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测市场与区块链的特性几乎是天然匹配，公平公正、公开透明、分布式、全球参与，再加之其金融属性和人们对预测古来有之的需求，催生了不少区块链的预测市场项目。
最早的预测市场是Augur和Gnosis两家，可惜它们到现在都没有很好的落地。国内的预测市场现在基本成三足鼎立，这一期我们邀请了其中之一菩提（Bodhi）的创始人林吓洪与我们分享预测市场项目的落地和未来的愿景，以及他对整个区块链行业和预测市场的理解。
采访：周莹
撰文：周莹
编辑：潘宇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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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对市场的理解
区块链捕手：为什么选择预测市场的方向？
林吓洪：我从2011年开始接触比特币和区块链，大家一直在讨论区块链是什么，提出了各种观点，我的观点是区块链才是互联网的下半场。
因为我觉得区块链没什么神奇的，但它有一个非常有突破性的地方，就是它天生自带支付功能。不管大家是否认可，区块链就是一个非常可信的中介，所谓中介就是价值交换媒介，把它抽象出来就是支付功能。这决定了和金融相关的应用绝对会成为首批在区块链上跑起来的应用之一。
预测市场就是一个对赌未来结果的平台，和金融、经济、金钱是很相关的。现在很多人在讲区块链可以颠覆这颠覆那，但其实可能只是一个小改进，而唯独百年不变的股市可能会被首先颠覆。股市发展到现在可能有一些计算机介入，把数据电子化，但流程是不变的，银行也是一样，虽然有很好的电子支付，但背后的金融系统是一成不变的。所以我觉得现在最好的方向应该是在金融领域搭建基础设施。
大家都知道互联网的前半场花了十年、二十年去探索方向、建基础设施、培养用户习惯，然后带来大规模的互联网化。那下半场我觉得也是一样，现在正是重新打造一个基础设施的时候。
区块链捕手：当时除了预测市场还有考虑过其它方向吗？
林吓洪：当时自己在硅谷做互联网很多年了，创办过一家公司也实现退出了，所以就想全职出来创业。当时觉得预测市场会是下一个最大的机会，也没有去考虑过其它方向，因为基于我过去几年的研究和考察，我觉得预测市场就是大家一直在找的所谓区块链的Killer App，或者说就是最佳应用场景，所以当时自己是毫不犹豫的。
区块链捕手：为什么预测市场会是最佳应用场景？
林吓洪：现在这个行业那么火，我也不想泼冷水，但当前来看主要有两个问题。第一没有大量的用户，做出来的东西没人用，尤其是消费级的应用；第二，现在区块链的基础设施还非常不完善，基本上各种应用都需要重新搭建底层架构，这让开发难度变高，效率变低，开发出来的产品也是低性能的。
基础设施和用户是任何事物发展的先决条件。像当年互联网刚出来，大家也是无限看好，但结果就是过度看多，这不是说大家都喜欢投机，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好的方向，大家就觉得什么都可以做。互联网的泡沫就是因为大家不顾当时的基础设施和用户群体，建了一推没用的东西。但那些项目现在来看，其实方向都非常对，只是放在当时不合时宜。
区块链捕手：那您怎么觉得预测市场在如今的基础设施水平下是可行的？
林吓洪：我觉得预测市场在可行性上有三点原因。先说区块链现在有三个瓶颈：第一，效率很低，出块时间慢，这对响应速度要求高的场景基本就都不适合了；第二，不能承载大数据，这样需要大数据的应用基本也不行了；第三，不能做高性能运算，也就是说它不能写机器学习的东西在上面，基本跑不起来。
