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周/直到化作星辰为止·夏」
Attention
→嗜甜吃不胖的甜点师小太阳×不太爱吃甜的美食家啾那
→注定OOC的已婚老夫老夫模式(。做人嘛开心就好
→一个正经的美食PO主,标题用的樱井先生的solo曲,并不点题的零分作文第二弹(。前文走→冬季
→架空世界气候随意着来我想种啥种啥的世界,时间线混乱想到哪里写哪里,自脑幼周出没
→请配合BGM食用风味也不佳
「苦夏」
夏季的人们总会在某些时候变得慵懒乏味。
过于炎热的天气让两人瘫在地上瘫了将近一个白天,焐热了这块木板后就滚到旁边的继续瘫着直到肚子内传出抗议的咕噜声。
“迦尔纳,”阿周那阖着眼伸出手推了把旁边一块躺着的人,轻声嚷嚷道:“到饭点了。”
疲困不已的迦尔纳闻言,翻个身继续趴在地上:“猜拳吧,输了的人去做饭。”
然后某个幸运D的家伙默默地从自己挖的坑中爬起来,拖着步伐来到厨房里。
冰箱里还有些黄油和秋葵。
迦尔纳把锅内中午的剩饭蒸热后分成两份装在碗中,拿出两块黄油分别放在两碗米饭表面,淋上少许的酱油当作主食。又将秋葵取出洗净,切去头尾放在兜里备用,再在装有清水的锅中加进适当的盐烧开,倒入秋葵焯半分钟左右后即刻捞出用冰水降温。
两人坐在地板上,背靠着茶几,面前是刚做好的晚餐。
“晚餐少食。”迦尔纳无视身边人质疑的眼神,坦然地端起碗,用筷子将黄油和酱油拌入饭中使它们充分地混合起来放入口中。
“……”请不要为自己的懒惰找借口。
当温度在三十度到四十度时黄油会开始逐渐融化,散发出其独有的乳香味,而甜酱油的加入则为这道单调的拌饭增添了些许颜色却不过分。
黄油拌饭是迦尔纳为数不多的会做的主食之一,是其远在大洋彼岸那边的养母教给他的。
尽管卖相粗糙,却是他幼时最喜欢的一道料理。每当心情沮丧或是失去胃口时,迦尔纳总会从家中翻出黄油块,小心翼翼地用刀切下一块放在热腾的米饭上看着它融化殆尽。滴上几滴养母自制的酱油再搅上几下,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下去,仿佛这样就能带回体内那些缺失的能量一般。
剩饭剩得并不多,分成两份后最多就是幼儿碗的份量。
还未满足的阿周那站起身将碗筷端入厨房泡在水池内,从冰箱拿出先前酿好的甜米酒倒入玻璃杯中。
入夜之后气温稍降,冰得恰到好处的酒酿入喉缓和了苦夏的症状。
迦尔纳看着从远处森林飞来的萤火虫们在庄园上空盘旋,它们身后流泻着由无数星辰组成的河流。
“最近几天的气温好像还是和今天差不多。”手指划过手机屏幕,阿周那叹了口气。
“猜拳吧。”
“啥?”
