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 这辈子 非见不可

舅舅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她已经行动自如了。偶尔会去外面走走,和大容喝喝酒,聊聊天。就是不敢去网吧,也不敢听大容聊征途里的事,四月,溜溜陆陆续续从大容嘴里得到几个好消息,

朵朵在东莞找到了工作,

兵长居然通过了兵检,进了新兵连,

大容也进了他爸介绍的一家贸易公司做管理,

溜溜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舅舅的电话终于接通了,接电话的是舅舅的新女朋友,名字都不太熟,她告诉溜溜,舅舅被逮了。黑毒黄,他全有份,估计判终身,她的全部防线瞬间崩塌了,

2008年,黑色的2008,让她的人生彻底改变了,坚强如她,躲在房间里,哭了整整一天,

朵朵给大容打电话的时候,溜溜正好在旁边,朵朵问她愿不愿意去东莞,那边工作挺好找的,工资不高,糊口自立不难,溜溜答应了,

带着几件贴身的衣物.一张身份证,400块钱,和一个没有SIM卡的手机。里面藏着和孟启隆以前的信息,上了南下的火车,大容送她的时候偷偷在她包里又搁了500块钱,和一张字条,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做一个最单纯的人,走一段最幸福的路,其他的,无关紧要”

12个小时,长沙到东莞,绿皮火车,是溜溜第一次出远门,她想把所有的悲伤和疼痛都卸载在这列火车上,让它们都散落在这辽阔的大地河川里,到东莞,去开始新的生活,

朵朵来接她的时候,还是老样子,丰满自信,充满斗志,

“朵姐,罩着我,”

“放心,有我一块肉,有你一口汤”

“我喜欢吃肉,天生的,改不掉怎么办”

“那咱们就先找肉吃吧”

年轻真好,什么都可以放下,什么都可以重新再来,

吃完饭,朵朵给溜溜买了些衣服和随身用品,朵朵在一家日企做财务。一个月1800,在当时绝对的白领,分有独立的宿舍,她到处张罗着帮她介绍工作,现实总会残酷,一直没有音讯,溜溜索性在朵朵公司做了一名流水线的操作员,

工作琐碎,每天上10几个小时的班,却也累得自在,下班后和朵朵吃一些廉价美食,入睡前想念她深爱着的那个男人,偶尔两个喝些劣质的白酒,说一些内心的小秘密,日子简单,轻松,

她想朵朵不会甘于平淡,她骨子里总有一股冲劲,朵朵的家乡在吉首的一个偏僻的农村里,从小穷苦的她说过。这辈子绝不过没有钱的日子,

如果,你在远方承受风雪,而我无力,那么,我会祈祷,让这些风雪也能降临在我身上,

孟启隆在收到溜溜的留言后,一直忐忑不安,

没有她的征途,一切都变了样,楚国一切都上了正轨,在名人和战神的带领下,日渐强盛,他一点激情都没有,问大容和兵长,都不知道她的情况,打她电话一直关机,QQ也被她拉黑了,她还在为了繁华的事儿生气吗。?为他在国战的时候丢下她怨恨他?不过也是时候放下这段感情了,他很理智,他把属于溜溜的记忆全部打包丢进一个文件夹里,照片、和她最后的留言,

他不缺钱,不缺自由。不缺机会,不缺女人,

有一个相处了6年分分合合的女友,处事干练,独立自主。不黏人,

在家休息了9个月,天天陪溜溜玩游戏,偶尔和以前的朋友出去喝喝酒,偶尔心血来潮和女友吃个饭

理智告诉他,游戏只是游戏,他了解溜溜,

她骨子里,渴望有一个避风港,让她去依靠,虽然她不会承认,

他不确定自己真的能给她未来,所以干脆就不要开始,这样才不会害怕自己有一天失去她,不会害怕两人因深爱而形同陌路,

因为爱,所以害怕,

就也许是个最好的结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没有溜溜的征途,他不再迷恋,他开始变得忙碌了,忙着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人生,理智终归是理智,

忙到不能再忙的时候,他仍会打开征途看看她是不是在线,睡前仍会看看她的照片,

溜溜知道这个公司终究留不住朵朵,她还是要走了,

去深圳当一名广告公司业务员,走的那一晚,她们俩去KTV唱了一整晚歌,从张惠妹到王菲,(我愿意)(开到荼靡)(棋子)(流年)