区块链现在连一台普通的计算机都不如，性能极其低下，用行业内的话说，目前区块链的运行能力基本上由所有节点中性能最差的那台计算机决定，这和水桶原理一样。
基于这样的情况看预测市场，首先，参与或者创建一个预测事件不需要马上给出结果，预测持续的时间本来就很长，像总统大选就可能长达一两年，所以对响应速度没有要求；第二，一个事件发起后可能结果的数据量，以目前区块链的发展现状完全足够用了；第三，参与或创建预测事件，或仲裁系统都能够做到逻辑最小化，以最少的计算量来决定结果。这三点在可行性上就适配目前区块链的发展。
区块链捕手：那你们为何还要去做预测市场的基础设施？
林吓洪：如果说人人都在区块链上写智能合约，然后教大家用智能合约来投票，这是结果A、这是结果B，那整个过程会非常难用。就像最早的智能合约，除了有程序员背景的人，基本没人会去用，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建设一整套基础设施，UI+后端，包括未来的SDK和Library，让无论是开发者、企业、个人都能非常方便的通过区块链来创建预测事件，所以我们并不是做一个网站让大家使用，而是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我们的组件方便地创建预测事件，这样来看我们会是一个非常底层的基础设施。
区块链捕手：如何理解「底层」这个概念？
林吓洪：我们的预测市场不是什么都做，而是要把协议定义到极简，简单到我们其实只是一个仲裁系统，只要创建一个标题、几个可能的结果，在事件发生时提供一定的奖金、一小部分费用，那么整个去中心化的系统就会诚实地汇报结果。通过这种形式给区块链的其它应用提供信息，至于它们拿这个信息做什么，我们是不会直接干预的。
我们只想把协议做到最小化，只有将协议做到非常基础、抽象，才能应用到种种领域，我们希望把它做成一个金融体系的底层协议，所有涉及到对赌协议的，我们都可以作为中间层来提供仲裁机制，让所有金融机构能够基于菩提通过区块链来创建各种金融衍生品。
区块链捕手：现在大家对预测市场最大的疑惑就是它和博彩有什么区别？
林吓洪：这其实是一个非常大的误解，预测市场是一个涉及面很广的领域。人类其实每时每刻都在对赌，比如在投资行业里，投资一个公司经常会和它签对赌协议，要求它必须在某时某刻达到某种要求，否则就要拿走多少股份等等。如果这也算赌博，那投资也做不了了。
预测市场怎么做？比如预测Uber2019年底之前能否上市？大家就会根据自己对Uber的了解，或者对产业的预判，或者有人在华尔街工作得到的信息来参与预测，进行对赌。这当然不是赌博，而是真真正正的对赌协议，只是让适用于VC和公司之间一对一的对赌变成了平台化的、人人都可以参与的对赌。
还有比如说可以预测股价。全球期货市场规模很大，传统的做法是通过券商，券商会定义各种的标的让大家进行买多、买空。这种做法，第一，非常不自由；第二，如果预测错了你自己会赔，哪怕预测正确赚到钱了也要支付手续费、监管费用，所以成本很高，甚至40%到50%都要被作为税费被扣掉。
而通过预测市场创建事件，第一，任何用户都可以针对某个标的进行预测，并且100%在区块链上；第二，去掉了高额的税费，因为完全基于区块链所以它不会产生维护费用，并且由于区块链天生的透明性和公正性也基本无需监管，所以监管费用会非常低。
因此，我们的目标就是把这种由于税费不平衡导致看似高投机、高赌博性质的行为，变成一个公正的预测对赌行为。
区块链捕手：现在的预测市场，尤其是国内其实非常不成熟，你们会如何引导大家参与预测市场？
林吓洪：确实是这样，预测市场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大体量的行业，但是第一，现在有很多所谓的预测市场项目，但我觉得很多人根本不知道预测市场是什么，还只是把同样的业务搬到区块链上就以为是去中心化预测市场，这是不对的；
