧嚣,幽深而宁静。这里的海也是安静内敛的,凭栏远眺,蓝天、碧海、银滩、椰树,帆船点点。海风吹拂,发丝飞扬,整个身心都变得异常的沉静。

三、三亚湾——椰梦长廊

在三亚看海,不必去远处。三亚湾是离市区最近的一片海滩,离我们的住处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所以,在三亚的一周时间里,我们去得最多的就是三亚湾。更让人着迷的是这里有一条非常有名的“椰梦长廊”。

椰梦长廊,单听名字便有几分浪漫色彩。它是环三亚湾修建的一条著名的海滨风景大道,有“亚洲第一大道”之称。据说长约20公里,临海一侧为景观优美的、迷人的热带植物园林,与银色的沙滩、蓝色的大海相映成趣,组合成一幅色彩斑斓的长卷图画;另一侧是魅力四射的休闲度假区,布局巧妙,风格各异的幢幢别墅、座座宾馆等现代建筑,鳞次栉比。

第一次驱车从三亚湾路经过,只瞄了一眼,一下子就被三亚湾的美景迷住了。在车中观看“椰梦长廊”,宛如电影中长长的横移镜头一般。一路上碧海蓝天,沙滩细软,椰树成林,绿草如菌,无穷无尽的椰林,无边无涯的大海,艳阳,白浪,银滩,翠草,构成了一幅色彩明快的热带海滨风情画。

一天下午,阳光格外强烈,没有选择去远处的景点,步行来到三亚湾。那天,三亚湾畔的色彩反差变得很大,落在白色沙滩上的椰子树影,黑白分明。我们找了一条毯子,铺在草地上,悠闲地坐在椰林里欣赏远处的大海。远远望去,不远处的大海与蓝天几乎融为一色,化为一体。侧目观看,一对拍婚纱照的璧人,新娘子一袭红色的晚礼服,长长的裙摆,头上带了一个五彩缤纷的花环,一脸娇羞的模样。摄影师或躺或坐,神情极其专注,于是,草地上,椰林里,古船旁,沙滩上,都留下了她美丽的身影。

轻风吹拂,树影摇曳,晴空飘逸着朵朵白云,碧海翻腾着白色的浪花,踏浪的人群裙裾飞扬,一片欢声笑语阵阵传来,宛如仙境。一个下午的悠闲时光,静静的流淌,亦真亦幻,似梦似真。

渐渐地,太阳已西沉,宽阔的大海处于强烈的逆光之中。我们在地毯般柔软的沙滩上漫步,在椰树下呼吸着来自海洋的湿润空气,细细地、静静地观赏着。站在海边的钓鱼者,被点点波光所包围,成为黑色的剪影。沙滩上的游人多了起来,在逆光下影影绰绰。游人的步履缓慢,走三步停两步,甚至久久地伫立,显然被此时此刻大海的美景深深地吸引。在椰子林里,粗壮的椰子树干间系起了吊床,人们悠闲地躺在吊床上,凝视着镶着一片金光的大海。

日落时分,彩霞满天。当圆圆的落日在海平面上缓缓落下,大海蓝天都被晕染了一层金灿灿的颜色,其情其境,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椰梦长廊是三亚公认的看夕阳最美的地方。于是我们就沿着海滩漫步,一边和浪花嬉戏,一边欣赏风景:落日、彩霞、木船、椰林、海风,还有一群踏浪赶海的人们。此时此刻,感受到的是海的壮阔和夕阳的柔美,在燥热一天后,回归到了最原始的安宁,能和所爱的人一起牵手漫步,没有杂乱的人群,没有嘈杂的声音,看到的是一望无际的海,听到的浪花的微笑,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很美……

夕阳缓缓地沉入海中,大海变得异常的宁静。一轮浅浅的月亮在树影婆娑的林梢悄悄地露出头来,月光也是温柔恬淡的,像一层薄薄的纱,朦胧而诗意,夜色中的三亚湾,更增添了一种浪漫而神秘的色彩。

三亚湾,椰梦长廊,这样宁静的夜晚,这样恬淡的心情,是不是所有来过三亚湾的人,都会如我一样,在这一片美丽的椰林里一梦不醒呢?

