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兰花集2-有你,便是幸福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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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三月降临,大地回暖。万物复苏,又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街头巷角眷恋了亲密的男女。春水瞧了一路,心下迸发了渴望。那情侣亲昵时,彼此之间的幸福,真是他眼中的羡慕。

何谓幸福?凝望的情愫,无声地倾诉,颦笑间尽然地流露,总而言之,有你,便是幸福。

或许人同野兽,并无过大的差异,只有佼佼者才有资格摆脱困扰,随心意地择优挑选配偶。犹如此刻的春水,若他与若兰一般的高贵,断然不必拿了锄头给她耕种,与她无私的好处。如此耗费心机,另辟蹊径的“谄媚”,却仅是为了一个与她对话的机会。

似这般“懒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行径,分明是痴心妄想。明知如此,他依旧热衷,概因爱情的力量过于迷幻了吧。

锄头高高扬起,春水卖了十二分的力气,一边劳作,眼神不时地看向若兰。她蹲在那里,素手悠悠地埋着花籽,一旁散落了些许枝秧,纷纷修剪于才得的琪花瑶草。春水走了神,那淡色宽松的素衣,难掩柔躯的曼妙,曲线撩人,圆润饱满,异常地惹眼。少年人气血充沛,情难自禁,目光似火一般的炙热。

别院宽敞,约有四百见方,这于寸土寸金的都市,可谓是可贵至极。若兰是去岁的初冬入住,那时有冻,不便整理。她是个高雅的人,自然不许它荒凉,早已打定了主意,要造一个群花簇拥了的美妙。如今时节正好,土地软稠,只是一人之力,终究过于为难了些,便寻到略熟悉的老刘头上,请他帮助,找些个懂得此道的人,报酬颇为丰厚,每日每人三百元钱。

说来也是天意,那日恰好春水在旁,他的热忱高涨,不待若兰多言,就接手了此事。并承诺,不要闲杂的人了,他一人便可收拾的利索。

此前春水耍了手段,留下了隐患,使他得了三次机会去了若兰的家中。近了距离,才知晓自己认为的差距,终是一厢情愿的差距。他与若兰的差距,除却俗与雅,高与低,主要的差距,还是在于她对生活的“淡”。她的心纯净,外现的素朴,似是无欲无求,实是不缺;看似友敬易于接触,骨子里却有“漠”,冷漠也好,漠视也罢,总归是你越是与她接触,便觉得自己越是个俗气的人,即便他原本就是一个俗人。

初次接到若兰地求助,他的兴奋之情难以抑制,赶去之后,抓了时机与若兰闲撩。二人相处,一时紧张,问了无用的问题:你的家中这么富裕,你一定很幸福。

若兰淡然,笑吟吟地告诉春水:或许是吧,不过也不尽然,幸福的定义很广,相对来讲,我个人更追求精神上的幸福。就如我爱读书,我的心中,一本好书所带来的欢乐是金钱买不到的。就像高尔基说的那样:书籍使我变成了一个幸福的人,使我的生活变成轻松而舒适的诗。

春水无知,竟满头雾水的问她:什么基?是那洋人的肯德基吧,我吃过一次,味道一般。

见到若兰捂嘴轻笑的娇美,春水便知自己又讲错了话,惹了笑料出来。

再次登门,恰巧若兰在煮饭,他又问凑上前问道:这是什么?这般的香甜?

若兰回他:银耳莲子羹。又问春水,要不要尝一尝?

春水摆手拒绝:莲子羹,听过,女人吃的东西,不如大葱卷饼实惠。

若兰点头,示意了解,紧着又说:可惜了,清早便准备食材,断断续续,用了五个小时。

春水闻言,难以置信,惊呼道:一碗汤羹,竟用了五个小时?不如做些山珍海味,至少吃的痛快,不值,太不值了。

若兰坦然地笑着,对春水的话不置可否:山珍海味不过是尝个新鲜,大饼卷葱同样可以填饱肚子。之所以耗时费力,因为享受这乐在其中的过程。亲自参其中的体会,才是我最想要的东西,至于吃什么,无所谓的。