一晚上,喝着酒,唱到喉咙沙哑,唱到哭。唱到筋疲力尽,

溜溜没有跟朵朵去深圳,她累了,不想奔波,

朵朵走后,溜溜显得更加寂寞了,

可以整天整天的不说话,整天整天的不吃饭,整夜整夜的失眠,整夜整夜的想念一个人,

她的精神越来越差,上夜班在车间抽烟,被公司发现开除,她不想去深圳,她只是想靠自己活下来,更不想拖累朵朵

她住进了一间地下室,老婆婆收她10块间一天,她在网上疯狂的找工作,打零工,仓管,收银员,营业员,加油员,甚至饭店里的服务员,每个工作都干不了几天,不是不合适,就是被欺负,

08年对溜溜是黑色的,对中国也是,5月12号,汶川地震,全国默哀,她的日子更凄凉了,每天灰头土脸的找工作,吃8毛钱一袋的福满多泡面,抽2块钱一包的红梅,呛到肺疼,也憋着眼泪撑着,

舅舅的话,姓许的,必须乐观,必须活的快乐,

大容的纸条,做一个最简单的人,走一段最幸福的路,

孟启隆说的,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哭。

所有的人或事都历历在目,她一定要靠自己活出一个人样来,

又被一家公司开除后,她坐在网吧看着赶集,智联招聘,各种招聘信息,旁边有个小伙子在征途拉镖车,国运了,那熟悉的东郊,那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她想他骑着的卢马伟岸的背影,终于忍不住了,她想他,想念他的声音,他的呵护,他的温暖,她打开征途,熟悉的账号熟悉密码,熟悉的场景,一上线,他的头像就闪了起来,

“溜溜,我想你了”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我都担心死了,”

“是溜溜吗?怎么不说话,”

“告诉我你过得怎么样好吗”她咬着牙,眼泪还是从眼角溢了出来,

“我工作了,没什么时间,过得还不错,你呢”

她在陌生人面前会很安静,很冷漠,在熟人面前很放肆,她倔强,固执,极端,明明没有任何生活自理能力却还是倔强的不服输,忍受着寂寞和痛苦,不愿意向任何人提起,不让任何人有察觉,

“我也很好,你电话怎么老不通阿,是不是换号码了啊”

“嘿嘿,不用了,”

“工作怎么样了?”

“还不错,你呢,还在征途吗?”

“很少玩了,在工作呢,没什么时间,汶川地震,西安老有余震,”

溜溜还想问问他有没有事,有没有危险就提示他下线了,她心悬在了半空,腾讯,百度,各个网站全是汶川默哀救援的新闻,图片,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地震的画面,黑压压的人群,被压在房屋底下,桥梁地下,淌着眼泪的父亲母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孩子一个个的离开,倒下去的全是年轻的生命,他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下线,如果有事先离开,他肯定会跟溜溜说一声,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就下线,会不会又是地震,会不会他也会倒下去,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恐惧症,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无休止的幻想,她跌跌撞撞的走出了网吧,。

街道两边有些老人闲聊着汶川地震.唐山地震,年轻的生命,大自然的侵害,这不能抗拒的灾难,她疯了似的跑到了街上口头的话吧,他的彩铃是彭佳慧喜欢两个人,她以前老笑话他怎么用那么娘们的歌,那首歌溜溜很喜欢听,以前她每次给他打电话都让他不要那么快接,每次都要听到最后,这次,她觉得这首歌这么漫长,每一句的停顿都让她心急如焚,终于接通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下线了说一声会死啊,你知不知道,,?”她气急败坏的吼道,后面的话没敢讲出来,知不知道,她真的害怕,害怕这辈子两人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溜溜吗?0769是东莞吧?你怎么在那啊,”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不急不慢。

“怎么就不能说一声了,为什么不能说一声再下线呢,”她絮絮叨叨的哭了,更多的放下心了,

“傻溜溜,别哭阿,刚刚我们这一片断电,也没信号,这会余震的厉害,”

“那会有事吗,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啊”

“在大雁塔广场呢,太多人了。好多人都把枕头被子抱过来了。不敢回家,”

“那你呢,晚上怎么办”

“该死活不了啊,”

电话就这么断了,溜溜还有好多好多话没讲完,再打过去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再打再打依然是,她在话吧里哭的歇斯底里。话吧里老板一直说,

“靓妹啊,你男朋友是四川的吧,难了,估计这地震啊,得震到湖南,然后广东,整个中国估计都完了,”电视里老胡还在一遍遍说着那些道貌岸然的话,

孟启隆曾经跟她说过大雁塔前音乐喷泉,很美,很美,

华山上的情人锁,一对恋人埋下一对情人锁便可以天长地久的传说,

玄武门前老奶奶会做各种各样的彩糖,甜到心里都不腻人,

西安,13朝古都,他给她讲过各种各样的传说故事,

她也很想去看看,去和他好好感受一下这座古都的韵味,

这一切,一次地震,可能全部都化为乌有,

她夜夜做梦,梦到大雁塔前的喷泉,他躺着喷泉下,叫着她的名字,他身上压着石块,她怎么扒也扒不开,手指头渗着血,眼看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醒来时,她的枕头湿透了,心也凉透了,她不知道那几天是怎么过来的,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睡下就是那个梦,梦到自己心力交瘁,

