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这是一部只有男人也只需要男人的戏,没有酷炫的特技,没有浮夸的演技,没有刺激的打斗,甚至没有经典背景音乐的陪衬,故事以Red的视角,向我们展现了Andy与肖申克的19年。就是这么一部无需张扬的影片,凭着它的台词和剧情就这样征服了无数观众。
一场误会,一次错判,他,从此踏上了一条追寻自由的漫长之路;
一次错判,一次偶然,他,来到了这个夺去他19年光阴的肖申克监狱;
一次偶然,却又像是一次必然,救赎,在肖申克中蔓延开来……
是谁,开启了救赎之门?但是又有谁,却仍被救赎拒之门外?
当懦怯囚禁了人的灵魂,希望该如何冲破懦怯的防线,重新植入人的心灵?
正是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1949年,Andy坐在被告席上,听着律师喋喋不休的向陪审团诉说着自己莫名其妙的罪状,在终于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在场所有人包括法官时,Andy觉得恐怕连自己都要几乎相信是他“杀”了他的妻子和她的情人,而这个律师,哼,一定在现场。这段审判过程并不是很长,律师的事实推断与发生的事交叉跳放,不难看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仅凭律师的咄咄逼人我们无法知道真相,虽然Andy一直坚称自己无罪。最后他自己就是这么带着两项终身监禁的惩罚来到了肖申克,这就是一切故事开始的地方……
Welcome To Shawshank
希望
这部名为救赎的影片,希望是永恒的主题,希望进入那小小的鹤嘴槌栖于圣经的内页中,居于费加罗的婚礼的悠扬曲调中,安于那间1965年“出世“的布克斯图书馆中,融于Andy那永不停歇追逐自由的思想里,跟随他匍匐在500码的下水道中……希望从来不是虚无飘渺的幻影,Andy的”出逃“便是希望力量的最好注解。
第一次名为“自由”的气息飘扬在顶楼,Andy与狱警长廉价的交易偷来的短暂片刻,Red所说,他做的这件事只是想再一次的感受身为自由人的滋味,在严苛的监狱“rule“下,这片刻的身心的自由对Andy弥足珍贵,感受着夕阳的余热,看着伙伴们”自由“的享受着冰凉的啤酒,怀着修缮完自己的家的屋顶后的轻松愉悦之感,体验着身为人的“自由”与“尊严”。
影片中的几个人物形象令人印象深刻,除去绝对的主角Andy和Red,像是监狱中的大boss诺顿典狱长,平时道貌岸然推崇圣经满嘴仁义道德的他,背地里却是不择手段攫取利益的贪婪自私的小人,监狱长鼓吹的纪律只是在他默许下成立的事情,这是他的肖申克,他所需要的就是顺从,而他烂熟于心的圣经也只是他将自己视为肖申克中的救世主的工具而已,办公室悬挂的主的圣言,在圣洁外衣的笼罩下藏污纳垢,掩饰的是自己龌龊行径的肮脏与不堪,而那句话也竟一语成谶,最后在正义的审判到来之前走投无路下开枪自杀。
狱警长官海利是个欺善怕恶,凶狠残暴的囚犯的直接统治者,对新来囚犯的残忍殴打,犯罪的人的生命在他眼中不值分毫,更像是发泄怒火的对象,作为典狱长的牢房管理的左右手,终于在典狱长事情曝露后“哭得像娘们”似的被带走了。
那几个遭人诟病的“姐妹花”在他们对Andy长达两年的骚扰中,Andy从来不曾不放弃斗争,他知道,一旦放弃抵抗,就是默许的忍受有认可,这种所谓的逆来顺受所遭受的耻辱并不比反抗要强,Andy的耐心与坚持是带领他走形自由的绝对的必备条件,从六年间每周不间断的每周一份信争取资金支持和长达19年的坚持最后落成的“隧道”中可见一斑。
热情的帅气小伙汤米,有点呆萌,有点天真,他的出现给肖申克中的那群主角带来一种青春活力的气息,虽然戏份不多,但他的非正常死亡推进这本片的高潮——Andy越狱——的出现,Andy逃跑是必然,这条漫长的路他走了19年,汤米意外带来的真相在肖申克掀起一场轩然大波。还有一个绝对的悲剧人物布鲁克斯,善良可爱的老布最后的结局最后令人唏嘘,这也正是如Red所说“监狱不是童话”,社会同样如此。说起布鲁克斯,服刑50年的老布获得假释出狱,他得知这一消息后的过激反应引发了影片中一个很重要的观点,“体制化”。
