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moking lady

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吸烟女人的文章,写写她们的或风情万种,或优雅从容,或专注敬业,或孤独迷离。作为一个抽烟不酗烟的女人,我的烟龄甚短,不到半年。开始抽烟的原因已无所谓,也考虑过趁成瘾之前戒掉,但拖拖沓沓一路抽过来,倒也不着急,旁人越是跳脚叫嚣着“怎么你也抽烟啦!”我越是愿意一笑置之,活成怎样算开心,还是自己最知道。恰好,今天就想写一写,那些爱抽烟、也活成了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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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上面那句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三毛,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觉得这个受众人喜爱的女作家也是个抽烟的女子。查了一下,果不其然,三毛在给她母亲的信里提到“妈妈,我抽烟了…我不是坏女孩子,我只是有时…寂寞得难受”三毛道出了许多抽烟女子的心声,虽然哪怕洞悉世事如她,也不免要解释“抽烟不等于坏女孩”的世俗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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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和孤独是大多数抽烟女人共同的记忆,爱与伤彼此相伴,是与非没得辩驳,当一切远去,只有靠手里的烟在深夜里温暖指尖、亦冷静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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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轻时我们总爱追问与索取,想要很多的爱、很多的在乎,于是用尽心力对爱的人好,只为了换取等量的回应。哪知爱情不是等价交换的,你的100分付出,对对方而言或许只是200分压力——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年轻时哪会懂,爱情首先是一种亲密关系,而任何关系都带有需求需要被满足的本质,不顾对方的需要、只顾自己的感受,任何火花和多巴胺,都会在最快的速度内瓦解消失,只剩下日夜不停的争吵消耗,直至其中一方只想迅速逃离。很不幸,一段关系中尽力付出不顾需求的通常是女方,一开始主动追求最后落荒而逃的通常是男方,一个背了苦情女的名,一个背了负心汉的债,都冤枉、也都活该。一直要到很多年后,满身风雨,才终于明白,年少懵懂的你不过是跟自己谈了场自我为中心的恋爱,而那个曾以为爱到痛彻骨髓的人,不过是不成熟的内心和不完整的自我投射于墙的浮影。而在那苦苦追问为何爱而不得的年岁里,你早已学会了用一根根烟慰籍自己孤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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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生命总有足够的长度,包容我们逐渐长大豁达。经历此前种种,你早已不再纠缠于向外追寻一段亲密关系来给予安全感,烟陪伴着你在风雨荆棘中慢慢找回自我,你的内心逐渐笃定从容,也清楚在情爱之外自己还有更大的价值须要去实现。于是烟从开始时的排遣寂寞,到你专注思考时的助力,它见证着你,从一个不知自己是谁而追求他人之爱的小女孩,蜕变成一个有足够的经济实力、也有足够爱的能力的独立自由的女人,那星火光和那缕青烟,似乎都变得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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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你,还在抽烟,但烟于你早已不是痛苦寂寞时必须夹在手心的慰籍,而是你可以自如决定抽与不抽的配件。你抽烟时也许在专注工作,也许在读书思考,也许在谈笑风生,那纤纤玉指随意一夹的,是你的干练、聪慧和优雅,是你看破红尘依然相信红尘的迷人魅力,是你足够安全自信的强大内心,这样一个抽烟的你,真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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