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周欢和他的方得系,国内的区块链媒体已经有过不少报道。
因为很早就预见到了IPFS技术的革命性,周欢身体力行创立了方得社区,为IPFS在中国顺利推行打下了思想基础。
如今离Fliecion上线已经不远,国内从业者们蓄势待发,“IPFS中国区教父”周欢的事业,进入了黎明前最后的黑夜。
周欢(左四)在厦门大学举办IPFS分享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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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欢刚进入链圈时,数字货币的泡沫正在越来越接近历史顶点,虚假的繁荣慢慢遮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17年7月,在整个币圈的绝大部分项目都是空气的情况下,韭菜们依然前赴后继,所有人都想抓住一夜暴富的机会。
当然,最后的结果是,绝大多数人用惨烈的代价,成就了极少数人的暴富梦想。
当时有项目方找周欢合作,许诺可以轻松获利上千万,他没去。
他看到了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悬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暴雨降临的前夜,周欢创立了方得,决心在IPFS这个项目上安身立命。
没多久,监管的飓风席卷了整个币圈,泡沫瞬间破灭,一切的杂草都灰飞烟灭。
短时间内,币圈成了一片积雪覆盖的荒漠,视线之内寸草不生。唯有周欢的方得社区,像个绿化带,抵御了风暴的袭击。
积雪融化之后地表显现,存活者寥寥无几,而方得社区已经发展成了链圈的一个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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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链圈之前,周欢已在互联网通信行业沉淀多年,知道互联网在底层设计上有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
前人的漏洞,后人的机会。
2015年5月,斯坦福协议实验室悄悄上线了IPFS,却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反响。
两年后的某一天,周欢第一次听说IPFS。
他完整地阅读了有关IPFS的所有资料之后,敏锐地意识到,传统互联网的帷幕已经缓缓降下。
他立即建立了一个IPFS微信群,把自己信得过的人都拉了进来,对IPFS开始了深入研究。
研究的结果是,IPFS必然会再造一个时代,而他和他的朋友们决定要加速这个时代的来临。
2017年,协议实验室决定对IPFS的激励层Filecion进行公开融资。
周欢和朋友们开始日夜不停地翻译,把项目文档、白皮书、投资细则等资料放到微信群、知识星球上去分享传播。
最后,Filecion在30分钟内融资2.57亿美元,创造了历史。而周欢帮助投资社区在这30分钟内,投出了一万多个以太坊。
当币圈所有人都在玩零和游戏时,周欢已经完成了一轮高水准的长远布局。
周欢在首届IPFS应用产业峰会上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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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FS从百度搜索量区区几百,到日搜索量破一万,周欢的方得社区居功至伟。
2018年,方得社区翻译和原创的科普文章超过200多篇,在全国举行了40多场分享会。
在社区努力下,IPFS这个名词走进了高校、政府、企业的视线,各种IPFS矿机的出现也呈井喷之势。
原本默默无闻的IPFS,在链圈成了炙手可热的明星项目。
在时代的浪潮中,有两种人能成大事:
一种人善于把握风口,成就了一番事业,还有一种人看准了历史趋势,自己造一个风口出来给别人追。
周欢无疑是后一种。
在IPFS迎来了大量投资者的关注之后,周欢并没有志得意满,反而警告投资者们不要头脑过热,在市场中做出误判。
他的警告是对的。
IPFS的激励层还未上线,网上已经出现了各种炒热度的矿机厂商,打着IPFS官方指定矿机的旗号,大肆敛财。
他的警告,让很多头脑简单的投资者,避免了财产的损失。
对这些所谓的骗子矿机厂商,他没有一棒子打死,而是给了他们一个建议
”矿机是种子发芽所依赖的土壤,直接决定了种子能否发芽,只有IPFS获得良性生长,矿机商才能有更多钱赚。
大家应该坚守自己的底线,为生态的健康出一份力。”
赤子之心,不过如此。
周欢在2018GDS数字峰会上做IPFS的主题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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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欢也焦虑。
目前,虽然IPFS生态中已经有超过100款各种类型的应用,但是大部分应用,还只是一些玩具枪。
“过过手瘾可以,拿去打仗要出大事。”周欢说道。
他给方得社区在19年定下了一项重要工作:让IPFS的各种应用,具备大规模商业化的条件。
这件事并不简单,需要整个生态一起协同演进。有更多优秀的激励层,更多高质量的矿机,更多更好的应用。
但是目前,整个IPFS圈欺诈成风,不仅有人冒充方得社区卖矿机,圈内从业者之间也在互相恶意诋毁、造谣。
在一次展会上,他发现两家矿机商的宣传页几乎完全一样。这让他深感IPFS的生态健康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他舒缓压力的方式是抽烟,有时一天能抽两包。这次专访,他手起烟落,半盒蓝狼就不见了。
他解释说:
”抽烟本身确实是个问题,但抽烟往往又解决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找到替代方案,就不太好戒。“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很多事不是一狠心就能办成,必须要有耐心做长期斗争,戒烟如此,IPFS的发展也如此。”
在这个时无英雄的圈子,有少数成名的竖子,为自己制造的泡沫而得意,普通人贪婪地追逐着这场泡沫,生怕巨大的幻觉与自己无关。
真正的英雄们,还在苦苦煎熬中。
周欢在首届全球共识安全产业大会上做主题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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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欢和他的方得系已经走过两年的岁月。
两年的时间里,潮水来了又去,人们走了又还。在迭代迅速的链圈,已经更换了好几轮天空。
两年前,孙宇晨还是个穷学生。
两年后,他靠着波场起家,在币圈混得风生水起,如今已一骑绝尘,要去和巴菲特吃午餐。
对于波场的市值,李笑来曾懵逼。
“明知道是忽悠,都不好意思说他是忽悠,怕别人骂自己傻逼。”
但是周欢对此却另有一番解释。
“有些人在造梦,有些人在造房。”
“梦往往极其美好,但因为做梦的人自己就睡在赤裸裸的天空下,没有任何遮蔽物,一场小雨就能把他们浇醒。”
“造房需要时间,可能币圈的梦已经醒了好几轮,房子都还没有造好,但是这个房子,最后却能让整个人类避开无数场风暴。”
周欢坦然道。
“我去年的一个认知是,能够反人性的团队,才是有未来的团队。”
“人性天然就追求捷径,不仅孙宇晨和他的追随者如此,整个币圈的人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做实事的人,是在对抗这种捞钱的快感。”
搞资本掠夺永远比做底层技术更快乐,但是那些快乐的代价,不仅写在了刑法上,最终也将书写他们的人生。
可以预见的是,随着IPFS在中国的深入发展,周欢未来几年的事业将被推向一个新的境地。
今年,周欢的IPFS.Fund已经筹建了一支2000万的专项投资基金,这只基金将用于孵化IPFS生态里的各种应用,加速IPFS走进人们日常生活的历程。
孙宇晨敢于向搜狗CEO王小川约战,但是至今为止,100亿市值的波场却连一个落地应用都没有。
王小川认为,对企业价值的判断,应该放在一个较长的历史进程中去看,以结果论价值。
站在这个维度上理解,周欢和孙宇晨之流谁能创造真正的价值,结果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未来,在资本这个成王败寇的世界里,人性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捞偏门赚快钱的游戏仍将一再上演。
区块链的世界最终会走向何方,没有人知道。
所幸的是,像周欢这样的人还在路上,他们也并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