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故事节丨铄金的江湖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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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

2040年铄金书社成立20周年,网城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城市广场,进行庆祝,铄金社长为答谢各位书粉,说书10个小时。

期间副社长张九助说五次,掌声如雷,欢呼声如潮。铄金的得意高徒胡涟串演四次,观众送的花,将舞台堆满,铄金的儿子铄涛,主持了本次演出,圈粉无数。

铄金社长平时演出繁忙,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书了,书社整体演出形式多样,说书只是众多演出中的一个花絮。如今铄金竟然推出如此豪华说书节目,实在是令无数书粉额手相庆。

铄金在庆祝会上数次流泪:“网城铄金书社共10家分店,承蒙各位书粉厚爱,业务蒸蒸日上,没有其它方法感谢各位,以后多说书,说好书,各位书粉捧场了,欢迎多来书社,多谢抬爱。”

        铄金的江湖

【正文】:

庆祝活动第二天,城市广场巨型广告栏内出现铄金书社第一分社社长吴吟声明“即日起退出铄金书社”文字下面配两张图,一张是舞台大幕缓缓合拢,另一张是演出时经常使用的物件:桌、椅、醒木、扇子。局外人弄不明白,为什么热热闹闹的庆典刚刚结束,就有人如此高调退出,原因、原因,总应该有人出来解释吧,可是等了好几个24小时,也没人出来解释,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铄金书社第一分社社长吴吟退出书社后,铄金就愁得在家里乱转圈:“第一分社社长人选,第一分社社长人选,哪一个好呢?第一分社社长走了,需要补充一个呀。”

第一分社的众多熊孩子,都是铄金的徒子,或者是徒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也得知道哪个更好一点。

这两天第一分社的成员到铄金家跑得特别勤,不是问师娘在家吗?就是问铄涛到哪去了?还有的竟然是找铄金的小儿子二宝玩。

这些熊孩子,不是在铄金眼前,做一叶障目的游戏吗?找你师娘,去书社呀,你师娘是书社的老奴,家只是她睡觉的地方。不对,有时忙起来,连睡觉也在办公室里对付了。

找铄涛,铄涛每天的时间安排,早在半年前就定下来了,电视节目上就可以知道他的行踪,到家里来找,纯粹是红楼梦上的名言,被猪油蒙了心。

找二宝玩,二宝只有一岁多,话还说不全乎,平时总想跟着众人疯跑,追着你们陪他玩,你们都没有一个搭理他的,现在来找他玩,你们也动动脑子,找个不让人脸红的理由好吗?

看着徒弟、徒孙走马灯似的在眼前晃,铄金的眼如同有x光,看得透透的。这些熊孩子都装作没想到铄金在家,纯属偶遇,一个个表现的比舞台上精彩多了。

铄金想:“平时我让你们表演个节目,你们笨得像木桩子,连点气都不透,一句出彩的话,需要放在什么时候说,教一天也记不住,好不容易教会了,第二天又忘了,要是国家允许,打死笨人不犯法,我早就用枪,把你们打成筛子,用手榴弹把你们炸成肉馅。”

见到铄金,这群熊孩子每个人说话都颇有深意。徒弟说:“师傅呀,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三节两寿太少啦,一年也没几次,五一节到了,确实该给您送点礼物了,我刚买的玉米花,还热腾腾的,奶油味,您留着血糖高的时候吃点儿?要不还有这袋棉花糖,您看多大的块儿,谁给您送这么重的礼,也就是我啦。”

“滚滚滚,别在这瞎叨叨,我正忙着想重要事情呢。“铄金没好气儿的说。徒弟立刻接到:“第一分社社长……。”

铄金大声训斥道:“你再往下说一个字,我就让你一个月不上台。”

徒弟说:“不说了、不说了,这还真生气了。快吃颗玉米花,甜甜心。您明白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就好,我可是最疼您,师徒如父子,打仗还是父子兵,不说了,不说了,您也别拿眼瞪我,我明白您老人家能分清远近,坚决不说了,但您千万要想着我,师傅!”

铄金将徒弟,像轰苍蝇般撵走,徒弟的脚步声还未消失,徒孙就像在幕后等着般,进家啦。

铄金说:“你个小屁孩子,耍什么心眼,也跟着瞎忙活,好事儿也轮不到你。”徒孙立刻斜眼撇嘴道:“您心里有点数,您的徒弟为您的两肋插刀,每边都插上十四、五把了,心口窝也没给您留个空地儿,您还能查清全身上下插了多少把刀吗?我也是替您着想,分担忧愁,您也别费那个劲想啦,来个隔代亲吧。”

铄金气地骂道:“猴崽子,我原本以为需要给你们贴上毛才能成猴。敢情自己是想瞎心了,你们哪用粘毛,本来就是猴。”

