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第十回:祸不单行之真相

一夜之内,张景文分别单独拜访了万俊与周程,在他们的家中并没有发现任何蹊跷的地方,甚至在他们宅邸方圆几里内都没有发现任何潜伏的日军特务或者“阴阳师别动队”的身影。直到潜入了他们的卧室才发现原来根本没必要布置多余的监视力量,因为在他们两人的家中,张景文发现两人的“后宫团”里都多出了两到三名日籍妾侍,而且还颇为得宠的样子。

这一发现着实令张景文疑虑的心重新放了下来。毕竟再多的外部监控力量都及不上一枚香艳的“倒勾”来得杀伤力大。

在与二人秘密接头之后,张景文和万俊、周程定下了正式见面的时间:两日后的下午四点。这也怪不得张景文不急于问清老神父与周志鹏被关押的详细地点,因为在他们的家中谈论如此繁琐的救援计划着实不易,单单防范那些“软钉”的监视就着实不易,更别说家中主人离奇失踪一段时间后所引起的猜忌了。

约定见面的当天中午,张景文携夫人安倍幽雪早早的就来到了上海饭店附近,进行实地勘察。在确保没有人员进行埋伏后,才在下午的三点半刚过就从总台处领到了306号房的钥匙,前往指定房间等待万俊与周程的到来。

306号房是一间套间,专为政府官员或者是名流大亨所预留的,房内装饰简单却不失典雅,一张象牙底座与玻璃台面完美契合的茶几上摆放着一盘纯银打造的果盘,盘上放着各类时鲜水果,果盘旁还放着一款梨花木制成的雪茄盒可供客户取来享用。

张景文和安倍幽雪检查完套间内所有的屋舍后才欣欣然在象牙茶几旁的沙发上落座,虽然明面上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妥或者可疑之处,但在安倍幽雪的心里总感到丝丝凉意,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涌上心头。

安倍幽雪看了看客厅内的那盏摆钟,此时已是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的样子,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提醒道:“阿文,奴家始终觉得不妥,背后的寒意一股脑的涌上心头。要不咱们走吧,或者给他们留张纸条换个地方再见面?”。

其实何尝只有安倍幽雪感觉出了异样,张景文一早就在心里打起鼓来,他的潜意识一直在告诫他此地可疑。但是经过前两天的暗地观察又实在找不出不妥在哪里,所以才有了今天赌一把的打算。然而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的张景文还是没有采纳安倍幽雪的提议,执意要等对方到来。

客厅的摆钟响起了四声沉闷的报时鸣响,意味着时间已经到了约定的下午四点整。就在张景文诧异对方同时迟到的念头浮现出来,那扇正对着客厅的实木大门被从外推开,可惜除了万俊和周程外还有其他的三位披着深黑色斗篷的神秘人。

光从身形轮廓而论,此三人让张景文升起了一抹熟悉的错觉,他知道自己一定在什么地方见到过他们,但一时间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不过这都不重要,那三人的出现已经充分的证明了安倍幽雪的预感是正确的,这场会面的确是对方精心布置的圈套。

其中一名神秘人,不等安倍幽雪做出反应。只见他伸出左手凭空按在一处古怪的血色法阵上。霎时间,原本坐在张景文身旁的安倍幽雪就这么莫民奇妙的瞬间消失了。

不等张景文开口,万俊便开口劝慰道:“张老板不必担心,尊夫人只不过被送到了世界上的某个角落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一时半会儿估计是回不来了”。

然后万俊看了看身后的三人,自信的坏笑道:“相信这段时间足够这三位大师给张老板来个痛快的了”。

接下来张景文的表情与行动到是出乎对方的预料,好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样,知道自己要死了所幸释怀地发问道:“既然我都要死了,有几个疑问还请二位‘好心’!告诉在下,好让本人做一个明白鬼”。

周程还算念旧,接话道:“你想知道什么问吧,咱们也不怕说些秘密给一个快要死的人听”。

张景文抱拳略表感激,发问道:“你们二人应该是早就叛变了吧?毕竟财富、权力与美人是无人可以抵抗得住的,所以老神父和周志鹏的撤退路线应该也是被你们告诉日军的吧。不过我猜不透的是你们大费苦心将我骗回来的目的会是单纯的想要除掉我吗?”。说着张景文将视线挪到万俊和周程身后的三人身上追问道:“既然你们如此有把握能置我于死地,说明这三位不愿露出真容的应该是非常了不得的人物咯?”。