第二，我们也是分阶段来做预测市场的产品。早期的产品是非常基础的版本，它面向的是对区块链已经熟悉的用户，之后产品会不断迭代，包括用户体验、预测事件的质量、整体的可靠性、市场的接受度，以及对用户正确的引导等等，而不是在一开始没有用户反馈的情况下就想做出一版天衣无缝的产品。
所以我们现在的版本对用户其实并不友好，很多行为都需要抵押，像创建事件、仲裁等。整个东西是去中心化的，参与者要面临在不诚实或者行为不当的情况下遭受损失的风险，这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让不太懂的用户先止步。随着项目的发展，我们也会把这部分不断优化。
另外我们早期希望从比较有趣的应用场景来引导，比如鼓励大家创建一些滑稽的、受到公众关注的、对社会有一定价值的事件。菩提将来会允许用户自己创建预测市场，因为我们的智能合约是完全开源的，所以大家可以基于我们的技术根据不同的市场方向进行自我定制。这个过程是需要时间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集中精力在做协议的原因。
02
对产品开发的理解
区块链捕手：菩提现阶段主要是从什么场景切入？
林吓洪：主要是三个，第一个是金融，期货交易这块；第二是保险；第三就是体育竞猜，世界杯马上要来了，大家可以进行种种有趣的预测。期货这块我其实鼓励大家来参与，比如用量子币来参与量子币价格的预测，就等于不用到交易所就可以买多或者买空，我们就相当于一个去中心化的交易所。我们做的很多事从应用场景的角度来看是很酷的，但实际上我们只是做底层让这些场景可行，而不去操纵或是运营它们。
区块链捕手：预测有时候真理其实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您如何看待这类情况？
林吓洪：在金融领域里也会有知道内幕消息的人，他们往往会做一些私下内幕交易，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在市场上盈利，比如提前对某支股票做空或做多。这里就有两种情况，第一，当事件发生后这些人获得巨大回报，而散户因为不知情而遭受了巨大损失。第二，这种事一旦发生就会有牢狱之灾，风险非常高。
而在预测市场中，假设相同的情况创建一个预测事件，少数知情人可以预测会发生或不会发生，如果他们预测正确就获得回报，而这个回报是基于关心这件事人数的多少，只会影响对赌双方，所谓愿赌服输。但它不会波及无辜大众。
我可以讲一个有趣的事情。有一位网球选手，他每次参加比赛他的父亲就会赌他输，因为如果他赢了，全家都高兴，而如果他输了，他父亲就会在经济上获得回报。这就是一种很有趣的市场，它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赢，它的目的是以经济激励的形式让对赌双方或多方进行权衡，对利益重新分配而不是保障，无论是多数人的还是少数人的。
区块链捕手：菩提如何防止不合适的预测事件被生成？
林吓洪：我们用了三种办法：
第一，现在创建预测事件需要抵押菩提币，如果创建了不适合的事件就会被扣掉，这是要承担的风险；
第二，我们会推出一个去中心化的审查机制，当一个事件被创建时，它会以一定的方式随机分配给一些审查者来决定适不适合在平台上显示，如果有大量反对票，那这个事件就不会通过；
第三，菩提以后会有一个黑名单功能，如果发现一些实在不合适的事件，我们会把它记录在列表里，只要用户更新了最新版的黑名单列表，就不会看到这些事件。这个黑名单到时候会以中心化的形式来部署，但用户也可以选择不更新，我们只会提供这样一个方式帮助大家整理和规范预测事件的质量。
区块链捕手：您刚才提到的审查者是怎么选出来的？