“做饭。”
“那你输定了。”
最终在连着吃了三天的黄油拌饭后,阿周那认命地接过了迦尔纳手中的铲子。
「黑布仑与兄长」
偶尔做梦时,会梦见以前的家。
离家门口不远的地方有株无主的黑布仑树,附近的孩子们常常会在底下玩耍或是爬上树摘下它的果实。
幼年时的他在与兄长们经过那处时,曾站在树下久久地仰望着那些黑紫色的果实。
长兄坚战看出幼弟眼中的渴望,于是跃起随手摘下了一颗黑布仑递给了他。然而骨子便有些倔强的阿周那并没有接过兄长手中那枚唾手可得的果实,而是尝试着一次又一次的跳跃,摘取的过程。深知自己弟弟性子的坚战见状并不勉强他,转而将那枚果实擦净送入自己口中。
未熟透的黑布仑口感酸涩,坚战咬了一口便将它丢到了地上。
缺了个口子的果实顺着轨迹滚到阿周那脚边,幼小的孩子在落地途中不小心踩到兄长咬过的果实向后一跌,摔坐在地上愣愣地盯着那颗黑布仑半晌,忽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两位兄长慌忙地将孩子抱起,轻柔地安慰着他亲吻着他的额头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他趴在兄长怀里,垂着脑袋透过被泪水染得模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果实残骸。伤口已经不再疼痛,然而从胸口处那股名为“委屈”的情感却像是洪水般疯狂涌出淹没了幼小的他让他害怕得不知所措。
阿周那哭了很久,直到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而坚战与怖军也被贡蒂妈妈狠狠地责备一番后罚去面壁了一整夜。
每当阿周那回忆起这件事时,他总是会想他也许更多地是在为那颗被坚战咬了口便扔掉的黑布仑感到委屈。
明明都已经在拼命地生长结果了,最终却被人丢弃,默默地腐烂在泥土中。
后来长大些后,某天他带着自己的弟弟们再次经过这里时,望见那些黑布仑的无种和谐天扯着最小的兄长的衣角,请求他摘下其中的一枚果实。
阿周那无法拒绝幼弟们,于是他跳起来摘下了离他最近的那颗,如同当年的坚战。
只是不同的是,幼时的自己并未接过兄长手中的黑布仑。
无种与谐天像是两只好奇的幼鸟,凑到他面前打量着手中的果子,然后双胞胎里较大的那位弟弟就着他的姿势咬了口他手中的黑布仑。
“呜,好涩。”孩子皱起小脸,呸呸几口吐掉口中的果肉和果皮。
谐天见状,也走上前学着哥哥的样子小小地啄了口果肉,认同道:“真的好涩。”
阿周那注视着手中的黑布仑,最后在幼弟们惊讶的眼光中,将它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了下去。
当他把核扔到泥土上时,两个孩子朝他露出了崇拜的神情,兴奋地嚷嚷着“帕斯哥你好厉害,明明那么酸居然还吃的下去”之类的话语。
他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回应,于是他一手托起谐天,另一只手牵着无种走回了家。
“长大后才知道,路边的果实人们一般是不会去摘的。”阿周那用刀将手中黑布仑削皮去核,露出其中紫红色的饱满果肉:“也不知道那棵树怎么样了。”
“过段时间回去看看?”迦尔纳从水里取出一颗黑布仑拿到衣摆处随手擦去上面的水珠,然后狠狠地咬了一口,汁液就顺着他手臂的曲线流了下来滴落到地上。
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阿周那抬起头想了想,道:“不知道坚战哥他气消了没。”
“嗯?”
“我第一次到你店里时,我刚和我哥吵了一架。”
“唔,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催婚呗。”
迦尔纳“噗”地刚要笑出声就被嘴里的果汁呛住,只得断断续续地说:“原来是这样。”
“当时他们快气疯了,”阿周那瞪了眼面前这个心大的家伙:“你知道坚战哥他说了什么吗?居然说了‘哪怕是个男的你也给我带回家’那种话。”
“那你现在不就找了个男的吗?”迦尔纳从背后抱住正在削东西的人,将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看着他的动作,慵懒地说道:“你大哥某种程度上也算得挺准的。”
“少给我贫。”处理完果实的阿周那低声笑起来,轻啄了下身旁人的侧脸:“把糖拿过来。”
“好。”腰上的手松开了。
男人将去核的果肉切成小块,放入碗内用木质勺子碾碎,放入等比例重的砂糖与果汁拌匀腌制约半小时左右再将其倒入不锈钢锅中加入少量清水。用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熬煮去涩,等到果酱变得粘稠后,继续再煮多三到四分钟左右就可收火放置到一旁放凉,最终装进瓶中放入冰箱保存。
冰凉的果酱口味酸甜,无论是干吃或是与其它食物搭配在一起都不失为一种好选择。因此迦尔纳将黑布仑做成的果酱抹在烤得酥脆的法棍切片上,配上冰好的薄荷茶端到桌上。
两人就着薄荷茶把碟子里的切片消灭得一干二净,饱足地缩进沙发内放空。
“等到下次结果的时候陪我回去一趟吧。”窗外虫鸣声渐消时,阿周那突然出声,然后将手覆在迦尔纳的手背上。
“好。”底下的手翻转过来,与他紧紧地十指相扣。
“说好了?”