周程面无表情,而万俊闻言为之一愣。周程慢条斯理的回答道:“凭张老板的智慧,我们这点心思当然瞒不过您的法眼。没错!他们的行踪的确是我们透露给皇军的。不过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其实我们一点都不内疚,毕竟人家日本人给咱们哥俩开出的价码可比兄弟你给的高了太多了”。

万俊着急道:“费什么话。三位大师咱们哥俩的活都办完了,下面可就看你们的了”。

站在中间的那名神秘人举起手轻轻一挥,暗示两人离开,随后三人摘下兜帽显示出如山真面目。

张景文一脸“早知道是你们”的表情,讥讽道:“三位使者!几月不见,功力丝毫没有进步嘛。还披个头蓬!切,你们是有多见不得人”。

那名雷系指环能力者体态魁梧,似乎已将身躯锻炼到了极限,因为脾气比较暴躁,所以率先沉不住气上前半步,说道:“久闻光之首席骑士战力非凡。上次混战未能领教一二,今天就让我们好好尽兴一番”。

张景文肆意大笑起来,让在场的三人大感不解,笑声终止后,张景文唤出那柄“草雉剑”握于手中一幅轻蔑模样:“就凭你们?”。

一道剑影闪过,张景文一剑直劈对方面门而去。

“噹”!两根岩土柱枪挡在张景文和雷系猛男中间,无声无息的架住了“草雉剑”的锋芒。

“嘶啦”一声,一杆雷元素组成的长矛冲破了石柱对准张景文的腹部刺去。情急之中,张景文也顾不得天使之力的反噬后果,招出另一把晶体阔剑略作格挡。之后待其稳住后退之势,张景文双手各持一剑急速舞动,巧妙的隔开了几道“土锥”与“雷芒”的攻击。

事实上,张景文始终不敢过度的抽调天使之力,如今能维持着“晶体阔剑”不散就已经到了透支的边缘。但更令张景文忧心的是那第三位“木系指环能力者”,因为至始至终都未见其挪动过半步,并且完全也没有感应到对方发动“天堂之力”的能量波动。

僵持了数分钟之后,张景文体内两股力量的平衡被打破,“天堂之力”后继乏力,眼看双剑防御将要瓦解。在一旁静候多时的“木系能力者”看准时机后发先至,几十条大腿粗细的荆棘藤蔓从房间的各个角落蹦腾而出,大有生擒张景文的意图。

焦急之下,张景文体内妖丹灰芒大盛,光线照耀下的一切法术与结界都被强制瓦解。虽然这一变故令张景文暂时脱离了被生擒的危险,但是其体内最后的一道禁制却被打破,妖丹吞并了萎靡的“光之源”废除了原有的平衡,并强行夺得了肉身的控制权。

那三名能力者无一例外的为之一怔,眼看就要拿下对方怎料这诡异的灰芒只在刹那之间就令得他们的生擒计划化为泡影。

张景文外放的灰芒逐渐内敛,几息之间便汇聚于双目接着又收拢进瞳孔,使其双目呈现漆黑一片,再之后深邃的漆黑眼眶内闪起金色的菱形蛇瞳颇为妖异。

一系列的变化完成之后,张景文扭动了一下脖颈,发出“嘎嘎~~~嘎嘎~~~”的骨骼摩擦声。接着他举剑过头伸了个懒腰,邪笑道:“嘁~嘁~嘁~嘁~!这个没用的家伙居然被你们三个压着打。太丢人了,呸!”。话到一半,张景文朝那三人吐了一口口水,挑衅道:“无所谓了。如今本大爷终于得到了这具肉身,就大发慈悲的拿你们松松筋骨”。

说时迟那时快,妖化的张景文话音未落,手中“草雉剑”剑身呈现莹绿之色几道残影过后便已经进到三人身前几寸位置,同时那残影一化三,三化六,六化九,将他们团团围住。

虽然张景文被妖丹彻底控制后,功力大进。但对面那三人并非泛泛之辈,他们下意识的驱动手中“天使指环”,绿、黄、紫三色护体光罩瞬间开启将那九柄从不同方向刺来的“草雉剑”格挡在外。

妖化张景文并未吃惊好像早就料到对方有此后手,脸上诡笑更盛,那九名亦虚亦实的残影化身统一的做了个后空翻的动作,之后整齐的将剑插入地下在房间内布下一套看似杂乱无章的阵法。接着又放肆大笑道:“嘁~~~嘁~~~~!杂碎们让你们尝尝天魔九变的威力”。