在死之前和他见上一面,无论如何。必须见一面,非见不可,她的心一遍遍告诉她,哪怕付出各种惨痛的代价,也要见一面,

她给朵朵打电话,她要2000块钱,她告诉朵朵,她必须去见他,她真的会死,

朵朵苦口婆心的告诫,她不听,心已经横下心了,怎么也拉不回来,

朵朵还是拗不过她,把准备寄给家里买洗衣机的钱打给了溜溜,

她的行李并不多,轻轻松松的踏上了到西安的绿皮火车,34个小时的站票,带着她全部的梦,车厢全是在东莞打工的农民工,大包小包的回家探亲,火车过道上没有一丝空隙,人挤人的车厢,一个站的位置都没有,一阵阵劣质香烟味夹杂着汗水的味道,让她恶心的想吐,她无奈的捡了张报纸,跟同行的大妈们坐在了厕所门口,呛鼻的恶臭,差点让她把苦胆都吐了出来,沉闷的车厢,她的衣服汗湿了又干了,又汗湿了,那是一种怎样的煎熬,她直到很多年后还有阴影,上了火车就吐,不管是特快,高铁,还是动车,下车后,她去洗手间的时候才看到镜子里的模样,自己像一个在六月天刚忙完农活上岸的妇女,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虽然这座城正在风雨中摇曳,心里依然是美好的,她找了件干净的招待所,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打他电话依然还是无法接通,便睡下了,

她梦到他抱着她,在大雁塔下,他亲吻她,很甜很甜,我愿意跟你一起承受风雪,直到世界的尽头,她在手心里写道,

睡了整整20个小时,直到打扫卫生的阿姨叫她退房才醒来,退了房,她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找了间网吧,上了征途,他不在,碰到大容,闲聊了几句,顺便问大容要了他的QQ,她加了他,验证无回应,

她想看看他空间,以前时时刻刻的在一起玩,还不知道他空间需要密码,

提示答案其中有一个是我和你,

她想了想,【偶尔】这是他们在征途里小家的名字,是溜溜说的,我和你,永远不分开,

还真的答对了,她满足的笑了笑,空间里歌曲,是张玉华的原谅,很伤感的老歌,歌词很美,

溜溜看了看他的说说,

5月29,到香港了,这床软得腰酸背痛,附上大图一张,豪华大酒店,溜溜好像又闻到了火车上的味道一般,有一股只想揍人的冲动,这句说说比人家讲我穷得只剩下钱了还来得压不住火。难怪电话打不通呢,还好,他没事,溜溜又乐了,

看他的相册,居然全是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逛街吃饭打电动,发表的时间就是她在来西安的火车上,千万别要低估了一个女人的承受能力,

她平静的看完了他空间里所有的说说,日志,留言板和照片。甚至他朋友的评论,

她实在不敢想象在她日日夜夜为他寝食难安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香港,住着豪华的大酒店,和她的女友逛街吃饭,虽然她不知道他也不情愿,但真的是事实,生活没有偶像剧。也并不是所有付出的爱都有同等的爱来回报

空间里他的很多故事,他有一个相恋6年的女友, 李卉。有一辆轿跑雷克萨斯,在大雁塔附近有一栋精致的别墅,

他的故事里没有她,离开征途后,他们的世界天差地别

六月,不是一个埋葬爱情的季节,她收拾好心情,转了好几趟车来到大雁塔广场,这儿的音乐喷泉听说是亚洲最大的,

华灯初上,广场旁有一排樱花树,喷泉还没开始,夜色渐渐浓烈,

她坐在一旁小憩,伟岸的大慈恩寺在夜晚更加气势磅礴,大雁塔广场风光独好,呼吸着迷人的空气,她的心情异常平静,没有任何杂念,

晚上8点正,喷泉随着音乐有节奏的,配合着灯光效果,变化出不同的形态,水流随着灯光和音乐,交织成各种姿势,变化莫测,那夜的音乐是刚出来的泰文歌,即使知道要见面。她想她仍然不能不爱他。不能放下他。只是她要在她最美的时候见到他,告诉他,溜溜爱小孟哥哥,很爱很爱,即使对他不了解,但是爱他就是爱他的全部,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改变,哪怕他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人,

