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战败：第二章 东进之路（2）

（二）

望远镜里面的村庄真是静悄悄，让人感到不舒服。我的连队正在距离这个小镇两公里的麦田里待命。派侦察小组去探查？那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榴弹炮这个时候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让团部派出两门重炮过来，轰两炮看看有没有敌情。也省的浪费人命。这时有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是实实在在的屠杀平民。”

他妈的，这不就是刚刚我在驻地训话的时候，那个说随时准备要给元首和国家献出生命的人吗？我好奇地回过头，看见一个体态并不是很壮硕，留着一丝不苟的分头，长的略有几分女孩子气的小子站起身来。我走了过去，笑着走过去的，到了他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仰面躺到在地，但是立刻就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站直了身体。

我凑到他面前“不要把你认为的一套理所当然的放到这场战争中去，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是有多么愚蠢了。俄国人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残忍又狡猾，野蛮又无知。只要他们不投降，就必须把他们全部从肉体上消灭掉。”

“可这里居住的可能都是平民，他们怎么可能会抵抗我们？这是违反日内瓦公约的！”这个年轻的士兵依旧不依不饶，似乎已经做好了第二次吃我拳头的准备。

“下面的话，我不准备说第二遍，同志，请你听好了。这不是常规的战争，俄国人不甘心被我们征服，他们不论男女老幼都已经做好了抵抗我们一直到死的打算，他们完全没有什么日内瓦公约的概念，只要能把我们干掉，他们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的！你见过俄国兵身上绑着炸药，然后冲到我们的坦克底下，和我们的坦克同归于尽的场景吗？你见过十一二岁的俄国小女孩在背后朝我们开枪吗，逼着我们把她打成筛子吗？你这个白痴，自以为什么都知道，结果就是一个无知的笨蛋。”我一字一顿地把话说完，然后转身走了。剩下的就让他自己好好回味吧。

几颗重型炮弹的效果的确比一支侦察小队好得多，第一发炮弹落入村庄就引发了巨大的爆炸，新兵们都被这个叹为观止的场景镇住了。根本不用望远镜，视野中建筑残片混杂着人体残肢断臂在天空中四散飞扬，然后重重落下。熟悉的橄榄绿军装色也映入了眼帘，俄国士兵的军服碎片也散落一地。果然有伊万（德国士兵对俄国士兵的简称）藏在里面。

我吹了声口哨，所有人都端起了枪。“老伙计们都知道原则吗，说出来给那群幼稚的家伙听听。”---“穿军装的一个不留，敢拿着枪的一个不留。”

当冲进小镇的时候，我算是彻底明白了阿罗伊斯临走前告诉我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这的确不是我们先前遇到过的任何一支类型的俄国军队，既不是刚刚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也不是剽悍而无组织的西伯利亚野蛮人，同样不是没有战术，只知道依靠纪律和自杀冲锋来进攻我们的内务部队。这是一个全新的对手！战术，纪律，凶悍程度竟不输给我们！

然而直觉告诉我这支部队缺乏弹药，相比较我们的射击密度，对手似乎只有点射，而且非常的精准，很快就给我们造成了伤亡，尤其是那群满嘴说胡话的新兵，有几个冲到前面的马上就被子弹轰碎了脑袋。幸亏我没记住他们的名字，否则要难过了，这不是冷血，这是理智，我身边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必须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新来的不要急着去送死，前面那几个死掉的，你们也看到了吧。剩下的都把弹夹压满了，这群俄国杂种不是一般的垃圾，都提起精神！”说完这句我就顾不得别人了，一股脑冲上前去……