春水无言以对,沉默不语,随后黯然地离开。

最后一次接到电话,她的家中来了朋友,是位戴眼镜的少妇,很知性,很有韵味的女人。

他刻意拖拉着,装模作样地修理,一边干活,实则偷听她们地谈话。听其内容,是在谈论墙壁的字画,边谈边赞,讲它们苍劲有力,栩栩如生;又讲名家之笔,寓意深远。春水无奈至极,于此雅致的事情,真是一窍不通。

三次机会,无一例外,皆无所获,只是使得二人之间相熟了少许,略比路人强些。且又道出了彼此之间莫大的差异。三次进门,得了三种差异,还要那不待发现的,如此一来,春水自然苦恼。

如今却是好极了,文化的事情不懂,农家出身的他,摆弄些花花草草,那不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

“春水,你要不要歇歇?”

若兰忽地扭头问他,春水顿时惊慌起来,似做贼一般,倏地便将目光于若兰的美妙处挪开,大力地抡着锄头,埋头闷声道:“不用歇息,这点活,用不了多少的力。您,您歇,别管我,我的力气足足的呢。”

“那好吧,我去喝口水。”

若兰也不强求,犹自擦拭了额头的汗水,莲步轻移,在院子的池水中漱净了手臂,径自去了屋里。见到若兰的身影隐去,春水紧忙放下锄头,龇牙咧嘴地伸展着腰肩,到底是经久不劳作了,手感生疏,体力竟也差的远了。

今日的收获欢畅,若兰的学识庞博,农家的事情也可说的一二,二人相谈甚欢。不尽如此,与她讲话,实是享受,声如其人,她是一朵幽谷中的兰花,发乎于内,出于自然的雅。这欢声中的雅,使得春水的眷眷之心受了滋补,愈发的殷殷切切了。愈发殷切,便愈觉得若兰是个蜕凡脱俗的女子,若是不能与她百年好合,能有一段尽情的交集,也算此生无憾了。

稍作歇息,继续耕种,若兰拿了新的毛巾与水走来。春水接过,道了声谢,大口地喝干了水,又用带了香气的,柔软的毛巾擦脸。呼吸之间,似有暗香匿藏,百般留恋,才不舍地润了心肺。

“若兰小姐,您栽的什么花,怪模怪样,怎么像个葱头?”

或如大多男子一般,若对一个女子起了好感,便对她的一切皆为好奇,好奇她的衣着装扮,闲趣情感,生活周边,这是一般的有所思。眼见若兰拿了古怪的稀奇出来,春水不禁的坦言询问。同时心里想着,这富人的思维果然不凡,难以琢磨,隔壁有种青菜的,有栽了果树的,怎么若兰如此情趣的人,也要寻了凡俗,栽这“洋葱”来吃?莫非对此情有独钟?

“无知,什么葱头,那是风信子的根;若兰,我回来了!”

若兰还未作答,二人便听得身后有人接了话。话语带有明显的不屑,若兰在侧,春水恼羞的转身,见是个风度翩翩的气质男子,正与若兰深情地凝望着。

“张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难掩的惊喜流露,若兰放下手中的“葱头”,三步变作两步地走过去,亲昵地与他说话。情敌!春水分明看到了若兰脸上的娇羞,心似“咯噔”一下,颇为紧张起来。来者不善!大事不妙!这般的仙子,貌似竟被人捷足先登了。春水恼恨,仔细地观察二人,复又松了口气,见他们言语亲昵,却仅此而已。若兰到底是个守礼的传统女子。

不过此时的情景,显然打击了春水的心情,他们二人浓情蜜意,独得春水在旁,如掉队的候鸟,形单影只,戚戚微微。此事无解,到底他是后来者,只能于一旁暗自伤神。

春水暗自打量,心中做了比较,除了不知人品如何,一番较量之下,他竟无一丝优势可言。看颜值,人家白皙“柔美”;比个头,明显又输了一茬;论学识,他才中学的水平;拼家业,门口停放的黑色奔驰便足矣说明一切。春水气馁,上天不公,怎的给自己安排了如此难缠的对手?

“我才下飞机,就来找你了,若兰,你瘦了。”

“张浩,别说我,你怎么也瘦了好些?”

