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洲》创刊四十周年纪念大会笔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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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但本篇主谈发表在《海中洲》今年第三期有《群岛女性写作研讨会》一文的评论,这是一次舟山作协、评论家协会、海中洲召集的专家评论。评家与被评作者悉数到场。档次很高,舟山女性文学能获得如此高度重视,是舟山女性的福音。

怪不得我老远看对面后排,全是年轻女文学家们。像是全粘在评论家背上。评论家专注女性文学,是不是不屑于时评,导致对社会不良现象批评声薄弱,我不猜测。或许“针砭弊病,反思历史”不是针对社会现象说的,而是对虚构的现象说的。于是,我细细品味满12页近2万字的评论。

于是,不得不说了,就拉出本文之下篇。

这是舟山名家的精典评论,但又一次让我失望。舟山评论家所说的“苦难”“疼痛”“悲悯”“深度”……这些在八十年代评论家给文青上课造句的词汇,嚼了三十年,怎么没嚼出陈年霉味?在第100页发现评家说“以海一样的胸怀悲悯一切的”赞美某篇散文中“在疼痛中去拥抱,在怨恨中去依恋,在离别时深深回眸。”这样沉甸甸的美句。

我不知道这是在评论文章,还是以诗化的方式歌颂另一首诗?我甚至不知道这些程度副词围绕着什么在表述?为什么没有评论者从见爱的文章中引出自己的思想,自己的审美,甚至自己的故事。总是见他们运筹在别人帷幄,决胜于自己帐下。

在评论一文女作者写的《海之涯》散文中,评论家满怀激情赞美散文中的排比句式。让我回到年轻时读到过的郭小川《女性的豪歌》类似境界,与郭诗不同的是,散文多了“灵魂”,多了“沉重”,多了“温度”这类人文关怀词眼。当然,更多的“疼痛”被评论家搬出的“把心放空,心就大了,世界也就大了”这类鹅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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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家有这么一段读后感:“《海之涯》读来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气势。文章倾诉的对象是自己的先生,说‘你终究不是大海的儿子,你无法真正认识这一片大海。’”这样的话是一个渔嫂能说的吗?居然受到评论家的捧场。这是在描述散文作者对海洋的认识,还是在用赞美之色表述评论家自己的思想?

作为评论对象的文本,很多人像我一样不会读到被评论者的完整作品,只能从评论引导中去认识被评论的作品。所以评论自身文本的可读性引导很重要。

上述的引导会让读者得到什么?会勾引起读者阅读原著的欲望吗?既然你们赞美那篇作者”直抒式的鱼腥味语言”,为什么自己不搬上几碗新鲜的鱼汤来调调品味。老是让读者啃干燥的鱼骨,不觉得会啃厌,甚至啃不动吗?而对舟山评论大咖来说,我也怀疑,怎么不觉得自己有审美疲劳,语言已经结壳了感觉。

现在,回到我真正要说的,想说说文学评论语言的可读性问题。文学评论也是文学,既然是文学,就有他的个性的评论语言,其语言与学术评论是有距离的,应该强调评论的文学性才是。执舟山文学评论之牛耳的舟山评论家协会应该知道这些普世之道。想必他们开了无数次会,评论了无数对象,但从来没听说对其他文学类别一样,去探讨评论语言的可读性问题。评论之语无关自身,总是骑在白马上,驰骋在别人文字上作战场。

我想,发表在文学内刊《海中洲》的文学评论,应该是一种轻松的对话,甚至是借所阅读作品的来发现自己,印证自己的故事,从而清晰地阐述自己的思想和审美。但这些作品读者实在难以看到。评论家们总是头头是道,搬学术之词,作深沉之语。总是见他们深刻挖掘作者的生活经历、作品的主题、作品的风格,唯独丧失的是评论者自己的独立性,独立的评论风格,独立的思想发现,独立的语言解剖。。

我在纪念会上说,几天前,看到杨振宁与他的学术之争的评论《杨振宁的最后一战》。这是一文对宇宙终始的“超弦论”研究与争论、是理论物理超深研究领域。对我只在文革中读过一年初中,其余都是野鸡阅读的闲侃者,对此文争论的靶标,就是原始部落人看见电脑。但我居然把上万字的超长评论,在手机上一口气看完,并推荐到朋友圏中。这是我的力量,还是文本的吸引力?不言而喻。

这就是评论者思想与语言的魅力,写得有起有伏,有说理也有故事,有紧张也有趣味,有理论也有科普。特别是语言,理深通俗,悬疑多多又趣味横生,当下的网络用语和生活用语俯拾即是,即有普世价值,也有人物个性,如此这样一篇如像是非虚构的小说化的评论,即使再长,谁不愿看下去?

写手能把一个超深理论引起的真实事件的评论写得那么深动,而舟山评论家对虚构现象的评论却那么陈腐。缺少的是对语言环境的社会视野,也缺少来自时代的语言修炼。

就此打住。搜了下,又写了1706字,对不住看客,不再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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