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我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特别年龄大了,更不爱凑热闹,聚会能推则推,场合能躲则躲,好在我不是一个热心的人,场合本来就少。腊月二十七十一点,突然接到我学生的电话,我刚毕业教的第一届学生,他急促的说,姐,(都不叫老师,改口叫姐了)我们聚好了,就等你了,在哪?我去接你!直接是命令。验证好车牌,一个富态的女人身着一身黑色裙子下车接我,王阿芳吧,我记性不错,没经大脑就喊出她的名字。上了车,这是一款豪华版的奥迪 a6,司机是位帅帅的男生,我极力搜索,想不出是谁,他说,老师,一直听他们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是初二转学了,很不幸没做你的学生。寒暄没几句就到了。饭局设在二楼,在一楼就有学生接待我,我心里七上八下,毕竟二十五年了,我教他们的时候是初三,当他们班主任,英语老师,现如今他们也即将步入中年了,基本40岁左右。变化之大可想而知。他们毕业后接触过没几个学生,万一我不认识,叫不出名字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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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的簇拥下,我战战兢兢坐我的雅座上。掌声呼声一片片。最先经过的一个女生身边,我异常自信说,你是牛什么翠来,我记得,但牛什么翠呢?就是想不出来了。她抱住我,老师你记性真好,牛春翠啊!我立刻觉得底气十足,还行,没尴尬。坐定后,我说,你们都坐哈,我慢慢认,今天没戴眼镜,这么多年了,你们都是大人了,我得好好认认。为了给自己留足面子,我特意说,认出来的都是当年调皮捣蛋惹我生气的学生,我叫不出名字来的都是当年的优秀学生,没惹我生气过。忽然觉得自己好聪明!二十左右个学生,从左边开始认,紧挨我的那个是当年最调皮最难调教的马福杰,他一直跟我有联系,如今在汪湖开饭店,生意很火,我回老家经常给我烧肉驴肉的。挨着马福杰是个羞涩的男生,眼熟,我说,当初我打过你,你中午不睡觉出去窜,叫学校抓到了。我把你叫办公室用书打的你。他说老师,打我我没记得,我记得学校抓住我了。刘什么祥来,他忙说刘加祥。当年这帮皮神没少惹祸,那时候体罚没像现在这样是不可触摸的高压线,罚作业罚站甚至打两下子都是存在的。我环顾一周,说,这桌上没挨我打的好像不多吧!

确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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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自信的,来聚会的都是孙培兰老师所写的二类三类的学生,三类的学生我基本叫出名字,有的叫的不完整,听佩服自己的记忆力。还有几个腼腆的小男生,我真的想不起来,他们自我解嘲,老师,当初我老实听话,你可能印象不深。是啊,就是二类学生,学习不突出,不惹事,不调皮,最容易被老师忽视的那类。这类孩子有的考了老师,跟我们学校好多人是同学,我激动的只记着他说了安红霞。有的考了律师,有的在海尔,有安安稳稳的工作。三类学生多数在我们身边,自己创业的比较多,还有开出租车的,各行各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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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谈了好多好多当时令人气愤的故事,现在说来都是笑话。与他们的故事太多太多,忽然感觉有题材了,以后每周给大家出一篇我们的故事。忽然留恋那段的时光,那才是真正的教书育人,也可能只是留恋那段青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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