“若问相思何处歇,相逢便是相思澈,朝夕寤寐,我能不瘦吗?”

“你净会哄我,一别数月,你在不回来,我就和别人走了。”

“和谁走?他吗?”

“瞎说什么,人家是来帮我种花的。”

他们二人卿卿我我,说着倒牙的情话,真当春水是透明的存在。春水自是愤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把怨气撒在了泥土中。如是这般苦涩,他的心中还在想着,如何得到若兰的心,这痴情的人呐,大多如此,不撞了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可怜,可恨。

张浩见提道了春水,便错过若兰,堂堂地走到春水身前,潇洒地拿出钱夹,数了三五张钱,自顾地递到春水脸前。

“你可以走了,这是额外给你的小费。”

不容置疑的语气,显露于外的高傲,更有心仪的对象在侧,使春水觉得尊严受到了伤害,他皱了皱眉头,看了看得意的张浩,没有言语。

张浩见春水不接,露出先是不解,再是恍然的神情,数也不数了,径自拿出一叠钱来,再次递了过去。春水败坏了心气,这些平日里可人的钱财,于他此时所处的场合来讲,真是莫大的屈辱。他方要拒绝,却瞧见了若兰皱眉不愉的样子,心思稍作转动,顿时便明了。张浩如此做派,定是与若兰的“雅”冲突了,如她这般淡然的“雅”人,动辄差使金钱,那是极为可耻的事情。

“不用,若兰小姐会给我工钱的,她便是不给也没什么,帮她干点活而已。你快收回去吧,别落了俗。”

春水到底狡猾,刻意把“俗”字的音节咬重,隐藏他的弱势,却暗讽张浩的庸俗。不待张浩反应,春水又与若兰笑道:“若兰小姐,既然您来了‘客人’,我就先回去了。您放心,明天一早,我准时再来。”

他说完了话,便把腰板挺的直直的,踏着流星大步走了出去。行走间,还能听到他们地谈笑。

“这人有点傻。”

“别乱讲,他是个好人,帮了我很多。”

“我也是个好人,看你笑容就知道了。”

“是啊,你最好了。”

夜色撩人,景色优美,春水却是无暇欣赏,他的美梦堪忧,心酸的如同进了醋缸。才吃过晚饭,便早早的关上了铺子的门,怅然若失地仰靠在狭小的床上。

情难自禁,若兰的笑容,总是悠忽地出现在春水的脑中,往日只是与他甜蜜地笑,今日到底是不爽快,笑着笑着,那令人厌恶的张浩竟钻了出来,不由分说便搂住了若兰的肩头,更甩了满天的钞票,与他疯狂地笑着。

一番胡思乱想,迷迷蒙蒙的,不知不觉中,天竟然亮了。起身洗漱一番,春水与镜子中的自己鼓了勇气,径自来了若兰的家中。他一下车便左右地打量,看的细致极了,没见昨日的奔驰车,心好似恍然的松了下来。一夜辗转,难以安心,竟是怕张浩在这里过夜。

“春水,你来的真早。”

若兰见了春水的身影,便与打开了院门。

“早一些来,栽的花容易成活。”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咦?您那个张什么的朋友呢?没在吗?”他讲道这里的时候,心跳不由的快了。

走动间的若兰陡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诚挚地对他说道:“春水,实在抱歉,张浩昨天的行为太不礼貌,我替他向你道歉,不过他没有恶意的,只是有些...随意,总之希望你不要在意。”

看到她眼中的恳切,春水愣住了,暖心的一笑,又紧忙摇头:“您说哪的话,什么在意不在意的,他怎么了?我这人傻的很,没什么心眼儿,您多担待。”

“恩,那就好,不过吗...”若兰说着,便陡然止住了,眼中分明多了一丝狡黠。

“不过什么?”

