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2)

墨渊带司音去九重天,赴灵宝天尊法会之约,目的之一,就为助力十七放下与离镜的前尘往事。

只从司音与师父的寥寥数语判断,墨渊的九重天之行初见成效。

司音感念师父对她的用心,珍惜师父对她的付出。

然而,是否就该据此认定,司音已放下与离镜的过往?!

这会不会是司音只在师父面前展现的姿态,只为让师父安心,借此回报师父师恩?!

回程途中,司音独处那一刻的内心独白,才是墨渊努力成果的真实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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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虚上,为了不打扰师父休养,司音独辟一地,放飞思绪。

在师父面前,司音对离镜避而不谈,只专注师父一人,惦念师父对她的好。

司音一旦独处,“离镜真的负了我”的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浮上心田,以致占据全部心神。

以司音的心理活动为据,这趟九重天之行,没有让司音对离镜的背叛释怀,更遑论放下与离镜的这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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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年后,我终有释然的一天”。

换句话说,今时今日,司音还无法释然,“离镜真的负了我”的事实。

那么,司音究竟需要多久才会放下离镜的背叛?!

“千万年后”,这是司音对自己放下离镜的时间心理预期,也是她对离镜用情深度的认知——需要放下的时间越长,用情也就越深,这正是司音对离镜的情感认知。

正基于此,白浅才会在七万年后,对离镜说出“对你的情意却是满满当当的”,“却不知这潇洒背后,我有多少辛酸苦楚”。

对司音来说,受伤方知用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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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司音的自我安慰,与夜华哄骗天君的那句“孙儿的志向是要做一位明君,而非终日醉心于儿女私情”,颇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者,一个为了说服自己放下,一个为了曲线自救成全。

越强调这只是一段儿女私情,证明她(他)越放不下这一段儿女私情;

司音也好,夜华也罢,他们对“儿女私情”无足轻重的评断,不过是他们自欺欺人或哄骗与人的反话,事实恰恰与他们口中对儿女私情的价值定位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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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司音切换思绪频道,从离镜转念至师父之际,金莲的元神出现在司音身后。

此时此刻,金莲的出现在司音身后,证明以下几点事实:

其一,金莲与司音羁绊至深,否则金莲何至于舍弃双胞大哥墨渊,而紧跟毫无血缘关系的司音身后?!

其二,金莲与司音之间的羁绊,根植于金莲对司音的精神依恋与情感寄托。

金莲上一次出现,正值墨渊受伤严重,司音心急如焚之时,二人身心受创,尤其司音的心绪起伏波动巨大,由此联动金莲的心神状态,于是有了金莲的第一次出现。

金莲这一次出现,却只基于他对司音的依恋与思念。

对金莲来说,这是他与司音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分离(“随师父出这么久的门”)。

如果说,司音对离镜,受伤才知用情深,那么金莲对司音,分别方知难舍离。

司音离开昆仑虚,不在莲池照顾他的这段日子里,金莲倍感孤独,寂寞,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渴望司音的关爱,由此越发想念远在九重天的司音,以致司音一回到昆仑虚,还没踏入昆仑虚山门,金莲便迫不及待地赶去司音身边,一解相思之苦。

对比金莲两次出现的站位,上一次还在与司音一步之遥的地方,这一次已然紧贴司音身后,彼此肢体距离没留多少缝隙,金莲的患得患失,全然依恋之态,溢于言表。

其三,金莲法力增强。从最初只能发光,没有人形,到第一次现出人形,却只能在莲池附近出没,再到元神离开莲池,赶来昆仑虚山下,这是金莲法力逐步增强的证明。

其四,金莲的出没时机,与司音对墨渊的动心动念(师徒情升至最高点)密切相关。

基于双生情感联动,司音对墨渊动情(司音认知下的师徒情),多会表现在情绪上,由此触发金莲对司音的情感,金莲带入自我意识,参与墨渊的情感体验,投影墨渊的行为动机,解读墨渊与司音的情感互动。

以墨渊为媒介,金莲带入自我意识,感同身受般的情感体验,根植于夜华的潜意识层,以致影响夜华七万年后与素素的男女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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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自我检讨,她爱错了人,却连累师父为她操心。

她少不更事,师父又何错之有?!

她为自己的过失承担责任,也就罢了,师父何辜,凭什么为她的过失受累?!