林吓洪：这个目前还在研发阶段，基本上是一个随机的过程。用户可以抵押菩提币成为一个审查员来维持审查，比如每创建一个事件就随机分配给50个用户看到，让他们选择通过或不通过。如果你选的结果和大多数审查员一致，你就会获得奖励，如果和大多数不一致也不会受到惩罚，以这种形式让大多数人形成共识。
区块链捕手：菩提采用什么样的仲裁机制？
林吓洪：我们采用循环仲裁机制，完全模拟现实中的法院。民主是怎么产生的，说白了就是一种仲裁，一个事件结果出来了，大家都认可就相安无事，如果谁有意见，那就找一个大家都认可的第三方来做主，如果对这个结果还不满意就再向上一级申诉。我们把这个模型抽象出来应用到预测市场里。
区块链捕手：提供预测的信息中介是怎么选出来的？
林吓洪：将来我们会推出一个像应用商店一样的信息中介商店，用户可以在里面自由选择信息提供商，比如要预测一场篮球赛，就可以选择NBA球赛信息提供商，它会指导你选择相应的比赛、场次，然后事件标题就会自动产生，可能的结果会自动罗列。到事件发生的时候，所选的信息中介会定时自动返回结果。如果没有返回结果或者大家对结果不信服就可以发起仲裁，基于投票一轮轮地驳回上一轮的结果，直到没有人驳回为止。
区块链捕手：现在有预测市场项目采用自建的信息中介，这样做的优势和弊端是什么？
林吓洪：好处就是自己的产品肯定不会拿来作恶，而且效率很高。但问题是永远都会有黑天鹅事件。
第一，谁也不知道哪天某个服务器出错了，或者黑客把结果操纵了，这样的代价是无法挽回的，所以无论是第三方还是自建的信息中介都存在这个问题；
第二，如果这个中介是中心化的，其实就是你在操纵市场，那一定是要受到监管的。任何预测事件都要符合资质才能做，不能说我会看球就能去当裁判，一定要有相应的资质，像股价预测事件作为仲裁方就要有证券的牌照，我觉得预测市场平台作为一个商业实体，可行性上是不符合的。
区块链捕手：菩提如何做到去中心化的仲裁？
林吓洪：要先插一个话题，现在很多人都说去中心化的应用，但是，第一，运用区块链技术、智能合约不代表就是去中心化应用；第二，应用要做到去中心化一定要有链内共识，也就是除了PoW、PoS之外还要在内部完善去中心化共识。不是整个东西部署在区块链上就去中心了，这是非常大的误解。
那我们做的，就是使用了Proof of Agreement，用户必须证明自己赞同这个结果，就是每一轮都允许用户投票。比如第一轮要求必须被投够100个菩提币才能出一个结果，这个结果就能够作为临时结果，比如是A。进入下一轮仲裁，B、C、D中某一个必须得到比A至少多10%的票才能驳回上一轮结果。这个循环仲裁会一直持续直到没有人驳回结果。
基于此，第一，在去中心化的环境下，作恶一方只是小群体，资金也是有限的，而诚实一方是大多数，所以正义最终会得到彰显；第二，菩提基金会保留了至少10%的紧急仲裁金，保证在短期内我们有最终仲裁权决定谁对谁错；第三，当最终结果出来时，整个投票过程中选择与最终结果不一致一方的Token会作为奖励分发给与最终结果一致的一方，这样大家就有激励来参加投票，去纠正错误的结果。
区块链捕手：循环仲裁虽然是一种简单可靠的机制，但它有没有存在哪些潜在的风险？
林吓洪：有，第一，因为我们是基于智能合约，所以在早期智能合约的一些安全漏洞会波及到当下版本中的预测事件和相应资金，这在早期是一个很大的风险，所以我们花了大量的精力来确保它的完整；第二，依然不排除有人花重金在某个结果上，就算预测错了也一定要扳回来。我们设定每一轮投票周期是两天，结束后马上进入下一轮，没有延迟。对于不诚实的一方，他们要是愿意承担损失就可以慢慢投，延迟得出最终结果的时间，导致效率低。
早期其实没有人会这样做，如果真的有也是测试我们系统的稳定性，长期来看，市场参与方越来越多，作恶方每失败一次，Token都会转移到诚实的人手里，如果想要继续作恶就必须去购买，而购买行为会导致Token价格升高，作恶的代价也就越来越高。
03
对未来发展的思考
区块链捕手：您本身是程序员出身，现在还会参与一些菩提具体的开发工作吗？