霎时间,整个空间为之一震,漫天的阴历之气掺杂着九幽冤魂的凄声惊呼,将上海饭店笼罩在异域空间之内,那三名“指环能力者”稍一走神,周围的九具化身则凭空消失好似与周围的一切消融在了一起。

“嗙、嗙、嗙……!”数千把粗细不一的骨刺拔地而起,像插豆腐一般的将上海饭店穿插成了“刺猬”,位于骨刺中心的三名“指环能力者”当然没有那么轻松,他们背靠着背吃力的维持着光罩不散。而为了保险起见,那“木系能力者”在光罩外围织起了五层枯木防御网不让那些骨刺轻易近身。

雷系壮汉提议道:“不能这么被动,他会布阵。那咱们就给他破了,练了那么久的天堂惩戒也是时候付诸实战了,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另两人对视一眼,沉默了半晌后,点头同意了大汉的意见。与此同时,三人互为犄角手中结出不同的古怪法印,再他们念出一段玄妙的“古神族密语”后,这三人的双眼与口鼻处分别喷射出三种不同颜色迥异的毫光。

那光辉由小至大,从枯木层内部激射而出将他们设置的防御网崩碎,接着光芒不断扩张,照在那些骨刺之上,顿时阴风与骨刺散作飞灰。

接着以上海饭店的三人为坐标,苍穹之上直射下一道璀璨的光柱将整座上海饭店乃至于临近一个街道内的所有建筑都包含在内,一时间整条街道都沐浴在了纯白色的光宇之中。

在这光柱的照射下,普通人并不会受到丝毫伤害,相反的还会有沐浴在午后阳光中的幸福感。不过被施术者锁定并标示为敌人的对象就不同了,这道光柱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会给予敌人最彻底的惩戒使其彻底消失在天地间,甚至连灵魂都将被煮沸蒸发。

那道光柱并没有持续很久,也不需要存在很久,因为在如此强大的古代秘术之下,一切的罪恶都将化为尘土。三秒后,原本包围住上海饭店的骨刺与那诡异阵法早已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是残垣断壁、千疮百孔的饭店遗址。当然饭店内的工作人员与客人早在几个月前就换成了日军秘密行动队的成员,所以对于平民来说伤亡几乎为零。

那三人浑身冒着渺渺青烟,互相扶持着不让自己倒下,而他们的目光则死死地盯着半空中飘浮着的一个衣衫残破的身影,尽显哑然之色。

妖化张景文双眼透露出恼怒之意,拍了拍粘在衣服上的灰尘,再上下打量了一下被烧毁了三分之一的大衣,淡淡地道:“我还挺喜欢这件外套的!”,接着语气忽然拔高,大怒道:“你们居然把它烧焦了!”一边说着,手中蓝灰色妖光骤起结成球形能量,并大力抛出投向位于饭店废墟的三名“指环能力者”。

“轰!”能量球飞至一半却无故炸裂,在废墟中的三人诧异之际。妖化张景文却半眯着眼不屑地说道:“你是安倍幽雪派来支援的?”。

爆炸造成的光韵才刚散去,隐约露出了一位威武的古代将军身影。古将军眼露血光踏空一跃,窜到张景文身前二话不说就是一拳。

妖化张景文躲闪不及,只好双臂交叉硬接那拳。第一个照面虽然是被接下了,但却领张景文狼狈不已,飞速坠落陷入地下,身旁一丈之地下陷半米,青砖铺设的路面全数被余波震成细沙。

饭店废墟中的三名“指环能力者”虽然体力透支,但他们的眼力还在,看到这位凭空出现的古代将军一时异口同声的惊呼道:“类魔!古妖!”。

妖化张景文被古将军不由分说的一拳打的有点郁闷,怒火中烧地咆哮着:“外道杂碎!我撕了……你~~~”。

话音顿挫,最后那个“你”字且说出口就变了味道,原本筹措满志的愤怒之言立刻萎靡了下去。只见古将军在半空的身影逐渐虚化,本体早已踏空直堕地面,再出两拳。一拳正中张景文妖丹所在的膻中穴,另一拳恰到好处的侧击张景文的太阳穴使其暂时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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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之后,张景文恢复了意识,那双菱形蛇瞳早不见了踪影,他的瞳孔恢复了正常的淡棕色,接着随之而来的则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浑身骨骼好像没有一根是完整的,他的头上环绕着数圈纱布,太阳穴的位置微微鼓起。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后,张景文再次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头上的纱布已经除去,但周身依旧绑着纵横交错的纱布条,张景文左右环视一圈后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二十多平米的高档船舱之内,此间的装饰与摆设无不体现出高贵典雅的气质,小到简易酒吧台,大到真皮沙发桌椅可谓一应俱全。