铄金骂完,把自己气笑了。这群熊孩子,要么是徒弟,要么是徒孙,他们要都是猴子,自己不成了孙悟空,铄金书社还不成花果山了,第一分社社长的空位人选,还真需要好好想想,快快定下来,这般瞎闹腾,可不是好事,都长了想上进的心,落差太大,再伤了孩子们的感情。

铄涛回家了,铄金也懒得理,想事想得脑仁疼,到底让谁当最合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同时也存在缺点,竞争这么激烈,需要想一个,让这帮熊孩子服气,更要忠厚的人,要不刚有点露红色,刚高出别人半个头皮,就目无无人,随时脚底抹油,准备跑路。走几个人倒好,让书社增添竞争活力,可是也太麻烦了,一个位置,数十个人抢,自己需要平衡各方面的关系,然后确定人选,300多人的大公司,这操心还有完吗?

铄涛看着铄金在神游,一时半会也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就直接大声说:“爸,给我买辆跑车吧,只要价钱超过千万就可, 品牌我不挑。”

铄金气得翻着白眼儿说:“你这是做梦抢劫,还是抢的金库,还要带着大卡车去,这1000万多大一堆知道吗?只要你自己能去抢,买嘛我也没意见,国家处理你,也不要告诉我。”

铄涛说:“没意见是吧,那我就离开铄金书社,还要到城市广场发布声明,说我离开了。”铄金气极而笑:“你出去就是个死,而且是挣不到钱饿死。”

铄涛说:“没关系,有很多地方招聘演员,你还没看到网上的招聘广告吗?”

“我也不稀罕看,没事就放幺蛾子,搭理他们,那是抬举,让他们蹭热度。”铄金说。

“铄金的儿子离开铄金书社,爆炸般内幕。还能不挣个跑车钱吗。

亲儿子都跑了,错误在谁,已经摆在哪儿了,解释也没有用,您想想后果吧,众人又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掏出来,得瑟着恶心您。墙倒众人推,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几个不对眼的人,还是给买个超千万的跑车吧,这也就是我,您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敲诈您。要是其他人,估计至少要几个亿。”铄涛貌似关心地说,同时也做好随时能跑走的动作。

铄金说:“小兔崽子,你有本事别先跑,我现在还有膀子力气,趁着还能打动,先打你一顿。我就不信了,这大白天的,跑出来个抢劫的,我还得鼻涕眼泪地感谢,说抢劫帮助了我,减轻了我的负担。我怎样活到这份上了。我这还能干,还能把铄金书社扛在肩上,你就这样糟践我,我要不打你,你还知道天高地厚吗?”

“师傅、师傅,您这是咋了,给谁在说书,做这么大的身量。”胡涟来了。

“铄涛这个破孩子,竟然问我要上千万的跑车,我不打他,留着当祖宗供着?”

胡涟很有深意的说:“该花的钱是一定要花,吃多了是会撑着,掏钱人平安。”

要是在平时,别人说这些,铄金一定会怼回去,可现在是胡涟啊,铄金就没接茬。

“第一分社社长走了。”胡涟说。

“第一分社新社长,你有人选吗?”铄金问。

“问我呀,您现在需要问我啦。”胡涟一兴奋,就将鞋脱了下来,跳到铄金写字的桌上坐着。

铄金的鼻炎再次好了,这酸爽啊,铄金大脑又开始正常思维。

“您需要舍得花钱啊,花钱留人才呀。”胡涟意味深长地看着铄金说。

“你这次出去,三四个月见不到人影,一定挣了很多钱吧。”铄金问。

“是呀,我是挣了很多钱。我现在红呀,正是膨胀的时候呀。”

铄金说:“挣钱多好,你都留着吧。你现在红了,用钱的地方也多,管理费分成也不用交了。”

铄金以为自己这样说,胡涟一定会客气一番。至少也要虚假客气一番,因为向书社交分成,是制度,是必须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必须交,并且这还是一笔大钱,如果胡涟真得不交,铄金还真不知道如何向别人解释。

可胡涟愣是没接这茬,继续说他自己:“我现在这么红,名气这么大,光不用交管理费吗?”

铄金感觉自己有些发懵,自己是在做梦吗?是在舞台上表演吗?这不仅是不讲理了,这都不像是人说的话。他盯着胡涟,不知道该说什么。

胡涟说:“师傅啊,我还叫您师傅。您真老了,不会想事,我挣了大钱,红啦,粉丝很多,这不是咱书社的荣誉吗?这不是给咱书社做宣传吗?提高咱书社的知名度呀。”

铄金连忙说:“是呀,是呀。我正让你那些师兄弟、师侄们,向你学习呢。说你忠厚,对师傅好,对书社好。”

胡涟面露不屑说:“这些就够啦,你就这样吧。你,也只有这个水平了。”

铄金继续迷茫:“孩子,我真是老了,你到底要说吗?”