四、森林公园——情迷兰花谷

三亚一行,给我印象最深的,当属热带森林公园的兰花谷。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名字,一路吸引着我。感觉这名字颇有点金庸武侠小说里神仙眷侣居住的仙境的味道。所以,兰花谷,还没靠近,我早已情迷三分。

我们去的那天,天气炎热,走了一小段路就热汗淋漓,最后选择坐观光车,景区里面的观光车是免费的。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开观光车的司机超级无敌猛,把车开到像过山车一样惊险刺激,引来游客阵阵尖叫。遇到对面来车,大家虽然来自五湖四海,素不相识,却都会对着对方大声呼喊,气氛那叫一个热烈。

观光车游览的第一站便是兰花谷。还没踏进,空气中那一阵阵幽幽的兰花香便氤氲而来。那一缕缕暗香,时时诱惑着我,迫不及待地踏入那一片幽深静谧的山林之中。

在林间小路上迤逦而行,走走停停,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一低头,一抬眼,一枝枝、一簇簇的兰花,有的随意的摆在路边,有的生在岩石裂缝,有的长在树木间隙,也有的挤生在一小片泥土里。紫红的、明黄的、雪白的奇异的兰花,在高大树木的荫蔽下,伸展着曼妙的腰肢,恣意地生长着,自有一番小家碧玉的风韵与妩媚。

漫步其中,只要你不经意的一抬眼,兰花那袅袅婷婷的身影便映入眼帘,这些久居深谷的兰花,在这样幽深僻静的环境里,虽然少有灿烂的阳光照耀。但,它却依然忘我地独自怒放,开出最娇媚的花儿,散发着最清雅迷人的芳香。四季轮回,花开花落,独自芬芳,独自美丽,只等真正喜爱它的人,不远万里来一场倾情相约……

兰花,俗称“草兰”,又称“春兰”。本是一茎一花;也有一茎多花的,俗称“蕙兰”。还有秋季开花的,多产于福建,又称“建兰”。自古以来,素雅、高洁、芳香的兰花就受到人们喜爱,被誉为“花中君子”。屈原在《离骚》中讴歌的美人香草,代表着他一心向往的纯洁、正直、忠诚、真实的美德。

兰花是一种多年生的草本植物。她既不艳丽妖娆,也不雍容华贵,只要是温热、潮湿、荫蔽、通风的地方,都能自然生长。看兰花谷中的那些精灵,哪一枝都不神奇,不娇贵,不华美,更不跋扈;甚至看起来都显得平平淡淡。但是,面对兰花,没有人感到失望,觉得不足。素有“花中君子”之称的兰花,自有她独特的格调、性情和魅力。

兰花谷中有专门的水池观兰区、荫棚观兰区和树间石景观兰区。谷内回行步道绕溪长约1000米,有我们所熟知的石斛兰、文心兰、蝴蝶兰,还有热带雨林中仅凭“吸风饮露”就可滋润生存的万代兰;更有难得一见的热带原始森林六大奇观之一的空中花篮景观,叹为观止。

我十分好奇,那些奇异的兰花是怎么爬到高大的树上的呢?仔细观察,才发现,那兰花,很多是被在种植在大大的椰壳里面,再用铁丝挂到树上,这里一盆,那里一束,让你的眼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那丝丝缕缕的香甜的味道,时时刻刻把你包围,熏得人有些不知身在何处。

走着走着,一种笔直高大的树映入眼帘,碧绿茂密的叶子,形成一片树林,一簇簇棕色圆圆的果子挂在树上,我仰着头观望,问路边行人,他也摇头,找工作人员询问,才知道这是槟榔树。哈,不禁想起了那首小时候就会哼唱的歌儿:高高的树上结槟榔,谁先采到谁先尝……