不一会儿舱门被推开,一位面容憔悴满头银发的耄耋老人朝张景文走来。老人在床尾站定后,展开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笑容略带欣慰又掺杂着羡慕的意味。

张景文上下打量了老者几眼,终于认出了此人的身份,吃惊的说道:“Richard伯爵?你怎么!”。

英国驻华董事Richard略微摆首叹气道:“这段时间噩耗连连,这人自然老的快了些。倒是孩子你的容颜保持的不错,哈哈哈!”。

张景文勉强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可立马骨骼断裂般的痛楚传遍全身,不禁令其冷汗直流。

Richard伯爵身体还算硬朗,两步并成三步走到床边伸手将其扶起道:“孩子你全身多处骨折,别勉强自己”。

张景文如今满肚子的疑问,自然也顾不得伤痛,摇头道:“我没事!伯爵大人,我想问……”。

Richard伯爵自然明白张景文的疑虑与困惑,打断他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来就是和你说明下目前局势的。不过孩子你得有点心理准备才好”。

张景文先是一惊,但马上神情坚定的看着Richard伯爵道:“嗯!我明白~~~”。

原来当张景文被妖丹吞噬神志后实力大增,几乎就那三名神秘的“指环能力者”一举歼灭。但这毕竟是禁忌的力量,神志被剥夺的时间越久,其后救治的可能性就越渺茫。从而成为一只彻头彻尾的妖魔傀儡,所以为了预防这类事件的发生。“众神殿”的会长“魔君”一早就安排了手下亲信“旱魃将军”秘密潜伏在张景文身旁,为的就是在张景文被“妖丹”反噬之时第一时间出手制服并助其禁锢妖丹,这才有了先前莫名出现的古代将军临阵“倒戈”的一幕,更解释了张景文目前周身多处骨折的由来。

不过这还不是足以令张景文惊讶的消息。当Richard伯爵亮明自己真实身份后,张景文的下巴差点没有掉下了。因为这位看着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老人竟然活了三千年,同时还是教会骑士团里唯一一个依旧活着的长老,他的存在完全可以称得上“活化石”了。更令张景文诧异的是从他出生到家中发生变故逃亡上海的一系列事件,这位伯爵大人都以一位旁观者或者说是记录者的身份在一旁默默的注视着。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命令,一个来自教皇的直接命令:“培植天选之子计划”。

张景文迅速将听到的信息串联起来,可是一时间如此大量的信息着实令他的思绪加速紊乱起来,张景文不可置信的瞪着双眼望着Richard伯爵,海量的疑问逐渐汇聚在一个焦点上,张景文强压住心中的惊讶,尝试说服自己并开口发问道:“你知道我的父母为何惨死这不奇怪,毕竟你和我祖父是至交好友。在上海能够如此顺利的发展壮大我的势力全因为你在背后为我扫清障碍,我也勉强接受。可你说的什么天选之子计划?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是谁下达的指令?我绝对不信这幕后之人是当今的教皇,虽然我没真的见过这位骑士团的最高领袖,但我查过卷宗,这位教皇在位还不到四十年。和你的年龄相差了几千岁,他能命令得了你?况且这件事情你们既然隐瞒了那么久,为何现在告诉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出手,成功的几率不是更高吗?”。

Richard伯爵慢条斯理的逐一解释道:“你猜的没错,给我下达命令的并不是现在的教皇,但也可以说是同一个人,毕竟作为公众人物,动辄活个几千岁还是很容易令社会产生恐慌感的,说道底人类社会还是比较愚昧和封闭的,无法轻易接受自身不了解的事物。所以每隔一段时间教皇的容器都将改变,当然是在当事人自愿的情况下”。

“额咳~~~~咳咳!”,Richard伯爵猛烈的咳嗽了几声貌似身染重病一般,但瞬间就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至于培植天选之子计划则古来有之,已经持续了几千年,而你我的孩子,你就是这一代的幸运儿。每隔一个世纪都会有一名天生蕴含强大圣洁之力的婴儿降生在世间。然而他们的存在为的就是献身上帝,作为一具完美的能源存储器方便上帝降临凡间”。