基于对师父的亏欠心理,司音直接为自己定罪,这是她的不孝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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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话听半截,未及掌握司音与离镜的情史,却只以为司音的情绪低落,全与墨渊有关。

这金莲基于心理投影而形成的情感认知,由此解读司音的“不孝”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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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金莲在为墨渊抱屈,实则却在以自己的情感认知,解读墨渊的所作所为。

这是金莲的认知偏差,只以为司音所说的“不孝”,因连累师父受伤而自责。

金莲哪里知道,司音正在为她与离镜的这段情,辜负了师父的良苦用心而自责!

基于司音建立在自责基础上的情感回应,金莲提醒司音,她对墨渊伤势的无知无觉,以此表达他对司音的情感需求。

这是金莲带入自我意识,投影墨渊的情感世界,由此形成金莲的情感体验,实现自我价值的情感渠道。

金莲与墨渊既为双胞兄弟,司音为墨渊自责,也是对他用心,这是金莲基于自我意识的心理投影。

金莲如此解读墨渊的所为(全为了司音),以及司音对墨渊的牵挂(为墨渊,也是为他,他与墨渊心神相通,一体双生)。

金莲的心理投影无可厚非,对他来说,客观环境限制了他的行为能力,他既无法参与墨渊与司音的情感互动,他的情感需求又迫切需要被满足,金莲由此以墨渊为媒介,以心理投影的方式,深化情感体验,获得心灵滋养,满足情感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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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因为你这个小徒弟”。

墨渊天雷受伤,确实全为司音着想。

然而,墨渊“尚未痊愈,早早出关”,并非只为司音,这一事实也在墨渊与灵宝天尊的交谈中得到证明——不仅为司音,更为金莲与翼族。

这正是金莲的心理投影解读,只因易地而处,他也会似墨渊那般,为司音代受天雷,而且他会如此,只为司音而做,这是他与墨渊的差异所在。

金莲将所有情感倾注于司音一人,视司音为全部,正是基于这样的情感认知,金莲带入自我意识,解读墨渊的行为动机,这却与墨渊的真实想法出入巨大。

这也铺垫了夜华七万年后所展现出的爱情价值观,投入就是全部,回报就要唯一。

与此同时,这也反映出夜华的情感价值顺位,看低自己,看重司音(素素/白浅)。

金莲不知道,墨渊“尚未痊愈,早早出关”,他这个弟弟就是至关重要的原因,他在墨渊心中的分量,不会比司音轻。

这也是金莲的矛盾之处,他既视司音为全部、唯一、至重,却又视自己无足轻重,内心深处又万分渴望自己成为司音心中独一无二又举足轻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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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莲的矛盾之处,也反映在七万年后,夜华与素素的交往上。

金莲看似在为墨渊打抱不平,实则却是他在心理投影下的求爱(关爱)之举。

金莲带入自我意识解读墨渊的行为,以墨渊为媒介,投影金莲的情感需求。

金莲期望司音以情感回应墨渊为她所付出的一切,包括为她所承受的“心火焚身”之苦。

金莲以墨渊的立场抱怨司音“什么都不知道”,潜台词就是渴望司音知道这一切,以“爱”回应墨渊的一片真情。

这是金莲基于双生兄弟血脉相连、心神相通(本能反应),以及依赖墨渊仙法相护的现实处境,而与墨渊形成的合为一体的情感认知。

在金莲看来,他受环境所限,无法似墨渊那般,以行动表达他对司音的感情,然而,墨渊代受天雷,正是他想为之事,司音若能以情感回应墨渊的付出,也是对他的心意回应。

金莲内心渴望司音知道墨渊为她付出的一切,这是金莲带入自我意识而展现出的情感需求,也反映出夜华七万年后为素素所承受的的一切(诈死脱身、代受雷刑)的内在需求。

基于墨渊的言传身教,夜华也似大哥那般,一力承担(墨渊代受天雷,对应夜华代受雷刑),却不让素素知道这一切(墨渊不让司音知道他的心火焚身之苦),这正是墨渊潜移默化的影响。

这也正是夜华的矛盾之处,他的行为表达与他的情感需求背道而驰,这是夜华在素素这一世未曾意识到的症结所在,所幸有了亲身经历的挫折经验积累,三百年后,夜华痛定思痛,汲取教训,掌握了男女交往的正确行为模式。

金莲只看到墨渊的行为片段,又带入自我意识的心理投影,由此形成独属于夜华的原生态情感互动模式,以致影响夜华七万年后与素素的交往。

基于原生态情感互动模式,夜华的潜意识层产生严重内在冲突,这也为他与素素的悲剧命运埋下致命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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