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期间,电梯里的后颈

以前在电梯里,所有人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数字机械般地慢慢变大或者慢慢变小。
现在,所有人看着手机屏幕,我能够横扫着看他们白净的后颈,而不去看屏幕上的数字。

最近里约奥运会,他们都在看孙杨与霍顿、宁泽涛与傅园慧、菲尔普斯拔火罐和里约奥运会水池变碧池的新闻。

4年前我还有暑假。因为我还是学生。到喜欢的比赛项目会坐在电视前看。
我喜欢看举重、跳水、乒乓球和羽毛球。其中三项我很确定中国会赢,举重是因为我看着参赛者全脸通红表情变形觉得很有趣而已。

那时,我就单纯看比赛,看参赛者长年训练努力后展示的成绩、比赛过程和比赛结果。

我从来不知道可以有那么多新闻可以挖,比如谁尿检阳性或谁的表情变成表情包。

可能因为中国社会慢慢进入小康,手机帮我们筛选了越来越精华的信息,人的时间越来越多,做新闻的人时间也越来越多,所以有闲情去搜刮这些跟奥运会完全无关的新闻。

我感到十分欣慰,正因为社会进入小康了所以人类才会那么闲。
来搜一些与自己无关的、吐槽谈论别人的信息来娱乐自己。

今年奥运会我没看,因为我不再是学生也不再喜欢看通红又表情变形的脸。

我有一份正职,一本中篇小说,一份饮食专栏兼职,和一个没什么人关注的公众号要去运营。我想我没有时间去了解别人的事。

当这个世界越是充斥着无谓信息时,我越关注大脑的知识纯洁性。

长大后的我,认真地发现自己喜欢看文学书籍,中美政治,社会经济,行为心理学等反映从古至今人类的身心发展史和其他国家政体的书。

这无疑让我离“现代人”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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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班车上有个好心人提醒我:“在车上看书看不进去的。”
我想回一句:“关你毛事。”但是我很“现代”地回一句:“我没带手机。”
这样就可以认为:因为我没带手机,所以“无奈之下”看的书。

我怀念那个我可以回一句“关你毛事”的时代,而不用照顾被手机磨坏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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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年奥运会,即便算是写字的人,我想我还是以前那个坐在电视前的我,希冀自己能像参赛者一样,长时间磨练超越自己的界限,举起那枚自己认可的金牌。

而不是在电梯里被别人看自己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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