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便是两器相击,发出叮叮金属相撞之声,那领头的人身后几人,或许是因为对手是女性的原因,动作却是快了不少,这使易青虹只好取出障刀相应,这易青虹手执双刀,堪堪应对这数人的围攻。
那人则是不慌不忙,心道:“我这数人皆是使剑好手,你逐风再强也没有比我几人联手所摆下的剑阵厉害才是。”手下便又刺出一剑,这一剑则是指向易青虹的肋下,旁边几人也是架剑而来,顿时这易青虹就是险象环生了。
这易青虹只好舞着横刀竖着身子做了半个周天,挡住了那几个喽啰的剑,闪出点点火花,那障刀则是在手上一个反转,用刀面挡住了那人的一剑,这一剑却是沉着异常,这下易青虹毕竟是女儿身,这剑挥下,手上吃不住劲,一条腿便是跪在了地上。
那几人见得这般情势,登时大喜,乱剑便划了下来,这领头的人剑取向的更是易青虹的百会穴,这下易青虹所面临的局面则是一个死局。这下易青虹脸上流下了大大的汗滴,登时就是一个驴打滚,堪堪避开了被乱剑砍死的结局。这下又是一个鲤鱼挺身,翻起来严阵以待。
那领头的人见状是一大笑,却说了句易青虹听不懂的话,这话显然不是官话,想来是哪地的方言,不过她知道这是在嘲笑自己。她眉头一皱,用盈盈之声喊道:“你还不出来吗?非是要看着我今日命丧当场是吗?!”
这时那领头之人一旁房檐上却是有着一个人影直直飞出,一个兔起鹤落稳稳地落在了易青虹的身边,这人身着黑衣,腰系一条玉带,身材壮硕,长发飘逸,五官俊秀,只是左边脸颊有着一道约莫两寸的伤疤,这人声若洪钟,对着易青虹道:“还不是四妹你非要自己来,要是让兄弟几个一同前来哪还有这么多事情。”
这话刚说毕,这大汉等着易青虹回应时,那人又挺剑刺来,那大汉大喝一声:“找死!”登时就是一拳击出,这拳击在剑身上,居然毫发无损。那人不信这邪劲,喊向身旁众人:“你们还愣着作甚,还不相助与我!”那身旁几人才如梦方醒,一同挺身前来。
那大汉见状甚是高兴,道:“有这么多不怕死的,有趣!”易青虹听得此言却是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将障刀递了过去,那大汉推脱道:“四妹,你还是执好你自己就是了,我得让他们见识一下我的奔雷手。”原来这人就是四大名捕之一的奔雷。
这二人说话时这几人已然进了身前,这奔雷双手齐动,手上幻影有着数重,手下停时这手中竟抓着几把剑。原来这奔雷既号奔雷,就是得意自己手上的功夫快若奔雷,这才自号奔雷手。
这几人见自己手上的剑都被这奔雷抓去了,都是大惊,那领头之人的剑则还是在手中,这时此人心中有了计较:“此时我这几人与逐风相战,胜之极易,可此时奔雷也同在,这般情况却不是自己几人能抵挡的,不若暂且先撤走。”这人心中若是生了退意,那便是几架马车它也拖不回来,当即便是转身欲走。
那逐风本就是在一旁观看,见此时这人转身欲逃走,蹬蹬两步追了上去,一脚飞出,那人反应也是极快,一剑横档,挡住了这一腿。只是此时逐风乃是占了地利之便宜,这一脚又是掺了逐风的内劲,当即顺着这剑流进了那人的手上,这人手上一寒,居然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这逐风眼见此景,待身子落地当下就抽出障刀,欲劈砍进这人的身上。这时逐风已进入了这些人的包围之中,而这些人也是甚是忠心,眼见这人抛下他们,他们见这领头之人性命有危却也是疾步向前,一把推开了此人,逐风这一剑却是结实地砍下了一条臂膀。这被砍下臂膀的人发出了一声惨叫。
这领头之人见得这人救了自己,却是连头也没有回一下,向地下扔了一个圆球,这圆球一落地便是炸开来,散发出浓重的烟雾,这几人便趁着这时一同逃走了。这烟雾来的极快,又甚是凝重,这逐风和奔雷瞬间视野上就有了障碍,不好再追击,只是这奔雷仗着手快,抓了两人,那两人还欲反抗,被后反身过来的逐风一人在脖颈上给了一记手刀,皆是昏睡了过去。
这逐风和奔雷皆是凝神聚气,屏住了呼吸,暂且先未管那两个已经昏睡过去的人,先去看了下那被砍了手的人伤势,这奔雷从怀中掏出了闭气丹和金创药,先是给自己和逐风一人食了一粒闭气丹,又是给这人敷上了金创药,见得伤口不再流血这才放心下来。
几息过后,待着烟雾散开,奔雷开口道:“这主犯已逃,身份却还未查清,如何向白大人交代?”
逐风一愣,指着地上躺下的几人道:“这不是有从犯,从他们身上问起不就好了?”
奔雷听得此言,道:“也罢,我本是想来这人身份想必是极为尊崇,不然为何这人抱着自己必死也要救了这领头之人下来。但此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了。”便也不再和逐风多言语些什么,揽起这三人抗在肩头,与逐风一同离开了。
待到这尚书府前时,逐风对着奔雷道:“二哥,我就先去复命了,就不与你一同回衙门了,你先交这三人给三哥,让三哥好好审上一审,想来该是有些收获的。”
奔雷应了一声就离开了,这逐风拜了门贴进了尚书府,去向了白淳杨的书房。这时间白淳杨尚未休息,仍然和白楚彦在交代些什么。
这白楚彦问道:“爷爷,这长安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在今日连召三位大人回京去了,这比武大典也推后一日举行。”
白淳杨深思了一下,挑了挑灯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似的,对着白楚彦道:“皇宫失了窃,还死了一个人物,这武皇大怒,自然是召了所有在外的京官回城。”
白楚彦听了这消息,不由得怔了一下,“这…长安城居然失了窃?失的莫不是玉玺吧?”
这话一出白淳杨大惊失色,当下出门看了看四周可有人物,见得没人这才放心下来,回屋对道:“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这玉玺怎是说丢就丢的东西?这话可不能乱说,丢的是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