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2) - 草稿

    筒叔今年48岁,20出头去学五金模具,一干就是20多年。生了两个女儿,老婆只在结婚那天回过筒叔家,之后一直待在惠州,从未回过老家。据说第二个女儿出生之后,筒叔就开始把麻将当成每天的第四餐。朱林大和他是朱屋第二大房的子孙,差一个辈分,加上在惠州呆过的那几年,也常有串门,于是算有点近乎。因此,筒叔成了朱林大麻将的师傅。鸡胡,惠州装,百搭,宝宝,各有千秋。不过朱林大最喜欢的并不是亲自上座共战,而是听筒叔分享他的实战经验。

      有一次,喝了点小酒,筒叔便滔滔不绝说了他的感悟:“打麻雀除包摸牌打牌,还爱晓睇人,睇特别动作,有的人上了一手好牌,突然会将身体挺直,背部离开凳子靠背;有的人定了胡特别是大翻牌,会拿起一摘麻雀用手子公不停摸……”十足像个会读心术的赌徒。从他的话里,也经常能感受到那颗对麻将的痴迷心,如同某些人对事业的狂热。

      所以,看到家乡这几年娱乐方式的变化,筒叔是觉得幸福的,因为家家都有人打麻将,凡是出去打工的,见面寒暄几句必是开台。在家务农的,闲时也少不了搓几盘。

        朱林大的父亲梁,这个56岁前从不沾边的小老头,也开始热衷这项运动。令人怀疑是不是男人更年期之后造成的变异。年三十晚封祖公之后,梁就走出家门,围坐方桌去了。朱林大感觉到家的氛围很奇特,很郁闷。在外忙活一年,多想和父母好好聚在一起说说话,到底是因为风气还是因为自己太少回家,感觉家都生疏了。好在妈妈还在家,他突然好想听妈妈讲讲那过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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