听到此处,沉睡在张景文体内多年都没有动静的“奥丁残魂”忽然苏醒,冷哼一声道:“愚昧的人类!”。

张景文被体内突如奇来的一个声音给怔了一下,但脸上震惊之色转瞬即逝,心里暗自发问道:“奥丁?!你什么意思?”。

“奥丁残魂”懒懒地说道:“显而易见嘛!如果不是你们那个教皇将他骗得团团转的话。那就只能说明这老头在骗你。因为作为我们上古神使来说根本不需要容器,每一个神使都有自己的躯壳而且可以自由变换样貌。除非像本座这般身躯被毁只有一缕神识的特殊能量体才需要寄宿者的同意方可附身。不过就算附身了,如果宿主自主意识尚存的情况下,我等是无法强行夺取肉身行动权的,再说了你们教廷供奉的神明不就是我那最小的弟弟圣光使者,据我沉睡前得到的情报看,在第二次神域大战后,他可是少数几位神躯完整的上古神”。

“那……”张景文还想再问点什么,但此刻Richard伯爵的话却令他格外上心:“作为上帝的容器,你将得到永生,你的灵魂将从此升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避免创世劫难的降临”。听到“创世”这个词,张景文格外动容,因为从之前的几次抢夺“圣器”的行动中,他不止一次的听到了“创世神”的故事,虽然各大版本的出入还是很大的,不过大体上没有什么纰漏,接着张景文好像想起了什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创世神的容器?!”。

Richard伯爵与张景文体内的“奥丁残魂”同时表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且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知道多少?”。

但说出来后Richard伯爵却发现自己失策了,原先的那一大段洗脑之词这下都付之东流。而体内的“奥丁残魂”却发出一连串的追问之词,语气颇为激动道:“父亲!你知道父亲的下落!他还活着?!快告诉我”。

张景文并没有立刻回复“奥丁”的追问,而是意味甚浓地望了望Richard伯爵道:“伯爵大人,你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了,咱们还是说点实话吧。做替身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点的,你们这一切应该不是让我去当某个神使的肉身那么简单吧?而且看你目前的状况可不怎么理想,完全不像活了几千年的样子。是不是最近体内的力量有种被抽离的感觉?”。

Richard伯爵先是惊恐之色微露,接着决然的回答道:“为了大业,这点能量的剥离算的了什么。况且这原本就是神明的恩赐,现在还回去也是我的荣幸”。

舱内一时气氛宁静,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突然间舱室顶部的警报装置无故响起警鸣声,Richard伯爵大叫不好:“坏了是敌袭!”。

接着大喊:“来人!”。从门外进来了三名装备精良的英国士兵,个个荷枪实弹一幅誓死就义的表情。伯爵下令道:“你们保护好张先生,虽然他不是英国公民的身份了,但你们就算死也不能让他被日军将其带走”。

张景文又是一阵疑云从生,当即发问:“我不是大英帝国的公民?伯爵大人你什么意思?”。

Richard伯爵轻叹一声回答道:“一周前,我就收到一条手令,是日军驻沪司令部发来的,上面注明了你被剥夺英国公民身份与一切爵位,现在处于无国籍状态。而且手令写的很明确你是他们的头号通缉犯”。

张景文激动道:“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Richard伯爵无奈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日本这个小国的确没有这个能力剥夺你的爵位与国籍。但是你叔叔可以,忘了告诉你了。如今David在皇室与内阁间可是如鱼得水,大半的事务都经由你叔父的手对外颁布。如果David一个不顺心,什么内阁大臣就是首相都要滚蛋”。

正说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舱内的电话铃响起,伯爵接起话筒后,对面就响起了嘈杂的警报声,接着船长的声音从话筒内响起:“伯爵阁下。日籍军舰突然开火,导致船身受损严重,我们必须马上弃船逃生。不然不出半小时,此舰就将沉入海中”。

Richard伯爵沉声道:“知道了”,就放下电话对身旁的士兵下令道:“你们出去看看有没有敌人趁机混入意图不轨,我们随后……”。话还没说完,舱门突然被踢开,数枚手雷不偏不倚的被扔进了舱内。

“轰隆!”一声巨响,船舱轰然炸裂,爆炸的威力之大,瞬间就将这艘游轮懒腰炸断。

“包括Richard伯爵在内的一千多名英国籍乘客和船员苍生大海无一生还”离船只沉默地千里之外的驻沪日军司令部内,一名上将军衔的日籍军官拿着一份电报,一字一句的念着。

听完电报后,一个背对着上将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看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道:“除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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