林吓洪：我现在code是真的不写了，但最早白皮书上的技术方案是我设计的。在早期开发的时候GitHub上的代码库每一个都是我命名的，但最后也都是由他们来写的，所以每次都开玩笑说我是专门负责开GitHub代码库的。
我基于自己方方面面的考虑其实非常喜欢做程序员，也就是工程师这个职业。我觉得能把自己的想法通过计算机程序的方式展现出来是一件非常酷的事情，有一种工匠的感觉，所以我很多年都非常执着于这个方向。而现在做菩提我也不是完全不参与开发，虽说不写代码了，但在构架、项目管理方面我都抓得非常紧。我们项目实际的开发与白皮书上的构想是完全吻合的，这也是我们多年来工程经验积累下的结果。
区块链捕手：您是以太坊最早期的参与者，为什么会选择在量子链上做菩提？
林吓洪：量子链兼容了以太坊，所以在智能合约层两者完全一样，以后也能比较容易部署到以太坊。而且我们选择中国市场切入，是从文化上与商业生态上考虑希望能和中国紧密结合，而量子链既有国际化的团队，也有国内的生态，所以最终选择了它。
区块链捕手：为什么会有到其它链上部署的需求？
林吓洪：像我之前说的，区块链有天然的支付属性，比如在量子链上就可以让它的Token持有者进行对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持有它的Token，如果我想用以太币或者美金来对赌，在量子链上就做不到。这涉及到跨链技术，所以说未来要让所有Token都能在菩提的预测市场上运行，就必须要部署在相应的区块链上。
区块链捕手：横向作比较，菩提的优势和特色是什么？
林吓洪：我们是唯一一个真正去中心化，没有APP、域名、服务器的预测市场，它会是一个完全本地化的应用，就像区块链钱包一样能够从区块链上提取数据然后展示出来。横向比较你会发现其它产品从产品形态上就是中心化控制的，就是有APP运营，我都不理解这和自己做一个交易所，允许用户用数字货币来对赌有什么区别。如果产品本身是中心化的，没必要在后面加一个智能合约，因为一旦这个中心不见了，智能合约的可访问性就会变得很低。
区块链捕手：除了预测市场，其它很多项目也会有APP。
林吓洪：其实我个人把现在很多项目，尤其是区块链应用分成三类。
第一类是纯粹在传统的中心化应用产品里使用数字货币，这是最轻的一种区块链应用，它其实根本不用区块链，无非就是想让代币可以流通；
第二类是一种半结合应用，一部分是互联网，一部分基于智能合约，这是现在大多数区块链应用探讨的方向，它比第一种进了一步，利用区块链提供透明度和节省成本，但也只是这样，我还是想说，这只能说明是一个区块链应用而不代表是去中心化应用；
第三类是100%基于区块链的应用，对标的是当年100%互联网应用。互联网出来的时候，有人开网店，和实体经济结合，而更大的市场是像Google、Facebook那样100%线上，没有线下的应用。
我们要做的就是没有线上互联网的依托，100%由区块链共识加上去中心化应用链内共识共同决定的完善自动化运行的应用。这一类只有很少人在探索，但无论从技术或是行业发展来讲，这一类都更具有内在价值。
现在的一种现象是传统业务加上Token在产品里流通，这相对好理解，但要知道教一个用户使用钱包、操纵秘钥、保管秘钥、分发公钥等等都有很高的用户门槛。所以短期内很多人觉得Token好，但至少在我看来，用户的使用门槛在这个阶段大大提高了。
另外，我觉得很多人都在考虑做生意，但我们考虑更多的是这样一个协议、平台怎么助力区块链生态的发展，否则现在的区块链又笨又重，根本不能拿来商用，所以我觉得这个阶段我们的这个方向其实更有意义，也更容易成功。但这三类会一直存在，我并不是说哪一类更好，只是现阶段时机还不成熟，等基础设施完善之后，前两类会更容易被用户所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