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室

       我想问:如果你是陌生人,经过我并为我停留一秒,你想对我说什么?

       就是这两天发生在眼前的事,我突然不懂得该如何思考,语言组织没有逻辑,语法混乱,说话不考虑前因后果,像从没上过学。

       这两天脑海时不时地有跑马灯,跑过初三时和同学自修停电时操场上看过的星空,跑过那是写的引以为豪的一句“Were I you...”,跑过上一秒还是小学生、和我一起玩牌的牧子李、下一秒就跳到高中的教室在纸上写蓝莓之夜的台词,跑过晚上十一点半普照桥旁我引两个人从学校一个破铁网逃出学校,跑过我在共和楼207晒着太阳莫名其妙地看一本有关行政区划的书、还时不时看看窗外的仰恩湖和楼底下呼鸣而过的罗马专线......

       时间和记忆被理性和感性推揉着,在空间里相互作用。有时理性占上风,便涌出一波又一波昨日之事无法再来的追悔感;有时感性占上风,既视现象如梦貘一般惊吓你制造出不间断的恐惧以滋养避世感。虽然有时累到很多事都想不管不顾,可大脑被特定组成一次“经历”的人、事、物选中时,仍会在一次又一次地忐忑和不安中,接受某种设定,见证“经历”的由始至终。在品尝成果时,须臾的意识消泯。

       “经历”很好:你经历成功,就收获多一种满足诉求的方式;经历失败,就收获弯路和弯路沿途的风景。我目前的某种心理状态是:我所经历,不是走过路程的延长与经验的加法,而是如石墨磨一圈少一圈的减法,且在愈来愈晓得自己所作所为下养成理智的悲观。有一句歌词这么写“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每听一次这句话,挥霍与珍惜的界线就像一个等待被拍摄的静物,随着转动的镜头、越来越笃定地交替着明晰与模糊,我搞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知道我现在需要充电、需要学习、需要牢笼以内的自由和牢笼以外的克己,需要改掉突然养成的口号分子的不良习惯,做该做的事。

       这是我此刻的心理活动,你看到了,如果你是陌生人,经过我并为我停留一秒,你想对我说什么?

       先这样吧,又不知所云。

2015年7月12日上午7点27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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