“你不傻,而且,你很聪明。”

说完便深深的看了春水一眼,嘴角带着笑意向院子走去。春水不知发生了什么,想了一番也不得头绪,又不便询问若兰,只能憋在了心中。他继续耕地,若兰换了素衣出来,也忙着栽花。看得出来,若兰是极爱花的,应是理所当然,貌似只有上了年岁的人,才喜欢在这“昂贵”的院子中,栽种一些廉价的瓜果。

今天阳光充足,直照人心中,稍时便觉得浑身发热。春水脱了外衣,穿着薄衫,倒显得一身的肌肉。

“您这房子这么大,自己一个人住,不觉得冷清吗?”他努力地寻着话题,干活次要,套些近乎才是正事。

“习惯了,多个人在身边,就会多许多的话,话多了...呵呵,春水你什么表情,我又不是在说你!”

听她讲到“话多了”的时候,春水嘴角抽动,露出尴尬的表情,似乎他的话便不少。若兰见他尴尬的表情,当下便笑出了声,她一笑,春水也傻傻地笑了,他们之间,竟是又多了一丝熟悉。

“我没见过世面,一直认为,像您这种富贵人家,应该出门有司机,在家有保姆,什么事都不用干的。”

“恩...我也有个清洁阿姨,周末的时候她会帮我收拾一次屋子,至于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还是自己动手的好。”

“好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过您一个女人自己住,还是有些不方便。您平时除了看书还干什么,看不看电影?”

“我啊,除了读书,琴棋书画,烹饪美食,摆弄些花花草草,电影偶尔也会看一下。不过恐怖片我是不看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一个人住,多少还是有些冷清的。”

“琴棋书画?您竟懂这些?”

“懂一些,不是很精通。”

“好厉害,没想到您是个才女。”

“什么才女,都是小时候被逼着学的,后来学着学着倒是成了兴趣,这是我自己也没想到的。”

说说笑笑,春水对若兰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她真不同于其他的贵人,她从不去放纵,不会吸烟饮酒,热闹喧哗的场合永远是她止步的地方。

因为家境优越,她对钱确实没什么概念,只要喜欢,不管是一百还是一百万,都会高兴的买下来。她不喜欢奢侈的东西,只喜欢古典的老物件,可是这些古典的老物件,往往是比奢侈品更奢侈的东西。

她笑着说自己是一个不合群的另类,大学毕业就窝在了这栋别墅中,是个没有理想没有情趣的人。春水听到这里,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若兰似乎聊出了兴趣,连接不断的问了春水的一些情况。春水平凡的人生,哪有她这种高雅的情操来表现,只好找些幼时山野田地中的趣事讲给她听。

“人有人路,兽有兽路,只要找到那条山路把套子下好,次日去了保管有收获,山鸡野兔那都是小意思,我小时候可没少干这事。”

“河水的流速很慢,水很浅,堪堪没过小腿,脚下除了鹅卵石,就只有细细的沙子。每当到了夏季,就有成群的孩子去河里洗澡、摸鱼。”

“漫山遍野的野果,上学这一路上嘴就闲不着。放学回家头一件事,就是把野果从书包中往外倒,我记得有天摔了一跤,书包里的野果被压碎了,把课本染的全是果汁,回家还挨了一顿揍。”

春水绘声绘色的讲述着脑中数不胜数的童年记忆,初时若兰还会间接的询问几句,后来她竟听的入了神,连栽花的动作都轻了几分。

见她如此着迷,春水自然是极为欢喜的,作为他衷情的女人,能为她带来欢乐,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于是他讲的更加卖力,脚下的土壤,似乎也变的柔顺了许多。

阳光洒暖了院子,暖了春水的眼眸。随着若兰栽花的动作,一缕青丝悄然垂落,似那幽幽的,美美的纱巾,为她掩盖了面颊耳边。额头的汗珠滚滚,也似乎是为了点缀她的芳润。争先恐后的涌出晶莹,真道是素雅纯净。

素衣青衫,佳人韶颜,田园为青纸,她竟又用自己做了一幅画。这是一副美轮美奂的画卷,画中的万物失去了光彩,天地间只有她的存在。

太美了,春水看得痴了,此生此刻,真的希望眼前美好的画面,能够永恒下去。

可惜了,天不遂人愿,在他享受这少息的温馨时,令他烦躁的声音不适时的传来,将这幅美好的画卷带来了瑕疵。

“若兰,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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