Let me tell you something my friend, Hope is a dangerous thing.Hope can drive a man insane. These walls are kind of funny like that. First you hate them, then you get used to them. Enough time passes, gets so you depend on them。
影片中有意思的设定Red帮Andy搞到鹤嘴槌的一根利益链条,即使是在这里,仍然有一些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灰色地带,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既然犯人有需求,多余的精力发泄到这也无所谓,典狱长一干人等又有什么损失,在户外干活时的人力挑选中,Red的“小动作”让他周遭一干人等只耗费一包烟的代价便换来这种相对轻松地工作,导演想展现的不仅仅是监狱生活,更像是“体制下”的社会的袖珍版,里面的潜规则一样适用,最大的不同就是服从的最大化和纪律的极端化。
老布就是这一体制下的悲剧的典型,监狱里,老布是个体面的受人尊敬的图书管理员,有一帮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但出了监狱,长达50年的与世隔绝,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变得很陌生,即使明眼人一看这样岁数的他已经无法做出什么危害他人危害社会的事,但他的过去仍旧是他的一个标签,在世人眼中,他依旧是一个假释出狱的社会渣滓,不应该获得任何尊敬。老布有时会到广场喂鸽子,他很孤独,但他却只能祈祷,希望杰克来看他,悲哀的是,他也知道杰克永远也不会来。无法适应现代生活的他,夜晚每每从梦魇中惊醒,最后只得在绝望中上吊自杀。他的最后一份信,最后一次与世界的联系却仍然是那所“遗弃”他的肖申克,no pain more。
随后发生的事情,是在Andy坚持六年的每周一封信件终于换得政府的正面回应,在随之寄来的物品中Andy发现了费加罗的婚礼,Red对此事的解说是I have no idea to this day what those two Italian ladies were singing about. Truth is, I don’t want to know. Some things are better left unsaid.I’d like to think they were singing about something so beautiful, it can’ texpressed in words, and it makes your heart ache because of it. I tell you, those voices soared higher and farther than anybody in a great place dares to dream.It was as if some beautiful bird had flapped into our drab little cage and made these walls dissolve away, and for the briefest of moments, every last man is Shawshank felt free.片刻的“自由”就是如此简单。
当Andy第一次无视监狱长的命令享受了独属于他精神领域愉悦的片刻,禁闭惩罚后的他,影片中的Andy第一次忘我的讨论,像个坚持自己观点的小孩,谈论着希望的诱人之处,此时的他不像往常那般寡言少语,这也让我第一次感觉到Andy接近真实的一面。当Red疑惑地问他在讲什么,他说“希望”,但是Red毫不留情泼了他一头冷水,在这种不应该有希望的地方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毫无疑问,无法调和的现实与理想之间的不平衡,会把人逼疯,他的反驳似乎是一种消极的舍弃,言下之意暗含对Andy别扭的关怀,也许别人会对Red这种言论肃然起敬,认为Red同志在处世之道颇为成熟老练云云。然后呢,像布鲁克斯那样?!面对Andy同样的针锋相对,我还记得Red离开时一副给你说不听的气愤模样。
