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时报记者 麻晓超 陈锋 赤峰报道
屏幕一侧,是专业DJ在舞台上“打碟”。另一侧,是超百万人跟着节奏“蹦迪”,还打赏了价值数百万元人民币的礼物……2020年2月“云蹦迪”火了。
北京市朝阳区工体西路,有一家名叫ONE THIRD的Night Club(下称“夜店”)。官方微信号资料显示,其占地面积2500平方,整个场地可容纳2000人。魏光(化名)就在该夜店背后的集团公司工作。
“我们做完的第二天,全国各大俱乐部就都跟进做了。”魏光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按照他的说法,俱乐部搞“云蹦迪”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商业利益,但现实是确实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魏光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往常春节人少期间,夜店日客流量也有1000多人,大约到初二或者初三,客流量就开始多了。但受今年的疫情影响,一直暂停营业至今。
大约是在央视报道武汉封城那天,ONE THIRD(下称“OT”)的管理团队预感到了长时间停业的危机,在线上临时拉了个群,讨论、敲定了方案,并开始着手相关准备工作。
“我们这个行业比较敏感,属于人流密集的场所,‘非典’的时候就有过类似的预判,一定会停业,所以今年提前做了准备。”魏光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
2020年2月8日晚,OT借助美股上市公司网易旗下的直播平台,办了一个名为“云锐舞”的大型网络“蹦迪”会,一边是专业的DJ在打碟,一边是居家“蹦迪”的网友们。官方微信号资料称,当晚,“蹦迪”直播多次登上了直播平台的榜首,并且收到了各式各样的打赏。
首日收获成功后,2月9日,OT开始在抖音直播平台搞“云蹦迪”,效果更胜前一晚:当天总计直播时间5小时,累计在线人数121.3万人,累计收获打赏1931.6万币。
一位该平台百万级粉丝主播向《华夏时报》记者解释道,1931.6万币,也就是193.16万元人民币,这些收入,直播平台拿一部分,直播号拿一部分,优质的签约主播可以和平台平分,即拿到总收入的50%,而刚开始直播的小主播可能拿到30%或者40%。
也就是说,OT于2月9日这一晚的“云蹦迪”总收入可能在100万元人民币左右。“其实,我们的初衷真不是为了商业利益,就是为了让我们俱乐部的客户,以及喜欢电子音乐的粉丝,能够释放一下。”魏光称。
事实上,100万元左右的收入,也确实无法覆盖OT这样一家客流量少时日均还有1000多人的夜店的正常收入。但OT的夜店同行们,还是相继开展起了“云蹦迪”。
OT次日在抖音直播平台的“云蹦迪”数据有所下降,同样是5小时,累计在线人数71.2万人,收到总打赏769万币。2月11日,在线人数反弹,还是5小时,数据变为218.3万人和623万币。
“云蹦迪”的火热让不少网络主播感到不解。前述百万级粉丝主播主攻的领域是英语教育,他也向《华夏时报》记者表达了类似的困惑。
其实不止他,一些音乐主播也对“云蹦迪”的火热感到惊讶。魏光也收到了不少大V们的询问。他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其实疫情之前,OT也有过专属DJ在直播平台分享音乐的经历,但效果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大家可选择的娱乐项目特别多,而现在则是缺少了很多传统的、可娱乐的实体空间,对它的关注度自然就高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潜在的原因是国内喜爱电子音乐的群体在增加。“电子音乐在欧美是非常流行的,而在国内,则是这两年才逐渐被关注起来的。有很多玩家,都是玩线下的,对于线上的音乐分享,他可能会去看,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强烈的互动。”魏光向《华夏时报》记者表示,OT有自己的音乐制作团队。
“云蹦迪”的火热,同样是疫情期间直播平台流量梦幻般增长的一个侧面征兆。除了传统线下实体夜店搞“云蹦迪”,《华夏时报》记者注意到,还有健身创业者开直播和粉丝一起“云健身”。
本报记者向陌陌以及抖音询问近期直播流量情况和“云蹦迪”的数据,截至发稿时,未得到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