花香满怀,一路前行,鸟儿欢快的鸣叫声不绝于耳。石阶挂满青苔,不时有叫不出名字的漂亮的叶子或花儿闯入我的眼睛,那种新奇,那种惊喜,现在回味,也是别样的意境。

兜兜转转,早已浑身清冷。一抬头,见前面一座小木亭,一个半月形的小池塘扑入眼帘。碧波之上,一片片睡莲的椭圆叶子浮在水面上,莲叶田田,参差错落。一个吹笛子的牧童的小雕塑立于池塘中央,那神态,那表情,憨态可掬,惟妙惟肖,甚是可爱。

在小木亭子里停留片刻,举目四望,林木繁茂,扑面而来的是深深浅浅的绿,丝丝缕缕的香。沿池塘的岸边缓缓而行,却浑然不知已经绕行到另一侧,亭子的影子在水中袅袅婷婷,我在池塘边驻足,想起了卞之琳的《断章》,此时此刻,碧树,兰花,池塘,睡莲,石阶,木亭,都是我眼里绝美的风景。而我,我又是谁眼里最美的风景?

兰花谷,兰花情,在那样香花弥漫,碧树成荫的幽镜之中,无论怎样地神魂颠倒,意乱情迷都在情理之中。

如果可以,多想化作一直自由自在的蝴蝶,就在这如梦如幻的兰花谷,吸风饮露,翩翩飞舞,生生世世,隐秘山林。

五、再见三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再见,美丽的三亚,再见,迷人的大海!

飞机飞上天空,飞上云层。返程,特意选择了靠窗的位置。透过机窗,看到的天空越来越湛蓝,越来越高远。向下看时,海面如一大块蓝色的宝石,依稀还能看到波纹水韵,大小船舶星星点点。当湛蓝的大海从视线中渐渐模糊后,机下便成了一望无际的云海,一片片白色的轻纱,层层铺开,这儿那儿翘起透明的一角,哪怕只是丝丝缕缕,都能安稳地悬挂着。回头望去,竟有一弯浅蓝,仿佛三亚湾的某一处海湾移到了天上,为给我们送行。

云海悄无声息地变幻着:一会儿犹如茫茫雪原一望无际,一会儿又似千万朵棉花在天地间盛开,一会儿却像无数洁白的浪花在翻滚跳跃。

我的心儿似在云端漫步,思绪飞扬。

人生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此,与爱的人一起游览世间的一切美景,用心去聆听,用心去感触,用心去陶醉,不管这个尘世间的喧哗与虚伪,只想静静地感受那一刻属于心灵的美妙,独守属于自己的那一片美丽的天空。

三亚之旅,记忆犹新。浪花朵朵,梅香阵阵,兰花悠悠,让人回味。所以,当我决定为这次旅行写点什么的时候,未加思索,便写下了这个在脑海里跳跃出来的标题《踏花而行》。

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个与花儿有关的景点,我们还游览了鹿回头公园,红沙码头,天涯海角公园,亚龙湾海滩等。

值得一提的还有电影《非诚勿扰Ⅱ》的主景地:过江龙索桥。它横跨两山之间,全长168米,离地近40米,是海南目前跨度最长、离地最高的铁索桥。走在索桥上,近看山峦起伏,远眺辽阔海洋,听鸟语争鸣,闻花香四溢,仿佛置身于海天仙境。曾经,舒淇、李冰冰、郭富城、葛优等众多大腕明星,都在那座索桥上经过,留下美丽的倩影。

“天涯海角”,曾经的那个约定怎能忘却呢?这个他一直以来最希望带我到达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海滨公园。遗憾的是这里游人如织,人山人海。几块石头,真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爱绵绵无绝期”的海枯石烂啊!我和他在“天涯海角石”前留下了一张亲密的合影。是啊,和他认识20年了,一路走来的风景,一路走来的艰辛,一切的沧海桑田,海誓山盟,都在这块石头上永恒地铭记!

离开的时候,我对他说,真想在这里买一处临海的房子。三亚,的确是一座美丽得让人想停留下来的城市。

忽然想起了诗人海子那首浪漫的诗歌: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个温暖的名字/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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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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