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之森》:我在这里等你,直至化作烟雨

如果只能推荐一部动漫,我便会写下《萤火之森》。

不然哪里对得起那些昔年锦时,那些清泪两行,那些再也触碰不到的恋人。


《萤火之森》:我在这里等你,直至化作烟雨_第1张图片

在神秘幽静的神社里,在婉转的鸟鸣里,那个少年如沉静了万古一般,望着一湾荷池,寂寞婉转。隔着屏幕想触摸他的衣襟,拂去一身的惆怅。

人与非人之物,本不可结缘。若将名字交换于他,往后一生,便是刻下了相思。

在山神森林,沉寂了一个又一个盛夏的阿金,被一个误入森林的小孩赋予生动。我叫竹川萤。呐,你呢?山风四起,树影斑驳,心里起了涟漪。不可与之说?

我叫金。

说了也没关系吧。除了落英,老树,池水,有一个人,愿意知道我的名字了。

往后的日子,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耀眼。因为天气很好,因为天气不好,因为天气刚刚好。每一天,都很美好。每一个盛夏刚离去,便期待下一个盛夏的到来。春天,秋天,冬天,似乎都过得太过漫长。小草慢慢的发芽,落英缓缓的飘下,初雪漫不经心的纷纷扬扬,从未发觉一个人的时光如此漫长,仿佛蹁跹过三季只为等盛夏一场。

狐狸笑脸面具背后的他总是那么温柔,看不到他浅笑盈盈的脸,却依然觉得如沐春风。有一日,他躺在如画的草地里,我小心翼翼地摘下面具。而他一睁眼,仿佛漫天的星光都落在他的眼里。这一浅笑,余生便融化在温暖里,再也不愿离去。

“为什么要带面具呢?”

“不戴这样的面具,不就不像妖怪了吗”

“真是个怪人”。

不需要戴面具,不需要像妖怪,就这样和我在一起,好吗?

我摔倒了,我受伤了,不管发生什么,绝对都不可以来触碰我哦。一定不可以触碰我哦。一定哦。不要离开,一辈子陪我在一起,即使触碰不到你,能伴你左右,我亦甘愿如此过一生。

除了盛夏,你都离我那么遥远。春天你在干么呢?秋天荷花已不能赏了吧,你会去采藕吗?冬天那么冷,我的围巾会给你温暖吗?每个季节都很漫长呢,漫长的时光里,你在想我吗?我一直很想你,朋友指尖的触感使我迷离。好想触碰你。不可触碰你。

“阿金,不要忘记,不要忘记我的点滴,时光总会让我们分离吧。但即使如此,直到那一天都让我们在一起吧。”

他们并肩慢慢走,走到画面虚幻,似时光的尽头。

阿信在《如烟》里唱到:

生命是华丽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她的脸、就以为和她能永远、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拥抱过的美丽、都再也不破碎。

果真如此,该有多好。

可惜,后来。

白丝绸如红线连着两人的手。女孩一如小时候调皮的说:“好像约会一样。”换得阿金一脸宠溺地拖着长长尾音道:“就是约会哦”。四月维夏,璀璨如花。

一山如昼的妖怪们的夏日祭,男孩的狐狸尾巴摇曳着童真,被贩卖的面具丑地怪异,咬不住的棉花糖追逐白云而去。小孩儿在闹,她在笑。

如果人生不会变得更好,也请纵容我在她身边一时一刻也好过天荒地老。

“萤,我已经等不到下一个盛夏了。一旦分别,即使拨开人群,也会变得想见你。”

阿金轻取狐狸笑脸面具放在萤脸上,落下一生一世一次的亲吻。

“呐,这个面具就送给你了”

从此过属于你的人类的一生吧。可以忘记我,好好活下去。我愿独自孤独到海枯石烂,也不愿看你为我放弃自己本该有的人生,我所希翼的人生。

或是山神怜悯,或是山神残忍,分别之际阿金拉到了一个人类小孩的手。

从指尖幻化的萤火,映出他的吃惊。就这样结束漫长的一生了啊!幸好这一刻你在我身旁。来,萤,我终于可以任你触摸了。少年终于可以向她打开怀抱了。

带着满足,笑意和泪水,萤扑向了无法奢望的怀抱。心中之人幻化成萤火,只留下一袭烟青色和服,和无法抹去的美好记忆。

虚空之中传来不可不说的留恋:我喜欢你。

呐,我也喜欢你呢。

(好伤心呐~永远跨不过去这一节。。每次看到这儿都会哭,连写到这儿泪水也止不住了。。)

《萤火之森》里惊为天人的片尾曲翻译:

蝉鸣作歌吟 谈笑忆犹新 夕照叠远山 茜色层遍染

迢迢归家路 遥遥无近途 别时若有言 明日再相见

盛夏正当时 怒放争参差 此身何所寄 暗夜作星熹

绵绵似霜凝 长话未有尽 恍感如将灭 转时忽惊觉

寒鸦皆成列 远去望西斜 何处且为前 极目莫能辨

彼夏怎可及 望尘余叹息 惟携至宝去 自赏空山菊

寞然怎堪耐 此刻倘可怀 彼时梦已醒 追忆得胜金

流水痕不现 时过境未迁 豁然此一隅 往事粲如玉

此夏固将尽 时至仍复临 恰若盈缺月 守时似有约

盛夏正当时 怒放争参差 此身何所寄 暗夜作星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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