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日报》上邂逅迟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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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从单位抱回来一大撂报纸,是给我们家小鸟们拉便便用的,每天一张一次性“接便器”既省事又卫生。这个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懒人就是聪明。

这些报纸都是一个多月以前的,有《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光明日报》等等很多种,每一份报纸都叠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崭崭新新,只怕根本没人看过。

用范雨素的话来讲,没看过的书,就好比没好好活过的人,让人心疼。报纸也一样。

这么好的东西,不好好利用一下,就拿来当废品,也太可惜了。我决定先把它们看完再另作他用。

首先拿起一张三月十号的《光明日报》,整个版面上上下下全部都是关于两会的报道,哦,原来三月十号正是两会开得如火如荼之时。

这些开会报告就算了吧,我还是找找轻松一点的内容。

翻过一面,一副熟悉的画像映入我的眼帘,对,她就是迟子建。这么巧,我前两天手里还捧着她的散文集呢。

原来她也是一位参会的政协委员。登在报纸上这篇文章的题目叫《边地朗读者》。

文中她把朗读这一普通的文学表达描绘得诗情画意,并大力呼吁城市里设立阅读角和朗读亭。让更多人参与朗读,也让更多人听到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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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朗读”这词确实很火,源于中央电视台的一档新节目《朗读者》。

我也是看到有人在节目里朗读了迟子建的一段散文才慢慢开始关注她,才买她的书回来看的。

迟子建是黑龙江漠河北极村人。1964年生,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也是一位多产作家,擅长写中篇。她的作品《额尔古纳河右岸》曾获茅盾文学奖。

我手边的这本《迟子建散文》是一本普通的平装书,其实内容也挺平实的,有写她对故乡,对家人的怀念,还有写一些她曾去过的地方,和碰到的一些来来往往的人和简简单单的事,但字里行间就是给人一种温和感,一种宁静感。

读迟子建的文章,能深刻地感受到她对她的故乡,对北中国那片黑土地的深深眷恋和热爱。

她总是能用她那亲切自然,感情真挚的语言把我们带到那一片山水相依,雪水相融的神秘的北国风光之中。

当然,那种让你感觉美翻了萌化了的文笔她也是可以有的。

比如她描写北国初春凝结在玻璃窗上的霜花“立春的霜花,团团簇簇,有点花园的气象。你能从中看出百合花的形状来,也能看出重瓣的玫瑰和单瓣的矢车菊来......一旦太阳从山峦中升起,印着霜花的玻璃窗,就像魔镜一样,散发出奇诡的光辉了。初升的太阳先是把一抹嫣红投给它,接着,嫣红变成橘黄,霜花仿佛被蜜浸透了,让人怀疑蜜蜂看上了这片霜花,把它们辛勤的酿造撒向这里......”

她笔下这样的一种妙处盎然,是多么的令人神往!

可是,那天晚上,我却在她的一篇《雪山的长夜》里看到下面这段文字:

“我在小路上散步总是有爱人陪伴。夏季,我走着走着就要停下脚步,不是发现野果子,就是被姹紫嫣红的野花给吸引住了。我采了野果会迅速丢进嘴里。......那时我觉得所有的风景都是那么优美恬静。.......可自从爱人因车祸永久离开了我,我再望风景时,那种温暖和诗意已荡然无存。”

我才惊讶于原来她四十多岁时就失去了丈夫。难怪在她的好些文字里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内心深处的那种刻骨的伤痛和凄凉。

后来,在她的另外一篇文章《红绿灯下》她有透露,她的丈夫是一个疯狂的旅人,只知道一刻不停地往前赶,赶,赶。终于在赶回故乡的山路上出了事。我想事故可能真的是由于车速过快的缘故吧。

总之,两个心爱的人,从此永隔千山万水,再也不能相见了。好在,迟子建是坚强的,她写道“爱人离去了,可路还是要走下去”。

记得那晚,我读到这里,合上书,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又有一丝冲动,我摇醒身边似睡非睡的老公,我好想问他,他有没有想过假如有一天他要是离开了我们娘倆......

其实这种问题一直在我们家是一个忌讳。要是平时我是绝不敢提的。其实那天我也还是没敢提,而是灵机一变,我迅速将问题改成了“假如我自己有一天突然离开了你,你会怎么办呢?”

老公睁开眼,不耐烦地回我“怎么办?日子还是要过啊!”然后扭头睡去。

听到他这么干脆直白又冷漠绝情的回答,我直接心寒到骶骨,但同时我又觉得他也不无道理,他能怎么办呢?伤过痛过之后,除了继续把日子过下去,他别无选择。

我擦干眼泪,默默地钻进被窝,这时老公翻过身来,抱住我,把我这双早已冰凉的小手夺过去,紧紧地掌握在他那双温暖结实的大手里,顿时我感觉一股暖流涌向全身......

我告诫自己“安心睡吧,以后再也不要问这种傻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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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写作训练营】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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