这并不会改变两人的关系,在Red假释通过评定失败后,Andy为他准备礼物口琴庆祝假释被拒时,之前的Red提到过一次的口琴,足见Andy作为朋友的的细心,不排除Andy借此攻破Red心中拒绝抱有希望的防线的可能(玩笑),Andy想帮助Red留住心中的一些美好,他不明说,却期待着Red重新唤起对生活的渴望。
后来的Andy风生水起的建造出一间图书馆,帮助典狱长洗钱,在典狱长的“默许下”帮助囚犯获得高中文凭,有趣的是,正如Andy所说,他在外面正直的像一支箭,犯罪就要到监狱里面来,借他之口辛辣的讽刺所谓公平制度的正义性。片中的这类高对比的场景不止一处,汤米被枪杀前收到的高中文凭的场景也许是影片中少有的温馨场景之一,随后,可怜的汤米被带出监狱,在世故老道的典狱长的旁敲侧击下,单纯的汤米相信眼前的看似亲切的长官真的想借助他的力量帮助Andy,这里的“正义”有着最为明显的对调,一边是西装革履代表正义的典狱长,一边是身着囚服遭人唾弃的社会败类,昏黄灯光的笼罩下,谁又会去在乎空气中浮动着的权利腐败的气息?!黑夜中,只回荡着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上的声音……
Andy的希望从未破灭,汤米的诉说给了他不同于逃跑的希望,他希望能洗刷罪名,当他找到典狱长时,再一次我们看到了Andy的接近真实的歇斯底里,他一再反驳典狱长那露骨的不屑与推脱,而被处罚一个月的禁闭,汤米的被害又一次激起Andy心中的不满,当典狱长的面不改色的虚伪表达着遗憾汤米那个好男孩怎么会逃狱时,转弯抹角地警告Andy最好安分点儿老老实实工作时,Andy心中是绝望,典狱长出言威胁,Andy走上了最后的一条路。汤米的被枪杀的真相就是这些掌权者又怎么会在乎,他需要的是让外面的人相信,冷酷而无情。
也许,会有人说,Andy是有机会逃走的,但它却推迟了逃走的日期,就像那个隧道不见得就是最后一次禁闭出来后挖好的,也许在汤米被枪杀前就被挖好了,为什么等到这时候呢,也许是刻意为之,片名肖申克的救赎,绝不仅仅指Andy的成功逃亡,这种救赎的方法就是希望,Andy的到来给肖申克带来了希望,而这种冲击需要借助一个大家认可的理由才更显力量——Andy蒙冤为此承受19年的牢狱之灾。救赎,Red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Red的忏悔又是本片一个精彩之处,比起开篇的Red,历经岁月的洗礼,Red不再是那个毛糙急于获得假释的小子,苍白无力犹如流水账的述说,说着些赎罪改过之类毫无感情的肤浅废话,其实灵魂丝毫不为其所动,Andy的出现与离开让他对生活对生命有了重新的认识,他知道过去那个年轻不懂事的孩子已经不在了,有的只是一个沧桑的老人每日在肖申克为对过去的所犯下的错的反思及忏悔。
相对于肖申克那绝对模式化的体制,外面的世界的模式可要“隐秘”的多,不同的是我们能否发现“体制化”下的我们,当我们丧失拥有希望的动力,我们就成了可悲的人,不过不是在肖申克,而是在各种文化下的世界罢了,肖申克中的小社会中发生的“救赎”给我们的思考绝不仅如此。
Red假释后,深刻的体会到了老布那种对生活的恐惧,有人曾说,恐惧来自于未知,对于Red来讲,现在生活的意义及未来生活的去向是些虚无的概念,没有任何帮助,他也陷入了体制化的怪圈,内心挣扎于是否要违反假释条例,不得不说,Andy解救了他,临走时对Red的委托,也许是拯救Red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且,Red没有放开它。
Here’s where it makes the mostsense. You need it so you don’t forget. Forget that there are palce in theworld that aren’t made out of stone. That there’s a---there’s a---there’s something inside that’s yours, that they can’t touch.