胡涟说:“不是告诉你了吗?掏钱,往外掏钱。”

铄金问:“孩子,你挣了大钱。我没要你的孝敬,公司没要你的管理费,我还要向外掏什么钱。”

胡涟说:“奖励呀,你不应该奖励我吗?这是给你留面儿。事实是我红了,还是书社的人,就是为书社做广告,你就应该付广告费,这事还要我给你说,也就是我这人忠厚,替你着想,你咋想不明白呢,还埋怨人,向你心里插刀,心窝是没地方了,这次需要把你脑袋打开,放点新思想进去。”

铄金说:“孩子,你这话到哪说理去?你红了,挣了钱,还是挣了很多钱,就不交钱了。你那些师弟,师侄没红,挣不到钱,需要我养活着,这里外算着是需要我吐血吗?吐血我看还不够,我还需要去卖肾,去坐台。”

胡涟说:“你就不怕我离开书社吗?铄涛走了,是在网城放了颗炸雷,打的是你这张老脸,但不至于伤筋动骨,书社虽然受损失,遭受外人笑话,铄金的大儿子都跑了,铄金人品实在是有问题,但是书社还能存在下来,因为有我呀,我胡涟在 ,书社就能活着,我要是离开,你就没路可走啦,书社还指望活着吗。”

铄金生气,真生气了,开始大声说:“胡涟,你一向忠厚老实,师傅爱你爱的不行,教你是呕心沥血,捧你是竭尽全力,你咋不光向师傅心窝插刀,还要给师傅开瓢呀,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呀。书社倒不倒,咱先放一边。就你这样对待我,你还有人性吗?”

胡涟笑:“这就是人性,人的天性嘛,你连人的天性都弄不懂,你真的不行了,书社已经是公司了,你也管不了,你辞职吧,对外宣布离开书社吧。”

铄金气得浑身发抖:“胡涟,话说到这份儿上,我也留不住你了,你就走吧,我就不信了,只要你张九大爷不走,我们老两口,举行专场,一个说书,一个串场,谁也不让你们上台,还不把书迷们乐疯。”

“我人没在这儿,你们又大爷长大爷短,我这直打喷嚏。”张九边进家门边说。

“张大爷来了,你们二老先说着话,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张九看到铄金坐着直喘粗气,气得脸色煞白,就说到:“能让你生气的事和人还真不多,胡涟用抖音唱书社宣言啦。”

铄金说:“不光胡涟,还有你那徒弟铄涛,现在都威胁我,他们要离开铄金书社,我倒真不怕他们离开,就咱老哥俩一起干,还怕听书的不乐疯了。如假包换的铄金、张九专场,咱俩连报幕的都不要。”

张九未接铄金的话茬,有些深意地看着铄金,铄金心里开始发毛,想到:“今天这是咋啦,我这是走夜路了吗?遇见鬼垒墙了。”

铄金连忙问:“师哥,你来找我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张九”

铄金说:”哥呀,我已经是惊弓之鸟,漏网之鱼。我已经精神恍惚,分不清好人、坏人,已经不知道哪是对,哪是错?这世上还有坏的底线吗?难道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吗?我已是满身中刀,胡涟还要将我的脑壳打开。”

张九说:“今天你把话说到这,我也别虚伪啦,就给兄弟你出个实在主意,指条光明大道。”

铄金感激地看着张九,开始流鼻涕,说:“哥,你快说,我就知道你能给我分忧解难。”

张九下了很大决心,跺着脚说到:“谁让咱们是这么多年的师兄弟,这个忙我帮到底了。”

铄金老泪纵横:“老哥呀,你最了解我的为人,你最清楚我对徒弟们的情谊,最明白我对身外之物的看法,我说的那些书,善恶到头终有报,谁见过离开这世界,还能带走一口袋金条的人。”

张九说:“我看到了,这些年你都不容易。我看到了,这些年你的难处。我看到了,这些年你受的委屈。

兄弟,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书社这个锅我背吧。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树挪死,人挪活,你走吧,不带走书社一丝一毫。你的家人我照顾,对外你也千万别说自己是铄金,实在脱不了身,就告诉人家,你是模仿秀,逃命吧,别被口水淹死了。”

铄金感动得那是一顿哭呀,眼泪,鼻涕横流,这不就是真实的兄弟义气写照吗?

铄金来到网城的大街上,冷风一吹,身上打了个冷战。20年黄粱梦一场。感觉比20年前刚从乡下到网城还惨,那时好歹还有个衣服包呀。

罢了罢了,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麻雀,咱要饭,也要到那高门大楼去要。小门小户,夺人嘴边那口粮食,不是厚道人干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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