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写给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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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暄妍若梅

    今天是父亲节,满屏的“父亲节快乐”,将我的思绪又带回那个遥远的过往,爸爸……这个久违了的称呼再次在耳边响起……

父亲,今天,趁着父亲节,女儿给您写了一封长长的信,让我们敞开心扉,隔空对话!

    父亲,我努力的在脑海里搜索有关于您的影像,搜索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就像是扫描仪不断在来回搜索后才发现,关于父亲的记忆实在太少太少了……甚至跟父亲的合影只有一张!唯一的一张!

    多灾多难的童年,加上时代造成的不幸,使我们聚少离多。我能记起的慈父的记忆,还停留在3岁时,父亲,您把我扛在肩上去赶集,我手里拿着最爱吃的糖葫芦,妈妈在旁边喊着“小心,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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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应该是我距离您最近,最甜蜜的时刻吧……这个记忆一直铭刻至今,永远也不会磨灭!

    而后来,父母的离异在我的心里更是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带着一丝怨恨,一点责怪,让我对您始终怀恨在心,父女之间仿佛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6岁的我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早熟,读小学时,我一个人送走了爷爷,又送走了相依为命的奶奶,感觉世上疼我的人渐渐的都越渐行渐远了……面对着冷酷的现实,慢慢的,我学会了小心翼翼的生活,我学会了用厚厚的壳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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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不美好的童年,也会慢慢长大,慢慢成熟……终于可以不再看继母的脸色,终于可以不再害怕大人的责骂!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翱翔蓝天了!

    只是,当我渐渐长大,成家立业,为人妻,为人母后,我终于渐渐体会了为人父母的不易,世上哪有父母不爱子女的呢?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父亲的恨意也越来越少,慢慢的,我理解了您当初的苦衷。

  但是,父亲。我总以为一生很长,很长……所以有些话始终还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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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一天,一向坚强如山,雷厉风行的父亲忽然中风了,这一病,就是好多年。

  从轻度中风,到渐渐行走不便,再后来父亲渐渐脑力开始退化了,渐渐忘记了回家的路,我就一次次去街上找他,每次又气又恼的把他找回来,本想发火,但是看着他身上被别人恶意烫伤的一道道疤痕,禁不住痛哭流涕……

    父亲,你的病情持续恶化,忽然有一天瘫痪在床上了,你开始没日没夜的昏睡,你开始不认识女儿了,你开始大小便失禁了……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原来这句话是真的!是的,我就是那个不孝子!每天疲劳奔波于单位——医院——家庭之间,加上昂贵的医药费负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渐渐的,我开始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耐心……我开始抱怨,指责,逃避,崩溃……我甚至有过大逆不道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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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医生打电话通知我您已经离开时,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从今以后,在这世上,又少了一个疼爱我的亲人!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在夜里为我点亮回家的灯了!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打我骂我管我了!

从今往后,再也没人拖累我,折磨我了……

只是为何,心却仿佛瞬间被撕裂,被掏空!就好像被人丢进无底的黑洞,深不见底,暗无天日,挣不脱,逃不掉,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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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请原谅我竟没能送您最后一程,请原谅我的承诺最终还是没有兑现,请原谅我曾经态度那么恶劣的责骂你……当子欲养而亲不待,那种无可奈何的痛楚,谁能理解?

    父亲,您已经离开我9年了,不知道您在天堂是否一切都好,但是年年9月秋来时,那刻骨铭心的思念,您是否能感受到?

  父亲,您可知我此生最大的两个遗憾就是:1.没有对您尽孝!2.没有陪着女儿长大……

    如果有来生,求上苍让我们再续父女缘,让我们也想其他家庭一样父慈子孝的过完美好一生,不要有离异,不要有灾难,不要有病痛……只要永远像个小猫,腻在你怀里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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