Andy将近二十年的坚持的这种不屈不挠的毅力,为他开启了通往新世界的隧道,在那充满恶臭的下水道中,Andy拿到了通往自由的单程车票,在暗黑的夜中,雨水冲刷着大地,冲刷着肖申克,也冲刷着Andy的身体,雨拼命地下,拼命地下……
Andy与肖申克的故事到此结束,Andy在“肖申克”的停留带来了“希望”,虽然最后出逃,但他的存在就如《V字仇杀队》中的“V”一样,代表的是一种思想,一种信仰,是潜藏在人心底的不屈和对自由的呐喊。
友谊
Andy与Red19年的情谊是本部电影的又一大亮点,从他们的第一次对话,到后来海滩的再次相遇,一桩桩,一件件,不是特别的荡气回肠,却是直击心灵的淡淡感动。脱去了世俗的外衣,他们的友谊显得更加的干净和纯粹,点到为止恰如其分,没有过分的矫饰和夸张的渲染。肖申克里,有的只是理所当然的陪伴和随着岁月流逝愈加贴近灵魂的交流。细数影片中的场景,Andy和Red的单独交流不止一次,有两人第一次的不算糟糕的交易,有两人第一次涉及对方的个人私事,有两人关于希望的辩论,有Red假释失败后Andy那看似“浪漫”的惊喜,淡淡的友谊线就在一些看似琐碎的小事中延伸开来。
印象中最深的应该是Andy与Red在肖申克的最后一次对话,那时的Andy坐在操场一隅,低头不语,待到Red坐定后,用不算富含感情但明显自嘲的语气诉说着他的遭遇,Red的默契与不言语,让我看到属于他的理解与体贴,Red一定知道Andy在经历这一系列打击后心中的绝望与无助,他,听着。也许在此刻他隐约明白为甚么Andy对希望那么执着,此时的Andy看起来像是内心有某种东西要从体内喷薄而出,他知道Andy一定会做些什么,但他猜不出他要做什么。摩根·弗里曼的演技入木三分,将Red这个半生活在institution中的人物此刻内心天平因为Andy对希望的细微倾斜的挣扎刻画得淋漓尽致。听着Andy描绘的生活蓝图,即使是一向理性的Red也要心动了。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告诉Andy,他的梦想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他迫切的想要告诉Andy,不要做不切实际的傻事。
Get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
这句被看作本部影片经典台词的担当的话,确实另有深意,可理解为要么等死,要么重生。Andy所做的努力为他未来赢取了不一样的人生岁月,这就是“生”的意义所在。梭罗说“大多数人生活在平庸的绝望中”却不自知,又怎么会想要改变现有的生活模式?!
Andy逃出后Red收到的一张明信片,没有署名,但他知道那是Andy,想象着Andy此刻扬在脸上的笑容,他真心的为Andy感到开心,这是用语言也无法道出的情感,所以,当Red出狱后拿到Andy的那封信,读着Andy的“希望”,Remember, Red, hope is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那给了他重新面对生活的勇气,看着Andy的盛情邀请,想着那天Andy也说过的似曾相识的话,他知道,Andy并不真的需要帮他弄到东西的Red,他需要的是他的朋友——Red,Red的手不禁微微颤抖。看到署名的那一刻,Your friend,Andy,明明没有什么特殊的渲染,但我却鼻头一酸,想着,朋友啊,真好。我想Red一定也回忆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已经那么久了啊。真的为他们的关系定义时,朋友,是的,19年的相伴,一生的朋友,这也许是肖申克在偷走Andy19年的岁月后唯一能补偿他的,也是Red在为所犯的错赎罪后他这一生中应该获得的。
这个现实中并不存在的墨西哥小岛,没有记忆,没有过去,是一处重新开始的地方。
圣哈塔尼奥,阳光照耀海风吹拂他们重聚拥抱,此刻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漫漫人生路中,有些话也许止于唇齿,但却从不会掩于岁月……
啊,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是时候再刷一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