音乐停了,喷泉停了,她哭了,坚强,不代表不能哭,坚强是当你哭完之后依然坚持着不放弃。

六月的西安有些燥热,陆陆续续有些游客,跳进喷泉里,溅出的水花落在她脸上,手上,身上。她擦干了眼泪笑着离开了,

有时候,生活需要强颜欢笑,是对自己的认可,是对生活的不认输,

孟启隆在接完溜溜的电话之后,手机信号就断了,李卉和兔子来找他,让他和她们一起去香港,兔子是李卉的弟弟,孟启隆的发小,刚考完公务员,托关系进了交警大队,

知道溜溜没事后,他的心也就放下来了,跟着李卉去了香港,

跟李卉相处了6年,分分合合,分不是因为吵架,而是他们都好像忘记彼此了,不会主动联系,偶尔节假日发个简单的短信问候,合不是因为想安定了,而是李卉在西安的时候,来找他他刚好有时间,她比他还忙,忙的时候几个月见不到人,闲的的时候,她也会一个人世界各地的旅游,从不让他操心,给他绝对的自由,

李卉不会像溜溜一样,娇弱的叫他,小孟哥哥。小孟哥哥,

不会像溜溜一样笑,

更不会像溜溜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需要他的保护,

她自己就足够强大,不需要任何保护,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空间。互不干涉,好像又缺少了点什么。

孟启隆到香港后,觉得做什么都没劲,和兔子玩电动,吃饭,逛街都变成了累赘,当天晚上就买了回程的机票。

李卉和兔子跟他一起,飞机上,李卉一直暗示着他,她想结婚了,

他有些迷茫,答应好好考虑下,没有答复,也没有回绝,

又是好几个月没有溜溜的消息,他比以前更忙了,重建汶川,他的公司好多项目都与之有关,

他还是会在偶尔偷闲的时候看看她的照片。

节假日在家休息的时候,上上征途,看看她在不在,

他没有再看见她,可能上帝只会给每个人一次机会,他想如果能回到过去,他会毫不犹豫的去长沙找她,照顾她。他相信终有一天,她的敏感会在他的呵护下慢慢消失不见,她的倔强会在他的保护下软化,她的无理取闹会在他的包容下变得大方得体。

只是,这次。是他失去了,因为他的犹豫不决。

他后悔过,在那次国战之后就应该去见她,只是。他没有

每每想到他给她讲过的伽女和阿难的故事时,他的心就开始藏不住了,

现在的征途已经变了,金钥匙开箱子,开出来的装备全部都是完美9星加属性。天天开御赐金符。玉符,只有你有钱,1天就能90级,可能更高,服务器已经合区了,以前的繁花似锦和飞跃九州服务器变成了,繁华九州,名人和族里的几个兄弟去了新区,偶尔他会去清源、凤凰看看,那里变得寂寥又落寞,空无一人,早就没了当时的热闹,

他还会想起当时的溜溜在清源村和他合照时的笑靥如花、

遇到大容在的时候,他会拉下脸问她溜溜的消息,很多次,大容都太不愿意理他,很多朋友建议他,让他把号卖了,加上材料和银子好歹也值个几千块呢,不玩了就别浪费了,

他私密了大容,把所有的材料、钱、秘籍书都给了她,这个号是他和溜溜仅剩的关系,他割舍不下,

所有能分的东西都分了之后,他上了溜溜的号,把两个号拖到了龙岗山雪地里照了一张合影,当做最后的纪念。

准备下线的时候,大容回了他,

“认识这么长时间,觉得你还不错,不过还是觉得你配不上溜溜”

“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没见到她。?她没去找你。?”

“你说什么呢。”

“没事。没办法给她幸福,就离她远远的吧。”

“她来找我了吗。”

“我也不知道。”

“能告诉我她的联系方式和QQ号吗?”

“如果她没去找你的话就是不想见你了,也不想和你联系,我不方便告诉你,”

孟启隆没有在说什么,他很想给她所有,却实在无力,自己真的什么都敢放弃吗,

李卉家也算跟他门当户对,知道的投其所好的和他的家人和平相处,

溜溜躲在网吧找工作。这时候的她进退两难,无处可去,她需要尽快的在西安安定下来,既然不能够在一起,她想他们能离得近一些,近一些,

曾以为,她会和他满心欢喜的遇见,像久别重逢的恋人,拥抱,亲吻,然后在一起,

而现在,落寞只有她一人,

他们都没有错,

即使当它真的千疮百孔的时候,

也没有刻意的去挽留。

每段感情的开始的时候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结束时也有她结束的必然,

他们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她想留在这座城市,

因为那里有她深爱的人和一去不复返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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