“说好了。”
「大千生」
园中那片的假酸浆结出了果实。
外形似灯笼的宿存萼悬在枝头,不时显露着内藏的小巧果实。
站在假酸浆丛前待了半晌,阿周那叹了口气,蹲下身将那些果实一个一个摘下丢进旁边的竹篮里。
假酸浆,又名大千生。
“是个很美的名字吧?”当他从李书文手里接过那袋种子时,对方曾这么说过。
阿周那剥开已经皴裂的浅黄色外衣,用两根手指捏着其中的果实微微发力便将它弄出了道细痕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籽。
他将它们倒到手心间,再把它们放入干净的纱布里。接着又拾起下一个重复刚才的过程直到竹篮里空无一物,阿周那便用根细绳绑起纱布将它们包裹起来放到水龙头下冲去上面的灰尘,放入早就准备好的凉开水中浸泡。
待其发泡得差不多后,美食家洗干净双手伸入水中用力搓着包有假酸浆籽的纱布搓至触感不再滑腻为止。他取出纱布袋晾到一旁,将容器内的液体过滤并加入石灰水充分搅拌使两者充分融合,之后放在台上晾凉后端入冰箱冷藏一到两小时左右,冰粉便完成了。
用勺子舀出两人份的量,浇入冷冻过的红糖浆,在表面撒上些许的干果碎以及细碎的山楂片端到茶几上。由于制作者自身更偏好于入口即化的口感,因此阿周那在加入石灰水时比通常做法的份量低上许多。
坐在沙发上的迦尔纳捧着装着剩下的假酸浆籽的玻璃罐子打量了会儿,拔开上面的塞子倒出几粒深褐色的种子丢进嘴里咀嚼,然后皱起了眉头:“涩的。”
“因为是种子啊。”阿周那将其中一个碗放到对方面前。
迦尔纳面无表情地接过他手里的冰粉,用调羹舀起勺冰粉含入口中,微微睁大了瞳孔。
冰粉本身并没有什么味道,如同他无色的外表,因此能让红糖,干果碎与山楂片混合的酸甜味发挥到极致。冰凉清甜的口感毫无原材料本身的涩味,同时很好地驱除了夏末时分带来的燥热,令人舒畅不少。
当最后一口冰粉滑过喉道,阿周那放下手中还有些冰的碗。
从千万的籽粒中诞生的食物,纯粹无味如同初生的婴孩。
大千生,大千生。
尽管已无法得知赋予这个名字的人是有意或是无意,却真切的是个美丽而贴切的别称。
屋后的山岭不知何时已经染上红色,秋季将要到来。
不记得哪本书曾经说过,四季是宇宙的馈赠。
起始如春,承续似夏,转变若秋,合拢为冬。
耗去所有的热情之后,炎夏终将离去。
—END—
“起始如春,承续似夏,转变若秋,合拢为冬。”来源于冯骥才先生写的《苦夏》一文,因为喜欢一直记着然后就用了请不要挂我(:3 苦夏是一种症状就是因为天气太热大家没胃口之类的这个时候多吃些瓜果就好啦不过也快到秋天了呢(:3下一次写秋天吃的还是春天吃的呢(: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